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花开的时候十八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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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花开的时候十八子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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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还顺手给了我一个圣诞老人的小玩具,说是超市里面赠送的小东西,我接过来,礼貌的谢谢他,也祝贺他快乐,并告诉我要在圣诞节以后才回来。
  到了小米的公寓,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热闹的吵闹声,小麦的声音最大,好像挨揍了一样,我开始敲门,开门的正好是小麦,小麦看见我进来后,立即跑到我的身后,喊着:十八,快救命,小淫非要给我做人工呼吸,我可不干,要是小米的话我就干。
  我抬头,正好看见小淫过来,小淫成熟多了,只不过两三年,可是变得更有男人的味道了,很帅,脱离了当年的流气,笑得时候,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小麦从我身后跑掉,剩下我,和小淫,面对面,我也笑,朝小淫伸出手:好久不见。
  小淫没有伸出手,只是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他向我张开双臂:是兄弟的话,拥抱一下。
  我迟疑,小淫上前一步,抱住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真的好久不见了,十八。
  我的下巴依偎在小淫的肩膀,我也低声说是啊好久不见了,但是我的双手始终没有张开,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还有激动。小淫抱着我足有一分钟,直到阿瑟过来,阿瑟拿手指弹小淫的脑袋:你这个家伙,和我都不拥抱,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
  易名帮我把背包拿下去,小淫转身给了阿瑟一拳:拥抱十八可以占便宜,抱你像是抱着排骨,有什么好处?
  大家围着吧台坐下,阿瑟好像是故意的,让小淫坐在我的身边,小米和师姐、小麦、易名一边喝酒一边打牌,我和阿瑟、小淫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我问小淫:来北京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淫只是笑,阿瑟自作聪明的说:小淫是为了见一个女网友,他们相处一年半了,想要见见面,所以小淫就来了。
  小淫打断阿瑟的话,转向我:十八,听说你的初恋还是没有献出去是吗,怎么,准备把初恋和黄昏恋放在一起来吗?
  我尴尬的笑笑:没有遇到合适自己的,我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我。
  阿瑟拿酒瓶给我倒酒,暧昧的揶揄我:十八,其实小淫一直都很喜欢…… 
  小淫把酒往阿瑟的嘴里倒,笑着说:看看,看看,喝酒还堵不住嘴是吗?
  我也笑,看着小淫的酒窝,忽然就觉得很温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小淫的手机响了,小淫起身到别处接电话了,过了一会儿小淫开始穿衣服,向阿瑟说出去一下,小麦和易名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我和阿瑟送小淫到门口,我问小淫:晚上还回来吗? 
  阿瑟打断我:十八,小淫什么时候去女人哪儿还会回来?至少也是过夜之后才回来,呵呵。
  小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开门走了,我觉得自己的心理有一种失落在流淌。
  送走小淫之后,我一个人感觉百无聊赖的,阿瑟凑过去打牌,我一个人在吧台边上喝酒,看见小淫留下来的香烟,我顺手拿起来,还是当年的牌子,那个时候我和小淫经常一起厮混,喝酒或者在晚上的时候一起偷着出去抽烟,这个牌子的香烟还是当时我喜欢的牌子,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小淫还是抽着这个牌子的烟,我从里面拿出一支烟,还没有点,师姐鬼鬼祟祟的凑过来,把烟从我嘴边取下来,师姐从来不抽烟,她怕衰老,我抽不抽烟都一样老,所以我无所谓,我把烟拿过来,点上,师姐看着我,问:十八,你是不是对小淫还有感觉,是不是啊。
  我想否认,但是我说不出否认的词语,我沉默,过去这么多年了,可能很多东西还是原地不动,我当年打了小淫一个耳光,小淫疼,其实那个时候我也疼,我们之间的障碍能跨过去吗?比如现在,我还是会想,小淫在和别的女人在作什么,他会不会回来,会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呢?要是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会不会陷入这样的圈子呢,每天不断这样的想着,重复着,那样我会发疯的,我没有那么清高,可以对自己喜欢人的生活不问不闻,我希望两个人之间有着坦诚,可是这在我和小淫之间好像很难做到,我会不断的想着小淫曾经在谁的怀里流连过,或者什么样的女人会在小淫的怀里撒娇。

第14章

  师姐拿着酒杯和我碰杯,然后告诉我她不久之后就会结婚了,我心不在焉的吹一口气,烟头的火花在瞬间明暗交替着,像个鬼魅,我拿着酒杯去碰师姐的酒杯:祝贺你,终于修成正果,以后人间的狐狸都会以你为榜样的,呵呵。
  师姐撞了我一下:死丫头,不会说点儿好听的?唉,其实有时候,婚姻和感情一样脆弱,感情的脆弱象是蜘蛛网,风雨来临的时候就会破败不堪;婚姻脆弱就像是一张纸,轻轻一捅,也会破的不成样子。
  我头一次听师姐说这么哲理的话语,可能生活才是更好的经历,不管谁经历生活,或者被生活经历过,都会获得些许的成熟或者经验吧,想到这儿,我变得冲动,我拿起整个酒瓶子就往嘴里灌着酒,师姐把我的酒瓶子夺下来:十八,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会喝醉的,真拿你没有办法,别喝了。
  我何尝不想,从此以后醉了就什么事情不用想了,不用每天忙着赚钱,不用想着自己明天还要不要活,不用想着将来还要嫁人,不用想我曾经对谁用过情,或者有没有人曾经对我用过真情。
  晚上十点以后,阿瑟提议要去跳舞,我看见小麦和易名都举双手赞成,我发现我已经喝得很多了,看见他们的时候只是能确定有几个影子在眼前晃动,我摇着头说:不行了,我不去了,我的神志不清了。
  易名把他的烟和公寓钥匙扔给我:十八,你去也没有什么劲,你从来不跳舞,也不会跳舞,人家别人的腰身柔若无骨,你的腰就跟练了跆拳道似的,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和某个拳王有直接血统,你会跳舞才叫怪。
  然后我听到大家都在笑,我也跟着笑,然后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衣服出去了,然后整个一个公寓里面只有我一个人了,然后我开始想到他们会在某个热闹纷繁的舞厅快乐的狂欢,最后我想到小淫和某个女子在平安夜快乐的亲密,再最后,我感到了自己的寂寞,象酒瓶里面的酒一样没有形状。
  我拿着没有喝完酒的瓶子,穿着自己的大衣,晃着就出了小米的公寓,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我只是不想在房间里面呆着,我觉得空旷的地方让人感觉窒息和恐慌,出了公寓楼门口的时候,旁边是一个休息亭子,我又晃晃的朝那个亭子走去,坐在冰凉的石凳子上,在这个荒诞的平安夜,我一个人过着叫做寂寞的感觉,我感觉灌进去的酒也是如此的冰凉,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我身体里面的酒精太多了,我点烟的手指总是发抖,我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接近老龄化了,终于在努力了好几次之后我把烟点着了,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让人模糊了,看不清,有时候很多努力在砸出去之后变得很虚无和笑话,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木羽评价我的话:年纪不小,赚得不多,长得不好。是啊,可是我自己在折腾什么呢,还能折腾出什么呢,喝光了瓶子里面的酒之后,我开始感觉自己有冻僵的感觉,我还是在颤抖着手指头吸着烟,冰凉的空气这个时候变得那么肆虐,我感觉出自己的泪水挂在眼角,这么多年,还是习惯在没有人的时候,落泪,即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赖帐,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的看着天,说:咦,是下雨了吗?然后抬着头看天,其实是想把眼泪关在眼睛里面,仰着头看天的时候泪水比较不容易落下。
  在琢磨自己落泪的原因的时候,我开始自我解嘲,最后我想到了小淫这个名字,可是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关不住了,即使我仰着头看天,也还是,关不住,我开始感觉出自己身体在抖动,我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眼泪还是顺着我的眼角象下雨一样的流淌,到底是,我们之间,谁欠了谁的?谁欠谁的更多些呢?
  我迷迷瞪瞪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是小淫,这一次,我的眼泪更是无法止住了,小淫朝我跑过来,把他的围巾给我围上:你这个傻瓜,会冻生病的。
  我推着小淫,一边哭一边嚷:你终于想回来了?你这个坏蛋!你不是走的挺彻底吗?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就在你的深圳待着啊?你不是说这次让我去求着你吗?你走啊你?
  小淫被我推的一晃一晃的,开始用手抹着我脸颊上的眼泪,低声说:傻瓜,我本来就不想离开的,我能不回来吗?我心里难受啊,不回来不行的,别气了,恩?
  我感觉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小淫走的那么决绝,是他把事情做的走投无路了,走得也那么决绝,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面寂寞的漂着,却谁也爱不上,隐藏在我心底的那些恨这会儿全都变成了眼泪,小淫握着我的手叹气:十八,当初是我不对,可是这些年,我一天也没好过,所以这次不管我回来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不想再犹豫了,好不好?就算你还是恨我,你将就一些,我在你身边让你恨,好不好?十八,你手怎么这么凉啊?
  我哽咽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为我紧张和着忙,他的手好暖和,小淫把他外面的大衣扣子解开,迟疑的看了我一下,最后,还是把我拖进他的大衣里面,我哽咽着声音说:我现在才知道,大学时候学的微积分原来是那么有用,比如说定义区间吧,有负无穷大到正无穷大,还有开区间和闭区间,还有半开半闭区间,我一直希望自己活得象闭区间一样简单,闭区间里面最好都是整数,或者很简单的数字,最好就是从0到3的闭区间,只有三四个数,怎么都能算清楚,我不喜欢开区间,不喜欢小数,还有,不喜欢无理数,更不喜欢无穷大,你说,要是想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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