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冷的,”想不到师儿还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年纪小小就如此细心体贴,是我国儿郎的幸是不幸?“
水滟师急急开口:”师儿只是觉得这皇宫甚是寂寞,不想再多牵扯一个无辜的人而已……“
水云逸直直地看着她,神色阴霾忍不住开口,”他无辜就该被怜惜,那皇叔呢?谁来怜惜皇叔,谁来疼皇叔?“
”皇叔要是想,师儿愿意为皇叔招一个妻子,为皇叔暖床叠被,画眉提袍,随侍左右。“这话将水云逸冰山般的容颜给逗笑了,眼中一片波光潋滟,叹气道,”师儿的嘴真甜,这世上哪有此般女子,愿意为男子这样卑微的。“
”只要皇叔愿意,天下的好女子任皇叔挑选。“她将他哄得心花怒放,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是上古就存在的名言。
”好吧!念在师儿如此懂事的份上,就将白景怡留在宫中陪你吧!“水云逸大发善心,觉得也不能将水滟师逼得太狠了,以免造成反效果,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任她折腾折腾,到头来,她会知道,他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他的一颗心,谁也比不上。
”谢皇叔,皇叔果然最疼师儿。“她喜笑颜开。
”少拍马屁,研墨!“水云逸扳着一张冷脸,一派娴雅。
”师儿遵命!“她忙挽起袖子准备研墨,觉得这御书房少了点什么,对,小宝去哪了?今天竟然没看到他,该不会是在偷懒吧!
”师儿在张望什么?“
”回皇叔,师儿昨天见着一个小奴甚是有趣,想收在身边当个贴身宫伺……“她眼波一转,稚气的脸上带着一抹笑颜。”
☆、第七话 挑拨离间者死
“回皇叔,师儿昨天见着一个小奴甚是有趣,想收在身边当个贴身宫伺……”她眼波一转,稚气的脸上带着一抹笑颜。
“可是一个清秀少年?”水云逸淡淡地扫他一眼,轻声道。
“对呀!皇叔你知道他?”
“他偷偷摸摸老在御书房打转,皇叔怀疑他是奸细,已经关到天牢严加审问了。一查才知道他来历模糊,大有可疑……”
“天牢?那个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宝到了那里,哪还会有命在,皇叔皇叔,小宝他不会是什么可疑的奸细,求皇叔网开一面啊!”水滟师急了,心头狂跳,紧紧拉着水云逸的胳膊晃了晃。
水云逸眸色生寒,看了眼被拉扯的胳膊,有丝不悦,淡漠开口,“师儿为何对一个奴才如此上心?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奴才,如此一惊一乍,颜态尽失,成何体统?本王看那小子就是个祸害,才认识不到一天,师儿就如此相信他,这样的人更是不能留!”
她不想如此失态,但一想到那清秀的人儿会被重刑折磨得不成人形,她就暗暗着急,如果她再继续求情,皇叔誓必会严惩小宝,皇家最忌惮的就是帝皇的宠信,犯了错的人受罚,但深受宠信的人犯了错却不一定会受罚。
“可是如果他并不是奸细,而是一个无辜的人,却被冤死在天牢里,此事如果传扬出去,那谁还敢在宫里任职,岂不是人人自危?”
“如果他没有犯错,本王自不会冤枉了他!”
水滟师才微微有些松气,皇叔是个心思极细的人,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而他说过的话也绝对会兑现,现在她该如何让皇叔打悄灭了小宝的念头呢,十为困难:“这就好!如果他真的是奸细,师儿也绝不会饶了他!皇叔日理万机,不如将这事交由师儿处理吧?”
水云逸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眸色莫明,那直辣辣的目光让她血液都停止流动,一骨脑全涌到头上去了,很明显,她的脸又红了。
黄昏时分,一身明黄黄凤袍的水滟师,带着一脸稚气来到天牢门口,揉揉酸痛的腿脚,暗下决定要多多锻炼,如今的她不但要学治理天下,更要学防身的功夫,皇家自有专人教导,可是都不敢伤她,更不敢苛刻她,所以她学的全是三脚猫。而皇家人天生便带三分灵气,在她身上却格外突出,以致被当成异类,她出生时,就天降异像,狂风暴雨下了三天三夜,被视为妖孽降生,而她出生时,父亲就死了,更被视为不详之物。
别人都惧怕她的力量,更怕杀了她会带来更大的天灾,于是就将她扔在皇宫一角,任她自生自灭。所以她从小到大都不敢启用那令人恐怖的力量,只当自己是普通人。
宫伺紧紧追赶上了她,大口喘气,“皇,皇上,别跑那么快……”
“朕没嫌你慢,你倒敢嫌弃朕太快了?”她睨了宫伺一眼,威严十足地说。
“不,不敢!”
“晾你也不敢,去,叫门去!”这种小事当然不能让她这个女皇干了,让宫伺跟着就是为了此刻,她只要示意,让别人照作就是了。
这里就是天牢,黑暗暗阴沉沉,潮湿湿的,比冷宫还要不堪的地方。这里把守很严,门也很结实,铁杆也很粗,“皇上,您看这天牢这么脏乱的地方,实在是不能辱了皇上的眼……不然奴才们将犯人提上来,您慢慢审问?”
“不必!”笑话,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看一眼真实的天牢,岂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里面气味交杂,霉味迎面扑来,守天牢的看守小心地陪着,她终于在里面一间小小的囚室中看到了小宝,他蜷缩着身子,将头放在并排的膝盖上,双眼无神,样子楚楚可怜,看到水滟师来时,眼里焕发出光彩。
“皇上皇上,快救我!”
水滟师身形未动,神色冷冰冰地看着他,“枉朕如此看重你,你竟然是奸细!”
“奴才没有!是摄政王冤枉奴才,他怕皇上收揽人心,怕您逃脱他的掌控,所以要将皇上身边每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抹杀掉……”
水滟师听了,冷冷一笑:“原来朕还想向皇叔求情,如今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你果然是奸细,竟然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实在该死!你就在这天牢里等死吧!不准任何人探望!”
皇宫果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小小的宫侍之中都能插入奸细,还如此巧言善辩的奸细,可惜,他挑拨错了人,就算她一辈子不掌权,不当政,也不会对皇叔生有扳倒之心,她宁愿永远做个后宫女皇,只在自己的后宫里掌权就好。
水滟师的一言一行自然被人如实禀报给了水云逸,而他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话虽然依然不多,性情冷了些,但在某些细节上,她看出他是关心她的。她爱吃辣的,所以她的饭菜里往往是一片红色。她的衣服稍短了些,他就亲手为她裁制精美衣袍,他的绣功及针法都是极为精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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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妆扮萌娘的喜好
穿着皇叔为她做的新衣袍,水滟师美滋滋地照镜子,左转右转,心情美到暴!不但布料是最软最舒服的,手工精制绣的图案也栩栩如生。
“再照镜子就破了……”水云逸慵懒地倚着门,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笑意,低低的声音如春风拂过。
水滟师被撞破臭美情绪,顿时脸涨得通红通红,慌里慌张地要脱下衣服。
“师儿,这衣服不合身?”
“没……没,很合身……”她不敢看他,脸红地垂着头,小声答道。
“那为何要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将万年冰山的脸衬得更加明艳。
“我……我……”
“喜欢就穿着吧,我的师儿长得跟玉娃娃似的,果然人要衣装……”他走向她,伸手理平衣服的皱起,冰墨色眼眸里闪烁着异样光芒。
水滟师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烫熟了,水云逸的呼吸温温凉凉地吹拂在她额头上,让她更加局促,更加不安。
“皇……皇叔……我,自己来……”
他的手指玩弄着她的发丝,很有兴致地欣赏她脸红窘迫的模样,浅淡一笑,“师儿不必客气,照顾好你是皇叔的责任……以后你的所有衣服统统由皇叔来做。”
她心中一颤,缓缓摇摇头,“不成,皇叔还有国事要处理,怎么能做这些琐事呢?”
他眸色一冷,神情变得很幽怨很悲凉,声音变得毫无温度,“师儿可是嫌弃皇叔?想要剥夺皇叔唯一的喜好?”
“不不不是……随皇师的意思吧……”她浑身一抖,从骨子里的寒意都涌了上来,皇叔的威严不容置疑,她现在只想让他满意,赶紧离开。可是水云逸就是不走,看着她像看一件宝物,眉间是万星不及的清辉美感,一会又拿出布尺,细细地量了量。
又拿出很多衣服给她试穿,亲自动手,甚至连小内都不假他手,不可谓不尽心尽力。水滟师脸颊一直红通通的,鼻子上渗出汗,红润的小嘴紧紧抿着,水晶般的眼眸忽闪忽闪,觉得皇叔给她的感觉好像父亲一样,虽然她没见过父亲,但应该是这种感觉吧。
她想,皇叔也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女儿吧。按理说皇叔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放在别人身上早已是一二个孩儿的父亲了,可是他却迟迟不肯成亲,恐怕是放不下水国及这个天下吧。
在皇宫里,空荡荡的,日子无聊得都淡出了鸟。水滟师每日下了朝陪皇叔处置完奏折,就要学习各种技艺,当皇上也不能是个草包,这是皇叔说的。而且也要练习武技,所以空闲的时候更不多。但空闲时,水滟师就在皇宫里游荡,逗逗鸟,养养猫狗,看宫侍们花招百出的吸引她的注意,每每将她逗得哈哈大笑。
年轻地宫侍们多是正值青春美貌,正是怀春思女人的年纪。在皇宫里日复一日,难免落寂了些,虽然女皇才八岁,但可以提前勾搭,说不定就成了小女皇的初恋爱人……所以宫侍们都卯足了劲的争奇斗艳,更甚至为了出现在女皇面前,还大打出手,输的人就暗自垂泪,赢的人就洋洋得意。
水滟师目前处于只能看不能吃的阶段,投怀送抱的已不计其数,她也只是觉得很好玩,也就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