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音女皇神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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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音女皇神慧  -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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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怎么不送给我,非得现在?”我说。那玉在腕上,温润如他。
               
              “以前你还太小,手臂又胖乎乎的。我想到你大一点,才可以打造出合适的。让你一直可以戴着。”王览认真的说,他抱着我,手指在我浓黑的头发上缠绕。
              的 
              我心里仍然在为今晚的那件事烦恼, 但对览从何说起?我贴在王览的怀里,闭上眼假寐。他没有说话, 
            过一会儿,他却把嘴唇移到我的眼睫毛上,吻了我的左右眼皮各一下。他对我的耳朵吹气:“坏宝宝,就知道你没有睡着。”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微, 
            但在我耳里的气息却异常的灼热。我的心跳欲狂。一切复归于沉寂,我们就这样睡去了。
               
              第二日,王览在文华阁举行赏梅大会。参加的大约就是昨天那些人。华鉴容没有出现。我算是松了口气。红梅绿瓦, 
            满院一片香雪海。到了日暮,众人纷纷散去。我还是依着王览在阁中,凭栏眺望。黄昏疏影中, 
            见到那个最不想见的人姗姗来迟。
               
              “皇上, 相王,臣来迟了。”他脸上倒是满不在乎。王览微笑:“其实无妨,今天众人很早就散了。本来我想在这梅花阁中饮酒,只是没有良伴, 
            你来就太好了。”
               
              我也勉强笑了笑,对王览说:“我以为你是不喜饮酒的呢。”
               
              王览说:“男人谁不喜欢喝酒呢? 只是比鉴容强的,我不能去要人家陪我喝; 比鉴容差的, 
            我也不屑与和他们喝。天下,只有鉴容是我的酒伴。”
               
              华鉴容听了,默不作声。只是看着王览,他的黑眼睛有点湿润了。
              的 
              酒端上来的时候,王览问我:“陛下,这次华鉴容回来,朝廷可以安排什么职位呢?”
               
              这事王览和我说过,以华鉴容的名望和皇亲的资历。安排个二品官是没有问题的。 我虽然讨厌他。但在这种人事上却不该打压他。 
            我一笑,不冷不热地说:“户部的事情太多了,我看宋尚书年过古稀,身子不好, 
            忙不过来。三番两次要告老还乡,叫华鉴容顶上去也好。”我说完,瞟了华鉴容一眼。他的脸色泛白。
               
              “臣不敢, 臣有一个请求。 让臣离开京师, 
            臣愿意到巴蜀,南粤去当个地方官。”华鉴容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酒杯。一瓣梅花随风潜入他的酒中。
               
              王览反对:“那怎么可以, 现在朝廷需要用人。年轻的,除了你谁也拔不出来。就是选了一个, 
            没有你的身份,朝官们也不买账。”的
               
              华鉴容自嘲的笑道:“我算什么,谈何身份?我父母双亡,成事不足。年前不过是扬州城里的买醉人。”他还不算失态,说完头一扬,把酒一干而尽。那杯中空空如也,梅花瓣不见了。
               
              王览何等聪明之人,沉默片刻,凤眼里清亮的光就看向我,好像怀有疑问。
               
              我一下子恼了:“华鉴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先帝的外甥,你母亲是我国的长公主。你谦逊,不把自己是皇亲当回事。可你也不必那么矫情。你要到偏远的地方去,又是逃避什么?王览是你的好朋友,你今天尽管说清楚。”我说完才发现自己是在发作他。他今天果然是不该来的!
               
              华鉴容拿酒杯的手指都颤抖了,他反而直起背脊,似笑非笑的说:“逃避什么?我为什么要逃避?陛下要给我指婚, 
            我不愿意,所以对陛下有所冒犯。当相王的面,陛下就想我这么回答,不是吗?” 
            
               
              我听了, 差点昏厥。这个华鉴容太狂了!我气的把手里的酒泼到他的脸上:“你放肆!”
               
              王览连忙站起来:“陛下息怒。”他走到华鉴容的身畔,用很严肃的口气责备他:“你在家是不是喝醉才来面圣?虽然年轻,说话也要自己检点。”王览是背对我,可我仍然看到,他责骂华鉴容, 
            同时却把自己的白手帕递给他。
               
              华鉴容的俊美脸上和给暴雨打湿了一般狼狈。他桀骜的微抬下巴。手指掐紧王览的手绢。也不去擦脸。 
            
               
              王览好像真的生气了,他匆匆说着华鉴容:“太不象话, 快给陛下赔罪。”听了他的催促, 
            华鉴容就要哭出来了的样子。可他终于跪下了:“陛下, 臣今天失礼了。请陛下责罚。”
               
              王览看我稍有缓和,就说:“陛下,鉴容已经跪下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先皇后是最心疼鉴容的。要是看他现在这么不知轻重, 
            肯定会伤心。”他这么一圆场, 我还怎么治华鉴容的罪?我的王览,太善良。对于这种事, 他到底是迟钝? 
            还是傻?抑或是宽容?
               
              再也不想多说, 我拂袖而去。穿越夜晚的梅花林,我余怒未消。对着身后的太监宫女一摆手:“不许跟着我来。” 
            
               
              我小时候,常常在文华阁偏北的一个小天井里躲着人。这里在春天,就会稀稀落落的开几株芍药花。我母后说,华鉴容有艳色而兼傲骨,像芍药花。但华鉴容却不喜欢这个比喻。今天我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这布满灰尘的小天井,文华阁里的秘书郎到了夏天用这些天井晒书。可现在还是二月, 
            除了我,只有几只麻雀。
               
              天已经黑了, 我却不害怕。那墙角的芍药花早已枯死。华鉴容说过,诗经里说,芍药又叫“将离”。他还说:“人们要离别,才送芍药花呢。 
            有谁喜欢自己一到别离就被人记起来。”少年时代的华鉴容调皮的看我,和我坐在这里。
               
              我泪眼朦胧,昨天晚上积聚的委屈,都变成了泪珠。虽然这里不会有人找来,但考虑我的地位。我哭了一会儿就强止住了。把脸埋在双臂里, 
            抱膝坐着。
               
              这时候, 我觉得天井里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芒使我眼睛都张不开。那带来光明的掌灯人,正是我的王览。 
            
               
              “和我回去吧。”王览一如既往的微笑,说话柔和。
               
              我像个小孩一样朝他扑过去,他摇晃了几下,把手里的灯笼放下:“你到底是怎么啦?”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王览笑答:“还不是鉴容告诉我的。他说,你小时候爱躲起来。除了他谁也找不到。”
              的 
              我捶了他一下:“不许你提到他!”
               
              “好好好。”王览一副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他在光圈下靠向我,唇角翘着:“慧慧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兔子灯?” 
            
               
              “你还要取笑我, 我正不高兴呢。”我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并不生他的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一种温馨的气氛。我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看他笑,心里就乐滋滋的。
               
              “我可不敢。”他的脸红了,长长的凤眼一眯:“不过……”。
               
              他柔柔的托起我的下巴,好像我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第一次吻了我的嘴唇。
               
              我闭上了眼睛,却看到满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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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 分|  分| …分| …分|    
                
               
               
               
               




          十七 清凉心语 '返回顶部' '插入书签'
              春去夏来,这年的夏天真美!
               
              我坐在清凉殿的南阁中,正对一片荷塘。午后的日光照着南阁窗前的垂柳,绿意更浓。
               
              韦娘递给我一碗冰水糖藕,我懒懒的吃起来。一转眼看到满目的翠色,又摸摸腕上的碧玉镯。脱口而出:“唉,欲知日日倚栏愁,但问取,亭前柳。”倒把韦娘逗笑了。她把笑堆得满满的,欲言又止。 
            
               
              “韦娘,你笑什么?”我问。
               
              “陛下是思念相王吗?”韦娘说。我想一想, 
            自己也笑了。这几天我一有闲工夫就念些离情别绪的诗词。这么大的“闺怨”闹得满宫殿都是“酸”味儿。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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