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富贵(四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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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富贵(四喜临门)-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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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胖不是胖,而是丰腴得恰到好处,肩肉圆润不见骨,滑细柔嫩似凝脂,胸腰以下是带腻的丰臀,指尖一滑恍若游走在上好的瓷器,滑不溜手的叫人爱不释手。圆圆的大眼透着纯真,红肿双唇被彻底怜爱过,娇欲与傻气之中多了抹甜美,那平凡无奇的五官顿时娇媚无比,好像一朵等着有心人采撷的小白菊。
  「还痛不痛?」欧阳灵玉语气放柔,眼底饱含着一丝怜惜。
  「有点痛。」她以为他指的是刚被他咬的肩。
  「我揉揉就不痛了。」修长的指头往下探去,探访幽林秘地。
  身子倏地一僵,她两腿夹紧。「少… … 少爷,那里 … 呃,不能揉。」
  好羞人,她身体又怪怪的了,心口咚咚咚地愈跳愈快… …
  「昨夜少爷不只揉了,还尝了好几口,妳美好得让我变成野兽,要了妳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他是故意说些羞人的话,想看她脸红的样子。
  他亦是初尝情欲的生手,怀里的傻丫头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对自己对她的眷恋感到不可思议。
  在这之前,他以为自己并不重欲,甚至寡欲到不兴波澜,没有一个女人能引发他的欲念,让他有一亲芳泽的欲望。并非他自夸,以他诱人的「美色」,即使男子看了都动心,何况是芳心暗许的待嫁闺秀,她们无不展露最动人的风貌,就为了博取他的欢心。可众多佳丽中,却无一人能勾动他心底的爱怜,她们愈是爱慕他,他愈是厌恶她们对他皮相的迷恋,对那些主动勾引、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手段烦不胜烦。
  偏偏最貌不出众的一位反而吸引他的目光。
  一开始,他只是想整整这丫头,让她像服侍过他的丫鬟一样哭着跑出去。
  只是日复一日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真是又笨又呆的蠢丫头,受了委屈不会哭诉,别人暗地里欺负她,她还是一声不吭,笑嘻嘻地说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她是个非常有福气的丫头。
  看她被欺,他恼火,见她受辱,他更火大,瞧着、啾着、盯着、瞪着,她就这么像滴水穿石般,一滴一滴地流进他心窝。
  「啊 --… 少爷,你、你不要再说了,要是其它人听见了,会说话的。」即便她成了少爷的人,有了夫妻之实,可她仍当自己是个丫鬟,不能逾矩的。
  这就是丫鬟的命,主子的话不论对错都得听,但她不能高估自己的地位。
  「以后有我护着妳,没人敢说妳什么。」谁敢动他的人,无疑是与他为敌。欧阳灵玉说得威风凛凛,好似迎风斩雷的大将军,但当久了丫鬟的富贵也没听进多少,一开口又是要走的话,「少爷,富贵真的要去做事了,今儿个已经迟了,管事伯伯会说富贵偷懒。」
  她不想让人扣工钱,钻下第一个一两时,她才知道银子真好用,叮叮咚咚的声音非常好听,她要更努力做好工作,才能钻下更多的钱,以后才能去找姊姊们。
  「妳是听少爷的,还是听管事的?」他不快地拧了她耳朵,对她的不开窍感到气愤。
  圆圆的脸苦恼了一下,她才吶吶地说道:「都听。」
  少爷是主子,管事伯伯也比她大,她两个都听。
  「妳… 」想恼她,一看她无辜的眼神,莫名地,心就软了,他改揉她圆呼呼的脸。「学聪明点,我的富贵,不要放我一人苦苦追妳。」
  「追我?」她没有跑呀,刚刚少爷一吼,她不是就乖乖回来了?
  只是听到那句一我的富贵,她的胸口好像什么化掉了,她忽然很想笑,可是更想哭,鼻头酸酸地。那双比湖水还清澈的净眸微微一抬,她第一次看进主子的脸,卜通卜通的心跳又跳得好快,她好想好想伸手一摸―
  就在她举起圆润玉臂正要碰触到欧阳灵玉姣好玉颜时,她又想到自己不能逾矩,迅速的缩回手,直觉推了他一把,飞快地跳离他怀中。
  「富贵!」她在急什么?有比主子更重要的事吗?幸好后头铺的是丝绒垫,不然她这蛮推,他少不得又会受伤。
  「… … 少爷要用膳,我去拿… … 」只是话没说完,她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袭来。
  她无预警地软倒,两眼紧闭,惊得欧阳灵玉连忙下床,连扶带抱地急呼她的名字。
  「饿… … 」发白的唇微微蠕动。
  「什么?妳说清楚点,我没听见。」大夫呢?得赶快找个大夫替她瞧瞧,她怎么面无血色?
  「好饿-… -… 肚子饿… … 」不行了,她饿得没力气开口了。饿?肚子 …
  「等等,妳不会是饿得发晕吧?」是他听错了,肯定是的。
  「少爷,吃饭… … 」她气弱的睁开眼,彷佛说着遗言似,有气无力。好笑又好气的欧阳灵玉一把抱起她;安置在桌边。「妳是小姐身躯丫鬟命,专来折腾我的,少爷我为妳张罗去,看妳怎么回报我。」
  闭着眼的富贵笑了,糟糕,她有种不想担心有没有逾矩的感觉了。
  开窍慢不表示永远不开窍,凡事慢人一步的富贵总是慢慢地想、慢慢地想,想久了,脑子堵住的那一窍就通了。
  其实她也不是旁人想的那么傻,只是反应比人慢,脑袋里装的是迟钝,人家一下子想通的事,她要花十倍、百倍的时间,一点一滴地连串起来。
  不去计较,就不会在乎谁做得多、谁做得少,守着本份不多想,心便不贪,憨憨傻傻的笑着,想家的泪水就哭不出来。
  笑看人生。歪歪斜斜的四个大字墨写在上等宣纸上,那是少爷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如何书写,还告诉她真能做到这个境界,那么就能开开心心地当个人问菩萨― 欢喜佛。她也想当欢喜佛,这样就不会老想着她跟少爷的事… …
  「少爷要我练字,这字要怎么练才会和摹帖上一样好看啊?」好苦恼。
  托着香腮的她一边写着笑字,一边睁着眼发呆,一心二用,写出来的字当然惨不忍睹,字不成字,倒像道士的符纸。
  自从那一夜莫名其妙地被吃了,尔后的日子一到了夜晚,她就再也没有躺过自己硬邦邦的小床,而且每日和少爷一样晚起。
  她到底在做什么?
  以往,公鸡一啼,不管她多晚睡,时辰一到便会从沉睡中醒来,然后梳洗、着衣,做好丫鬟本份。
  可是近日来,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破了一个洞的床顶,而是一张睡得很沉的美丽脸孔,她吓得好几次差点滚下床,是一双厚实铁臂又把她捞回来,自从习惯这样的早晨后,她好像愈来愈不习惯当丫鬟了… … 那是她的少爷呀,现在怎么也是愈看愈不习惯,以前她只觉得他是世间最好看的主子,但是最近他变得不一样,好像… … 呃,好像很好吃,就如他常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美味可口、胃口大开。
  蓦地,水嫩嫩的粉颊忽地染上一层酷色,她羞怯地抚着脸,不胜娇柔。
  「哎呀!不行啦!不能再想着少爷了,不可以胡思乱想,练字、练字… … 」
  说不想却又春心荡漾的富贵浑身发热,连连灌了好几杯茶想消除口干舌燥的感觉,可整壶茶水全喝完了还是静不下心。
  快消失、快消失:-… 不能想少爷没穿衣服的样子,她要把脑子掏干净,忘记少爷倒在她身上时那绝艳的姿容 …
  魂儿飞了一半的她赶紧将手伸向胸口,顺着系在颈子的红绳拉出她不论走到哪里必定配戴的护身符。
  咦,似乎变轻了?
  原本红艳艳的脸色刷地惨白,她眼露惊慌、不敢相信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红绳。
  「怎么会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 」失神的喃喃自语,豆大的泪珠流下,她又慌又急,完全失去了头绪,茫茫然地捏紧褪了色的细绳,整个人像抽空了似。陡地,她忽然跳起来,丢下毛笔,满脑子只想到一个人。要找少爷、要找少爷,他一定知道她的宝贝掉在哪里… …
  许久不曾想要依赖人的富贵,在丢失她视如生命的东西时,第一个跃入她心里的,是那个爱欺负她的少爷。
  她低着头,急匆匆要去找人,不料才走没多久,就让人一把推开,力气之大叫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加上不久前下了场雨,路面湿滑,她身子没稳住,人就跌倒在地。
  一道明显不屑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哎哟!这是哪个院落的丫鬟,横冲直撞的没个规矩,要是撞到我家小姐,妳十颗脑袋也不够赔。」长相清秀的橘衣少女再次打量富贵一会,确定她所见过的欧阳家主子里没有这个人之后,下巴又扬高了些。
  训了一顿还不够,假装要摘花给她家小姐又故意踩了人家一脚,顿时那本来嫩白的手背多了个脚印,红红肿肿地微沁些血丝。富贵抚着手背,实在很疼,眼眶不禁红了,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除了冷眼看她、没打算帮忙的少夫人严雪柳之外,另一名白色衣裳的姑娘跟这橘衣姑娘,她都没见过。
  「哭什么哭,妳还有脸哭,我家小姐可是千金之躯,妳这卑贱的身子离小姐远一点,别弄脏了小姐这身锦绣坊刚裁好的新衣。」啧!穿那什么衣服,能看吗?活似一条黄瓜腌在酸缸里,鲜了颜色臭了味,招招摇摇的,叫人瞧了好不痛快,这人凭什么穿得比她显眼?
  橘黄与嫩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质料的不同,一是苎麻裁剪的粗衣,一是轻而薄细的绢丝,同为下人,可就有明显区分。
  照她看,这嫩黄衣裳说不准比她家小姐的衣服质料更好,她看了就有气!
  「秀菊,别喳喳呼呼地嚷着,要让人听见了,会笑我没教好妳。」捂着嘴,楚玉君秀美脸庞似在嫌弃,但其实她也直觉的不喜欢眼前的丫鬟。
  雪色上衣,藏红衣裙,裙上绣着低飞柳絮和红花,衣裙翩翩恍若风羽,轻扬慢舞飘若凤凰,腰间玉带垂着翠色玉珞,走起路来叮叮作响。她在表姊的陪同下在景色宜人的园子逛逛,隐身在大家闺秀的端庄面容下,她自然也有千金小姐的娇气。
  「小姐,没碰着妳吧?可别有点损伤,这冒冒失失的丫头也不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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