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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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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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然,我今天心情不好,要是识趣,你最好别惹我。”

    “我心情还不好呢。”

    “不好就回屋自己憋好,别互相影响。”

    “苏亦好你不要太过分。”

    苏亦好不吱声,懒得吵,没什么意思。陈明然就非要惹她,“苏亦好,你……。”

    “如果还是为了那事儿,别絮叨,我不听,而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理他,进厨房把他关在门外。有什么好说的?好像你很在乎我,是吗?有吗?是又怎么样?

    苏亦好的突然关门让陈明然有些措手不及,他见过伶牙俐齿的苏亦好,但给他吃闭门羹的却是第一次。一晚上,苏亦好都再也没说话,偷偷看看,也脸色平和,看不出气来,她怎么了?

    苏亦好没怎么了,确实,不生气,也不伤心。她有时就这样,仿佛忽然看穿了人世,一切都不关心。唯有这样,有些事情看的才比别人清楚,可看的清楚又怎么样?似乎也没有意义。矛盾的苏亦好,发起飙来,势不可挡。但静下来,无人能及。谁能认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苏亦好?没有人。世界上的人都是孤独的,最认识自己的人是自己,最不认识自己的人,也是自己。即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不会万事皆懂。越是感性的人越能敏锐的体会到这些,而认清了事实,放弃了这种外部的找寻,反倒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成熟。

    这事就此过去,陈明然也没有再提。他不提的原因一是他原来也只是强调一下自己的地位,并不是真的心眼狭窄到那个程度。二是他不明白苏亦好为什么突然转变,这种转变使他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很生疏,她怎么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别人到不了的地方,只有适应,没有原因。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心心相印的情侣。

    农历七月七,七夕,据说这天叫什么?白□人节?不懂,反正是就要下班了,看着同组的小毛头一个个买玫瑰花,陈明然也有些忍不住,“多少钱一枝?”

    “涨价了,二十。”

    陈明然吓了一跳,“那么一枝花,这不挨宰吗?”

    “宰也得挨,这时候啊,全体男single都甘愿做孔子的学生——宰我,没办法,谁让女人就好这一口呢。”

    宰我?孔子果然是圣人,真有远见,收了这么个扬名的学生,让后世可以在智商缺失时毫不内疚的仿效,算了,我也当一次宰我吧。

    “给我加一把,和你的一样。”

    小铃铛愣了一下,“头儿,你这可是头一回,送谁啊?”

    “你管,让你订你就订。”这苏亦好也不知是不是女人,会不会不屑一顾?那个现实的人……,算了,拿回去再说吧,宰我都当了,大不了再当一次颜回——脸朝后。订座位吃饭就免了,两个人都不大喜欢,除非去吃烤鱼或者麻辣小龙虾,可都不是陈明然能吃的。

    下班了,顺道取了花,鬼鬼祟祟的蹿进电梯,幸好没什么人——一个大男人捧着这花,俗!苏亦好你就是俗人。幼稚,女人都是幼稚狂。

    家里无人,正好,把花放到茶几上,让她自己发现吧,这么递给她傻死了。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电话响了,“喂,陈明然,我晚上加班,晚点回去。”

    加班?哪天加不好,今儿不过节吗?嘴上却说,“行,知道了。”

    电视一下子索然无味,又加班,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是你加班就是我加班?相对吃个饭都这么难?

    打开冰箱,剩菜也没有,老规矩,叫外卖吧。一个人吃着,越想越不是滋味,我这是个家吗?婚结了,证领了,可这家,像个家吗?越想越堵,撂了筷子不吃了。

    唉,家。

    苏亦好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陈明然黑着灯躺在那里,听她换拖鞋、进房间、卫生间里的水响、吹风机的声音,又是脚步声,然后房间门关上了。

    陈明然的心里空落落的,婚姻,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应该一加一等于一,但他们就是等于二,各跑各的二。

    苏亦好一直加了两天班,第三天才发现了茶几上的花。

    “哪来的花?”

    “嗯。”

    “你们开表彰会?”

    陈明然的心沉了,“嗯。”为什么她不会想到是买给她的?

    “都蔫了,你怎么不把它插起来?”

    “扔了吧。”

    “挺贵的,挺可惜的。”苏亦好望着花,一脸的惋惜。

    “扔了吧。”

    苏亦好看看花,一拍手,回屋里拿了报纸铺在地上,开始摘花瓣。

    “你干什么?”

    “扔了太可惜了,这样吧,我们用来做干花,装在瓶子里,家里也多个摆设。”

    陈明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默认了这是家,会想着加一件摆设,但也似乎默认了他与她无关。苏亦好,我是你老公,在你的生活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他真觉得,在苏亦好的认识里,这个家确实是家,但只是苏亦好的家,哪怕他离开了这里,苏亦好也不会有任何感触的。

    苏亦好没有发觉,她仍旧在兴致勃勃的揪着花瓣,一片一片的摆在报纸上。

    “花……是……我买给你的。”

    “啊?”苏亦好抬起头,“你买给我干嘛?又不是开大会要应景儿,早知就该让你买盆栽了,买个绿萝或者一帆风顺都好养活,这花太容易败了。”陈明然也笨,这种捧花能保持几天?枯了就得扔,还是盆栽可以一直活下去,这一加一等于二的理科男怎么这么不会想呢?一拍手,回屋里拿了报纸铺在地上,开始摘花瓣。

    “你干什么?”

    “扔了太可惜了,这样吧,我们用来做干花,装在瓶子里,家里也多个摆设。”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这是他送给自己的花,得想办法保存起来。也好,不是没水分的东西就没有生命,干花做好了比鲜花要耐久。爱情,是不是也这样?婚姻,是不是也这样?

    陈明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默认了这是家,会想着加一件摆设,但也似乎默认了他与她无关。苏亦好,我是你老公,在你的生活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他真觉得,在苏亦好的认识里,这个家确实是家,但只是苏亦好的家,哪怕他离开了这里,苏亦好也不会有任何感触的。

    苏亦好没有发觉,她仍旧在兴致勃勃的揪着花瓣,一片一片的摆在报纸上。

    花瓣自从被铺上了报纸似乎就再也没有人理它,苏亦好把报纸排了一墙根,每当人走过,花瓣就随着飞的四处都是。陈明然实在看不过,把报纸拖到阳台上,苏亦好警觉的发现了。

    “是你把报纸拖到阳台上的?”

    “以为和你一样笨?阳光蒸发水份,早晒早干早收起来,天天四处飞。”

    “陈明然,你根本不懂,做干花只能阴干,不能见太阳的,花瓣会变黄,既无色也无香,就不好看了,不信你看。”自己天天过去看看,就等着干。连装花的家什都准备好了,一个小鱼缸,毕竟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果然,花瓣昨天还是有模有样,今天就皱巴巴的,看着像垃圾。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别动。”

    “那是我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动?”

    “你买的,赠给我了,自赠与行为发生时所有权转移。”

    法律词语又来了,“看着不顺眼,按ctrl+z撤销好了。”一转身走了,苏亦好目瞪口呆,他还真以为生活是电脑。

    吃饭时陈明然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没想到你对做干花还有点心得啊,哪儿练的?”

    “以前做过。”

    以前做过?“是吗?也是玫瑰?”

    “不是,小时候上山采的野菊花,回来阴干的,色味俱在,一连保存了好几年,后来搬家才不得不扔掉。”一脸的惋惜。

    原来如此!陈明然笑了。他很难形容苏亦好,可是,他就是觉得,苏亦好真的存在,生气、斗嘴,她都在,真实的在。

    

 独立是错?

    独立是错?婚姻是什么?十九岁的时候,苏亦好的一位亲密死党曾一针见血的作过如下精辟解释:“女因昏而婚”。由此可以推出,闪婚是什么?就是女人因急性、短暂性休克而导致的婚姻。该种婚姻的后遗症就是大小脑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适应那短暂缺氧所造成的对新情况、新局势的适应。

    闪着激光婚的苏亦好目前就是这种情况。

    她仍然在全力以赴她的工作,陈明然也是。都说现在的年青人幸福,可以自由的选择工作,不像过去大学毕业要分配,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去,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无论如何,都要呆到老。可是有没有人再去温习一下中学课本里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人的劳动可以产生剩余价值。在计划经济年代,剩余价值是全民积累,大家统统吃这些积累。而现在的剩余价值归股东,股东的英语叫shareholder,他们一share,小员工的全部价值就只有工资了——也像政治经济学说的,工资是劳动力的价格,而且,为了保住这个劳动力价格或使这个劳动力价格得到提升,要努力再努力、加班再加班。

    苏亦好不知道别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她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只能是这样,像是上了轨道,目前没有变轨的能力和想法,对或不对,都只能这么跑,否则就是出轨。结了婚,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或者是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改变。

    但陈明然有改变。屋子有人打扫、饭有人做、杂物有人买,生活,不就这些吗?或者,从生物学来看,男人们本来的特性是不擅长生活上的杂事,所以,他这方面的事很自然的会想到苏亦好。而女人们本来的特性是不大适合外面的或技术性的事情。可现代社会,女性的这个弱点似乎被湮没了,所以,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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