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文只会呆呆,泪流满面。原来,喜欢一个人,和喜欢的人谈恋爱是这样的,处处被呵护,处处为自己着想,禁不住想起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光。曾经以为世界在自己的脚下,以为当年那段感情可以天长地久,也以为那男人说的话是可以相信的。曾经下定决心,就那样嫁了吧,反正也没别的选择。谁知口口声声要娶她的男生转眼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她也无缘无故的成了小三。“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长辈们一直说的话经过那次以后才深刻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那时候许元也宠她,只是方式不一样。他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惜重金买下哄她高兴,也会带着她出席高级的餐厅会所,那时她还在上学,也会突发奇想的用车带着她,从北京开到秦皇岛,看看日出日落,可是这么件有诗意的事情在她脑海里的最后印象只是为在同龄的公子哥儿面前炫耀他的女伴,他不会陪着她到处乱逛怕被人认出,不会在遇到长辈的时候大方的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更只是因为被瞧见了一次,再不敢和她出来吃大家都喜欢的麻辣烫。
而他,只是好久好久以前聊天的时候偶尔提过自己最爱广东的萝卜牛杂,就会带着她,直奔上海最正宗的广东牛杂铺,按照她的习惯,先上碗萝卜牛杂,然后每样别的吃食都叫上一串,因为牛杂里都有花椒和大料,他不能吃,于是就在牛杂铺里滑稽的啜饮着一瓶无味的纯牛奶,夏天的时候铺子人头涌涌,热浪逼人,他却穿这长袖的衬衫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口水溜溜的调着辣椒酱料大快朵颐的吃着牛杂。这可是上海阿,要找广州这种街边的小吃是多难要打听多久,问文在北京念了7念书也楞是没在北京找到这种吃食。
而他,不仅仅在记者会上公开的介绍自己,而且他母亲明确反对,她又做了错事,她都能不经受任何的风雨,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搅,安安心心的和林哲谈谈恋爱,拖拖小手,甜蜜的约会,散步,看电影。与林哲出席任何的商业宴会或者任何的公开或者私下的场合,林哲都会大大方方的和对方介绍,他的女朋友、得力秘书。
后悔,还真是后悔。后悔这不是自己的初恋,不是初吻,不是第一次牵手,不能将自己的一切完全属于他。
她只会傻傻的哭着,说他对她好,她却没有地方可以回报他,他紧紧地搂着她说她好傻。
她说你陪我去吃萝卜牛杂自己又不能吃,他却说,你回来不是清炖了一顿萝卜给我吗?你才真好。她说你都帮我挡住风风雨雨,挡住你妈妈,介绍给所有的人,他却说,你不是吗?你难道以后不帮我挡住你父母,不介绍我给你父母吗?她说你都帮我弄好银行存折,解决困难。他却无奈,小姐,银行那件事你自己解决得好不好?如果这么说你帮我做饭,帮我处理公司事务,我腰疼帮我按摩,午睡又帮我盖被子,更想偷偷亲我,那我要怎么报答?
哈,亲他?他怎么知道?问文不干,泪眼婆娑的称他为老狐狸。
林哲却说他只是采花盗,只想一亲芳泽,说着说着便亲了过来。
气氛在一问一答间已悄然改变,问文脸红了,只是想想,又笑笑,亲密的回应,偷偷的在他的耳边说:“我早已经想好了,不会后悔。”
这回却是林哲脸红了。
只是那天还是没有留宿,却在问文的楼下缠绵许久,依依不舍。
问文很喜欢两人这种关系,平等又相依。慢慢的,她忘了他是林董,他还是她的162 ,更多了个身份,她的爱人。
谁想得到,第二天,问文居然就被拐上到北京的火车!
理由也是义正言辞,去北京的公司考察公干,要她顺便带上录取通知书,颇有些常驻的意味。
问文不解地问他:“许氏这边的事情不管了吗?”
林哲反问:“有什么好管的。瑞生会全权代理。而且,看着许氏这样瞎扩张,我就不爽。”
问文想不到他是这般的小气,笑问:“不爽你不阻止?”
林哲的话听起来像是无奈,语调却很淡然:“意见提了,接受不接受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于我,理念不合大不了把股份卖了,我又不是要和他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问文有点奇怪,这半年来,她还是知道林哲对许氏似乎还是与其它的参股公司有所不同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家参股公司,就是在这家天天上班,但现在的感觉似乎是完全无差别,她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是终归此事与她而言甚是敏感,她也不好多问。
只是现在她也再没心思放在那上面,看着那人吃了晕车药,昏昏沉沉的睡去,迷糊中还呢喃了一句,“抱歉,你要一个人看风景了。”眼泪又上来了,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泪腺进化得厉害。
明明受不了这般舟车劳顿,明明这种摇晃下会晕得厉害,还是选择这样的交通工具,撑着和她一起上火车,或者只是因为自己说过喜欢看着窗外变幻的景色,气得她只想大喊:“不许不爱惜自己,快去休息。”只是没等到她说,他就已经坦言头晕要去休息。休息前还不忘嚷嚷:“很难理解某人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居然喜欢看刷刷过的景致?风景?哪里还有风景,全都是电影快镜头,还是没有内容的。”
问文在这点上略微宽心,至少身体不适,他不会瞒她。如果还要像自己看到的那些狗血小说那样,隐忍,病入膏肓都还要瞒着,搁在他身上,她不仅会心痛,估计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还真要气得吐出血来。
问文心里难过,假意和他拌嘴,“谁知道某人连火车都晕?”
林哲闭目深呼吸,正压下一阵上涌的烦闷,安慰似的握紧了她的手,缓缓道:“和你没关系,是我没办法,因为飞机更晕。”
问文看他那样有点难过,想让他轻松些,只是话未出口,就被一阵剧烈的干呕声打断。问文连忙坐到他的身旁,轻轻抚背,希望能让他舒服些。
这是朝发夕至的动车组,今天林哲起来比较晚,早上除了药以外再没吃别的东西,此时也只是干呕,脸色青白青白的,问文心疼得直想哭。林哲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想安慰,却力不从心。
最后还是在LINDA的帮助下服了药,注射了针剂,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问文就坐他的身边,一直的拉着他的手,LINDA却像颇有经验似的,轻轻为他按摩,似乎也安稳了许多。
此时再看窗外的景色,已经半点不觉得好看了,看着LINDA那双灵巧的手,多么希望能够照顾他,减轻他的痛苦的是自己。忘了从那本书上曾经看过一句话,嫉妒自私本来就是爱情的附属品,很少人能够逃脱,问文觉得自己有点入魔,居然又在吃LINDA的醋。突然就下定决心,急冲冲的跑到车尾找博叔。
“我要学医!”
第53章
“我要学医!”
博叔似乎刚刚才挂断电话,回头愕然:“学医?”
问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断博叔的工作,对自己刚刚的爆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我知道你很厉害,我只是换个专业,不,不是,我是只要跟着专门的教授,就算是旁听都可以,只要是与林哲身体有关的内容就行!”
博叔似乎挺高兴。可是又挠挠头,很客气:“哦。好好。不过不用舍近求远啊,阿哲和LINDA都是专家,向他们学习就好,也不耽误你自己本身的学业。”
问文有点尴尬:“嗯,LINDA本身工作忙,怕也很难系统学到。至于林,不是我怀疑,他不做医生那么多年,而且看起来是外科是他的专长,他也只是实习医生,他的水平可以吗?”
博叔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嘴巴张圆,似乎很想笑,最后还是憋住了,脸板给扯的,用最严肃和官方语言的澄清:“他是哈佛医学院的副教授。如果不是后来要辞职和出了意外,他早就破格是教授了。他不是实习医生。不用怀疑他的能力。”说罢,还扯着笑了笑:“呵,你想找专门的教授,他不错,符合条件。”
问文大窘,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清冽年轻的人与哈佛那古老渊远流长的大学联系起来,以前带她的导师已经算是年轻有为了,可是也已经是38,还是第一次带研究生。更何况是哈佛,还是医学院,他和她难道是两代人吗?有点震惊,不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啊,他自己说是实习医生的啊。”
博叔看着她就觉得好笑,“嗯,十年前是实习的。”
说罢便走,在她看来,已经完全的解决了问文的问题。
谁知问文象是醒悟了过来,还是追上博叔:“即使他是,我也不能和他学。”
博叔皱了皱眉,等着问文说下去。
问文喘了口气,想了想,停了一会才接着说:“我不想和他总讨论他的身体,他虽然不瞒我,可是总归也不想总是提着。他会不习惯的。”
博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点头,“唉,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的事情我还要再想一下,如果因为这个耽误你的学业,阿哲责怪下来,我可受不了,不然你和他说说好了。”
问文似乎有点撒娇的说服博叔,但说的话句句在理:“读这个本意就不是为了学业的,博叔你也知道。我这个资质,就算怎样认真地做研究,也不会给系统理论添上不可或缺的贡献,如果比较,对社会的效益还不如我现在做的秘书一职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学些现在就用得上的东西呢?这是实现社会效益最大化的最好方法。其实,我只是想在林的身边能够安心一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虽然说就是身体弱些,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不由自主的害怕,会把事情想得很糟糕,比如这次。林,”问文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