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叶斐儿近日的挑衅行径,潘蜜拉简直要气疯了!
她早就看那死丫头不顺眼,叶斐儿老是以一双冷漠而犀利的眼神注视她,那种眼神……让潘蜜拉觉得自己好污秽、好肮脏。
她咽不下这口气!一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要陪尽男人上床,费尽心机才能捞到今日的地位;而那不过长得美了点的臭丫头,却一出生就是堂堂叶家的大小姐,人前人后都一副尊贵得像个公主的模样?
所以,她故意恶整她!
老头子病重后,她先是贿赂律师身边的助理,把老头的遗嘱偷出来看,一看到上头写着叶斐儿可以继承百分之六十的叶氏股份,而她这个枕边人只捞到百分之十时,她简直当场气炸了。
她不甘心!叶尚德又老又全身是病,根本无法在床上满足她。要不是看在叶家惊人的财富以及那颗梦幻美钻的分上,她才懒得侍候那糟老头。
可恨哪!她使出浑身解数、施尽媚功,好不容易才进了叶家的门,没想到那死老头竟这样对待她。
虽然说百分之十的叶氏股份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但她不满足、更不甘心,她一定要恶整那个目中无人的臭丫头。
所以,她才会在遗嘱上又立下那一行足以把叶斐儿整得死死的条款,然后强拉着病昏头的死老头盖手印。
这份被窜改过的遗嘱当然生效了,也改变了斐儿的一生。
潘蜜拉全计划好了,她找来一些信得过的男人跟斐儿相亲,其中还有她的入幕之宾。她想,只要斐儿乖乖结婚,等于变成笼中鸟,夫家自然会帮她管好这鬼丫头,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慢慢地并吞掉叶氏企业,还有那颗她朝思暮想的钻石。
要是叶斐儿搞鬼不听话,不肯结婚也没关系,在她年满二十岁之前,她都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斐儿才十九岁,这一年的时间够她为所欲为了!
呵呵,她不禁得意起自己的精明,这算盘不管怎么拨都漂亮啊!
所以,虽然这臭丫头故意把自己搞得不三不四,毁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不过她还是老神在在。反正四天后老头去世就满三个月了,届时她就等着当臭丫头的监护人吧!哼!到时再好好地整死她。
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潘蜜拉眼角余光一瞥,突然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叶斐儿。
潘蜜拉浓妆艳抹的五官顿时皱成一团。那臭丫头怎么也在这里?而且还穿得像是阻街女郎似的?
她本来就痛恨斐儿,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潘蜜拉对布莱德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真不好意思,我看到小女了。唉……她穿成那样真是丢人现眼。布莱德,请你在这里先坐一下,我过去劝劝她。”
一说完,潘蜜拉便扭腰摆臀地走向叶斐儿。
“老巫婆来了!”面对潘蜜拉的嘉玫低声提醒斐儿。
“我还怕她不来呢!我就是在等她自投罗网。”斐儿唇角泛起更难测的笑容……呵呵,好戏上场了!
第二章
三寸高跟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潘蜜拉盛气淩人地走向叶斐儿。哼,她今天非得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挫挫这死丫头的锐气不可,叫她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斐儿低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并将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
“斐儿!”潘蜜拉高八度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一直担心你跑去哪儿了?天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活像是阻街女郎,多么丢——”
她最后—个“脸”字还没说出来,斐儿便双手突然向后—举,像是要伸个大懒腰似的,但握起的拳头却不偏不倚地直直挥向潘蜜拉的双眼——
“唉呀!”潘蜜拉痛得大叫。呜呜……好痛啊!这鬼丫头一拳打向她的眼睛,力道之大连假睫毛都当场脱落了,只剩一半黏在眼皮上,另一半则在眼皮下方晃呀晃。黑色眼线也整个晕开,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相信叶斐儿一定是故意的!虽然她的动作像是要伸懒腰,但不可能会这么巧的,这臭丫头一向心眼多!
“噫……”斐儿笑嘻嘻地站起来,打了个大酒嗝,醉眼迷蒙地盯着来人。“我说是哪只老母鸡在呱呱叫呢?原来是阿姨啊!阿姨,你不在家里守我爹地的灵,跑来酒吧做什么?还穿大红色低胸礼服耶?呵呵,你的咪咪快跑出来了,好好笑……喔,对了,你的胸部不是假的吗?小心水袋“咚咚咚”地掉出来喔!那这里就会淹水灾。哈哈哈……”
四周的人开始盯着潘蜜拉的胸部偷笑,斐儿则笑得好无害,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你……”潘蜜拉气得咬紧牙根。死丫头!她都还没好好地奚落她,斐儿倒先反将她一军了。
冷静!绝不能输给这臭丫头!
潘蜜拉沉下脸,努力摆出长辈的架势。“你一天到晚流连酒吧真是太不成体统、也太不像话了,快跟我回家,不要再胡言乱语丢叶家的脸。”
“哈哈!我丢叶家的脸?”斐儿醉态可掬地傻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不会吧!对了,阿姨呀,你知不知道“叶”这个字究竟怎么写啊?唉呀!我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嘛,你又不姓叶,我丢叶家的脸关你什么事?”
潘蜜拉快气疯了!她感觉到四周窃窃私语的围观者更多了。死丫头一句话就说中她心底最大的痛。
她恨死叶尚德了!陪睡陪了这么多年,他却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
别人尊称她一声“叶夫人”只是给她面子,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根本只是叶尚德包养的情妇,没名分、没地位,什么也不是!
这些年来,任她发尽骚功,叶尚德还是坚决不娶她进叶家的门。仿佛叶家女主人这头衔,只有他去世的妻子——也就是斐儿的生母才堪匹配。
潘蜜拉浓妆的脸忽青忽白,简直像个调色盘。这鬼丫头可恨透顶,竟敢在众人面前揭她疮疤,她—定要毁了她的—生。
没关系,就算她没名分又怎样?只要那份遗嘱生效,她仍是叶斐儿的合法监护人。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够了,叶斐儿,不要再继续发酒疯,不要忘记你可是叶家的大小姐,丢不起这个脸,快跟我回家!”
哼!她决定今晚就找个最烂的男人把这臭丫头强上了,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嫁!
“是,遵命!阿姨,我跟你回去……”斐儿夸张地行个军礼,酒意让她的脸颊一片嫣红,看起来纯真又诱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呃?我的皮包呢?嘉玫,帮我把皮包找出来,我要乖乖跟阿姨回家啦!她的假睫毛掉了,假咪咪也快掉出来了……呵呵,再不回家,连假牙都会“咕噜咕噜”地蹦出来耶!嘻嘻……”
潘蜜拉怒气冲天地接过嘉玫递来的包包塞给她。“闭嘴!你的皮包在这里,快跟我走!”这死丫头真是把她的脸都丢光了,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胸部是假的了。可恨啊!
“嘻,谢谢!阿姨,你真好……”斐儿笑得好天真。突然,穿着细跟高跟鞋的脚一个颠簸,她急忙大喊道:“唉呀,头好昏啊!阿姨,我站不稳啊,扶我一把……”
在潘蜜拉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斐儿已跌跌撞撞地一把扑向她。“唉哟!真的站不稳啊!阿姨,扶我嘛……”
“啊——”潘蜜拉发出更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
叶斐儿扑向她的同时,尖尖的十指非常精准地划向她的脸,力道之大连厚厚的三层粉都刮下来,痛得她像杀猪般地惨叫。
“放手!放手啊!”
“喔,好,放……放手!”斐儿看起来像是想放手,不过一个重心不稳,反而更猛力地刮向潘蜜拉的脸皮。
“阿姨……”斐儿还是醉醺醺地喊着。“不要推开我嘛,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走……”指尖继续狠狠地往下刮。她非常庆幸今天带了装饰性的假指甲出门,指尖又利又尖,还镶有假碎钻。
“好痛!你他妈的快放手!”脸皮好像快被刮掉了,潘蜜拉痛得哭爹喊娘,再也顾不得形象地大骂粗话。“贱丫头!放手——”
斐儿困惑地眨眨大眼睛,好无辜地放手。“放手就放手嘛,阿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的嘴巴又为什么这么臭呢?呃……”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又往前倾,这一回改扯潘蜜拉的头发,硬生生地扯断好几缕。“好想吐啊,我真是喝多了,阿姨,我的肚子好难过喔……”
“痛死了!放开我——”潘蜜拉没防到她改来这一招,痛得脸都严重扭曲了。
“喔!好,放手……”斐儿乖乖地应着,但又像是差点摔跤般,反而更猛力地拉扯潘蜜拉另一边的头发。
“啊啊!我的头发!好痛啊!好痛……”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潘蜜拉歇斯底里地尖叫。天啊!这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瞧她被她整得多么狼狈又丢脸。
“我真的很想放手,但站不稳啊!”斐儿表情好无辜,细跟高跟鞋像是失去重心般地乱踩——每一脚倒是都很精准地踩在潘蜜拉脚上。
“痛死了!我的脚趾头快被踩断了!”潘蜜拉惨叫得连十里外的死人都会被吓醒。
呜呜……头发被拉断、脚也快被踩烂了!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今晚会横死在这里。
“呃……阿姨,你喷了什么奇怪的香水?怎么害我这么想吐啊?”斐儿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真的好难过,呃……我忍不住了,要吐了……”过多的酒已让她觉得不太舒服,再被这老巫婆身上浓烈、呛鼻的香水一醺,更是令她作呕。
“不要!你这贱货不要吐在我身上——”潘蜜拉魂飞魄散地尖叫,努力地想脱身逃走。
但——来不及了!
斐儿双手牢牢地抓住想逃的潘蜜拉,力道无比用力而坚决。嘴一张,把所有的秽物精准地吐在她的胸前和身上。
“啊啊——”潘蜜拉的尖叫差点冲破屋顶。臭……臭死了!这鬼丫头吐出来的东西又臭又脏,她差点被醺得当场昏过去。
她本来是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