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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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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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安木急忙披衣坐起,冲着窗外问道。

李进和马大才正站在车厢上往外看,听到安木的声音,李进跑到窗户回话,“没事,大姐你接着睡吧,是城里有一家民居着火了。水龙队和街坊邻居们都过去救火了。”

安木问道:“会烧到咱们这里吗?”

“隔了好几道街呢,烧不到。大姐只管安心的去睡吧!我和大肚在院子里守着呢。”李进温言安慰道。

安木听着外面哔哔哩哩的竹哨声,又往空中的火光看了看,见到确实离这里挺远,便放下了心。

这一觉,直睡到吕氏过来喊醒她。

“哎哟,这把火烧的可真厉害。”吕氏说起昨夜的大火,便连连叹息,“听人说整个太康一下子被烧掉半拉,城北边的整个就没有了。救火的人直救了半夜。有那命大的逃出来了,还有好多正睡着觉被压在屋梁下。”

“火这么大?死不少人吧?”安木迷迷糊糊的涮完了牙又开始穿衣裳,听到吕氏这样说立刻就激灵了一下。

“只知道死人,不知道多少。”吕氏叹了口气。将家里带来的被褥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用绳子死死捆住,一会准备扔到车上。

外面,天色还未亮,谢家的商队已经在准备早饭和路上的干粮。

过来询问时,安木和大郎已经吃过了早饭,收拾停当。

客栈的院门打开之后,门外黑乎乎的,牛马喷着热乎乎的鼻息,打着响鼻。李进和马大才一左一右护在安木的车旁,缓缓的走出了客栈。

街上并不安静,不时有人提着桶在路上经过。天空中飘着起火后特有的硝烟味,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夜空中呼救。听到这样的声音,大郎激灵了一下,安木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早上寒风轻轻吹起了车帘,挑开了一条缝。从这条缝看过去,道路两旁挤满了被烧毁家园逃出来的灾民,有人盖着被子,还稍微好些。有的只是穿着里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到这个车队经过,不时的有人站了起来,乞求车队的人给一些吃的和用的。

“大伙不要停留,加把劲,马上就出城了。”前面不时有人骑着马来回走动,禁止车队的人去救路边的灾民。又大声呼喝着自己商队名号,禁止灾民往牛车上扑,若是遇到有人往前立刻挥舞着手着鞭子抽过去。

大郎迷惑的问道:“这些人好可怜啊,为什么不让给他们吃的?不帮他们?”

安木急忙捂住他的嘴,有的时候不是说你帮了别人就能落到好处的,现在帮别人是灾难的开始。万一让人听到车里有人同情他们,肯定会有人扒着窗子来要吃的东西。再发现车里是两个孩子,涌了过来,商队的人也护不住他们。别说现在了,哪怕就是在后世,拐卖孩子的也是很多。

大郎急忙点了点表示自己不说话,安木才放下手。

从太康往京城这一条路,一路沿着官道走,每二十里有流星马铺,传递文书。七八十里间则有一间驿舍,可供官员们休息。而普通的人则是没有资格进馆驿休息,然而许多精明的商家都会沿着馆驿建一两座客栈,或者茶棚以供落脚。

谢家是一个大型的商队,前呼后拥,共有上百人。沿途之中虽有毛贼或者剪径的,可是遇到这样大的商队一般情况下是不敢上前。

这一路上,经常能看到身背木牌朱漆黄金字的急脚递在官道上飞驰,过如闪电,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无不避让。到了晚上,在通许过了一夜后。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进了东京城。

谢家的车队到了金水门便开始停驻,然后两家便分开。安木下了马车,对谢家的领队多次道谢,便汇合了在这里等他们的张家仆人慢慢的往城里走去。

来接他们的是三个婆子和一个中年人,婆子直接坐在了安木的车上,肃容端坐,显见得是受过了良好的家教。

车子在北城转了几圈,便往城南而去,约摸半个时辰后到了一户朱漆大门前。

“女郎,我家官人还在上值,要到夜里才会回来。”婆子笑盈盈的将安木扶下了马车,慢慢的向她介绍这座宅子。

婆子在张家已经做了一年工,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官人有亲戚来访,前几日乍一听到官人让她们几个到城外接人,都是吃了一惊。再见到安木容貌美丽,大郎俊秀,心中暗暗猜测这两个是不是官人在乡下的孩子。

所以待安木和大郎极尽讨好之能,端茶递水很是殷勤。

安木谢过她的热情,又喝了一口茶,才开始向她打听张致和几时下值。

“一般就是戌时(晚7点至9点)下值,有时还会耽误一些,到家时约摸就戌时末了。你们一路辛苦了,要不然先休息,官人明日休沐,有的是时间相聚。”婆子笑道。

“还不知妈妈贵姓,怎么称呼?”安木见到这婆子介绍的详细,侍候也周到,便让韩巧给了她十文赏钱。婆子接过赏钱,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连连道谢,“我姓葛,叫我葛婆子就行。”

“原来是葛妈妈!”安木道。

此时,在学士院的张致和莫名的心悸了一下,将手中的公文放到了旁边。

☆、第100章 说媒

(感冒还没有好,上午挂了一上午水,今天还是只有一更。我现在是码几百字就得躺床上睡一会,要不然精神不济。)

到家的当天夜里,大郎就发起了高烧。等到张致和下值回来时,大郎已经吃过医士开过的药,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个年代走一趟远亲,看一次朋友,其实就是在拿生命做为代价,说不定路上一场风寒加上劳累就会要了人的生命。如果不是为了大郎,安木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陈州半步。

安木在仔细的观察张致和,观察的结果却是更加疑惑。古代人对儿子的重视简直就是超过了对财产的追求,可以没有钱,却不能没有儿子。为什么张致和对待大郎就象是真正的师生之情,大郎生病了,张致和会着急,但是绝对不象是亲生父亲那样,恨不得以身相待。

所以,她准备等等看,最起码也要等到大郎身体好了,她再和张致和摊牌。

京城中,商业繁华,小吃众多,哪怕就是到了十月每条小巷中天天都有人摆着小摊卖着各种小吃。张家宅院的后门就开在一条小巷中,紧挨着后门就是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每天都固定呆在张家后门。

葛婆子平时是负责采买,今日按照往常的习惯领着一个小厮出门,准备去采买一些蔬菜肉食。刚刚出了后门,便被几个货郎围了起来。

“葛妈妈,您瞅瞅我家的青菜,这是刚刚才从地里摘出来,水灵灵的,马上入冬了青菜可不好弄啊。”一个菜贩子讨好的将一棵白菜拿到葛婆子的身前,让她看到上面滴着的水滴。

“啥水灵灵的?”葛婆子不屑的撇撇嘴,“你那白菘叶子上全是虫眼,当我没看到咋地?欺负我人老眼花啊?你家菜我家不要。”

还不等卖白菜的货郎接话,旁边的人一把将他挤到一旁边,指着自家菜筐里的白菜卖力的向葛婆子推销。葛婆子仔细的掰下几片叶子,又看了看筐里其他的白菜,点了点头,“你这两筐白菘我家全要了,你去担到伙房里。家里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再提来几筐,家里也该备冬粮了。”

菜贩子喜孜孜的说了声葛妈妈火眼金睛,便一把提起了两担白菜进了张家后门。

刚刚那个卖白菜的着了急,说道:“葛妈妈,这一揪下来叶子再切切,往锅里一放根本看不到一个虫眼。要不然我给葛妈妈便宜几文钱。好歹您照看一下我的生意?”说着。便往葛妈妈手里递了十文钱。

葛妈妈一把挡住。呸了一口,“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我家官人那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连菜要切多长多细都是要品头论尾一番。你这菜上全是虫眼。只要端到官人面前,官人一眼准能瞅出来。”说着这话就示意身后的小厮把那菜贩往一边推。

几个人正在拾掇间,葛婆子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葛妈妈,出来采买呐?”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这一片经常替人保媒拉纤的王婆子,便笑着打了个招呼,“王妈妈这是刚刚吃了谁家的一嘴油。看起来油光满面的?”

王妈妈膀大腰圆,面有油光,头上戴了几朵火红火红的石榴花,还没说话就先咧着嘴笑,“我哪有葛妈妈那本事。葛妈妈现在攀上张学士,好歹也成了采买。哪是我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婆子能比的?”

葛婆子呵呵地笑,“王妈妈是吃了东家吃西家,还会没饭吃?只要王妈妈动动嘴,那别人口袋里的铜钱还不跟长了腿似的往王妈妈钱褡里跑?”

王妈妈也跟着一起笑,又胡侃了几句便将葛婆子往没人的地方拉。

葛婆子甩了甩袖子,“王妈妈您老有啥话就赶紧的说吧,我一会采买完了还得回家准备着午饭的事情呢。”

王妈妈往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没人注意她们,便压低声音道:“前儿,我说的事能成不?”

“我呸!”葛婆子骂了这一声后,赶紧的将声音压低,“你也不瞅瞅你介绍的那是什么歪爪裂枣的?都三十了还没有人的老姑娘还敢给我家官人说?也幸好我脑子不糊涂,没跟你似的嘴大跟官人胡扯。要是让我家官人知道了,还不打断我两条腿?王妈妈我告诉你,也就是咱俩是街坊,你说这话我不往外传。你以后有事没事的别给我家官人说亲事,我家官人的亲事论不着你!就是个妾那也轮不到你说。”

“那小娘子咋不好了?长的如花似玉,眉清目秀,不就是家里是务农的吗?许给你家官人做妾咋就不行了?”王妈妈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笑脸。

“得了吧,一个整天挥锄头的丫头能当上我家官人的妾?她连我家官人的一根脚趾头都配不上……”葛婆子没好气的又啐了她一口,“你不过就是一个野媒婆,你介绍的不是家里卖菜的就是经商的,最好的一个就是家里有个给七品官当小妾的姊姊。我家官人那可是正经的进士,虽然当初榜下捉婿被他逃了去。可是那也是朝里有名的佳婿,不知道多少相公想招我家官人为婿。只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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