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奴来说,性是他们在此得到快乐的唯一途径。”花语焉呢喃。
“我懂了,让我吃猪食也是一种高压手段。”宋常睿恍然大悟。
“购物、砸东西、大吃大喝,只要是宣泄的方式,一律禁止。”花语焉不讳言。“真高明,是哪个混蛋女人想出来的整人法子?”宋常睿面生杀机。
“用三百年前的祖先,留给我们的智慧财产。”花语焉回答。
“难怪孔夫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宋常睿冷哼。
“在女人国,男人没说话权,所以我们当孔夫子的话是放屁。”花语焉反击。
“哦?你说脏话?”宋常睿逮到把柄似的哇哇大叫。
“在女人国,女人说脏话,无伤大雅。”花话焉高高在上。
“妈的!真是女男不平等。”宋常睿咬才切齿。
“我们好像一谈到性别,就会发生争论……”花语焉心中很不是味。
“让我们就此约定,从此不再争论男女地位孰高孰低。”宋常睿提议。
“好,我去拿厨房美食佳肴。”花语焉欣然应允。
“语焉,我没跑到前三名,你拿大餐给我吃,会不会被骂?”宋常睿担忧。
“我只要说是我要吃的,不就行了。”花语焉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他关心她,这个想法使她快乐,但她意识到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这里毕竟是女人国,她又贵为公主,怎么可以轻易地被男人牵动情绪,她必须要好好地隐藏心事,在她未确定他对她的关心是出自何原因以前……不过,一走出医护站,她完全控制不住快乐的心情,在通廊上,有不少女人在谈论人马拉力车比赛,可是她却看不见她们似的,一边以美妙的华尔滋舞向厨房,一边低声哼唱,公主的形象扫地去了。
她唱了什么?大家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却完全听不到歌词;但每个女人都相信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公主恋爱了!
当她回到医护站之后,手上多了一个装满食物的大盘子。
这个消息立刻传到女王的耳朵,女王非常高兴。离她退位的日子不远了。
另一方面,宋常睿一看到美食佳肴,立刻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像吃了三天三夜草根的难民,吃相虽不斯文,但看在花语焉眼却豪迈干云。
“真好吃,自从上了船,我的胃几乎可以养淡水鱼了。”宋常睿抱怨。
“你为什么上男奴船?”花语焉漫不经心的问。
“连我自己都不很清楚,只记得……”一声打嗝,迫使宋常睿没把话讲完整。
“你慢慢吃,别把喉挤破了,没人跟你抢。”花语焉端来一杯水。
“将来娶到你的男人,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宋常睿赞美的说。
“但愿他能惜福。”花语焉在心里更正——公主是娶男人的。
“语焉,我想请你帮我……”宋常睿拿起牡蛎,吸了一口,只剩下空壳。
“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说。”花语焉手肘拄着下巴,神情悠闲。
“能不能请你代我向公主要求,让我保留丁字裤?”宋常睿卑微的要求。
“没问题。”花语焉抿着嘴,脸颊鼓起来,开始笑着,但又努力要隐藏,好像她不应该笑,或者什么的,总之她一直很矛盾,他感觉得到她似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她在跟自己拔河。
宋常睿皱起眉头问:“语焉,你该不会正好有事瞒着我吧?”
“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花语焉发出嘶嘶的声。
“什么事那么好笑?”宋常睿感到颈背毛发立了起来。
“你要先答应我不能生气。”花语焉收敛笑容。
“好,我不生气。”宋常睿一诺千金。
“你被选为亲王候选人。”花语焉公布,这不是她一人决定,而是开会的结果。“我才不要做那个丑公主的老公。”宋常睿推开盘子,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
“公主……她并不丑。”花语焉咕咕哝哝,不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长得或许不丑,但她的心丑,面由心生。”宋常睿自以为是。
“她心地很善良,看到蚂蚁会绕路而行,我可以证明。”花语焉澄清。
“反正,我绝不会成为公主的种马。”宋常睿心意已决。
“如果你不当亲王候选人,丁字裤就要收回。”花语焉恐吓,但这是实情。
“我不懂,我这副吊儿郎当样,怎么会是亲王侯选人?”未常睿不解地叫…“女王说你很有勇气,她很欣赏你。”花语焉传话的说。
“她老眼昏花。”宋常睿没好气的说。
“女王视力好到一百公尺外树上的毛毛虫都看得见。”花语焉更正。
“你确信女王是人?而不是千年老妖精吗?”宋常睿讽刺。
“当然是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花语焉不悦。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宋常睿莫宰羊。
“女王是一国之首,等于是女人国每个子民的祖母。”花语焉话中暗藏玄机。
“我懂了,我污辱她,等于是污辱你祖母。”宋常睿不虞有他。
“所以你说她是老妖精,不就是说我是小妖精。”花语焉以此类推。
“对不起。”宋常睿心里却觉得道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看到花语焉露出甜笑,道一百个、一千个歉都是值得的,他心想。
“小曼小姐,请坐。”女王表现出一种自在的权威。
“谢谢女王。”女王突然召见,宋小曼表面镇静,但脉搏却迅速跳动着。
“你在女人国愉快吗?”女王嘘寒问暖,更显得是先礼后兵。
“很愉快,女人国太有趣了。”宋小曼粲然一笑,脸颊露出两个天真的酒涡。
“当执刑官好玩吗?”女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犀利。
“好玩,欺侮男人一向是我的兴趣。”宋小曼大言不惭。
“听你指名当9073的执刑官……”女王露出斟酌用字的表情。
“是的,公主同意的。”宋小曼会心地笑,她已经知道女王召见她的目的了。
原来女王想和她谈臭男人,不过,在女王对小哥的印象还不明确以前,宋小曼不敢掉以轻心,只要说错一句话,小哥的处境可能更不利于现在,甚至有可能被逐出女人国,坏了她的红娘大计。
红娘大计,到目前为,可以说是只差临门一脚了。
从语焉这两天失魂落魄的表情看来,她想沙滩之夜对语焉影响很大。
没错,那夜她在她的房间里架设了一台高倍望远镜,本来是打算观察星星的,阴错阳差地看到沙滩上有一对狗男女……不,她怎么能以狗男女这种不堪人目的字眼形容兄嫂呢?实在是大不敬?
但是他们俩当时的姿势,确实跟狗男女相差没几公分,真的是差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小哥就能滑垒成功,可惜在本垒板的边缘被触杀出局。
在那种一定得分的时刻,他竟然外泄,真是笨,笨到火星人都会笑,若换成前面三个哥哥,早就播下宋家的种子,开花结果了。
让小哥在女人国接受性教育,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谁敢说,婚姻幸福的先决条件和性无关?
如果性不是那么重要,威而钢也就不会一上市就造成大轰动。
总之,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尽职的媒人,连床事都替双方想好。
“女王为什么?”宋小曼谨慎的问。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选他?”女王直接了当的反问。
“我喜欢他。”宋小曼微笑,但是表情不可捉摸。
“他哪一点吸引你?”女王眉头皱着。
“我喜欢挑战,他是男奴中最难驯服的一个。”宋小曼用以静制动的回答方式。
“我不反对,但最好不要把他打成重伤。”女王眼眸不经意地闪过忧色。
“女王很在乎他?”宋小曼大胆追问,小心求证。
“坦白说,他已经成为亲王候选人之一”女王深沉的说。
“是公主选的?还是女王挑的?”宋小曼像赌徒摊牌时屏住呼息。
“是我,你有不同的意见?”对宋小曼质疑的问法,女王的声调透露不悦。
“太好了,女王果然是慧眼识英雄。”宋小曼欢呼地一弹指。
“你不担心跟语焉成为情敌?”女王努力保持镇静。
“我的喜欢跟女王想的不一样,事实上,他是我小哥。”宋小曼大笑。
“经你这一说,我才发觉你们两个长得的确相似。”女王恍然。
“所以,我跟他的感情像连体婴一样好。”宋小曼说。
“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救他出去?”女王感到无法理解。
“其实,不救他出去才是帮助他。”宋小曼迂回的说。
“”我懂了,你想撮合他和语焉。”女王了然。
“对,他们两个是天生一对,想必女王也有同感。”宋小曼咕笑。
女王欣赏臭男人,对她的红娘大计而言,无异是取得女方家长同意书。
可是,她的红娘大计只是一个陷阱,让语焉和小哥坠入情网的陷阱,并不保证他们一定会结婚,虽然让他们结婚是她的希望,但结婚是要男女双方你情我愿,顺其自然最重要,她现在反而担心女王干涉。
在女人国,女王的权利可以说是和上帝一样大,小曼不免担心,在爱情尚未开花时,女王硬将他们送作堆,反而会使小哥由爱生恨,弄巧成拙。
宋小曼冒着大不讳,以命令口吻:“女王,我希望你袖手旁观。”
“为什么?”在女人国连公主都不敢这么跟她说话,女王敬佩小曼的勇气。
“小哥吃软不吃硬,强逼他不如感化他。”宋小曼解释。
“听你的口气,应该是胸有成竹。”女王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不,我没有百份之百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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