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湘儿在他怀中猛点头,同时,她了现方才那满肚子的自卑感,经过南宫烈
那“一吓”之后,居然歼灭得无影无踪,一点儿也不留痕迹哩!
直到席湘儿的情绪稳定了些,她才哽咽的再度开口:“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哦!”
她现在才想起先前向以农那好心的叮嘱。
“好像是吧!”南宫烈笑得很温柔,和方才那副彷若魔王再世的模样,简直
判若两人。
“你常常生气吗?”她确信答案是否定的,这份信心是来自这些日子的朝夕
共处。
南宫烈当然明白她的想法。“那要视情况而定了!”
“视情况而定?!”
“例如方才有人说了违心之论,我就会很生气了!”他坏坏的一笑,还对她
眨了眨眼。
“你好坏!我真的吓死了呢!”席湘儿不依的在他怀里撒娇。
“你以后别再对我撒谎,我就不会生气,你也就不会被吓到,这不就结了!”
南宫烈轻搂着她的纤腰,对她“晓以大义”。
席湘儿还真是听话,柔柔顺顺的点头应允。“嗯!我发誓绝不会再对你说谎!”
“很好!这才是最可爱的湘儿!”他出其不意的封住她的小嘴,给她一个
“奖励”。
自始至终躲在一旁偷偷“欣赏”的安凯臣和向以农,则在那儿“小小声”的
你一句我一句。
“我就说嘛!怪人果然是要配个傻女孩的!”
“就是说啊!一般女人哪受得了变态烈那种疯狂的、活像要向人‘单挑’的
求爱方式。”
“再说这个傻女孩就只对变态烈不会过敏,真有意思呢!”
“所以说他们算得上是绝配了!”
“应该是没错!”
这些话如果被别人听到,铁定认为他们两个不安好心,居心叵测,但在“东
邦人”
之间,这种话可就是家常便饭,见怪不怪,且绝不会遭到误解——这是他们
表达友谊的方式之一嘛!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出来了,蹲在那边那么久不嫌累吗?”南宫烈瞟了树
丛里的两个好友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儿偷看?!”这话问得真多科,而且挺无聊的。
不过南宫烈更无聊,还陪他们“玩到底”。“你们的‘悄悄话’讲得那么大
声,连我和湘儿都听得一清二楚,你们想我还会不知道吗?”
结果,三个好朋友笑成一片。
“湘儿小姐,请不要介意,我们——”
“叫我湘儿吧!放心,我不会介意的,我知道全心全意没有恶意,反而是真
心祝福我和小烈的!”她真的是本能的如此相信。
三个大男人一齐看了她一眼,又相互对看了几秒钟,之后笑声再度扬起。
“湘儿不愧是烈看上的对象,果然有咱们东邦人的资质!”安凯臣总算主动
开口和席湘儿说话了。虽然他向来对女人没兴趣,且主张“保持距离,以策安
全”,但对被“东邦”“认定”的女性例外。
“是啊,湘儿就像婷婷一样,很适合东邦!”向以农变衷心的表示。
“东邦!婷婷?”席湘儿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这些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们先到你家去吧!”既然第一步完满达
成了,接下来自然应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家?!”席湘儿又是一脸惊讶。
“是呀!自从离开学校以后,我们都还未再和你哥哥碰过面,还真是挺想念
他的呢!”
三个大男人个人一副笑得坏坏的,外加一点邪门的表情。
“你们认识我大哥?!”席湘儿更加诧异了。
她愈来愈觉得眼前这些人不太寻常,尤其当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有着
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吸引力,让人舍不得将眼神自他身上移上,而且还会有一
种莫名的兴奋感。
更重要的是,和他们在一起,她真的打从心底感到愉快,不会有呕心的感觉,
更不会“过敏症”发作的征兆。
“走吧,去了就知道!何况你也该回家去看看,对吧!”南宫烈向她伸出宽
厚的大手。“放心!一切有我。”
“嗯!”席湘儿毫不犹豫的将小手交给了他。
没错,就像席哲夫和柯佩玉说的一般,至今她还是对优秀的哥哥感到自卑,
且感到和那个家格格不入。但是因为小烈在她身边的缘故,现在的她,竟然有
着一种她将会打开这个“心结”的预感哩!尤其见到他们三个那不寻常的兴奋,
她居然敢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的期待。
“Let's Go!”
第十章日本。东京“不要——不要走——不要走,令扬!不要!”
伊藤忍倏地从恶梦中惊醒,汗流浃背,急促而短浅的喘着气,久久无法思考。
已经十年了,自从令扬无声无息、毫无预警的自他眼前消失至今,已过了十
年了,这十年来,他几乎夜夜从相同的恶梦中惊醒。而今——待情绪平抚稳定
之后,他才敢大胆的把视线移向身边沉睡的人。还好,没有吵醒他。
他深刻的凝视着龚季去那张安详的睡脸,心中面感交集,是安心、是心痛、
是……
一直是这样的,总是他在偷偷窥着令扬,无法将视线自令扬身上移开,在乎
的是他,不舍的也是他。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的今天,依旧如故。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令扬的心思。
从来他就无法确定的掌握他的想法,那张亲切温柔的笑脸下,究竟隐藏着什
么样的想法根本无从得知。当然不只是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确定知道
龚季云真正的心思和企图。
但那是别人,他不同!他,伊藤忍,绝对不同,至少他无法忍受和别人一样
不懂令扬的心思,奈何……
“令扬,为什么你——”
他轻轻悄悄、无声无息的缓缓接近那张沉睡的脸宠,不断地逼近,直至可以
清楚的听到他那沉稳规律的呼吸声,以及发香,才停止了继续接近。依然没变,
在这天地之间,唯一能令他完全卸除防备和戒心,全然放松自己,表露出真正
感情的人,还是只有这张睡脸的主人。
伊藤忍不禁泛起一抹五味杂陈的笑意。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
一股落寞痛楚的光芒流窜过他的眼底,抹去了他嘴角的笑意。偏偏一道诡谲
的灵光冷不防的闪过他的心扉——不!没有不可能的事!
瞬霎间,伊藤忍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怖而高深莫测。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离开
睡床,拿起无线电话,走入浴室,轻轻的关上门,随手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戴维斯,通知靖彦,要他尽快办好那件事!”
☆ ☆ ☆加拿大。多伦多自从上了直升机
至今,席湘儿还未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这绝对不能怪她,除了“东邦”那几个怪胎之外,任何人看到长得如此“奇
特”的直升机,都会感到惊讶而不可思议的。
不用说,这架经过“改良”的直升机,绝对是出自“神枪手”安凯臣这个机
械发明天才之手。当然,驾驶这架“奇特直升机”的人,也正是他本人了“放
心吧!湘儿,这小子的驾驶技术是超一流的,他连驾驶战斗机也能连翻好几个
筋斗,所以不必担心的。”南宫烈很温柔的安抚她。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席湘儿立即表态。
向以农听好这么一说,不禁神秘的一笑。“如果你喜欢这种‘不可思议’,
那么你以后有得是机会见识呢!”
“真的?!”席湘儿双眼充满了期待,就像当初刚“深入认识”他们的绮依
婷一般。
向以农和南宫烈相视而完尔。
“当然是真的。”南宫烈在她的颊上轻轻的吻了一记。
向以农则“正巧”把注意力转向窗外。
☆ ☆ ☆到了席家大门口,席湘儿的心跳
不禁加速。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这个家了,而且这回还是没有事先通知,就
不声不响的回来。事出突然,席湘儿真是慌乱极了。
“湘儿,放轻松些!”南宫烈轻轻的拍了拍她紧张的肩膀,仿佛要给她力量
般。
瞧见他那气定神闲的笑容,她真的不再那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
得南宫烈似乎明白她的心思。
门铃响起后不久,出来应门的是席湘儿的哥哥。
“湘儿?!”席儒敦颇感意外。
“哥,我回来了。”还是老样子,在这个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哥哥面前,她总
是抬不起头来。
“嗨!亲爱的‘驽钝’,好久见了!”听得出来这兴奋而充满促狭的话语,
是由三个人合奏的成果。
“是儒敦,不是驽钝!”席儒敦几近反射动作的骂道。
咦,好令人厌恶的熟悉感——“啊,你们——是你们——你们这些恶魔党!”
席儒敦那惊叫声,听起来直像是世界末日到矣!
相对于那惨白的“死相”,南宫烈三个人却笑得好似单纯无辜的天使般。
这是第一次,席湘儿看到优秀的哥哥如此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他一向是
个冷静严肃,又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人。
“唉呀!我说驽钝啊,你就算很久没有看到我们,太想念我们了,也不要这
么兴奋激动嘛!来来来,我们到屋里去坐下来再聊。”三人一齐亲切友善的推
着席儒敦。“对嘛!对嘛!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进去再说嘛!”
“谁——谁和你们客气——谁又想念你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党给我站住,
不准踏进我家大门一步——”一副像是活见鬼的可怖表情的席濡敦,“身不由
己”的破口大骂。
奈何南宫烈他们三个“天生乐观”,一点也“不觉得”人家“不欢迎”他们,
还是个个一张兴高采烈的笑脸。
“驽钝啊!我们知道你够幽默、爱开玩笑,但也别这么急着表现嘛!免得吓
到不清楚故事真相的湘儿啊!”不用说,南宫烈的眼中百分之一千是恶作剧的
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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