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十二点整(海厨房晚餐)(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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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十二点整(海厨房晚餐)(寄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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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都不如。」唉!她的腰都挺不直了,还拉什么小提琴!

    心脏科医生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每天看心、摸心、开心弄得自己心不开,男人来看医生就真的只是「看」而已,附带鲜花一束,叫她不知道是该揍他们一拳好,还是直接开药让他们心跳停止算了。

    气质美女的形象害她甚多,现在她不只要防堵男人的色心,还得开导女人的妒心,看来再过不久她可以开一门心理课程,兼差当心理医生。

    满天的心搞得门开心眼花撩乱,她再不抽个空呼吸新鲜空气,骑单车做做健身运动,也许不用多久她也需要挂号看医生——

    精神科。

    「是值得同情,不过星期三下午妳应该有门诊吧!怎么还有时间出来溜达?」她的话可信度得打个折扣。

    「跷班。」门开心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见羞色。

    「跷班?」她可真敢呀!「那妳的病人怎么办?叫他们慢一点生病?」

    失笑的湛薇薇抚着将军鲜艳的羽毛,打趣地消遣店里的常客。

    肩一耸,门开心不以为然地学老板娘摘下一朵耧斗菜放在手上把弄。「医院没有我不会倒,何况心脏科医生不只我一人,我把他们全转给有个啤酒肚的牛医生。」

    「真狠。」不知是谁压榨谁,她的日子过得真惬意,了无烦恼。

    「哪里狠了,上次他带小老婆去峇里岛度『蜜月』是我帮他顶的班,现在我不过还给他而已。」要是她那时就知道所谓的医学会议其实是偷腥,她一定自掏腰包带他老婆越洋抓奸。

    想起这件事她就呕,她竟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帮凶,而且还累得像条狗似,好一阵子没做开心的事。

    「呵呵……别把火气出到我身上,小心妳的拳头,待会到海厨房喝杯咖啡吧!我们新推出一种茶叶饼干,酥酥脆脆很爽口,嚼起来很香。」

    「是吗?等我绕完这一圈就去,我和我家那个约好了在妳店里见。」他忙,她也忙,一个忙着抓人,一个忙着救人。

    「任检察官?」她问道。

    门开心不雅的咧嘴一笑,「除了他还有谁,妳不会鼓励我换男人吧?」

    虽然没人看好他们,老以虚有其表的大野狼和火爆小绵羊之词取笑他们,但是谁鸟那群无聊鬼,他们过得开开心心就好,谁都别来打扰。

    「不,我还想多活几年。」不论是甜美如她的小提琴美女,或是壮硕如黑道大哥的检察宫,她一个也惹不起。

    以和为贵是做生意的根本。

    「呿!没志气,亏妳门口还种了一棵挂满纸签的紫荆,还有让人愿望成真的石碑,我认为妳该去许下个心愿,让妳的这里不打结。」她指指她的眉心,模仿美人蹙眉的愁态。

    微微一怔,表情恬柔的湛薇薇回以淡笑,「子虚乌有的传说妳也信吗?」

    她的眼睛看向迎风摇曳的美丽花田,视线却像越过千娇百媚的花儿,飘向更遥远的天空。

    那片蓝,是她心中的海洋。

    也是她去不了的地方,因为她不是水手,没有追逐海浪的热情。

    「为什么不信,我不就是成功的例子?」门开心自傲的眨眨眼,按着脚踏车把手上的车铃代替鼓舞的笑声。

    摇着头,湛薇薇明媚的眸中蒙上一层暗影。「爱情有如国庆烟火,只在剎那间灿烂。」

    烟花燃放完了,光亮也跟着熄灭,只留下为人垢病的垃圾,让清洁大队扫上一整天。

    「悲观,爱情是盈满的月,虽然它会随着潮汐而改变,但它永远都会在,只是妳有时会看不见而已。」或是故意忽视了。

    她笑了,笑得令人感到哀伤。「门医生真乐观,祝妳幸福。」

    湛薇薇最后一句话似在对自己说,她望着远去的单车收起礼貌式的微笑,低头抚摸粉紫色的小花,她想了它的花语叫坦率,是法国人眼中的圣母手套。

    挂满纸签的紫荆树真的灵验吗?愿望成真的石碑能带给人多少希望,在许多年前她便知晓爱情是童话,它无法生存在现实人生中。

    沿着小径走回海厨房餐坊,她习惯性地拿着刚摘下来的花朵,脑海里什么也不想,她不愿停在过去的记忆里,当个被时空遗忘的过客。

    唉!她才二十七岁,心却衰老得有如七十二岁,她不知道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什么乐趣,总在天亮的时候醒来,然后等待晚上十点打佯。

    她的人生目标在哪里?她轻慨的自问。

    「别难过……嘎呀!嘎呀!情人的眼泪是珍珠……嘎呀!嘎呀!想哭就到我怀里哭……嘎呜!嘎呜——眼泪是珍珠……眼泪是珍珠……眼泪是珍珠。」

    红色的尖喙轻啄湛薇薇微卷的长发,似通人性的鹦鹉在她颈边磨蹭,撒娇地以翅膀拍了两下,好引起主人的注意。

    「将军,你在安慰我吗?」那天,他走出她的视线,而牠却走入她的生命。

    「嘎呀……嘎呜……哭,很丑很丑,湛蕬蕬是大笨蛋,啊嘎……啊呜……裴向晴是大猪头……呜……呜……我要哭……啊哭……」将军很神气的抬起下巴,模仿某对老是互相叫嚣的欢喜兔家。

    「呵呵……你的歌声真难听,别来残害我的耳朵。」天呀!牠学得好像。

    牠不满地用爪子扯扯她的头发。「好听、好听,将军会唱歌,我是大明星。」

    「别被捉去当烤小鸟就不错了,制造噪音可会惹人嫌。」没毛的鹦鹉光秃秃的一身肉,八成会感冒吧!

    「不是噪音、不是噪音,我有美妙的歌喉,不许烤小鸟,嘎呀!嘎呀!」牠气呼呼地跳上眺下,展翅一飞停在紫荆树的枝干上。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她的心情为之轻快地发出甜脆的笑声,有了将军逗趣的陪伴,她想伤秋悲春都难,牠是她心灵最佳的抚慰。

    一如以往,她将花田中采回来的花儿放在石碑上,沉默不语地想起妹妹和艾儿那两个宝贝蛋,满脑子胡思乱想地猜测底下埋了个人。

    是天真,也是愚不可及,不过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碑罢了,一位远在希腊的友人送她的礼物,希望她睹物思人,勿忘曾经共度的时光。

    年轻的日子是不怕挥霍,除了学了一手精湛的地中海料理外,她还经历过不少有趣的事情,结交各式各样的朋友充实她的旅程。

    她去过日本的北海道,喝温牛奶泡汤,也到过爱斯基摩人的故乡,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处于黑夜,她学会生吃冰冻的鱼肉。

    还有雪乡之国瑞士,雪融后的阿尔卑斯山有如清纯的牧羊女,赶着雪绒绒的绵羊上山吃草,镶白的峰顶是终年不化的帽子,引人投入山的怀抱。

    回忆是美好的,却也有伤心的一段,不论是好是坏都是她的过去,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失去什么,而她刚好遗落了一个心。

    若问她石碑下埋了什么,她会说是她那颗已然枯萎的心,她想试着种在泥土里,看能不能抽根发芽,长出一颗全然新颖的心。

    湛薇薇伸手碰了碰刚挂上去的纸签,一片半黄的树叶由枝橙脱落,飘落在她张开的手心上,一条到底的感情线横过手掌。

    「我找爱丽丝,她在哪里?」

    蓦地一道男音从背后响起,仿佛没听见的湛薇薇以指轻轻抠去叶片上的虫卵,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属于树叶的歌声,双眼微闭。

    「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爱丽丝人在哪里?」对方又问,显得不太和善。

    声音一停,她握着黄叶的手轻颤了一下,头未回的说道:「爱丽丝梦游仙境了,你要找她得去问老是看表的兔子先生。」

    她是坏心眼的黑桃皇后。

    「妳敢耍我?!」他一把捉住她的肩,用力地扳过来面对他。

    「不,我只想当个时钟,滴滴答答地提醒人们不要忘了正午十二点的钟响。」

 第三章

    她失约了,正午十二点的约会,在威尼斯的街头。

    或者说她根本不想赴约,呆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喂着不怕生的鸽子,什么也不去想的撕着面包屑,重复相同而枯燥的动作。

    那一天,天好蓝,晴空无云是个好天气,三三两两的游客跟她一样喂着鸽子、晒着暖暖的阳光,嗅闻来自地中海的空气。

    笑声连连如盛开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似会传染,环绕在她的耳朵旁,却始终传不进她的心底。

    欺骗是一种毒药,对于爱情而言。

    它会腐蚀信任、酸化深情,瓦解最后一丝希望,让高筑的金字塔在一夕间崩垮,使情人的厮守转眼幻化成泡影,随着晶透的泪水渗入地面,死寂如尘土。

    石碑下埋葬的是她湛薇薇的尸体,在被伤透心以后,她决定将自己压在石头底下,关闭心眼不再相信爱情的谎言,任一寸寸的湿泥将她覆盖,人也停止呼吸。

    「妳就是爱丽丝?」

    望着那双毫无感情的蓝眸,她的嘴角往上弯成半月。「爱丽丝是童话里的人物,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卖的是餐饮而非故事书。」

    他不认识她吗?好个专横的陌生人。

    「相片中的女人应该是妳没错,妳去过义大利。」这是肯定而非询问。

    传真来的相片有些模糊,那是火场中唯一不属于瑟米夏和艾柏格两家族的人,也是少数被保留下来,未被火焰烧尽的半截相片。

    相片背影写着爱丽丝与××摄于伦敦,焦黑的字迹难以辨认,人也因为烟熏的关系变得朦胧,隐约可见是一名长发的东方女子。

    他们用了很多方法意图使相片还原,并透过各种管道追查照片中的女人下落,他们查到她曾在康乃尔大学就读半学期文艺复兴,而后去了法国,最后线索中断于加拿大的冰河。

    没想到她在周游列国后,最终的落脚处是自己的国家,他太低估女人的狡狯,最不可能的去处往往是聪明人的终点,她回到出发的原点。

    「如果我说没有,你要用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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