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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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配-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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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域路上碰到的人,恰巧是长安秦安堂的掌柜的,好心护送我一程。前些日子偶然碰见,他悉心帮我张罗茶楼的事,很照顾我,算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哦。”赵苻岩淡淡的应了一声,而蔚然对他不咸不淡的的反应特别恼火,要命的是她根本没处发泄,别的她快要疯了,就在这时他又添了一句,“他成亲了吗?”

蔚然愣了愣道:“他七年前娶过一个妻子,妻子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一年后她为秦家产下一个男婴。秦家长辈对她很是喜欢,一家上下相处融洽,生活幸福美满。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五年前,他的妻子带着仆人去娘家省亲的半路上遭人暗害,一个弱女子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后果。”

赵苻岩眸光一闪:“这件事,可是秦世今亲口告诉你的?”

蔚然老实摇头:“不,是他的仆人成文告诉我的。”

“所以并不能判定真假?”

“你什么意思?”蔚然不悦道。

赵苻岩淡笑道:“有些东西,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何况是听说?”

蔚然亦是笑道:“话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你如果一直带着怀疑的眼光看待人和事,这样你注定一生孤独。”

他口吻似调侃道:“无所谓,国师都说了,我是天煞孤星。”

蔚然觉得好笑:“天煞孤星?那岂不是和你有关的人,都要……”忽然她就住嘴了。

“你也听说过?”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蔚然忙摇头:“没,第一次听。”瞥见赵苻岩一直盯着她看,她赶紧又给他沏了杯茶,“你这次出宫,是来做什么的?”

“找一个人,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我能知道吗?”不知道她在期待人什么?

“查一个秀女入宫前都和什么人接触,和什么……”赵苻岩说的波澜不惊,蔚然的期待早已抛之脑后,反倒是觉得他在挖坑,等她跳下去。正巧有人送来茶点心,蔚然赶紧起身端过来放在他面前,“这是我们茶楼的点心,你尝尝,很好吃的。”

赵苻岩没再继续说,用手拈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未时一刻,赵苻岩起身披上披风要告辞了,蔚然便相送至门口,赵苻岩已经走出几步,蔚然欲退身回去换衣服,但听赵苻岩转身问道:“蔚然,还能再喝你沏的茶吗?”

蔚然顿了顿,笑道:“再说吧。”

“什么意思?”他笑问。

悄然间,一朵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眨了一下眼睛抖掉睫毛上的雪花,接着一片两片的飘落在她肩上与她的纯白的衣裳融为一体。

“哇,又下雪了!好漂亮!”她兴奋的望着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

他也受到她的感染,与她一同望着天空飘洒下的那些纯白美丽的雪花,可是他觉得雪花在美不过是一瞬间。看着身边纯如白雪的人,他伸手拂去她鬓角的雪白,他不经想到她曾经说过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此同时街道的斜对面三十米的地方,一把画着傲骨寒梅的油纸伞被撑起,伞底站着一名身着白毛狐裘面容冷漠的男子。

她的双眸如寒潭般幽深,又沉又黑,刚毅的薄唇轻抿。

悔恨,无尽的悔恨。

如果他不威胁她伤害她,如果他能对她好点,如果他能早点察觉她不是蔚央,会不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猛地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比起轰轰烈烈的曾经,原来这就是充满酸涩却无法得到的喜欢。

再看去,茶楼前的二人已散去,却不知是怎么散去的。

他低着头,眼睛埋进额前的黑发里,看不见一点的光明,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且泛白,胸口堵着一口气,他大力一吐,竟是吐出一口黑血来。

“三叔!”身后有人哭喊道。

他转身,只见林乔撑着伞很伤心的流着泪:“乔乔,你怎么出宫了?”

“唐公子,不,他是三叔的七弟,他叫姬向岐,对不对?”林乔拿出手帕伸手替他擦嘴角的血迹,“我学医虽不精,但我知道三叔你已经病入膏肓了,而害你这般的不是别人,就是姬向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他哥哥啊!”

向岚一把抓住林乔的手腕,眼里透出森冷的气息:“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竟是如此的不堪,林乔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一直以为他虽然表面很冷漠,其实内心很热情温柔的,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是她吗。”这是陈述句,除了她,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命运

六十四、命运

蔚然忙完茶楼的一些事回到住处;令她意外的是赵苻岩也在,小笙看见她急忙跑过来,在她耳边说:“上次下雪的时候;就是这位公子找姐姐!”

她了然点头;心里早就有数;小笙上次一说;她就知道是他。

赵苻岩见她回来;搁下手中的茶盏,从木椅起身;面上带着清俊且柔和的笑意,蔚然不禁一愣,颇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

小笙怕她被欺负,坚决要守在这里保护蔚然,蔚然扶额表示,最后她好说歹说才把正义感十足的小笙劝走。

小笙一走,屋里就剩他二人,彼此之间相顾无言。

良久,火盆中的木炭被烧裂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儿令蔚然回过神儿来,这才动手解身上的披风,只是这披风的系带不知怎的被打了死结,她抠了半天都没用。她睨了一眼赵苻岩,他正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她,这节骨眼上,真是有够尴尬的。

蔚然准备撒手不管了,赵苻岩走了过来,示意他来,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拒绝,却又觉得不拒绝会显得故意要和他暧昧。她刚要开口说不用了,赵苻岩长胳膊已经伸过来悉心给她解。蔚然立马规规矩矩的站直身板,身怕她一个不小心闯祸了。

偷偷拿眼一瞥,赵苻岩专注给她解披风系带,他的轮廓线条柔和却又不失阳刚,皮肤白皙却不病态,唇鼻像是刻画出来的一般好看,尤其是黑睫毛下的一双眼眸,那才是令她把持不住的所在啊。

就这么静静看他,蔚然的心猛一跳,脸颊渐渐烧的绯红。

她强迫自己挪开眼,眼睛看着别处,心中的情感越来越强烈,情绪越发的难以掌控,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了。”披风系带已被他解开,蔚然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她的手指比他细,也比他软的,可愣是让他给解开了,原来巧手也不分男女的。

主要还是她的心静不下来,思想无法集中,做事情无法专注,说到底她还真是个容易受外界影的人呢。

赵苻岩顺手把她的披风取下来,笑言道:“还真是个粗糙的女子。”

看着他熟练的把披风挂在架子上,她疑道:“呃,有事儿吗?”上午才刚见过,因为他有事,所以没聊多久就散了,可是也没说办完事之后会来这里啊。是顺道,还是有事啊?

他沉吟片刻道:“没事。”

蔚然不明白了,皱着眉问他,“没事你来这里干什么?”

赵苻岩看着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柔声道:“今天,我不回去了,可好?”

蔚然没多想,乖巧点头说:“好啊,反正荆和家里空房子多得很,等会儿我和孟叔说一下,叫他收拾一间大房子。”

赵苻岩笑了,笑得慵懒柔和,蔚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抽了抽僵硬的脸,然后用特真诚的脸说:“我房间可以让给你,我可以和小笙挤一个被窝,真的。”

赵苻岩收了脸上的笑,默了默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单纯的一笑,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蔚然信他才怪,她囧着脸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你笑得很猥琐?”

他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蔚然声音陡然一高:“别不记得啊,你忘了,你当时还非礼我来着!”

“哦。”他一副敷衍想不起来的样子,蔚然冷冷一笑,“呵呵,我就知道。”

“蔚然。”他唤道。

“干嘛!”

“咦,你生气了?”他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哼哼,不敢!”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按常理出牌,简直猝不及防,蔚然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来。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他一口笃定道。

“喂!”妈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说,你……”喂喂!

“啊,应该是考你《吕氏春秋》的时候吧,那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咦,你对我岂不是一见钟情?”

“……”喂,大哥,能不能别自行脑补啊!上辈子你是写小说的吧。

“又不说话,默认了?”他又笃定道。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我找荆和玩去!”这剧情简直神展开好么,再听他胡说下去,指不定说出别的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想在这和他胡闹,唯一的办法就是遁走。

蔚然前面甩头走,赵苻岩后面手一伸,再用力一拉,蔚然妥妥的撞入他怀中。

毫无预兆的侵袭,胆小的她又被吓得肝儿颤,她瞪着他尖着嗓子骂道:“干什么呀你,是不是出门儿忘吃药了!”

他子夜的般的眼眸此刻好似浩瀚星空中那些闪耀繁星,璀璨夺目,静谧且令人沉醉,她想要闭上眼睛逃避,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道:“你说我复杂猜不透,那你呢?我,从来没有读懂过你。”

蔚然心头一震,手上的力道一紧。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黑发:“蔚然,其实你这样也很自私。你我之间的距离,不在别的,就是缺少交流。”他温凉的手指抚在她的左脸颊,指腹摩挲着脸上的痕迹,心一点一滴的痛,“有时候你简单的天真,而有时候你深沉令人恐惧,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你。”

蔚然垂眼,声色中性低沉:“人本身就是带着面具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总之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初衷,那就是要活着。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贪生怕死,曾经那些将死亡置之度外的举动,全是脑子一热的冲动之举,事后无一不害怕的。至于有些事情我不说,自有我不说的理由,就像你不说也有你的理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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