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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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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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应道:“是!”

一时间,众人都开始相继的说些讨好的话儿,太后尽管听着,脸露淡笑,今儿一早就收到了诸多大礼,什么金身佛香,紫金如意,海南黄花梨木佛珠应有尽有,太后都不甚在意,唯独皇上亲自为她寿辰熬夜所绘的观音像,她最为珍视,早早的就叫人挂在了佛堂之中,再者就是如意的纸绣百寿图,她极为喜欢,每个寿字都是不同的书法,百种字形却又凑成一幅完整的金黄寿字,却丝毫不见违和不谐之意,却是一幅难得的精品之作,放眼整个天纵,再寻不出第二幅来。

当然,让她挂念的却还有晋西王送与她的一串莲花佛珠,颗颗莲花皆由他亲自雕琢。

这两天她心情有诸多不顺,澈儿受了皇帝申斥,晋西王的大儿子,也是自己嫡亲的孙儿又死了,还听大哥说自己的侄儿在南方粮草被烧,再加上有刺客夜袭皇上,若非如意舍身救驾,说不定她连这皇帝儿子都失去了,虽然有惊无险,但到底是心有余悸,若非如意这朵解语花,开心果陪着她,怕是她已经病体沉疴了,哪还有力气做这六十大寿。

只如意既是她的解语花,亦是她心头一块心病,那晚离忧为如意吸毒已是肌肤相亲,而她亦试探过澈儿的意思,澈儿竟无心如意,若果真如此,她的心也是白费了。一旦如意被皇帝指婚给离忧,澈儿的太子之位就更悬了,这会子如意又有了救驾之功,皇上待她也益发看重了,她想着寿宴之后问问皇帝的意思,让自己心里也有个底儿。

正想着,晋西王却上前凑趣儿道:“母后,儿臣好些日子没见到您,怎么瞧你坐在那儿倒好似跟皇后娘娘成了一对姐妹儿似的,母后赶紧告诉儿臣有什么返老还童的法子,儿臣也回家试试去,如今儿臣瞧着母后却像是在开放在清晨最盛的牡丹花儿一样,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连日月之光辉都比不得母后。”

“猴儿,猴儿,还和从前一般嘴里再没半点正型,竟拿这些糊话来哄哀家开心,没的说这些就些打嘴,哀家都老了,哪还能像牡丹儿花。”太后虽是嗔怪之声,那眉眼间却带着融融笑意,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儿的,况且近日她的确年轻了不少,喝了如意调制的茶饮,连白发都少了许多,她半觑着眼,又看向晋西王道,“哀家瞧你又黑又瘦了,却是老了不少。”

“儿臣待在晋西,日夜思念母后,再加上……”他眼里微有泪意,却很快将泪意收回,脸上露出笑来,那笑虽在脸上开了花儿,但也掩盖不了那抹阴凉之意,“不提那些也罢,今儿是母后的寿诞之日,儿臣心里实在开心,又想着素日里不能在母后面前尽孝,实在是心里有愧,今日能让母后笑一笑,儿臣也算略尽了做儿子的心意,何况儿臣说的也不是糊话,却是最真的话。”

晋西王一说完,定淮王,镇北王随声附合,各种赞美之词如春雨般落在太后的心田,皇后心里虽有不忿之意,但始终将那端庄的笑保持的恰到好处。

如意心想:这晋西王也太大胆了,为了哄着太后开心,说连日月都比不过太后,日月之辉等同帝后,他又说太后和皇后好似姐妹,在美誉了太后的同时却将皇后置于何地,这不明摆着说皇后老嘛!不过皇后倒的确是母仪天下的风范,就算当众受再大的嘲弄,也是将雍容华贵之气保持到最好。

最关键的时,晋西王明里暗里提到他不能在太后跟前尽孝,其实就是想自己能被调回京城,这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想来晋西王也知皇上忌惮他,所以他反倒不怕了。

太后眼望着自己的亲儿子变得这般苍老,心里未免有些唏嘘和疼惜,况且他连失两子,才四十的人,已是半白了头发了,不管他做过什么,终归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岂能没有一点疼惜之意,想着,太后徒增一丝伤感,喜悦的脸上又落寞了几分。

她叹了一声道:“哀家哪是牡丹花儿,皇后才是牡丹花儿,哀家年岁大了,也只能做那落红花瓣儿,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皇后唇角蕴着最妥贴的淡笑,笑不露齿却温和大方:“母后若成了化作春泥的花瓣儿,那臣媳岂不是连春泥都做不成了,顶多也是就春泥旁边的几粒细碎的小石子儿,到哪里去找这样风华正茂,国色天香的春泥呢?”

皇后一语引得众人曼声一笑,平阳公主淡淡道:“若连母后,皇嫂都成了春泥石子儿,那我岂不成那脚底流沙了,风吹吹就散了。”众人又是一笑。

皇帝虽未说话,但眼角间也隐着几许笑意,只是那笑微有些冷,只略微的从晋西王的脸上扫过,晋西王又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道:“皇后娘娘不亏是国母,说出来的话果然不一般。”

太后笑道:“皇后的话,哀爱听着很是称心呢。”

晋西王心里很是不快,但面上还是作出笑来:“母后称心就好,母后称心,儿臣也就称心了。”

他想着太后句句袒护皇后,就是袒护皇上,他原本不过想借机试探罢了,毕竟太后是他的亲娘,对他总有几分真情的,他想让太后开口命皇上将他调回京城,只是太后不松口,还处处护着皇后,想必自己想回来也是万难了,皇后是厉家人,这就是最大的障碍,想当初他打了多少饥荒要娶厉醒,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厉醒,只是因为厉醒是最适合做妻子的人,因为一旦娶了厉醒就等于得到了母后乃至厉家的鼎力支持,偏生太后将厉醒嫁给了莫战,显而易见,太后心里的天平早就偏上了莫战,到底是他奢望了,唯有自己争夺了这天下,才能将一切都践踏在脚底,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再不用小心翼翼的试探任何人,哪怕那个是他自己的亲娘。

太后面带微笑,皇后又吩咐司膳房掌膳传令开席,一时间觥筹交错,道不尽的热闹繁华,席间,忽然晋西王突发疾病,牙关紧闭,晕倒在地,把太后唬的个半死,连忙叫如意前去看看,如意一搭脉便知晋西王必是要装病回京,赌的不过是太后待他还存在一丝母子亲情罢了。

如意也不便于当众说破,只得施针扎了晋西王的人中|穴,晋西王醒来,太后长舒了一口气,晋西王望着如意竟然一怔,嘴张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又对太后声情并茂,将煽情之处演到极好,惹得太后恨不能立刻让他回了京城承欢膝下。

他已失了两子,又被平南王重创,就算有那谋反之心也该无力了,不能总将他放在那荒凉之地,何况他身子这般虚弱不堪,自己瞧着也大是舍不得,但就是再舍不得,她也不可能当众对皇帝提出任何要求,反让皇帝难做。

太后与晋西王又说了两句体已话儿,便笑道:“母后,臣媳素闻福瑞郡主才艺非凡,今儿趁着母后的寿宴何不让她表演一番,岂不更添乐趣。”

鄂贵人接口道:“若论寻常表演看着多了也无趣,况且今儿个宫中众姐妹都想为太后献礼,以博太后一笑,不如咱们拈个阄儿,谁拈到什么就表演什么,拈到空白揪儿就不表演,这样在时间上也不耽误,又不显得厚此薄彼,岂不四角俱全,新鲜有趣儿。”

皇后笑道:“你这主意倒好,只是若拈到的却不会,又作如何是好。”

愕贵人笑道:“那就罚她讲个笑话儿,一定能惹得太后发笑,不然就罚酒三杯如何?”

太后又笑道:“听着却有趣儿,就按你说的来。”说着,又转头问皇上道,“皇帝,你可怎么说?”

皇帝笑道:“今儿都凭母后定夺。”

不一会儿,鄂贵人命宫人取了写好的阄儿,又放在了一个刚能伸进一只手的青花缠枝的瓷瓶儿内,除了卫妃有孕在身不便拈阄表演,其他众嫔妃都拈了阄儿,也有拈着的,也有拈不着的,拈着的自是欢喜,难得见天颜一次,可不要好好表演一番,拈不着的心里却不开心,但表上也不敢表现出来,都静静的退下。

如意展开一方淡粉纸笺儿,上面用小楷写了四个字儿:凤落明月。

如意双手微微将纸笺儿卷起,明欣早迫不及待的问如意道:“如意姐姐,你可拈着什么阄儿了?”说着,她伸手拿过如意手里的阄儿慢慢念到,“凤落明月。”她摇了摇头,“这是个什么意思,是歌还是舞,我竟没听过。”

皇帝脸色一动,皇后却笑道:“是谁那般促狭,竟弄这样的给福瑞郡主选了,也难怪明欣从没听过。”说着,又对如意甚为和蔼道,“如意,你若没听过,便说个笑话儿给太后听听,能引得太后笑了,便算你过了关了。”

120如意沐浴,惊现意外

如意嘴角微微上扬,浮出一弯新月般清冷的淡笑,小时候娘亲曾亲自教导过她舞蹈,后来娘亲去世,她再不曾习舞,况且前世她腿脚落下了一点残疾,更不会舞了,今儿自己拈的这阄《凤落明月》却是当年娘亲交给她的一支舞,虽然那时她还小,但稍许有些记忆,后来又听御国夫人与她聊起绾妃,方知《凤落明月》乃由绾妃根据赵飞燕《归风送远曲》所创。

绾妃虽是楚夏公主,但却在图然长大,图然女子大多热情奔放,酷爱舞蹈音律,绾妃自小便听得汉宫飞燕之名,后来嫁入天纵,又悉心寻求赵飞燕的掌中舞《归风送远曲》,只可惜寻求不得,便突发其想自创了这一曲《凤落明月》一舞名动天下,这凤就是指的绾妃,而明月只是皇帝当年手里托着的一个南阳金玉盘,皇赞扬她‘轻盈飘飘乎,如飞凤落明月’,当时便御笔亲书《凤落明月》四字,但也正因为此舞,让绾妃落下了祸国妖妃的名号。

即使如此,后来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都欲效仿此舞,但却难得其精髓,倒是当时在平阳公主府的卫蝶舞尚能效仿一二,后来便被皇上看中,盛宠一时。

卫妃见如意拈着此阄,心里也知必是鄂贵人故意的,她冷笑一声对着鄂贵人道:“今儿如意拈着这阄真真是好巧,若事情太巧未免落了刻意之嫌,这写阄的可不就是你身边的宫女么?”她撇了撇嘴又道,“臣妾可是听闻《凤落明月》非十年之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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