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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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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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咚!闷沉声响在羽帆身后扬起,他急急旋身,只见原本坐在炕上的云霓不知为何跌下来。

    「…怎么回事?」他低吼,奔向她。

    「我……」在他的协助之下,她挣扎地坐起身,捧起昏沉沉的脑子,「头很晕,有点痛,还有点冷。」唇角勉力一拉,苦笑。

    羽帆皱眉,不祥的预感窜起,抬掌触她前额,火烫的灼热骇了他一跳。

    「…在发热!」他瞠视她,近似指控地咆哮。

    「约莫是……风寒加重了吧!」

    「…这蠢货!还不快给我回到炕上!」他气急败坏地斥骂她,展臂一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她抱回炕上。

    放平她热滚滚的娇躯,拾起毛毯密实地裹围她全身后,他大踏步来到帐门前,掀幕对外头大呼小叫:「来人!这里有人病了,快把东方傲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是、是!」负责守夜的两名侍卫本来迷迷糊糊地打着盹,让他乍然吼醒,连滚带爬地请人去了。

    不一会儿,未及整戴衣冠的东方傲匆匆忙忙奔来,一进主营帐,见着羽帆便抓着他衣袖,问:「谁病了?羽帆,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她。」羽帆甩开好友的手臂,指了指最里头的床炕。

    「她?谁?」东方傲茫然。

    「雨姑娘。」

    「雨姑娘?」东方傲咀嚼了会儿,蓦地睁大眼,黑瞳迸出精光。「是你昨天买下的那位姑娘?」

    「嗯。」

    「你十万火急地把我从美梦里给挖起来,就为了给一个女奴诊病?」东方傲表情诡异地扬眉,轻淡的笑容里不掩放肆的调侃味。

    羽帆怒视他,「她病得很重,全身发烫。」

    「大概是风寒加剧了吧!这没什么,我昨天就看出她病了。」

    「那你为何不早说!」羽帆低咆。

    「我没想到你会有兴趣知道。」诡异的笑意从唇角攀上眼眸,「这些伺候你的女人是生是死,你曾经关心过吗?」

    羽帆脸一热,「我不是关心!只是怕她把风寒传染给我。别再跟我在这边耍嘴皮了,你快给我过去瞧瞧她!」

    「是。殿下旨意,属下还敢不凛遵吗?」东方傲笑道,迈步往床炕走去。

    拉了张椅子,掀起纱帐,东方傲好整以暇地端详云霓苍白的容颜,「唷,这脸上的青肿是怎么回事?你昨晚打了她吗?羽帆。」有意无意地笑问,「啧啧啧,这么个娇弱的小美人儿你也舍得打下去,好狠哪!」

    「看病就看病!…唆些什么?」羽帆啐道。

    东方傲呵呵笑,执起云霓纤细的手豌,替她把脉,「…这病好像拖得挺久了啊,雨姑娘。」

    「嗯。」云霓细细喘息,「有一阵子了。」

    「…身上怕是有伤吧?恐怕是这伤口还未全然康复,再加上饮食不调,颠沛流离,体力透支,所以久病不愈。」东方傲诊断道,放下她手腕,「…伤在哪儿?让我瞧瞧。」

    「在……呃,在右胸下方。」云霓低声应道。

    「右胸下方?」东方傲听来很高兴,「来来来,我瞧瞧。」说着,双手拉下毛毯,就要掀开她衣襟。

    「你给我放规矩点!」羽帆猿臂一横,打落东方傲放肆的手,两束阴冷冷的目光锐利如剑,在东方傲斯文的俊容上一阵砍杀。

    东方傲抬头,望向好友那阴沉不善的脸庞,故作委屈地缩缩下颚。

    「殿下,小的只是想为雨姑娘诊伤啊!若是放着不管,万一伤口再度恶化就不好了。」

    「诊伤可以,你给我闭着眼!」

    「嗄?闭着眼怎么诊断?」

    「我替你看!」羽帆在炕缘坐下,挡去东方傲的视线,「伤口怎么样我自会形容给你听。」

    「唉,听人形容总是不如亲眼目睹来得精确啊。」

    「少…唆!」羽帆不理好友感叹,一双大手瓜打算掀开云霓衣襟时,后者局促地阻止他。

    「你别、别看,那伤已经好了。」她小小声地、尴尬地说道。

    「伤口有没有好由我来判断!」他瞪视她,「…都已经是我买下的人了,还扭捏些什么?」

    「可是……」

    「闭嘴!」羽帆厉声驳斥,径自拉开那薄薄的衣襟。

    小巧的乳峰下缘,一道伤口斜斜划下,虽没剌中要害,但看那长长一条疤痕,仍可以想见她当时的痛楚。

    「谁把…弄成这样的?」他咬牙怒问,有股奇怪的冲动想砍那人十七八刀。

    「一个……只是个山贼。」她没说实话,下幸亏瑞大叔他们救了我。」

    「瑞大叔?」

    「就是那些难民。」

    「嗯。」他阴沉地颔首,收拢薄纱衣襟,替她盖好毯子,确定她没露出半点冰肌玉肤,才转过头对东方傲说道:「她的伤口已经结了疤,只要小心别再扯裂就好了。」

    「是吗?我瞧瞧。」东方傲还想占便宜。

    羽帆怒瞠他,湛眸燃火,熊熊炙人。

    东方傲被那眼神烫得浑身不自在,却也暗暗觉得好笑,「既然如此,且让我开张药方吧,不过其中几味药咱们这儿可没有呢。」

    「那就命人快马加鞭,到最近的村落把所有的药材给买齐了!」羽帆下令,「咱们今天就继续驻扎在此,不走了。」

    「真下走?昨晚下了雪呢。现下好不容易停了,不趁这时候走,万一又让大雪给拦住……」

    「我说今天不走!」

    「你当然不肯走。要让佳人安心养病,免去颠簸之苦嘛。」东方傲嘲弄地低语。

    「你说什么?」羽帆没听清,狐疑地睨他。

    「没,没什么。」东方傲站起身,「我这就命人去抓药熬药,不打扰两位了。」

    「东方公子请留步。」云霓忽地哑声喊住他,「雨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东方傲停步,扫了羽帆阴郁的脸色一眼,心下忍不住又是一阵窃笑,「什么事雨姑娘请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呵呵,有人在吃味哦。

    「东方公子既会医术,能不能也请你去瞧瞧瑞大叔他们?」她轻声恳求,一面展袖拭了拭额上不停迸出的汗珠,「这一路跋山涉水,他们许多人也病了,请你也替他们诊病好吗?」

    「要我替他们治病?」

    「请你帮忙,雨儿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此大恩大德。」

    「报恩?…一个弱女子想怎么报恩?不过若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来……」东方傲调笑的言语教两道凌厉眸刀给逼回。

    「这家伙光只会出一张嘴,对他用得着报什么恩?」羽帆冷笑,「只要…以后服侍得我高兴,这点小事算什么?」

    「你的意思是……」

    「『我』会让东方傲去替那些人诊病,『我』也会让人去附近的村落把所有的药材全包了。」羽帆忿忿然强调着关键字眼,「…应该要恳求的对象是『我』,该感恩的人也是『我』,明白吗?」

    她愣然瞧他,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很好。」羽帆满意地颔首,冷眸一转,「你听见了吧?东方傲。」

    东方傲作势掏掏耳朵,「很清楚,完全明白。」他欠身,报拳为礼,「那么在下乖乖去实践殿下的吩咐了,告辞。」

    他大踏步,迈出帐外,清朗的笑声却在帐内绵延不绝。

    羽帆怒视好友嚣张的背影,片刻,方调回眸光,落向躺在炕上的云霓。

    后者虽是病得晕沉,却不迷糊,聪慧的眸子好似了然什么,直盯着他,隐隐流漾着亮光。

    羽帆教她看得胃一揪,胸窒闷,刀削的俊脸隐约发热。

    「…看什么看?!」

    二皇子殿下一声令下,一行人又在原地多驻扎了两天。

    这两日,羽帆除了偶尔到东方傲的营帐里,与他抬杠几句,大多时间都留在主营帐里,不许他人打扰,就连一向在帐里伺候的雪色,除了送膳送药,其他时候也都让他给挡在帐外,不得其门而入。

    流言如野火,在一顶顶蓬幕间迅速蔓延。

    武士们传说,二皇子是让新买来的女奴给迷住了,从不许女子留宿的他竟让那女奴待了两天三夜,两人在芙蓉帐里度春宵,忘了世事。

    还有人说,为了搏佳人一粲,二皇子不但让通晓医术的东方傲军师去给那些低贱的难民们看诊,还命人到村落里将所有的药材搜刮一空,让难民们能依药方熬药喝药。

    更有人说,连殿下的好友东方傲都看不过他如此贪恋美色,出口嘲讽他,惹得他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不过不管流言怎么传,野火怎么烧,总碰不了羽帆的主营帐,暖融融的帐里,好似与世隔绝,径自温馨安详。

    「殿下,我送晚膳来了。」

    幕门外,雪色娇柔地请示。

    「进来吧。」羽帆淡淡扬声。

    雪色掀幕,盈盈走近,在案上搁下食篮,篮盖掀开,扑来一阵酒肉香,「下午东方傲军师和一伙人去钓了鱼,他说烤了下酒正好,这盘里是他亲自烤的鱼,这壶里是刚烫好的烧酒,殿下趁热吃吧。」

    「我知道了,…退下吧。」漠然听毕雪色讨好的温言软语,羽帆挥挥手,一刻也不让她多留。

    秀丽的脸表情略略一变,横了纱帐里那淡淡的倩影一眼,目光一沉。

    可吃味归吃味,雪色终究是不敢在这脾气阴鸷的男人面前多说些什么,福了福身便退下。

    确认雪色离开了,羽帆才来到炕前,执起纱帐,望向被他强迫镇日躺在炕上、不许妄动的云霓。

    「饿了吗?起来吃饭。」

    「啊。」她大喜,翻身坐起,充满希冀地问他:「我可以下来了吗?」

    「不行。」他冷冷驳回,「…的病还没好。」

    「可是好闷啊!」她扬眸,祈求地望着他,「你听听,我现下说话嗓子都不哑了,热也退了,冷汗也不流了,我已经好多了,你让我呼吸点新鲜空气吧。」

    「这帐里的空气不够新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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