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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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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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穆伦将她重重往地上一扔,指着她轻蔑一笑道:“要死也该真死,这假装的万一装的不好就被人瞧出了破绽。”

众人又是低头一看,才发现插在那女子胸口上的刀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原来是柄带机关的刀,哪里还能看到刀锋,那刀锋早已缩进了刀柄里,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活祭奠竟然是骗人的,是利用百姓的同情之心来愚弄百姓的。

刹那间,百姓愤怒了,瑞亲王下令将这些闹事的人一并捉拿了,哄闹的街上益发混乱了,忽然,冲出几十个武功高强的人掳了观望的百姓做人质,瑞亲王下令道:“皇上有令,一切以百姓为重,不可伤及无辜。”他底下的侍卫顾忌着百姓的性命,最终还是让诸多判党逃走了。

一场混乱过后,满大街的都是乌七八糟的被雨淋的湿透的纸屑,灵幡,纸人,还有织满了梵字经文丝缎,丝缎下竟盖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血随着雨水被冲刷殆尽,百姓们一个个惊魂未定,这一场活祭奠立时就成了茶馆里最热闹的话题,人人都道当今圣上圣明,三王被圈禁是罪有应得,若不是三王谋反在先,皇上怎么会将他们圈禁。

说什么皇上容不得亲兄弟欲将所有亲兄弟诛杀殆尽,那瑞亲王不也是皇上的亲兄弟么?怎不见皇上要诛杀瑞亲王,反而十分重用瑞亲王,瑞亲王在捉拿叛党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皇上有令,一切以百姓为重。”可想而知,皇上是个好皇上,瑞亲王也是个好亲王,只要不动那些谋反的歪心思,皇上待自己的亲兄弟还是极好的。

人们讨论的热烈,个个谈的是眉飞色舞,而身在正安殿的皇上却怒不可遏,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阴郁来回在正安殿遗踱着,只觉得对三王的忍耐已到达了极限,只气的脸胀红,“啪”的一声,他一掌击在案几边上,冷硬的案角击的他掌心一阵钝痛,他微蹙了眉心,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阿胤,你说他们这不是在逼朕么?”

“皇兄,今日幸亏有玄洛叫他们露了原形,不然这形势还真说不准,他们这一闹,就是想逼着皇兄不能暗中处死三王,不然皇兄必落下了诛杀兄弟的罪名,失了民心。”

“阿胤,就是如意喜欢的那个玄洛?”

瑞亲王点了点头道:“正是他,他与如意早生情愫,沈致远马上就要回府,到时皇兄就可以为他二人赐婚了。”

“赐婚?”皇上眉头拧到一处,“阿胤,他一个病秧子娶了如意,岂不是毁了如意的下半生?朕可是听说他得了不治之症的。”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瑞亲王轻吟道,“皇兄,你是个性情中人,自然知道这诗的意思,你既答应了如意不会强求于她,又何必令做他想,其实玄洛他……”

“玄洛……”皇上正欲问话,忽见高庸急急的跑进来回禀道,“皇上,刚从宗人府传来消息晋西王要死要活非要见皇上,还扬言说皇上不见他必要后悔一生。”

皇上脸色气的铁青,老五这会子竟然要见他,也好!他就去见一见这撕不动嚼不烂的五弟去,他冷笑一声道:“朕倒想看看他还有何话可说。”他阴着脸,忽又问道,“那老五可闹着要见太后了?”

高庸摇头道:“倒未要闹着要见太后,只说在临死之前想见见皇上这个亲哥哥一面。”

“亲哥哥?”皇上冷笑一声道,“阿胤,你听听,他何时把朕当作他的亲哥哥了?”

“皇兄,你何必再去见他,到时又要生一场闷气。”

“阿胤,他毕竟和朕一母亲同胞,朕若连他这临终的小小的遗愿都不肯,想来太后知道了必会伤心吧?就算太后不说,朕知道日后太后必会怨怪朕。”

“皇兄,老五若顾忌着太后就不该这么闹,只是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他的主意,他和老六,老七被圈禁在宗人府,根本无法递消息出去,这件事兴许还有别人在背后操控,昨儿个尘希还派人递了消息,近日戴综与慕容剑秘密会面,二人正商量着什么大计划,莫不是这场闹剧就是他们的大计划?”

“阿胤,这虽看着是一场闹剧,若闹的好,朕便失了民心,失民心者失天下,有些事往往就失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这一招看似胡闹胜算却大,想必那会子已有不少百姓在怀疑朕是个暴君了吧?”皇上的眸光些黯然,他咬了咬轻嗤一声道,“只可算他们演的再好,天也不助他们。”

“皇兄才是天龙天子,天岂会助这些心怀叵测的乌合之众?”

“阿胤,你再命尘希去细细打探,看看这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宗政无影雄居北方,这番被他逃脱,始终是朕的心腹大患,这次活祭奠事件说不定他也有份参与,若果真如此,朕必要派兵剿灭他们。”皇上说完,那目光越来越森然,浑身罩起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他恨恨道,“朕现在就去见他,去见见朕这个‘好’五弟。”

皇上拂袖而去,宗人府宗人令率一干官员差役乌压压的百余多人跪迎皇上,宗人府大门两侧有皇上亲带的侍卫按剑挺立在门前守卫,淙淙大雨下,刀枪林立闪灼着森冷寒光。

皇上只带了两个贴身御前侍卫去见了晋西王,当那一扇斑驳陆离的沉重大门发出近乎痛苦的呻吟声被打开时,迎头就撞见一行雀鸦从半空中飞略而下,发出“呱呱”几声叫,又飞的远了。

院内多年不曾修缮过,到处都是剥落的颜色,被雨淋湿的枯叶,那正中间两根乌黑的柱子上依稀可辨雕着两行金漆大字,只因年代久远,那字早已看不清了,这里到处都是阴森而潮腻的萧杀之气,似乎连这里的树,这里的鸟,乃至这里看不见的小虫儿都被镀上了一层恐怖而昏暗的阴影。

晋西王听到声音并不为之所动,只安静的待在屋子里低着头一遍遍的写着什么,皇上缓缓踱进屋内,那屋子竟然连个门都没有,窗户早已破旧只剩一圈漆黑的窗棂,冰冷的风从门里窗户里肆意的灌进屋子里,吹的那一张张白纸发出哗哗的声响。

皇上抬眸看了看晋西王,晋西王手中一滞,已经秃了的毛笔掉落在地,他动了动身子,手一松,那桌上铺着的纸随着风被吹散开来,地上洒落的到处都是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每张纸上却是同样的一首诗《一斛珠》。

皇上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像是吞下了一个个苍蝇一般的难爱,他难受的想要作呕,可他不能,不能在老五的面前丢失半分脸面,好叫他得意了去,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一腔的怨毒之火,他看着他,这样冷的天,他仍然穿着那一件单薄的紫色长衫,脚上穿着的一双青缎靴子早已破了,露出沾了污迹的白布袜子,他那死灰一般的眼睛里透露着不服输的怨恨和倔强,那一头半灰的发松散的用干枯的树枝绾起一个潦倒的发髻,歪在半边后脑勺上。

这就是他的亲弟弟,想当初他的亲弟弟是何等的威风,头戴金冠,身着锦缎丝袍,威风八面,还甚得父皇的喜爱,为了皇位,他们耗尽所有的时间去争去斗,不知有多少次,他差点死在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手里,为了掀掉他,这个亲弟弟在他登基之后还不肯安生片刻,只可惜他费尽这所有的心血,到底来不过是落了这样一个结局。其实若他安心做个闲散王爷,想必他会顾着亲兄弟的面上给他一个安老,断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母后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拉着自己的手,将两只小手放到一处握起,母后告诉他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想着他们是嫡亲的骨肉兄弟。”

只可惜,他们这一对亲兄弟,最终还是闹了个你死我活,倒徒惹了母后伤心,其实他早就想明白了,不仅他,想必老五想的比谁都明白,这皇权之下哪里来的什么亲兄弟,这看似最寻常的骨肉亲情最终敌不过利益和权势,那所谓的血浓于水在面对皇权时不堪一击。

晋西王高昂着头艰难的踱步走向皇上,因着恨,他一见到皇上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着,他恨不能扑向他,将他撕了个粉碎,然后踏着他破烂的尸体登上皇位,可这一切终究成了泡影,他知道,他输了,输了个彻彻底底,再无翻身之日,他内心激动而恼怒,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那语调也平静十足:“四哥,想不到在临死之前你还是肯来见我这个亲弟弟了。”

“老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朕想放过你,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

“呵呵……”晋西王轻笑了两声,“成者王,败者寇,如今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是不服,我哪一点比你差了,为何上天独独眷顾你,让你坐了皇帝。”

“天命不可违,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皇上淡漠道,“你辜负了朕,辜负了太后,你是死有余辜。”

“其实你早就想杀我了对不对?我犯了什么罪,皇上你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从小你就忌妒我的,忌妒父皇疼我比疼你多,在你没登基之前,你不就一直想着法儿要除掉我,我若再不反抗,岂不成了任你捏死的蝼蚁了。”

“忌妒?”皇上冷声一笑用极度轻蔑的眼神扫了晋西王一眼,只冷冷道,“朕还需要忌妒你?你可以去照照镜子再来问问朕会不会忌妒你这样一个人,你根本不配朕来忌妒。”

晋西王的嘴角微抽了两抽,他脸上的肉已瘦干了,连嘴唇都瘪了下去,浓眉下一双与皇帝十分相似的眸子闪过不忿的光,他冷笑道:“如今我是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自然比不过你,你多厉害,多有手段啊?连苏娥皇的孩子都能杀了……”他忽然仰头狂笑了一声,那眼里竟笑的全是泪,泪落向满是黑灰的脸上,留下两道白白的痕迹,使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好笑,可明明他的神情一点也不好笑。

皇上皱了皱眉头,厌恶道:“苏娥皇不过是你安插在朕身边的一颗棋子罢子,只可惜这颗棋子好像也没起过什么作用,你依旧输了个彻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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