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怎么才算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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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怎么才算情深-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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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清楚。”
  “管不了那么多了。呵,我现在才体会到‘心急如焚’是个什么滋味,我真他妈是混蛋!”郭远一拳砸在了计程车前排和后排之间架设的铁栅栏上,竟将它砸得焊铁松落。
  不顾手指关节鲜血直流,他下了车匆匆跑进医院,正要上电梯,正遇着沈宁南下电梯,两人交错,肩呈一线,天雷勾动地火。郭远一手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冷冷问道:“她在哪?”
  沈宁南不动声色,安静的问:“你说谁?”
  郭远斜睨着他思索了两秒,突然成竹在胸的勾起了嘴角,“我知道她在哪了。”他按亮了7层,沈宁南神色一变,一个跨步又踏进了电梯。
  “感谢你照顾我们家晨曦,我这就把她领走。”
  “你不如先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郭远轻挑起眼眉看他一眼,很快便轻蔑的别开,“她若不愿我自会把她扛走,你倒来阻拦试试。”
  沈宁南鼻子轻呲出气息,慢条斯理的说:“好。那我们就试试。”
  走进特护病房,郭远急急走到床边俯下身看床榻上的人儿,心一紧,呼吸也变得有些起伏不定,拇指抚上她的脸庞,感觉手下的身子一震,大大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这样的五官咋看平庸,细看也没有太突出的地方,只是一双眼睛一瞪起来又大又圆,像个核桃,不笑不愠的时候,像个饿肚子没精打采的金鱼,显得没生气,也不生动。而凄楚时,就如饱满的桃子裂开了一条口。
  而此刻,在看到他后,那双眼睛像干涸的河床在汛期到来时瞬间盈满了水,顺着脸颊快速滑落。
  郭远正要帮她拭去泪珠,沈宁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说道:“请你别打扰她,她没睡多久。”
  但他并不看他,抖开手温柔的对床上的人说:“乖,我带你走。”而他正要抱起她时,沈宁南一掌推开了他,“我想你没听懂我的话。”
  郭远反推了他一掌回敬,“你给我一边待着去!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沈宁南轻咳了一声,门外走进两个铁塔似的男人,目光均望向他,仿佛以他马首是瞻。郭远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挺直起了腰身,“怎么?要动真格的了?”
  沈宁南哼笑道:“你若觉得不公平,我倒是可是舍命陪君子,陪你练一把。”
  再听不下去,晨曦忍疼用手臂将床拍得砰砰作响,“你们行行好,都出去!一会儿我自己会走,不劳烦你们任何一位。”
  “你要去哪?”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这可能是郭远生平第一次落入了下风。
  回到家他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手拢上了眼,从指缝中看和他的心一样空空如也的天花板。
  沈宁南那自在必得的眼神让他在夏日炎炎里直直感到了寒意,再加上贺晨曦不怒不愠的平淡,都让他的心往无止境的深渊里坠。他的初衷只是不想让她多想多心,没想到这竟是多米诺骨牌的头一张。
  不知道躺了多久,口干舌燥,他挣扎着爬起来去厨房喝水,经过冰箱他看见压在磁贴下的便条,抽出来看,贺晨曦娟秀的小字一排。
  “15号回家,记得上工行续电费,农行续水费;空调滴水,记得打维修电话;重要ps:提醒远远物业敲门不要开,物业费要拖到年尾视其态度如何再做打算。”
  他捏着纸条笑了,扬起头侧耳好像听见那脆生生的声音在喊,郭远你这头猪什么都不干,想累死我啊!
  郭远翻出了电费卡和水费卡,出门找到了工行和农行把缴费卡蓄了足够多的钱,不再用她每个月都东奔西跑。回来他又打了空调维修电话。一切办妥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日暮一点一点暗下来,很安静,很寂寞。
  原来她就是这样坐在这里,等着他回家。
  每次小别重逢他都忽略了她脸上狂热的欣喜表情背后,均是她太久太久的独自等待。
  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听着长音他舒了口气,电话接通后没等她开口,他便迫不及待的说:“晨曦我现在去接你好不好?阿姨年纪大了,别累着她老人家,你回来我照顾你。还有,我饿了一天,胃也疼了半天了……”
  电话那头声音幽幽的,“你是要我回去给你做饭吗?”
  “不不不,我做,我来做。但是我不太会,你教我好不好?”
  他听见贺晨曦在电话里长吁了一声,心中一喜,以为她态度有所松动,谁知她说了两个字,不好!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声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然后他的胃就真的开始疼,是真疼,蜷在沙发上紧紧按住,往死里按,还是疼到大口大口喘气,药就在桌子上,但他不愿意吃,他是最害怕寂寞的人,想着当下无所事事,疼着至少还算有件事可以想。
  最后他挣扎着爬上了床,一头扎在了晨曦的枕头上,像个变态狂般贪婪的嗅着她残留的味道,眼角余光瞥见坐在枕头中间一脸淡定的苏格兰裙泰迪,像极了那个人不咸不淡的脸。怒火中烧,他一把将其抓起,大头将它的脸捏成了一团,狠狠的说:“想和我争,除非我死了!”越想越恨,他一手将熊熊的脑袋扯了下来,身首异处,毛絮纷飞。
  只是这一下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头一歪,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当看到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他分了尸的熊,他慌了神,忙不迭跳下床去找针线。
  只是光穿针引线一项工程差点就磨光了他的耐性,等细线穿过针眼,他突然拥有了无比的成就感,捡起脑袋和身子仔仔细细对到一块,针扎进身子,再从脑袋上穿出来,如此这般上下翻飞了一阵,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心得,也缝出了一些小乐趣,遂将工程搬到了阳光充沛的露台。
  他自娱自乐的泡了一壶新鲜的茉莉香片。简单透明的玻璃壶里盛着金澄液体,透过阳光煞是好看。壶是商场大减价时贺晨曦如获至宝买回来的,一回到家就倒了杯开水美滋滋的啜着,他问她是什么味道,她抱着杯子笑眯眯的说,甜的。
  坐在露台的躺椅上又缝了几针,看见茶色晕开,他便端起玻璃壶往两个同样晶莹透明的玻璃杯子里倒水,在升腾的烟气中,他自言自语道:“嗯,可以喝了。”
  隔壁小翠从阳台跑回了里屋,激动的抓着老公的手说:“帅哥疯了,晨曦家的帅哥疯了!他绣花!还微笑!还自言自语!”
  针扎在了指心,他使劲一挤,一个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他放在嘴里一吸,继续缝。
  完工后他晃了晃熊身子,脑袋就跟细柳枝般左右乱摆,仿佛得了软骨病,他拿出蝙蝠侠和它比较了一番,还是能明显看出破绽来,这不行,晨曦回来看见了一定会生气,而且会很气很气,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惹不起她。研究了一阵,许是缝得不结实吧,于是他又加固了一圈,结果还是支不起来,他烦躁的胡乱爬犁着头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又从厨房里拿了根筷子从熊脑袋上往肚子里戳,想着给它造条脊椎脖子就能挺起。
  但最后熊还是不能恢复以前的模样,看着手中的四不象他耐心消失殆尽,目光越来越冷,最后他将熊往地上一掼,狠狠骂了一句,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第60章

  郭远手搁在摇下的车窗上抽烟,车轮下已是烟尸遍地。这普通的小区停了辆保时捷确实有些招人耳目,巡了好几圈的小区保安终于忍不住走了上来。
  “先生你占道了。”
  郭远眯着眼斜叼着烟头嗡嗡的说:“这不是停车位?是要收钱么?”说着他要掏钱包,保安却摇摇头说,“占自行车道了。”
  他们还在交涉着,和妈妈一道买菜回来的晨曦已经瞥见了那扎眼的车子,看他推开车门下了车,一脸期待正要走过来,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挽着妈妈加快脚步走进了楼道。
  郭远呼了口气,给了点小费打发了保安,靠在车身上,苦闷的抽烟。突然听见脑袋上方有某小动物发出的噗哧噗哧的声响,他抬起头,看见晨曦正在五楼的阳台探出了头冲他招手,他欣喜的把烟头一丢,冲她喊道:“晨曦你下来跟我回家吧。”
  她把手中的东西往楼下一丢,便缩回了头去。莫非是隔空传书,郭远走了过去,发现那只是个白菜梆子,他一脚便踢飞,嘟囔着这算什么意思!只是过了一会儿从楼道里出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了他跟前,冷漠的说:“晨曦姐让我下来叫你赶紧走。”
  郭远蹙着眉心说:“你谁啊?小孩儿给我一边呆着去,少掺和大人的事。”
  “郭大哥,不记得我是谁了?”
  郭远愣了一愣,看着那小孩儿歪着脑袋一脸无情,说不出的熟悉,他细细的打量着他的五官,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季允,啊哈,季允,你这小毛头居然长这么大了。”
  季允抖掉了他的手说:“少套近乎,赶紧走,别缠着我晨曦姐。”
  “你就这么跟你长辈讲话,没大没小。上去告诉你晨曦姐,她不跟我走,我就在这安营扎寨了。”
  “无赖,还是那么无赖。” 季允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但这句话效果很好,没一会儿贺晨曦下来了。
  郭远小心翼翼的撸起她袖子打量她全身,关切的询问:“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晨曦拂开了他的手说:“别动手动脚,这里方圆百米都是认识的乡里乡亲,看见了影响不好。你赶紧走吧。”
  “我不,”郭远固执的搂住了她的腰,凑了上来说:“晨曦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离不开你。”
  晨曦冷漠的别开了脸,“饿了出去吃,无聊了就找你那帮狐朋狗友打球泡吧,寂寞了还有佳人作陪,你怎么会离不开我?”
  “你不能因为我的一次错误就否定了我的全部,你自己想想,和你在一起后我哪有和朋友出去过一次?哪有找过别的女人?哪次我不是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你好像还很委屈,现在正好,我现在给你时间去做这些事。”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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