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花开澹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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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花开澹墨痕-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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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调戏不成,那三个人撇下她跑去讨论背后暗藏的玄机了,那些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书,绝对比摇篮曲更有催眠效果,要不是桌上的饭菜还有些吸引力,她一定不会清醒的坚持到结束。 
  不过虽然听得懵懵懂懂,但她心里清楚,那些就是他每天要面对的,远比那背后使绊的刘主任险恶千倍,远比那要求严格的实验分析复杂万倍,与他相比,她面对的那点小算计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三位高手讨论了整整一顿饭的结果,却着实令人不敢恭维。他们也和云瑄一样,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一个透,仍然看不出幕后的推手何在,也参不透推波助澜的目的何在,总之,就是一无所获。 
  离开时,云瑄的目光从李华荥和褚凤歌的脸上晃过,难掩失望,‘你们还是没猜透对手是谁?’ 
  褚凤歌一时尴尬的点点头,不过没忘了叮嘱她,‘那人既然从你那里下了手,你也要小心些。’ 
  ‘嗯,知道。’ 
  李华荥在旁边看着他们兄妹情深,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的插了一句,‘还有啊,美女,提醒你一句,柏彦那边你可别犯傻,该得到的一点都别放弃!’ 
  陈子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默的看向她。 
  云瑄则是一愣,片刻反应过来,这影子同学还在对那8个Percent 的股份耿耿于怀,‘知道了,到时候我叫上你如何?’省得他总是念念不忘的。 
  ‘好啊好啊!’李华荥接连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柏彦的股份可是含金量颇高的,只可惜下午没见着楼彧的本尊,不然一定多套点内部消息出来,希望到时…… 
  小影子的眼里还在不断往外冒出小心心,猛然格空收到陈子墨和褚凤歌不悦的眼神,立码儿摸摸鼻子,跑一边儿去沉默是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恩重如山的楼惑,亦成为心中隐痛,为了子墨,也只得狠心割舍,佯作无情,云瑄此时,大概跟诗仙略同,恨不能‘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吧。   
  34 
  何以拜姑樟 
  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樟——杜甫 
  …以下是正文 
  在饭馆门口,四人分道扬镳。 
  陈子墨一路上只是沉默,虽然他对李华荥的话并不知情,但事情涉及到楼彧,由不得他不关心。隐约猜出点端倪,却没有急着追问。倒是云瑄看着他越来越阴郁的表情,有些心虚,她主动放弃柏彦的股权,是否会让他不快?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完了前因后果,可陈子墨的表情更加安静,只是眸中的颜色愈发的深沉,紧绷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直到下了车送她进门,才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大力拥她入怀,手指抚过她细软的发丝,一举一动,满是珍爱。 
  良久,陈子墨眼中浓浓的沉郁化开,才用了极低的声音缓缓说;道,‘瑄,我说过不会委屈你,可这次还是……’ 
  满满的歉意和自责,让他的声音比刚才饭馆里更低沉了许多,也让云瑄的心蓦的揪紧。轻轻把头靠上去,右手抚上他的胸膛,沉稳的心跳人人的打在手心,她仰起头,盯着他纯黑如墨的双眼,轻轻言道,‘子墨,我没觉得委屈。我心如你,你以为,我会愿意看到你受委屈么?’ 
  他没有回答,没有看她,只是身上的拥抱更紧,掌下的速度更快。陈子墨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抱着此生最珍爱的宝贝,再不肯放手。‘瑄,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好。’ 
  其实,也没什么可小心的。 
  陈子墨同志自从赋闲在家,就摇身变成了她的专职司机,开着被霸王了的卡宴,早晨送她上班,晚上接她下班,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云瑄苦劝无效,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该传的不该传的谣言也都传过了,她现在的战甲足够厚,早就百毒不侵了。 
  至于送了她之后到过来接她之间的这段时间,陈子墨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她一概不问,只要每次见到他时,能够见到惯常的笑容,已然足矣。 
  这天下班,陈子墨站在楼前的树荫下,修长的身体倚着高大的车身,仿佛做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透着隐隐的得意。 
  云瑄走过去,路上不忘跟擦身而过的同事们打招呼,对有些人探究和研判的眼神一律微笑以对。有些奇怪他脸上的笑容,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下意识的开始搜索上一次有幸看到这样的笑容是什么时候,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期的后果…… 
  ‘想什么呢?’陈子墨绅士的接过她的提包,转身帮她打开车门,‘有人欺负你?’ 
  云瑄撇唇,‘哪个敢?现在人人知道我有个了不起的男朋友,捧着还来不及呢!’ 
  陈子墨关车门的手稍稍一缓,眉毛轻挑,低头看她,‘怎么,人人都知道了?’他当初执意过来接送,自然有造成既成事实的心思,不过,人人都知道? 
  ‘呃,其实就是一点小传言。’她低头,有些心虚,怎么无论他是安静还是追问,她都会觉得心虚啊?真是,岂有此理啊……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 
  ‘已经都过去了,就是有些误会,已经澄清了。’她抬头,扯起一抹笑容。 
  陈子墨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喃喃的嘟囔了了几句,再次低下头去,才回手关上车门,绕过车前坐到驾驶室,点火之前,他转头看她,平静的告诉她,‘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管你认为是否有必要,我想我应该知道。’ 
  ‘喔,好吧……’他说的是‘这样的事’,不过她以为,再发生一次一模一样的事,绝对属于小概率事件,so,可以忽略不计的啦! 
  陈子墨看着她表面上乖巧的点点头,眼睛里的精怪眼神却一闪而过,心知肚明这丫头又打算跟他来阳奉阴违那一套,正要补充几句警告一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看了看号码,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陈子墨接这通电话时表情严肃,差不多都是些外交辞令,要不是最开始的那一声‘父亲’,恐怕直到他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是怎样也猜不出这是一对父子在讲电话,简直比上下级的例行汇报还要平铺直叙言简意赅。 
  云瑄暗自里摇头,没想到他和父亲之间的沟通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问题,虽然他曾经的言谈中也流露出对父亲的些许不满,但父子之间冷淡到客气的地步,已经不是一般的不满能解释的了。 
  陈子墨握着手机静静地看着前方,眼底的神色变幻不定,最后渐渐明晰起来,轻笑一声,把手机仍在一边,笑意淡淡的说道,‘瑄,我父亲要见你,这个周末我们过去。’ 
  ‘什么?’云瑄懵了,刚刚只听到他提起了这次的停职处理,怎么突然说;要见她?这个周末?那不是只有一天了?天呐…… 
  ‘紧张什么?’陈子墨的手指爬上她的发梢。缓缓的把发尾绕在手指上,一圈圈的,然后再放开,再绕紧,乐此不疲。 
  ‘能不紧张么?’又不是像她的家里,无论是妈妈还是思妙,听说他要过去欢喜还来不及,当然不用紧张了。可是他的家,上次见到的那位夫人已经让她很有压力了,不知道他的父亲会是什么样子,严不严肃?会不会不喜欢她? 
  ‘不用担心,无论他们的看法如何,’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顿,他的语气仍然平静,却带了丝冷硬和危险的气息,‘就算他们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 
  云瑄转过头,被他的手指缠住的一缕头发,拽得头皮微微发麻,轻轻握住他的手,缓缓的拉下来,用双手握着,默默不语。陈子墨没再说话,默默的坐着,看向远处,车厢里安静一片。 
  已经过了下班时候,车旁偶尔有师生经过,也有人好奇的看向车里的他们,更多的,则是对这辆车更感兴趣。 
  他的手掌,掌心微湿,手指冰冷。云瑄努力的想把热度传递过去,却收效甚微。 
  ‘子墨,’她在心底微微叹息,这样与父亲冷淡对立,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仍是未动。 
  云瑄无奈,看着他的侧脸,缓缓而语,‘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做儿女的总以为父母就像身后的影子,只要转身,永远都在那里。可是却忘了,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见者,亲也,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想起来后悔。’ 
  陈子墨神情一紧,后背僵直,仍是不语。云瑄也不管他,目光飘向远处的绿树,似呢喃,似自语,‘外婆与外公的爱情,在当年很是轰轰烈烈了一阵子,最终他们如愿厮守,外婆却与家庭决裂,再不曾回去。外公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外婆总是说没关系,但他却为此愧疚一生,死不瞑目。 
  外公总是觉得因为自己而让外婆有家归不得,徒留遗憾几十年,尽管他们两人琴瑟和鸣美满一辈子,但这件事却一直是外公心头的遗憾,哪怕外婆再怎样说不在乎,都无法抚平心底的歉意。 
  至于外婆,她在云瑄的眼里就是优雅从容的代名词,即使在外公离开、母亲患病之后,仍然保持了冷静和淡定。她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只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偶尔讲起年轻时的往事,都是些片断,提到最多的便是她的弟弟,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那个时候,外婆眼睛里的想念是真切的,也许她从不曾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过,也不曾为此埋怨过,但她对亲人的怀念,从未断绝过。 
  ‘年轻的时候我们以为一切都可以放下,包括父母亲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远走天涯。可直到年华老去,才懂得父母曾经的期盼,却只能在回忆中检讨自己的所为。’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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