《绚烂英豪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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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i-iii-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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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扬握住苏朝宇的手腕,在他惯常戴戒指的手指上亲了一下,认真回答:“是,朝宇。”
  “这甚至比波塞冬那次更难熬!”苏朝宇试图推开江扬,却被抱得更紧,那些被竭力压抑的委屈都因为情人半夜化身服务生的投怀送抱而争先恐後的冒出来,苏朝宇死死咬著嘴唇忍著眼泪,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喜欢这样,无论是当成表演的道具还是警示的教材,江扬,虽然……那些都是我应得的,但我宁愿你回家以後翻倍惩罚也不愿意……”
  江扬更紧地抱住了苏朝宇,还没等他开口,苏朝宇却接著说:“我站在这里值班的时候想了很多,我理解你,江扬,我知道你在逼慕昭白,我也知道你会对我如此严厉是因为你正试著信任我、把我当成你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你的守护对象,我都知道,江扬。”苏朝宇深深舒了口气,握住江扬的手,“我都知道,只是还是会委屈和尴尬,我……”苏朝宇说不下去了,他凝视著江扬琥珀色的眼睛,然後他轻轻地、带著一种不确定吻上江扬淡色的唇,“你都知道,是麽?”
  江扬没有说话。
  苏朝宇吻到一半,忽然狐疑地看著对方的眸子:“你不知道?”
  江扬的眼眸有一瞬间看起来很朦胧。他轻轻抚著苏朝宇的後背,小声说:“对不起,我的朝宇。”海蓝色头发的少校身子一僵。江扬低语:“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就如同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为这一句既考验智商又考验口才的情话,苏朝宇气得笑出来。江扬半严肃半认真地望著他的小兵,眉目含笑。
  “我不喜欢这样,江扬。我不喜欢自己成为一个教具,虽然极端时刻长官甚至有权利放弃部下的生命。”苏朝宇一字一顿,“我不想自己以後变成你的示范‘亲者严’的教科书。”
  “对不起,朝宇。我想我最近变得……让你不认识了?”
  苏朝宇不语。
  “这种陌生让你真的怕了。我知道。”江扬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苏朝宇的肩膀上,近乎於依赖地抱著。“飞豹团改建、孟帆行刺引爆、你带班失败、吴小京重伤、程亦涵父子生命堪忧、慕昭白和孟帆的关系……”他越说越小声,最後近似於低语,“这些,让我质疑了我拥有和信奉的很多东西。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到足够大,足够知晓所有的事情,可是最近我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如何与你相处。我可能是……”他的面颊借著1cm的身高劣势在对方肩膀上轻微地蹭了一下,“我可能是想跟自己发脾气,而不是你……但是……”
  苏朝宇深嗅对方身上几乎褪尽的白麝香气息,闭上眼睛:“我说,江扬……”
  “所以,请接受一个情人江扬的道歉吧,为今晚,为飞豹团,为我拿自己的最爱在工作上赌输赢这样不负责的冲动。”
  “我接受。”苏朝宇这次毫无反驳可能地吻下去,不再给江扬任何说话的机会,许久,他望著脸都被闷红了的帝国中将,嚣张地说,“但我要补偿,江扬。”
  “是,少校。”江扬从衣袋里摸出MEMO,又顺手摘了挂在苏朝宇前胸口袋里的伸缩笔,以一个秘书的标准姿势单手让笔伸展成了标准长度,笔尖戳在纸上,“情人江扬在记录。”
  苏朝宇不管这是多麽可爱多麽温馨的场景,只是说:“你向我保证,以後不要对自己如此苛刻,好麽?”
  江扬刚写了个“以後不要”,便立刻停笔了。对面站著的这个海蓝色眸子的年轻人,用再简单不过的句子戳穿了禁锢在江扬身上长达十数年的软甲。软甲尽管保护了身体,却时时磨擦皮肤,长久以来,似乎快要成茧──但是江扬习惯了有软甲的日子,竟能残忍地注视自己伤口,遮掩,然後继续。
  苏朝宇不动声色地观察情人眼里的柔软,握住他的手:“你要跟我学,学爱你爱的人,江扬。不是保护,不是苛求,也不是遮掩宠溺和责罚呵斥,是爱。”
  笔尖里渗出的墨水由一个小点慢慢扩大,江扬慌张地看了看那滩墨迹,无所适从。苏朝宇知道那是对方最真实的表现:帝国的中将在这种明显而直白的分析面前,像个搞不懂定理的学生。苏朝宇抓过笔,把不规则的墨迹涂成一颗心。他知道,自己此时是个被动的老师,教会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什麽是爱,如何去爱。尽管对方略显霸道和笨拙,教学的路也许漫长,也许那句被普通情人每日重复万次的“我爱你”永远不会从帝国中将口里吐出,但是苏朝宇知道,这个学生品学兼优,真真正正是他最大的骄傲──尽管有的时候,学生会跳起来欺负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让这个段子陪伴大家度过2007-2008年的交接仪式吧!
  祝大家新年新天地!
  撒花!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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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绚烂英豪第三部之边城谍影
  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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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著脚下的两条公路基线在远处交汇为一点,即使睡了一个舒服的整夜,也感到十分疲倦。若不是肖海提醒,他几乎错过了发车的时间,跳上车的时候,慕昭白已经歪在一个正襟危坐的夜鹰队员身边打盹,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说明了他的情绪有多麽差。
  “凌队……”慕昭白有气无力地说,“你几岁。”
  凌寒没有回头:“我比江扬大两岁。干嘛?”
  “唉。”
  “说吧。”凌寒终於从副座探身回头,用极不舒服的姿势望了慕昭白一眼,“我最恨别人说话说一半。”
  “难怪指挥官不理解我,有代沟。”
  “代沟?”凌寒又气又笑,“他敢揍你,你信麽?”
  “程亦涵说年长三岁就有代沟,我和他只不过少挖一年的沟而已。”
  凌寒没好气地转回身子去,继续看开车。
  “他不理解,我和孟帆的关系很好,真的很好,就是那种可以互相担当的很好。我经常不写抄写作业,孟帆就替我抄,一个字一个字描,後来老师都看不出。他其实是很好的人,很好的学生,当然,成绩不好而已,你如果跟他接触就会觉得……”
  凌寒毫不犹豫地摆手打断他:“会觉得孟帆是一个坚定的人,他想要自由,想随心所欲,他想把他所能控制的事情做到最好,再难也做,不惜代价。只要这件事情对他的自由有益。”
  慕昭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你跟国安部行为分析科的蒋方少将什麽关系?”
  “那是我供职的第一个部门,蒋少将是我的老师,他在大学里任教的时候我就选他的课。”凌寒简洁地回答,“我分析过70多个危险分子,孟帆在性格上并不特殊,只是他要的东西,出乎意料地剔透。”
  “那你们就不想……”
  “不想。”凌寒的回答带些揶揄,“我不想成为第二个苏朝宇。昨晚你也看见了,指挥官是如何教育儿子的。”
  夜鹰们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涵,只是面面相觑。
  慕昭白悻悻地闭嘴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他必死无疑,对吗?”
  “对。穆少校说,他锁骨处的旧伤不涉及血管,但因为服用了特殊的药物,伤口基本没有愈合,但不影响健康──这被推测为故意的,这种药物剂量要求很高,多吃一点都会出事,没有其他服用可能。他杀人了,江扬不会留情。”
  “我会一直记著他。”慕昭白轻轻地说,车子晃动了一下,他挣扎著把放纵在座椅里的身体摆正,“记著他在最难的时候,我帮不到他。”
  凌寒没有说话,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沈默,只有司机偶尔换挡的时候发出的机械声响。江扬的电话打断了尴尬,凌寒仔细听了一阵子,犹疑地问:“什麽意思?”
  江扬做著解释,凌寒望著右侧的後视镜,一辆运草料的小型机动车正笨拙地跟在身後。“怎麽可能?”凌寒似乎咬牙,“孟帆也不是妖精,清水镇搜遍了都没有,这不可能。”
  “确实没有踪迹,我在做最坏的打算。”
  “什麽?”
  “孟帆抢在我们前面,正在,或者已经到了飞豹团驻地。你到达以後务必协助林砚臣加强警备,有任何可疑先盯著。”
  江扬似乎又说了一阵子,凌寒心不在焉地听著,鹰一般的目光盯住了公路远处的田地,始终用指尖敲著钢制的手机外壳,目光随著後视镜里妄图想超车的草料车的影子左右转动。“……正在,或者已经到了飞豹团驻地……”凌寒心里念叨,转而在反光镜里观察车中的每一个人,他皱眉,不顾江扬正在交待的一些事情,忽然啪的一声合上手机大叫:“停车!”
  司机吓得一哆嗦,不经离合减速就狠狠踏了刹车。车身随即一震熄火,凌寒铁青著脸色发现,草料车深深地亲吻了他的军车。慕昭白和後排的两个夜鹰摔在车底板上,爬起来慌张问:“怎麽了?”
  手机重新单调空洞地叫起来,凌寒看了一眼,没有接听,瞪坐在慕昭白身边的夜鹰:“发车前谁检查性能?”司机根本不敢看他,战战兢兢地回答了一句“我”,就立刻低头在杂物箱里翻照检验单。凌寒摸出佩枪上膛,指著坐在慕昭白後面一排的夜鹰队员:“下车,查,车底也查。”又指著司机:“你,去跟後面的人解释。”
  夜鹰飞快绕到了车尾巴处,司机也停止了翻找,把跳脚大骂的少数民族大叔拉到一边去鞠躬赔礼。後备箱打开,车底的一些防护器具卸下来,一个夜鹰甚至照了照这辆特殊设计给边境的军车的底盘凹槽。
  “凌队,您要找什麽?”一个夜鹰说。
  “孟。帆。”凌寒咬牙。
  “那怎麽可能。”那个夜鹰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车上一直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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