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莫多--轻看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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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莫多--轻看须眉-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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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傻的,快上,太子爷马上要来了。把这几人给我带到刑部去。今儿少爷怒了。”邢公子不断催促。
  禁卫军才发现自己被两个少年的气息吓怕了,很是没面子就要冲上去动手。
  “太子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刚刚还躺在地上哀号的众恶少急忙爬起来。
  殇国就一个太子,门口走进来的自然是完颜楠。明黄色的衣服贵气逼人,此刻的他如浑身发着光芒的玉,万众瞩目。
  酒楼内跪了一地的人,大喊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泪远看着完颜楠发觉这家伙现在看起来真的挺好看的。略为狭长的眼睛有几分妩媚动人,不过配上英挺的眉毛的确潇洒中有气宇轩昂的味道。额前几根刘海懒懒散散的垂下来,平添了慵懒和痞气。他没独孤雪的绝代风华,却自有他一番味道。
  还泪咂咂嘴,她现在有夫之妇,外面的森林再见了。转头用油腻腻的嘴巴在独孤萧脸上啵了一声,已婚也有已婚的好处。外面的帅哥只能看不能啵,但是身边的这个却是随时随地可以啵一下,人少的时候还可以动手动脚,没人的时候还能把他吃掉。
  完颜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还泪了,就这几个人没跪着显眼的很。这家伙怎么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她。“都起来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多人围着成何体统。”偷眼看看恶少们惨不忍睹的脸,心里为他们默哀了一下。
  “回太子殿下,这群刁民无故殴打公子们。”禁卫军的头头先回答。
  “邢子晏,怎么回事?”原来刑部的公子叫邢子晏,名字挺好听的,就是长得对不起人民大众。
  “太子爷,就是这群刁民无故殴打我们。惊扰了您的午饭我罪该万死,我这就把他们带到刑部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家今天下午老妈打电话来说俺家被烧了。据说差不多一片废墟,俺妈吓坏了。
先问一下,今天是愚人节吗?我到现在还没接受这件事情。前几年十七级台风“三美”在俺家那登陆,俺家房顶没了。这也能理解,谁叫俺是受灾群众呢。听俺妈说电视机老化自己起火了,家里没人在就烧起来了。
五一俺回家,估计网是没了。码字还是要码的,所有的更新等到回来后一起发。最少5 3号,事情严重点的话可能还会拖两天。




李无名的番外

  我没有名字,母亲叫我离儿,若是父亲不在,别人都叫我野种、贱种或者杂种。而父亲,如果他可以算得上父亲的话,他高兴的时候也随母亲一样叫我离儿,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和外人一样叫我。不过小的时候我一共也没见过他几次。
  我没有姓氏,父亲姓耶律,名铁木,是草原上伟大的王。但是我并没有资格继承父亲的姓氏。听说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我是一个不受欢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我一生下来皇族就判定了我死刑,美其名曰不容皇族的血脉被玷污。是母亲,我可怜的母亲在生产后虚弱中仍然如护犊的老牛一样不顾生死。
  我毕竟是父亲的骨肉,虽然得到的只是他的厌恶。但是最少还有一点点怜悯,正是这一点点怜悯使得我和我母亲存活下来。儿时的记忆中,除了母亲的怀里,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冰冷的。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冰冷的神情。许多人若是在血缘上算应该是我的亲人,但是这些亲人比陌生人更残酷,更无情。
  母亲死时我六岁,而她仅仅二十四岁。原本的青春貌美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形影憔悴。她握紧我的手,留着泪,神情已经恍惚。只是嘴里不停的叮嘱着,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两天后才有人拿一块破布裹起她,往草原深处的山坳里埋了。时隔多年,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容颜,只是那句“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已经成了我生命的全部。即使之后老天都不让我活,我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母亲死后我成了皇室的仆人,每天夜里洗马,确保第一天王子公主们想出去打猎游玩时马儿要干干净净的。而白天和女人一起洗衣服,挑水做饭。那时候挨打的次数最多,发过高烧也昏迷过,但是醒来时候总是要自己找水喝。很多人好几次都以为我活不过来了,但是出乎他们意料,我每一次都活了过来。
  这时候看到父皇的次数总算多一点了。但即时见面我也不能叫他父皇,因为我是最低贱的杂种,怎么可以叫伟大的胡王为父皇。我也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为皇上,我只能叫他主人。以奴隶的身份。
  我渐渐长大了,虽然孤单一人,但是我总算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而因为熟悉了这些低贱的活,所以挨打的次数也少了。
  我从来没去过康国,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民族在胡人眼里如此不堪。为什么这里很多如母亲那样被抢来的女人如行尸走肉。但是那是母亲心心念念的祖国。记得她当年总是抱着他,一遍一遍念在诗。我已经忘了母亲念的是什么诗,只记得母亲当时的表情。她一定在想念这个国家,很想很想。
  我有个哥哥,当然他不会承认的。他叫耶律无畏,是胡国的太子,胡王的嫡长子。身份尊贵无比,我这种仆人一千一万个也抵不上他一根汗毛。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很得父皇的喜爱,他的阿母的左贤王的长女,身份尊贵无比。所以他就成了皇室的宠儿,在万众瞩目下长大。他的小红马到了晚上就归我来保管,若是第二天他要骑出去玩了,而马毛没干,或者哪里没洗干净使得他皱了一下眉头,那迎接我的就是侍卫的一顿毒打。
  照理来说我这样一个仆人又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但是很不喜欢我,觉得我的存在仿佛使得他难堪。
  但好在我多做事少说话,面对无数嘲讽和欺负就像一个不会生气的布娃娃。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的低调才使得自己活下来。但是也要看他的心情,若是他有一天认真想要除掉我,那我绝无幸存的可能。
  十五岁那年我认识一个女孩。她的母亲也是一个康人,所以如我一般,我们在胡国连奴隶都不如。她很漂亮,比我小一岁,有一双如黑宝石一般忧郁的大眼睛。她的工作就是洗衣服。混在无数粗鄙的妇人中如一朵幽兰花,不舞自香。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也许只是同命相连的怜惜。我喜欢看着她,看着青春如花儿般娇艳,看着苦难中的女孩散发的芬芳。
  在工作完成后我们会一起去草原上看夕阳,阳光在她的发丝间跳舞,使得我的眼睛也蒙上迷幻的色彩。
  她喜欢在草原上跳舞,光着脚,在青草上舞蹈。听她说是已经过世的母亲教她的。
  所以总是有一个窈窕的身影在醉人的夕阳下舞蹈。不是每个动作都完美,留下了一点残缺,然后融进天地间,揉碎在草原的幻境里。
  在草原中,两个苦难的生命相依为命。
  我知道她喜欢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总是我的影子。
  我虽然还不知道到底爱不爱她,但是我知道她是我生命的全部。仅仅因为我整个生命只有她这点美好的东西。
  有一天我去她那干净而温暖的小屋找她,没接近屋子的时候就听见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反抗和哭声。
  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群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施暴。那个女人就是她。跨坐在她身上的是我血缘上的二哥,一个叫耶律齐的纨绔王子。旁边还有左右大将的公子等,而他们正用猥亵的手抚摸她。
  我觉得我所有的血液都充进头脑,使得我的眼睛都赤红。但是我没有推开门,因为我要活着。即使微如草芥,我也要活着。如果我冲进去,只能和她一起死。
  我拼命地奔跑,跑出王庭,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确定自己没有能力再往前跑一步的时候才停下来。
  我坐在草地上,喉咙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我知道此时我的心已经被血淋淋的撕开了一块。躺在草地,眼睛酸酸的,湿润的。一种液体从眼眶中留下来,原来我也会哭,我也有眼泪。我因为母亲死后我就不再会哭泣了,但是今天我哭了。陌生而熟悉的眼泪一滴有一滴的滴到青草上,心口的疼痛却没有半点缓解。
  此后的一天又一天,我看着那群畜生欺负她,我看着她一天天苍白消瘦,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天胜过一天的灰败。我只能看着,她开始还会撇过头来看我,但是这个时候我总是转过头去避开她的眼光。后来就算擦肩而过,她再也不会转头。
  卑贱如她,就连一个侍妾都不如。弱小如她,只能被几个男人玩弄。而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我要活着,活着还不如死了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生气。草原的冬天冷得刺骨,雪一下就是好几天。
  那天她在雪中跳了一夜的舞,她终于笑了,如那时在夕阳中,在我的目光中的笑容。她跳得很欢快,如草原上自由奔跑的小马。
  我不知道她死时在回忆什么,残留在嘴角的还有一抹笑容。
  我在雪地里用手刨开一个洞把她放进去,受伤的手滴着血,映着她的笑颜如雪地上盛开的花朵。
  她死了后我时常怀疑自己是活着还是早已死去。跟随着我的母亲死了,还是在那天没有推门进去的时候死去的。生命已经没有追求的意义,而我唯一拥有的也在那个雪夜里离我远去。我第一次想到了死。我连续几天高烧不退,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对我说,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死比活着好。而记忆深处悠远的声音却一直在说,活着,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反反复复,我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
  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我把她忘了,从我的记忆中舍去。不再想起,更不会提及。
  随着一天天长大,我渐渐出现在父亲,不,应该说主人的视野中。我知道只有取得他的关注我才能生活得更好。
  我努力的做到最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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