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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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1-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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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两盏茶,雍亲王婉拒了十三阿哥的留宴,起身告辞,十三阿哥跟着相送。才走到院子里,门上小厮跑来回禀,郡主额驸、户部郎中曹颙有急事求见。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决断

    到“急事”二字,雍亲王也顿住脚步,他也知曹颙素说到“急事”,怕不会是小事。十三阿哥也做此想,忙吩咐小厮道:“快叫他进来。”小厮领命去了。十三阿哥又瞧向雍亲王:“四哥……这个,可留下来听听他有什么急事?”雍亲王点点头,两人又回转到厅里坐下,就见曹颙匆匆忙忙进了来,后面还跟着个白须老者。在离两人还有好几步远时,曹颙止步,给雍亲王和十三阿哥请安见礼,又向两人介绍了陈太医。两人听是个大夫,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好。果然,曹颙随后一脸凝重地说了近日两个亲戚的病症,又说和陈太医看过,恐是时疫,所以特地赶来禀告。十三阿哥惊得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雍亲王眉头也拧成了“川”字,沉声道:“‘时疫’二字却是不可妄提的。究竟怎样脉象,细细说来。”陈太医便从脉象病理上说了两人的情况,然后道:“先前那位太太,因病得轻,发现得早,疫病症状不大显,看着像风寒,颇为好治的,也愈痊的快,并且不会过给旁人。今儿这位那般状况,已经是发现得晚,此时再治便有些个凶险。若此时仍不医治,再耽搁下去,就转成重症,彼时将是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邑!恐成大患。”雍亲王道:“是时疫,你有几成把握?还有。你知道这治疫病之法?”陈太医道:“不敢诳语欺瞒王爷,老夫七十年来历经三场大疫,有两场都是这般症状,因此再清楚不过。这治疫重在‘及时’二字。防患未然是最好,可将银柴胡、桔梗、黄芩、连翘、银花、葛根等煎服,然后用苍术、白芷、艾叶等药拢烟熏房室厅堂;若是轻症,需在那方子上加羌活、防风、赤芍、玄参、甘草等几味,煎服。若是重症,各人不一。老夫便不好说了,要看具体脉象。这些个方子老夫稍后一一写与王爷。”雍亲王对医术也略知一二,见陈太医说的都很合理,心里便有了七八成信他。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轻下结论。而且此时天旱之事找到“由头”压平了,这又出现时疫……这是皇父登基五十年啊……雍亲王地头越发疼了,稳住心神。向陈太医与曹颙道:“你们稍后把方子写出来,且先回去吧!记住,此事朝廷会处理,你们不要张扬了去。”这事若是冒冒失失传出去。肯定会引起百姓恐慌,到时候非但救不了这些人,反而会引发更大的动荡;再者这时代里。若大咧咧就这么说了。说不定就回因“妖言惑众、扰乱民心”。成了朝廷的替罪羊。曹颙与陈太医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当下两人都忙点头应了。陈太医写出了几个方子,标注详细。在曹颙的提示下,又写了制丸药的法子。曹颙则补充了自己所知的防疫措施,比如勤洗手,碗筷开水煮过消毒、用醋喷洒熏蒸房舍以及地面水源洒石灰等等。两人把所知道的统统写了出来,而后告辞。两人走后,雍亲王掐着几张方子,脸色凝重,向十三阿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这就回去找老三商量。你这边,先依他们给的法子做,自己小心。”十三阿哥点头道:“我省得地。四哥也要小心。这事情……皇阿玛那边……”雍亲王微微喟叹一声,拍了拍十三阿哥肩膀:“且看吧……”说罢告辞离去,往诚亲王府寻三阿哥去了。*曹府,梧桐苑。初瑜望着包裹着的手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虽说她之前没有乖乖地听曹颙话不动针线,但是因是他给包的,她怎么会私自解下来?叶嬷嬷进来时,正看到这个情形,也不禁说道:“早就劝过格格,少动针线,仔细伤了手,却只是不听!”叶嬷嬷的儿子,在淳王府那边当管事。昨儿叶管事地小儿子周岁,便来像初瑜求了情,接了老娘过去住了几日。初瑜笑着起身,请叶嬷嬷坐,叶嬷嬷就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不是说要多住上些日子吗,大热天,又没有什么事,何必这般急着往返!”初瑜叫喜雨送上盘切好的香瓜:“嬷嬷快擦擦手,吃些解解乏!”叶嬷嬷道了谢,喜雨笑着说:“嬷嬷倒是好福气,这可是格格方叫人准备的,本是留着给额驸地!”叶嬷嬷擦了手,笑道:“老婆子要多谢格格体恤了!”拈起一片,咬了一口,不由赞道:“今年虽说雨水少,这香瓜却是照往年的甜!”说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雨水不调,实在苦了那些靠天吃饭的庄户人家!”初瑜因听曹颙提过几次,就问道:“不是都打了井了吗?还有庄稼缺水的?”叶嬷嬷摇了摇头:“格格不知外面地生计,方会这般|钱,这些家地佃户就倒了霉。还有那些小门小户,自己有十亩八亩薄田地,哪里有打井地银钱?只有咱们王府与额驸这样世代为宦的大户人家,才会舍得出银钱来打井。”见初瑜听着皱眉,知道她心善,叶嬷嬷忙转过话茬说:“昨儿回去,老婆子还去给几位福晋主子请了安。如今王爷不在京城,几位福晋主子很是闲暇,轮流坐庄,抹叶子牌。也是赶巧,正赶上大福晋连庄自摸,赏了老婆子两个小银锭子并几个金瓜子。”淳王府女眷,除了嫡福晋与侧福晋那拉氏外。还有李佳氏、伊尔根觉罗氏、巴尔达氏三位庶福晋。其中庶福晋巴尔达氏是康熙四十八年地秀女,选秀后指进淳郡王府,年纪只比初瑜大两岁,性子有些活泼,待初瑜也很亲近。初瑜问过嫡母与生母近况后,就问起这位巴尔达氏。她有了身孕,再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叶嬷嬷道:“怕是因显怀地缘故,倒是没见到她。”说到这里,瞧了初瑜一眼:“只是听说如今大福晋待她甚好。前几个月胎坐稳后,便安排着给换了新院子,丫鬟婆子也添了几个。”初瑜点头道:“额娘做得大善,这两年府里接连没有两个格格一个阿哥。阿玛正盼着添丁。年前李福晋添了个格格,这次若是添个阿哥就圆满了!”叶嬷嬷瞅瞅门口,没有人在,方低声道:“格格待人心太实了些!”初瑜明白叶嬷嬷的意思。王府如今除了已经出嫁的她外,还有三位阿哥、三位格格。除了大福晋嫡出的五格格与年前李福晋生的七格格,其他三位阿哥一个格格与初瑜同母,都是侧福晋那拉氏所出。大福晋这些年就盼着添个阿哥。十多年里却只生了两个女儿,又就站住一个。除了抚养初瑜外,她还抚养过伊尔根觉罗氏生的小阿哥。前年夏天夭折了。到底是长辈们的事。何况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养母,初瑜也不好说什么。叶嬷嬷还要开口再说。喜云掀了帘子进来,对初瑜道:“格格,方才大爷回府过,好像是紫晶姐姐病了,请了陈太医过来瞧。”初瑜唬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大爷眼下人呢?”喜云摇头道:“奴婢也不尽知,是小春方才去厨房,听那边的人说地。珠儿与翠儿急得不行,两个已经往葵院去了!”初瑜哪里还坐得住,立即起身出门,快步往葵院去。喜云与叶嬷嬷都跟了出来,叶嬷嬷想着这样大的事竟然没来回格格,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由嘟囓道:“就算病了,也要打发人来说声,何须劳烦大爷!”初瑜心里担心得不行,即是请了陈太医,那可见是病得不清。一进院子,初瑜便闻到浓浓的醋酸味。珠儿与翠儿站在院子里,正跟钗儿、环儿两个相问。紫晶对曹颙最后说道时疫时,声音很低,钗儿、环儿两个听得并不真切;等陈太医来后,除了曹颙外,又屏退众人,所以钗儿与环儿两个也是稀里糊涂。见初瑜来了,几个都俯身见礼。初瑜点了点头,直接往紫晶屋子这边来。紫晶在屋子里,听到外头的动静,知道是郡主来了,不愿意她担心,走到窗下开口说:“奴婢只是小恙,只是因老太医交代不宜见风,郡主不必担心!”初瑜听她声音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心下稍安,但没有亲眼看到,还是担忧:“那我进屋子瞧瞧姐姐可好?也不好一直这般隔着门说话。”紫晶怎么会让她进来,自然三番五次地劝去。初瑜见她不松口,心中越发不安,虽然应声离去,但却示意钗儿、环儿两个跟出来。这一问,又问出庄先生来。初瑜眉头锁得越发紧,嫁过来三月她看地明白,庄先生同紫晶一般,都是额驸倚重之人。如今,连前院的庄先生都惊动,又派人接太医什么的,那怎么会是紫晶自己所说的小恙?初瑜又细细问了钗儿、环儿两个紫晶地气色,可是提到身上到底哪里不适,诸如此类。钗儿与环儿两个的回答,却让她心里糊涂。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庄先生问个究竟。*曹颙在秋娘家里就把治病及消毒这些事情交代给给常贵夫妇,并没提是疫病,只是吩咐他们如此做,常贵夫妇是只要不担干系就万事大吉,自然不会多问。曹颙再三吩咐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到曹府报信,两人也答应了。因不放心觉罗府那边,曹颙又在回府前特意过去一趟,隔着几步远,向曹颐仔细询问了。觉罗家那边因为觉罗太太医治的早,并未转成疫病,因此觉罗家诸人尚无异常。但是不可不防,他便将从陈太医那里讨来的方子给曹颐。还交代了消毒法子,叫她不要声张多问,只这就成。回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初瑜与庄先生都在前厅等他,见到他略带疲色回来,初瑜起身迎上前来。曹颙忙退后几步,笑着说:“初瑜别动,我刚打外头回来,身上都是土!”初瑜方才已从庄先生那里问了原由。曹颙随着陈太医出去这般久,想来正如他们所担心地,那就是时疫。初瑜即时红了眼圈,庄先生神情也沉重起来。曹颙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了,笑着说:“我离病人远着,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这身衣服却是不能要了,一会儿烧了吧!”实在是他对古代的传染病心里没底。也不知传染地几率大不大,万一他自己成了传染体,传给初瑜与庄先生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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