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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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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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对姐姐规矩些。”说罢,又想到白日里的事。道:“那人也真有意思,若不是我说他们从西楚来,他们怕真的会说自己是南粤人的。也不听听口音多明显。”想到南枫堂来报告说他们在云来客栈上登记用的是南粤的通符,我就有些好笑。
  “看来真的是西楚的奸细。”云箫满不在乎地笑道。
  “只怕不是一般人,他身上的贵气不是能装出来的,也掩盖不了。”我颦住眉。
  “管那么多干什么,他身份越高你不是越高兴吗?反正你早晚会叛国,现在找棵大树好乘凉。”云箫在一旁打趣。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谁呀,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云箫马上作投降状,我立刻笑了起来。
  七月十五,这是今夏最热的一天,我和云箫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白衣,只用白玉的簪子束住头发,全身上下再没有一点装饰。由于担心易容药物会损害我的皮肤,今儿我只是将眉毛化得更浓一些,添了几分英气,肤色却是如同象牙般白皙。我本来有些担心,但一见云箫也是如同白瓷一般的皮子,便释然了。此时的士族中人常有喜欢涂脂抹粉的,弄得脸上尤如白纸一般,所以我这样也不算希奇。
  远远从船窗望见易楚过来了,也是一身素衣,依旧拿着那日手中的折扇,只是头上的束发丝带换了一根,杭州常见的质地,我心中一笑。
  拉了云箫站在画舫的船头,周围都寂静了。岸边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只怕连口水也要流出来了。
  易楚也是看得一呆。我和云箫身着白衣立在船头,在早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直如嫡仙,湖上偶有微风抚过,衣带飘飘,仿佛要飞天了一般。

  第十九章 楚国生变

  我作了一个手势,请了他二人上船。易楚这才微觉失态,不过他风度极佳,也不多说话,飘然上船。
  我见他上船的姿势也是好看的紧,似是身手不俗。这也难怪,楚地读书人一向与众不同,自古尚经世致用,不好玄谈清议。以身强体健为荣,喜好武学,精研兵法,故此地读书人不仅不像越地读书人自命清高,怯懦孱弱,反而爱打抱不平,好勇斗狠。所以,即使出生显贵,也能学得一身好武艺。
  船渐渐离岸,驶往湖中央。我们也一一落座。袁鹏非要立在易楚身后,我也不勉强。我拿出一副茶具,这是定窑出的细白瓷,上面绘的是碧绿的菏叶,衬着湖中连绵的菏塘,别有一番情趣,而我最喜欢菏叶的清香。湖上了无人烟,极是幽静。
  茶叶是自产的顶级龙井,一共才出了一斤多,只有相熟的人才招待的。市场上虽也有号称顶级的,但与此相比就差了不少。水是早晨取的虎跑泉的泉水,红泥小火炉,宜兴的紫砂茶壶,上刻了后世卢仝的《七碗茶》: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章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腑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自易楚落座,我便不再说话,全心志地投入到茶艺中去。先还只是刻意为之,慢慢地周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完全沉浸在烹茶的乐趣中。烹茶、闻茶、观色、倾倒。不一会儿,整间画舫便弥漫着清幽的茶香。
  等到我把一切做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才发现易楚黑得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也不避开,直直地与他对着,微笑。
  他浅笑着拿起茶杯,并不急着喝下。轻轻地闻着空气中幽幽的茶香,微微眠了一小口,然后才将杯中余茶一饮而尽。
  这样一直泡了三次,我们一直没说一句话。云箫也是静静的。倒是袁鹏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憋得难受。
  “吾一向自诩为清雅之人,等见了林若才知什么叫做清雅,自个儿倒是俗了。”易楚此时说话的语气也变了不少,甚至直呼我的名字。
  我笑了笑,道:“易兄若是俗人,这世上就没有雅人了。林若不才,只懂得这些烹茶煮酒之事,怎及易兄心志宽广。”
  易楚颇有玩味地盯着我,“以林若之才,断不该埋没,想必定有出仕的打算了。”
  我一笑,道:“这朝廷之事哪轮得上在下插手,再说,为官哪有我日日煮茶潇洒自由。只不知这种闲散日子还能过多久。”
  “林若何出此言?越地各处安康,百姓生活富足,一片宁静祥和之像。又怎会……”
  我不等他说完,已经摇头了。“那只是表面,易兄刚到杭州,看到的都是一片祥和,其实,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士族与庶族,皇权与世家,这些矛盾都已经不可调和。更重要的是,外有忧患。越地富足,但军力衰弱,这就等于一个怀揣着百两黄金的婴孩一般,谁不想过来抢。这些年各国都在休养生息,故一直相安无事。但现在时局不同了,北面的大燕可是无时无刻都盯在这儿的。不说北燕,就是你们西楚,怕也是对这里有所想法吧。”
  易楚呆了一呆,显是没想到我竟说得这么直接,也不好否认,不然也显得太虚伪了不是。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着,视线却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我听说北燕的赵王出使到了越地,定会对两国的和平有所帮助的。”易楚不经意地说着。云箫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见他二人都盯着自己看,担心地望了我一眼。我向他微笑颔首,他才笑着说道:“大家伙是被他吓得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他们玩什么把戏。照我看那,那赵王八成是生病坏了脑袋,跑到这里病急乱投医的。”
  见易楚还是一脸茫然,他就把赵王来杭州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见易楚一脸苦笑,怕也是信了。
  想起那日我请他的理由,我便差开话题,向他请教楚辞,这易楚确实博学多才,谈古论今,旁征博引,我那点微薄的古文知识自算不了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晚上回府,父亲又叫上了我们,说是再过半月就是姑姑生日,皇上要大摆宴席,北燕赵王将会出席,让我也同往。我这才意识到自从上次谣言传出,我竟有半月没有进宫了。心里不免对范成喻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
  次日晨,再到楼外楼时,张自成忙迎了出来,道:“少爷,您的那两位朋友今儿早上急急地走了,说是家里头出了事,来不及跟您道别。”
  “走了么?”我有些失望,一方面目的还没有达到,另一方面,易楚确实是个非常吸引人的朋友,他的举止言谈永远都那么适度,虽然我们之间各有保留,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这回失策了吧。”云箫在一旁幸灾乐祸,早知道今天就不带他出来。
  “那位易公子留了个东西给您。”张自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我。我忙打开,里头有一个玉佩,上面刻了个易字。布上有几个字,我仔细一看:长沙,城南书院。心里明了,把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这可是以后非常重要的本钱啊。
  易楚一走,我今日倒一下找不到事干了,便拉着云箫在湖边溜达。江允志突然找来,说是西楚那边来了急报,说罢急急地拉了云箫去了。我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被那些事烦心,就继续一个人在湖边发呆。
  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西湖边上热闹得很。随处可见穿得锦衣绣袍的年轻人从身边走过,经过我时还不时回头偷偷地看我,远处的石桥上更是挤满了人。“真是一片歌舞升平呢。”我喃喃道,心里却并不是滋味。
  周围的人躁动的厉害,不时有些人涌到湖边,脚快的纷纷朝着不远处的石桥奔去。“出什么事了?”我顺手抓过一个正跑得欢的路人问道,他十分恼火,正要生气,看见我的相貌却是呆了一呆,神色缓和了许多,说道:“听说苏州第一名伎要从这儿过,大家都跑到桥上去看,你若想看就得跑快点。”
  “是么?”我放开他,心里有点好笑,原来美女的魅力这么大,自古如是,这场面不正如现代时追明星的粉丝么。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只不知这苏州第一名伎有何特别之处。想到这里,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眼看着湖中驶来一条画舫,岸上的人越来越激动,尤其是那桥上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算了,到时候挤得头破血流也不一定能看到人。还不如到时候多化点银子好了。这样一想,便打定主意转身离开。
  才走了没几步,只听得身后一阵巨响,只听得有人大喊:“不好了,桥断了——”

  第二十章 断桥相救

  才走了没几步,只听得身后一阵巨响,只听得有人大喊:“不好了,桥断了——”
  桥,断了么?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再慢慢转身,只见先前热闹繁华的小石桥已经消失不见,河中到处都是又哭又叫的人。其实岸边的水并不深,只是事发突然,人又太多,大部分是被挤着爬不出来,还有些竟然被人踩在脚下,一时间鬼哭狼嚎,好不凄惨。
  我呆了半晌,这才意识到什么,直往河岸奔去。有不少人狼狈地爬了上岸,身上浸得透湿,还好没有什么伤。岸边的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自觉地把河中不会游泳的人拉起来,只是人数太多,还是有很多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我是不会游泳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看着有一些人救上岸时已经昏迷,我想也没想,冲过去就对他们实施急救。现代化的急救方式果然很好用,不知这样救了几个人,只觉得满身是汗,累得慌。不过看着地上被我救醒的几个人,一脸感激地望着我,心里顿时有了安慰。
  “少爷,少爷,您醒醒啊,您可别吓我。”耳边传来一阵哭腔,我好不容易站起身子,朝那声音走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还算俊俏,只是容颜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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