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别传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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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别传 作者+李李翔-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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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挡的住你!你杀了我倒好,芳菲反正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秋开雨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一掌一掌往地上拍去。飞沙走石,扬起厚厚一阵尘土,遮天蔽日。容情为之失色,没想到秋开雨的武功竟然达到如此境界,世上恐怕没有敌手。容情为了彻底摆脱秋开雨的阴影,继续刺激他:“秋开雨,我能陪芳菲一块死,高兴还来不及。你要杀,赶紧动手!”秋开雨发泄完胸堆积如山的苦闷,一掌挥向棺木。 
  容情吓的魂飞魄散,用身体挡在前面,惊恐的说:“秋开雨,你害死了她,现在连她的尸体也不放过!你想毁坏她的遗体,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吧!”秋开雨一脚踢开他,手掌缓缓压在棺盖上却没有运力。 
  容情赶紧说:“秋开雨,芳菲临死前说,她想回家。所以我才会将她的遗体运回故土。你怎么忍心破坏她的遗体,怎么忍心连她最后一点愿望都不满足!你还想不想让她安息?因为你,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秋开雨冷眼看着马车上的棺木,始终不敢打开棺盖,没有见到谢芳菲的尸体,他就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半晌,低声喃喃的说:“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芳菲不会死的。” 
  容情狠声说:“她不会死?你眼睁睁看着她中剑,她不会死!你现在才说她不会死,已经迟了!芳菲就算不死,也恨透你了,还不如死了的好。反正你也不关心她的死活,继续守着你的野心活到老吧!”小文被震天的响声惊醒,吓的哭起来。容情抱他在怀里,轻声安慰,小文果然停止了哭泣。容情看也不看秋开雨,挥动马鞭就要离开。  
  秋开雨将手中的木盒一扬,扔在棺木上,冷冷的说:“芳菲不会死的,我知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倔强孤傲,孑孑的背影瞬间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与黑暗融为一体。当然不会死,活在他心里。只是,不知道受不受的了。千斤的重量日日夜夜压在心口上,喘不过气,再绝情的人也受不了。
   
  容情拿过木盒,入手颇沉。打开来,吓了一跳,赫然是刘彦奇的人头,保存的栩栩如生。想到此人一生作恶多端,凶残无情,死在秋开雨的手上,也算罪有应得。人都死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随便挖了一个洞,将他的人头埋了,也算对的住他。趁夜离开荆州。 
  容情担心谢芳菲的伤势,不敢长途颠簸,在一座没有人认识的偏僻的小村庄住了下来。为了掩人耳目,真的做了一场法事,在村民的见证下将棺木下葬。只不过里面装的是谢芳菲平日的衣衫。当日,容情用陶弘景续命的“善胜”暂时保住了她的性命,然后日夜为她运功疗伤,荆州府衙进贡的人参雪莲等珍贵药材餐餐当饭吃,总算拣回了一条命。孩子,孩子自然流产了。刘彦奇那一剑刺的太深,伤及根本,谢芳菲以后很难再怀孕。容情一直瞒着她,不敢说出来。 
  容情和萧衍秘密商谈,决定为谢芳菲操办一场假的葬礼,彻底了断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对她,对容情都好。谢芳菲不死,事情永远没有完结。秋开雨,水云宫,整个魔道永远纠缠不清。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故。谢芳菲假死一事极为机密,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 
  容情打着“扶柩回乡”的借口,带着小文一同离开。棺木自然动了手脚,装的是重伤不醒的谢芳菲。身边堆了一堆珍贵的药材。秋开雨的到来,意料之中。他若真心喜欢过谢芳菲,但凡有一点良心,听到她死亡的消息,不可能不来。容情的一番话,让他彻底相信谢芳菲真的死了。他不敢打开棺木,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这么残忍的事实。以他的为人,始终认定“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便留有一丝的希望,尽管自欺欺人,总比眼睁睁的绝望要好。 
  容情和谢芳菲总算离开了这个满目苍凉的地方,在别处开始了另外一段生活,可是事情依然没有完结。想完都完不了。历史是一场龙卷风,只要还待在风暴的范围里,迟早要卷进来,早晚的问题。没有人逃的开。

第 74 章

   
  谢芳菲眯眼望着天边绯红的轻云,不远处的江风一下一下的吹过来,柔和舒适。已是深秋时分,天气乍暖还寒,最难将息。容情笑说:“芳菲,今天精神有没有好一点?还觉不觉得累?”谢芳菲微笑说:“我想出去走一走。你看这天气多好。” 
  容情有些为难,说:“可是你身体吹不得风,还是在屋子里躺着吧。”谢芳菲露出可怜的神情,说:“容情,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出去走一走。小文一个人在外面玩,我不放心。”容情妥协说:“那我将躺椅搬到院子里,你坐一坐就进来,怎么样?”谢芳菲连忙点头,拉着容情催促道:“那你现在就搬,外面正舒服呢。”容情铺好一层厚厚的褥子,谢芳菲一手掀开被子,就要走出来。容情连忙赶进来说:“小心又摔倒。”从里面的房间里一把抱起她,轻轻放在躺椅上。又从屋子里拿出薄被盖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额头。 
  谢芳菲见他带上渔网,渔叉,竹篓等物,说:“你又出去打鱼?卖不了几个钱,不如不要去了。”容情笑说:“咱们既然住在这里,入乡就得随俗。你往全村看一看,有哪家不打鱼的?我们住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倒显得异样。现在这个时候,江里的鱼正肥美,抓了刚好给你和小文补一补身子。这么个地方,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可怜你们受苦了。”谢芳菲只不过随口说一说,点点头,叮嘱他:“那你早点回来。”容情带上捕鱼的工具,仍然不像渔夫,给人的感觉怪模怪样,有点不伦不类。谢芳菲一直笑他不是吃这一碗饭的料。 
  容情往旁边的草堆里寻到正倒在上面翻跟斗的小文,将他抱到院子里,低头吩咐:“小文乖,就在这里玩。看着姐姐,不要走远好不好?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小文乖乖的点头。容情从堂屋里搬出一条小木凳,抱起小文放到上面,说:“小文就坐在这里,让姐姐给你讲故事。” 
  又对谢芳菲说:“芳菲,我让前头的王大婶帮忙炖了一些鱼汤,待会记得喝。”谢芳菲点头答应一声。容情看着她,笑起来,半晌说:“天色还早,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再将你抱进去。”谢芳菲忙说:“容情,我身体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是你非得让我躺在床上。等一下,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心急火燎的赶回来。” 
  容情本来走开了,听见谢芳菲这么说,又走回来,弯腰说:“芳菲,听话。等我回来再说。你再跌倒,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抱进去,小文也跟着回屋玩去。”谢芳菲连声说:“好,好,好,我一定等你回来。我就在这里看看云,吹吹风,睡睡觉。”容情拍了拍她的脸,笑说:“我马上就回来。看看哪里有肉卖,顺带买一些回来。”谢芳菲点头。容情又亲了亲小文,才走了。
   
  谢芳菲随口和小文胡乱说一些玩笑话,小文哪里坐的住,扭身跑到院子那头的古槐树下面,哧溜哧溜就要往上爬。谢芳菲连忙喝止,小文充耳不闻。那棵槐树生的奇特,躺着卧倒在地面上,斜冲上去的枝叶照样繁茂,形如伞盖。大人们茶余饭后坐在树干上,又凉快又舒服。小孩子最爱爬到上面,两腿叉开。“驾驾驾”的骑马。小文有样学样,整天往上面攀,摔倒好几次也不改。谢芳菲大声说:“小文,快回来,小心摔断胳膊。回头不要哭!” 
  小文爬得次数多了,站直身体,双手抓紧树干突起的一块,双脚拼命往上靠,膝盖蹭到树干,一使力,居然爬上去了。小心翼翼的跨坐在横干上,得意洋洋。谢芳菲禁不住也笑起来。树干虽矮,对小孩子来说颇有些困难。 
  屋子前边这一块地方,虽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座土场。右手边矗立着高高的蓬松柔软干黄的稻草,漂漂亮亮的堆成蘑菇状,肥厚臃肿的身上有几处窟窿,全是小文的杰作。胡乱扯下来,被人拣起随意垫在地上当凳子坐,四周还散落着一把一把扎紧实了的稻草。院子里的泥土发白,坚硬如石,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远处的稻田光秃秃的一片,已经收割完毕。田埂上的杂草还是绿油油的,成群结队的纠结在一块儿。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虫鸣娃叫声,夹杂在江风涛声里,令人心情愉悦,心怀大畅。 
  谢芳菲坐起来,皱眉说:“小文,仔细跌倒,赶快坐好。”小文跨坐在树根上,身体左右摆动,摇头晃脑。谢芳菲一手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小文有些心虚,忙手忙脚的蹭下来。落下来的时候双脚悬空,没有站稳,“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头撞在树干上,眼泪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谢芳菲强撑着走过去,蹲在地上,双手拉起他,头有些晕,微微的喘气。想骂也没有力气骂。小文伸出小手,学着容情的样子在她头上摸来摸去,含糊的说:“姐姐,不痛。”谢芳菲明白他的话,笑起来,抱住他说:“姐姐不痛,小文痛不痛?”小文摇头,嘟囔说:“不痛。”谢芳菲夸赞他:“小文最勇敢。” 
  谢芳菲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回来。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才说:“小文乖,坐在这里玩好不好?姐姐累了,没有力气追着你到处跑。”小文年纪虽小,精灵的很,看见谢芳菲气喘吁吁,坐在边上一动都不敢动。谢芳菲拣了两首五言诗教他背。小文连话都说不连贯,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念些什么,谢芳菲也不管,由得他走样。 
  小文忽然兴奋的跳起来,谢芳菲忙起身,笑说:“王大婶,您来了,快坐快坐。”王大婶四十来岁年纪,却满脸的风霜。皮肤黝黑健康,手脚麻利,一手按住谢芳菲笑说:“谢姑娘,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躺着吧。我还用得着你招呼么。”从里屋搬出一张小桌子,小文不用人说,端端正正坐好。 
  王大婶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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