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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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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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心中终于明了为何端木晴即便是入了宫门,有了皇上的宠爱,也始终对他恋恋不忘。
    
    西宁桢宇被我这样直愣愣的眼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微臣冒昧约见昭仪娘娘只因云秀麽麽讲晴儿临终前有话托德昭仪带给微臣。”
    
    “正是。”我顿了一下,见西宁桢宇憔悴的神情,熬红的双眼正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我,不由得心里一酸,柔声道:“晴姐姐临走前,托我告诉西宁将军:世间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能在有生之年与将军相知相恋,不曾后悔!”
    
    西宁桢宇一听便红了眼,雾气弥漫满了双眼,微微有些哽咽:“这话,云秀麽麽已经告诉过我了。”顿了一下,调整了情绪,又道:“今日微臣冒昧相约娘娘前来,只要是微臣心中有些疑问,想请教娘娘。”
    
    我愣了一下,心中直打鼓,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西宁将军严重了,请教二字实在愧不敢当。西宁将军有何疑问,我自是知无不言。”
    
    “如此,微臣便直言了。”西宁桢宇朝我拱了拱手,道:“云秀麽麽告诉微臣,晴儿是因身子赢弱,怀了龙胎后不慎滑倒,滑胎后血崩而亡,不知情况是否果真是如此?”
    
    “这个……”我不知他终究是何意,忙不咸不淡地推脱道:“当时宫中太医诊断结果确是如此,况且云秀麽麽在晴姐姐身边自然最是清楚了,既然云秀麽麽如此说,那自然便是了,我也是听说见红了,这才巴巴地赶了过去,确实不太清楚,也都是听说的。”
    
    “可微臣却听说晴儿是吃了皇上命人送去的青果后,方才滑胎而去了。”




结盟(三)

我一惊,万没料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了,看来定是经过多方查证了,反而沉静下来,沉着应对了,略一沉吟,道:“这个……”
    
    西宁桢宇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听姑父说娘娘与晴儿情同姐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晴儿含恨而去,娘娘却为求自保,推三阻四,不肯据实相告。”
    
    我叹了口气,道:“晴姐姐临了本有交代,宫中争斗素来惨烈,分不清谁对谁错,也就不必让将军您知晓个中因由了,只盼你能早日忘却她,寻了中意之人,幸福地度过下半生。如今看来,依将军的性子,不弄个明白,定然是不会善罢干休了。既如此,与其让将军费心竭力冒险查证,不如我便据实以告好了,将军若是有个好歹,晴姐姐九泉之下只怕也难以安息。”
    
    “如娘娘不愿意据实以告,微臣就算丢了身家性命,也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今娘娘既愿意据实以告,微臣先谢过娘娘!”
    
    “晴姐姐滑胎前确实摔了一跤,出事那天晚上三更天里,晴姐姐冒了大雪和云秀麽麽外出回来,在殿前台阶上摔了一跤。”
    
    “那天正是冬月十五!我清楚地记得,去年的冬月十五,也是在那样的雪夜里,我和晴儿私定终身,并约定待来年开春我便上门提亲,迎娶她过门。不想我还没来得及上门,宫里却传了道太后懿旨,令她三月入宫选秀。从此便一墙之隔,咫尺天涯了!”
    
    “晴姐姐在当天晚膳后也确实食了许多皇上赏赐的青果,当天夜里摔倒前便腹痛难忍,这才叫云秀麽麽扶回殿中,不想却摔了一跤。”
    
    “微臣用尽一切办法,却在宫中遍查不到青果的下落,却查出当天下午皇上也赐了昭仪娘娘一篮青果。”
    
    “既然西宁将军能查到皇上赐了我青果,那一定也查到了,晴姐姐孕喜最喜食酸,而我却从不食酸,送进我殿里那篮子青果全进了太监宫女们的口!”
    
    西宁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我又道:“西宁将军对此事如此上心,那定然也知晴姐姐在确诊身怀龙胎之前恰恰被丽贵妃以私通他人,淫乱后宫之罪当着众妃嫔的面围在长春宫中,几乎遭人毒手!”
    
    西宁桢宇眉头深锁,神色凝重,陷入沉思。
    
    我却恍若未见,自顾自道:“那不知西宁将军可有查到晴姐姐生性淡泊,无欲无求,却偏偏在有了身孕之后幸福异常,对腹中胎儿珍惜备至,到去时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受孕之期正好是将军出征前夕!”
    
    西宁桢宇如遭当头棒喝,愣在当场,半响才明白过来,神情异常激动,上前两步颤声道:“你的意思,你是说……”




结盟(四)

我听他口中连说‘你’,并未称‘娘娘’,又见他如此神情,忙下了饵,沉声道:“此事只怕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有心之人的耳目啊!”
    
    “难道……你也怀疑晴儿他是为人所害?”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西宁桢宇这才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到底是头脑睿智之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整理好情绪,这才开口道:“我知道德昭仪心中的顾虑,这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我本以为布置得宜,万无一失,不想晴儿还是出了事。既然德昭仪与晴儿情同姐妹,晴儿的妹妹,那便也是我西宁的妹子,日后妹子旦有用得着兄长之处,尽管开口。”
    
    我一听,便知他有意套近乎,想用怀柔政策从我口中知道更多。我不动声色,只作不知,微微屈身拜道:“能做将军的妹子,是我的福气了,只要将军不嫌弃我这做妹子的,妹子哪有嫌弃之礼。妹妹拜见兄长!”
    
    西宁桢宇忙上前扶了我,柔声道:“妹妹如今也是有孕在身,该当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谢兄长关心!”我透了口气,轻声道:“晴姐姐之事,妹妹心中一直有所疑问。但在这后宫生存,如履薄冰,妹妹又无依无靠,岂敢多言;虽说皇上一直挂在心上,可毕竟无权无势,人言微薄,又苦无真凭实据,也就只好一直隐忍;再有说了,此事也有些妹子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兄长问起,妹子便如实相告了。”
    
    “妹妹但说无妨,为兄洗耳恭听!”
    
    西宁桢宇示意我在旁边的旧椅上坐了,又取出一只小瓶子,递到我跟前。
    
    我接了过来,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着。西宁开口道:“这是边关驱寒的鹿酒,这大冷天的,妹子可别冻坏了身子,先喝上一小口吧!”
    
    我打开来,喝了一小口,顿觉一股暖流从胃中扩散开来,放下瓶子,又将手中的暖炉拿了贴近身子,这才将心中疑惑娓娓道出:“晴姐姐未确诊出身怀有孕前,丽贵妃便先一步得了消息,拿了晴姐姐问罪,所幸皇上及时赶来,这才平安无事。”
    
    “可有云秀麽麽在,近得晴儿身边的人应该都是靠得住的人了。”
    
    “妹妹心中也一直奇怪,晴姐姐并未请太医诊脉,能知晴姐姐月信和行踪之人,定然是她亲近之人了。可有云秀麽麽在,近得姐姐身边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了,这丽贵妃是如何猜到姐姐可能身怀有孕,又是如何得知姐姐有时不在殿中的呢?”
    
    我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经丽贵妃这么一闹,宫里或多或少总有人明里暗里谈论说晴姐姐的身孕并非龙胎。这男人最忌讳的莫过于此事,皇上即便是万岁爷,可他也是男人,这明里不说,暗地里有没有查,有没查出个好歹来,这便不得而知了。”




结盟(五)

西宁桢宇点了点头:“既有此一说,不管是真与否,皇上都定然会派人详查了。”
    
    “这也是妹妹心中对请姐姐之事众有千般疑问,也不敢在万岁爷面前提起半句之因了,毕竟兄长便是晴姐姐的命根子,若是妹妹提及此事,不慎露了马脚,晴姐姐九泉之下也定然不会原谅妹妹了。”
    
    “做兄长的错怪妹妹了,不该说妹妹在晴儿含冤而去后却明哲保身。”
    
    “兄长不知道,才有此一说罢了。在晴姐姐出事的第二天,她殿里的宫女小初来找过我,说是那天夜里亲眼看见请姐姐摔倒,后来发现那地上竟被人泼了水,结上了冰,又用雪掩埋了,才害姐姐滑倒的!”
    
    “真的?那当时有没禀了皇上?”
    
    “妹妹也问过她,当时为何不禀了皇上。她说当时晴姐姐正在生死关头,众人忙成一团,待她忙完再去察看时,殿里殿外早已烧满了炭盆,那冰早已和雪一起化为一滩清水了。”
    
    “那岂不成了口说无凭了?”
    
    “是啊,妹子想私下查证,待有了真凭实据再禀告皇上。为免打草惊蛇,便叫小初先回去,不动声色。可不想,那小初第二天就没了!”
    
    “没了?!”西宁桢宇一惊,追问道:“是怎么没的?”
    
    “太医诊断为自杀,可妹妹却是怎么也不相信,她还信誓旦旦地对妹妹说要替晴姐姐申冤报仇的,又怎么会自杀呢?”
    
    “杀人灭口啊!”
    
    “妹妹前思后想,还是觉着此事疑云丛丛!晴姐姐的死实在是可疑啊,只怕是有心之人精心策划好的啊!”
    
    “听妹妹此话,定然是心中有底了!”
    
    “妹妹也只是猜测,不敢断言,可是她的嫌疑最大了。”
    
    “也是,毕竟晴儿有太后撑腰,在朝中能与她家抗衡的就端木家和西宁家的联盟了,她虽身居高位多年,可始终没能爬上去,也始终无所出。如今晴儿深受皇宠,一旦生下一男半女,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从她大张旗鼓地将晴儿围在长春宫中,便可探知一二了。”
    
    “遭她毒手的又岂止晴姐姐一人啊!这些年这宫中子嗣不旺恐怕得要归功于她了,如今妹妹已是如坐针毡,每日里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啊。”
    
    “我猜着就是她,不想还真真是她。我发过誓,不管是谁,我西宁桢宇就算穷尽此生也一定要替晴儿报仇雪恨!”
    
    “报仇之事兄长怎可拉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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