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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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立志传-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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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洪致应电:“来函已面呈总统、总理阅过,以后勿通电国务院,因智(赵秉钧字智庵)已将应密本交来,恐程君不机密,纯令兄(洪自称)一手经理。”

3月10日,应桂馨致洪述祖电:“八厘公债,在上海指定银行,交足六六二折,买350万,请转呈,当日复。”

3月13日,应桂馨致洪述祖函:“《民立》记遁初在宁之演说词,读之即知近来势力及趋向所在矣。事关大局,欲为釜底抽薪法,若不去宋,非特生出无穷是非,恐大局必为扰乱。”

同日,洪述祖致应桂馨电:“‘川’密‘蒸’电已交财政总长核办,债止六厘,恐折扣大,通不过。毁宋酬勋,相度机宜,妥筹办理。”

3月14日,应桂馨致洪述祖电:“梁山匪魁(指宋教仁),四出扰乱,危险实甚,已发紧急命令,设法剿捕之,转呈候示。”

3月18日,洪复应电:“寒电立即照办。”次日又电:“事速照行。”

3月21日凌晨2时,武士英刺杀宋教仁后不到4小时,应致洪述祖电:“24分钟所发急令已达,请先呈报。”同日又电:“号电谅急,匪魁已灭,我军无一伤亡堪慰,望转呈。”

3月23日,洪述祖致应函:“两电悉,不再另复。鄙人于4月7日到沪。”

这些函电被外国报刊公布后,全国各大中文报纸转载,陈其美、居正等国党民等要员,要求英国领使馆将这些证据交给他们。而北京袁世凯电令江苏都督程全德索回这些证据以备查清案件,奇+shu网收集整理还事件本来之面目。

英国领使馆对此次“证据门事件”大为光火。英国方面并没有打算把证据公布,而是准备与袁世凯换点东西的,现在事情全给那些记者搅黄了。

应桂馨、武士英二犯落网后,以及大量证据材料的出现,让袁世凯惶恐万状。他密电程德全说:“连接南方私人来电,宋案牵涉洪述祖,是否确实,究何情节,宜速查复,以为凭核。”

接着,他致电催促程德全报告证据,以谋对付办法。他的机要秘书张一麟也多次密电程德全,要他把牵涉中央的证据向英厅索取,派人送京,并特别叮咛说:“可不作正式报告。”

鉴于外界的强大舆论以及中国的政府的要求,上海公共租界会审公堂先后将应桂馨、武士英二犯解交上海地方当局。又将凶器五响手枪1支,密电码3本,封存的函电证据5包,皮箱1个移交上海地方当局。这些罪证都由程德全、应德闳同上海地方检察厅长陈英检查验收。经过整理后,将有关紧要各证据共同盖印,并拍照片。

目前,“宋案”的证据中,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全部指向内阁总理赵秉钧,而赵秉钧又是袁世凯的心腹。国民党内部对该案的处理分处两派,一派主张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另一派主张通过武力解决。

在日本考察的孙中山得知宋教仁遇刺后立即够船票赶回国内,后来接国内来电称宋教仁无事,便暂缓行程将日本考察的诸事料理完毕后才回到国内。回国后针对此事的处理,孙中山主张以法律手段加以解决。

宋教仁权衡再三次,决定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上海地方当局传票赵秉钧到案接受质询,可是赵秉钧却迟迟不到。宋教仁亲自致电袁世凯,要求让赵秉钧到上海。袁世凯也行动了起来,公开发出手令敦促赵秉钧南下。赵秉钧以年老体弱、身体有病辞去内阁总理,同时回到了天津休养。

因为赵秉钧不到案,迫使“宋案”的审理工作无限期搁置。国民党党人为此极为不满,对袁世凯展开了更加猛烈的舆论抨击。一些国民党人更是倡议国会自行召集,先开预备会议于上海,再举行成立会于南京,以此保证立法机关的安全,预防北京的干涉,使议员可以自由议定宪法,选举总统。

袁氏闻听此说,便张惶失措,日夕焦虑,求消弭之策。

遇刺后的宋教仁首次公开出现在演讲台前,演讲进行时,宋教仁拒绝了王亚樵了贴身保护,在其看来袁世凯还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他。但是王亚樵认为此时参加这种大型的群体活动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国民党中的一些人对于宋教仁可能再次遇刺,抱着一种极度扭曲心理。

遇刺后的首次公开演讲吸引了数万听众以及大量中外记者,宋教仁的演讲不时的传来雷动般的掌声。主席台下听众们不住的高呼着,“国民党万岁……”

“三民主义万岁……”

台下千呼万唤,台上宋教仁微笑着挥动着手臂。突然间,有人听到一声枪响,接着主席台上的宋教仁应声而倒。四周的卫兵诸如王亚樵等,以及黄兴等国民党要员跑上前护住宋教仁,挡在宋教仁身前的黄兴更是左肩中弹倒在了台上。

会场内一片混乱,而年轻军人们愤怒地向四周张望着。

   第八章 公费旅游首选日本

国民党两位要员遇刺,孙中山蹭的一下就从日本窜了回来。

孙中山自日本返沪的当天晚上,在上海机关秘密与陈其美、居正、戴天仇等人商议应对办法。

陈其美等人主张速战速决,因为他已经从潘广林哪里收到消息,袁世凯的代表正在与洋鬼子谈借款事宜。他在这个时候借款,没有经过国会批准,私下借款,他想要作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袁世凯天性恶戾,反复无常,固其一端;他之所以敢于如此胡作非为,一是因为革命方略不行,这其中,我将临时大总统一职让袁世凯,乃是我犯下的最大的政治错误;二是因为在中国,专制之毒麻木人心,习于旧污者,视民主政体为仇雠,伺瑕诋隙,思中伤之以为快,这些封建遗老和崇尚旧习者趋重于袁世凯,将挟以为推翻民国之工具,而袁世凯亦利用之以自便其私。积此两方面原因,袁世凯便有了铲除南方党人势力之计划,推倒民治,恢复帝制之野心,狙杀钝初只不过是他的阴谋的第一步,向五国借款,便是第二步,往后,还有更狠毒更嚣张的第三步、第四步……看起来,我们南方革命党人非用武力倒袁不可了。”

陈其美说罢,孙中山看看在座各位:“诸位,有何见解,也请发表一、二吧!”

席上有人起人道,“上海及南方各省党人均持以法律斗争为主的讨袁策略,况且目前凶犯捕获在押,罪证确凿,法律斗争极为有利,攻势也强。”

孙中山听后不以为然,他语气平缓而坚定地说:“不,依我之见,对袁世凯是非用武力不可,我们应该立即组织军队。案件证据确凿,人心激昂,民气奋发,正可及时利用,否则时机一纵,后悔终嗟无及。”

“可是先生,本党所掌握的军队不仅数量少,且有一大部分尚在训练之中,势薄力单,实在难以与北洋六镇作战。民国既已成立,法律并不是没有效力,而且南方武力不足恃,苟或发难,必致大局糜烂。”

孙中山情绪有点激动地说:“袁世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豺狼之性终不可移,杀害钝初,又要私借外债,以一己之私为天下之公,此逆迹已彰。本党一方面应利用当前国人之义愤,外联日本,以孤袁贼之势;另一方面,应立即动员南方五省宣布独立,起兵北上讨袁,先发制人,方可取胜。错过目前之时机,后果将难以预料,我打算近日再次东渡日本,联络日方军政界朋友,以期得到日本的援助。日本与我国乃一衣带水之近邻,日本若助我,我则胜;日本若助袁,袁则胜。所以,对日方的力量应积极争取,切不可等闲视之。”

“若用武力倒袁,一来难以得到国人谅解,二来袁世凯正可以此为借口,向欧美乞怜求助,其结局更是不堪设想。如今真理在握,罪犯在押,铁证如山,我仍主张法律惩袁,逼袁下台。”

孙中山说:“在今日之中国,对于袁世凯这样一个独揽军、政、财大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盗、逆贼来说,法律是制裁不了他的,甚至是动不了他的一根汗毛的。历史,我没有看准,可还是有人看准了,去年柳亚子君在报上撰文写道:‘孙退袁兴,旧势力完全存在,革命实在太不彻底,且卧榻之旁,任人鼾睡,必无佳果。’说得好,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啊!”

陈其美说:“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暗杀手段,省事免牺牲。”

孙中山一向不赞成暗杀,亦不认为能用法律解决问题。道:“总统指使暗杀,根本不是法律途径所能解决,所能解决的方法只有武力。”

孙中山要一味用武力解决,这些高层将领可不乐意了,感情是要和北洋六洋镇打。早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手上多的就是兵,多的就是枪。可这会,要枪没枪,要饷没饷,打个毛仗,光靠热血就能打胜吗?

“先生,南方各省的革命军若论战力之强,当属皖军。”

“是的,是的。”众将符合道。

“柏文蔚所属皖军战力的确不错。”孙中山对柏文蔚指挥的皖军战斗力还是颇为赞许,北伐的时候他们皖军就打的很好嘛。

这些将领一听心道:这关他柏文蔚什么事。急忙道,“先生,我们说是的皖督杨洪森。”

杨洪森是中央委任的安徽都督,虽然革命党称柏文蔚,柏都督,但是在正式场合他什么都不是。南京守备的这些高级将领与杨洪森没有来往的那还真没有。杨洪森的那里,兵多、枪多、饷足,如果不是受命在此守备,早他娘的到安徽当顾问去了,每月可是400大洋啊!出门还有洋车坐。

一说起来这些将领眼睛发红,“你说他搞“民生”,咱们也搞“民生”,结果我们被人扣上“兵变”的帽子,他却屁事没有。”

“杨洪森?”孙中山对此人有印象,宋教仁、黄兴、陈其美都提到过此人。

杨洪森在国民党内的政客眼里绝对不是好鸟,但是却又是不得不拉拢的对象,谁让他兵权在握。

北京的袁世凯此时暴跳如雷,宋教仁死而复生,接着不知是谁派人刺死宋教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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