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心格格(京华四贝勒 番外)(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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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心格格(京华四贝勒 番外)(寄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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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久了马,体力不济的端敏昏昏欲睡,冷傲见她累了,将手一环紧,让她在怀里安睡,以单手勒着缰绳,静静打量她安详的容颜。

    随即涌上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填塞心头,他知道有她在身边就有了欢笑,因为她是世上最美的珍珠,只为他发光。

    “端敏,我爱的小人儿。”他只敢在她睡着时倾吐爱语。

    梦中的端敏似乎听到他的喃喃爱语,咕哝一声钻向更舒服的位置,嘴角勾画出一朵美丽的笑靥。

    马蹄声依旧达达——

    走过热闹的市集,绕过灯笼环伺的酒楼茶肆,入夜时分才喧嚷的烟柳之地半掩着门,偶有小贩入门一宣情欲。

    大街尽处矗立一雄伟建筑,门外两尊石狮如人般高,长长的围墙不见尽头,每隔丈远在墙头竖放一座头戴笠帽的小沙弥。

    看似庄严又有些不伦不类,因为小沙弥都未着上衣,若非民风不允,他们会全身赤裸地立于墙头。

    有点讽世意味。

    “大少爷?”一句试探性的问话出自守门家丁。

    “大福,相信你的眼睛,是我回来了。”

    名叫大福的男子瞪大眼睛直瞧他怀中所抱之人,因为大少爷一向独来独往,最讨厌有女人缠着他,所以他才惊讶地以为眼花了,错把路人看成大少爷。

    “她……她是……”

    冷傲傲然的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嗄!?未……未婚妻?”那合欢小姐怎么办?谁大谁小?

    “阖上你的嘴,难看。”他抱着心上人一跃下马。

    大福像回过神地大声嚷叫,“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他摇摇头一喟,堡内的规矩……唉……“大福,我的马。”

    “哦!”大福尴尬地抓抓后脑勺,一高兴就忘了带马入厩。

    经大福大肆嚷嚷,堡内仆从纷纷欣喜的争先迎接大少爷,而冷展情则挽着一位清冷如梅的女子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的老头。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当你死在外边回不来了。”冷展情一双眼骨碌碌地偷瞄他怀中女子的容颜。

    “去你的,敢咒我。”他一啐地带着笑意。

    冷展情身边的女子扯着冷傲,清咳地问一句,“呃!她是不是那个……端敏?”

    格格两字她用唇形示之,怕泄漏她的身份。

    “嗯!”

    一听到他的回应,女子匆忙地想接过。“把公主……小姐还给我们。”

    “她是谁?”冷傲将心上人搂紧,不许他人近身的质问二弟。

    “她是秦观梅,端敏小姐的侍女,你未来的弟媳。”冷展情开心地回答,却惹来她的一记白眼。

    “请把小姐放下,你逾礼了。”神色一正的秦观梅不畏他的冷脸索讨主子。

    “哼……你太放肆了。”冷傲不悦的冷沉着嗓音。

    秦观梅又道:“你该知晓她的身份非寻常人,请不要玷污她的名誉。”男女有别,岂可轻佻。

    “滚开,少挡我的路。”一提及两人的差异,冷傲的脾气便不受控制。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巴图慢条斯理的走入两人之间。

    “小梅,别挡额驸的路。冷公子,请好好照顾和孝公主。”

    巴图一开口,全场轰然。

    大少爷怀中的年轻女子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格格端敏?

    “你是谁?”这人的口气和郑可男真像,冷傲惊觉这人不太寻常。

    “小的巴图,恪恭郡王府的总管。”

    “郑可男呢?”

    “是我家少福晋的名儿。”他恭敬地一弯腰。

    “该死,她一定是故意的。”就料准他一定会求她,该死!

    “少福晋托了口讯来,若公主有一丝丝损伤,要你提头见。”

    低咒不已的冷傲倏见玉合欢正快步走向阶梯朝他们而来,他便不动声色的朝弟弟一使眼色。“挡住她。”

    随即身一闪,冷傲抱着端敏回到自己的院落,秦观梅和巴图则尾随其后。

    ☆☆☆

    金含春,玉眠夏,揽秋独照镜,

    花颜几分娇。

    合欢床,鸳鸯枕,飘枫月光来,

    交颈无限羞。

    梦一场。

    玉梳在如云的发鬓中来往梳理,玉合欢随意梳个如意缕戴上珠花、玉钗,前额贴着一只貂皮制成的遮眉勒,镜中反映出一张娇媚、婉约的容貌。

    七岁丧父、九岁丧母,十岁就被亲姨娘接进冷家堡抚养,生性高傲的玉合欢不以孤女身份为杵,反而处处以冷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自居,对下人极不礼遇,动辄使唤责骂,毫不留余地。

    虽然她对仆从严苛傲慢,但却非常懂得人情世故,三不五时总会送个小礼或去请安问好,讨好若干长辈。

    冷家有一妻二妾,生育二个儿子传承香火,但没有女儿,因此她的存在颇为受宠,冷家老少都当她是大小姐伺候,日常所需和花银可以任意向帐房支出。

    就因为受宠而养成她自以为是的心态,老是抢着要管帐房,分配下人工作和冷家名下商家每月的收支。

    正室月娘是她的亲姨娘,而二姨娘紫娘是个不爱管事的小妾,两人都是温良谦恭的柔弱女子,自然不会干预她的作风,还认为由着她去帮忙打理冷家事务也好,她们可落得轻松。

    她的阻力是来自三姨娘花艳娘,因为她们两人都想掌家,常互不退让的暗中较劲。

    “哟!你还有这份忧闲梳妆呀?想当冷家的未亡人,你还没有资格。”因为将来全都是她的。一道尖酸刻薄的冷调先至,随即是艳野的脂粉味扑鼻,一接着是打扮艳丽的妖媚女子跨槛而入,头上的钗花金钿摇曳着俗气。她不是别人,就是仗着一身狐媚伎俩迷惑冷家老爷的花艳娘。

    “三姨娘,你好大的胆子敢咒大表哥。”美目一瞠,玉合欢明显地拒绝她的到来。

    “做人不能常做梦,从云端跌下来可是会粉身碎骨,少夫人的位置你是无缘的。”她咯咯地笑着,乱无分寸。

    玉合欢不理会的压压发鬓。“生不出儿子的女人爱拈酸,劝你多烧香保佑红颜不老,以色待人是不长久,想想以后的惨境吧!”

    “你……你少得意,至少我有冷家遮荫,而你这克父克母的小孤女怕是连活寡都没得守。”

    自幼卖入青楼是花艳娘心头难以抹灭的阴影,好不容易看上正值中年的冷爷,她使计摆脱皮肉生涯,才得以享受大户人家的生活,成为他的小妾。

    刚一入门是不太顺畅,可是凭她多年伺候恩客的高超床技,几下功夫就把老爷服侍得服服帖帖,让老爷尽往她的裙摆下钻。

    惟独挂怀的是老爷对其他两位妻妾称誉有加,她深知以美貌掳获男人心终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一心想揽权,为日后的遭弃铺路。

    可是这小蹄子却老是挡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又动不了,实在气闷。

    “你是什么意思,三句话不离恶毒的字句,大表哥出事了?”玉合欢有一丝不安。

    “怎么,担心被扫地出门,嫁个杀猪的大老粗?”她故意不明说,吊其胃口。

    “我敬你是三姨娘,别故弄玄虚借机讽刺人,你未来每个月的花粉钱可是得向我支出。”意思是得先讨好她。

    花艳娘一听,笑不可支的说:“做你的春秋大梦,人都死得一干二净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主母命呀?”

    “你……你胡说,大表哥怎么会有事……”玉合欢一惊,蓦然地撞倒胭脂盒。

    “唉……难怪你不信,梦碎的打击太骇人,换成是我也难以接受。”哼!看你还抢不抢得了权。

    她就等这一刻,看看名门闺秀失控的丑样,再迫不及待的给予致命一击。

    “你在造谣生事,大表哥若有意外自会有人来通知,我不可能不知晓。”她冷静的分析现今的状况。

    冷笑的花艳娘一扬绣金手绢说道:“昨儿个冷家二少回来了,他说傲儿中了毒,恐怕是救不了,如今下落不明,大概……”

    她的苦口下之意是死无葬身之地,不知尸首何处。

    “不,不可能的,大表哥一定没事,他会吉人天相,平安归来,他会没事……没事!”

    六神无主的玉合欢开始喃喃自语,难以置信爱恋多年的大表哥可能遇难,脸色白如腊地颤着唇。

    打小她就对大表哥心生爱意,为了做个能配得上他的姑娘,她日夜苦学棋、琴、书、画和持家、治商的手腕,期望成为他贤能的妻,共掌冷家堡。

    可是,在她等待多年终有愿成的一日,这一记重锤却敲碎她的心,让她宛如失魂的人儿不知所措,她甚至不晓得该靠什么信念活下去。

    老天为何对她如此残忍,连连夺去她所爱之人的生命?

    “你就认命吧!注定当不成少夫人,就好好来巴结巴结我,我会要老爷帮你选户好人家风光大嫁。”花艳娘得意地哈哈大笑。

    “只要一日没见到他的人,我就不相信他已不在人间。”她告诉自己必须这么认为,否则她会撑不下去。

    “直截了当说是尸体好了,说不定他早已成枯骨一堆,唉!叫人怎么认才好。”她故作苦恼地扶着额头。

    “三姨娘,你未免太无动于衷,好歹大伙都是一家人。”她说得真是无情。

    “谁跟你是自家人?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祸根,你还真端了起来,这里是冷家堡,不是你姓玉的破草屋。”

    玉合欢为之一恸地捂着胸口,“别欺人太甚,姨父、姨母不会任你嚣张太久。”

    “那可不一定,等冷家后继无人时,看谁敢抢我的位置。”到时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到城西王家当第十房小妾。

    花艳娘的笃定口吻让玉合欢心生疑虑,就算大表哥有个意外,也还有二表哥在,怎会后继无人呢?

    正当她要问个分明,外面传来一阵纷扰,她不悦地走出房门欲斥于人的鼓噪,丫环小环正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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