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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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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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逐渐接近,杜天林突然与起一丝紧张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不知不
觉间吸满了真气贯注全身,蓦然他似乎听见前方传来一丝声。
  杜天林心中一惊,猛可一侧身形,断定那声响发自左前方。
  若是那声响乃是再有人上得屋顶,则自己若是再向前进或后退,都难免要被人发现。
  他心念一转,身形突然一俯,也学那白衣少年人模样,整个身子贴俯在瓦面之上。
  他这一俯卧,藉着屋脊的斜度,的确不容易为人所发觉,这时心念一动,暗暗思忖道:
“难不成那白衣少年也是察觉有什么异动才俯卧在屋脊之上?”
  刹时他感到这屋脊瓦面之上,几乎处处均有敌踪出现的可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的
感觉,双目不断四下移动。
  那轻轻之声再响,果然是一个人翻上屋脊,杜天林屏住呼息,望着那仅仅距自己不到两
丈的背影,好像正是那四人中之一。
  杜天林仍然保持静卧的姿态,心中想道:“这人现在一定发现那白衣少年了,他位于白
衣少年之后,白衣少年对他可能难以察觉,我倒要看看这人发现白衣少年之后有如何动
静……”
  他心中思索,却不见那人移动分毫,又等了一刻,那人仍是静立不动,杜天林忍不住微
微仰起头来斜看过去,只见那人左右摆首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
  杜天林怔了一怔,不知这人在做什么,突然那人身形一起,轻轻地跳下屋脊而去。
  杜天林这下子可真被弄糊涂了,那白衣少年好端端地俯在前方,这人既已瞧见,却怎地
又跳下屋去?
  他为人原本谨慎,沉着气再等候片刻,这才仰起身来一看,只见前方黑忽忽地一片,那
里还有方才俯卧着的白衣人影子?”
  杜天林怔了一怔,忖道:“难道那白衣人就在我俯下身来,那人尚未上屋顶的这个空段
之中走得不见踪影不成?”
  想了一会,只觉今夜所遭遇之事似乎有些鬼鬼祟祟,也不知究竟为了什么,可笑自己花
了半天功夫,什么也没有瞧着。
  过了一会问,四周仍无人踪,想来两人均已回房,自己也轻轻下了屋脊问到屋中。
  次日清晨,杜天林起床后走入大厅,只见那白衣少年早已在大厅之中,正在与掌柜的说
话。
  杜天林默默地坐了下来,那少年与掌柜说完话,便匆匆地走向大门,跃上马匹急驶而
去。
  杜天林原本打算清晨便开始赶路,于是仿照心中计划,买得一匹骏马,也上路向中原而
行。
  他心中仍为昨夜的事略有牵挂,加之买得新马,自然驰行较为迅速,驰了好一会,才勒
疆收住马势。
  这时朝日初升,晨风拂身,看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蓦然之间,身后一阵急迫的马蹄声直追而来,杜天林忙将马匹带到路侧,只听呼呼二
声,身后有两匹马狂奔而过,速度之快,在官司道上行驰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杜天林一瞥马上骑士,果然便是昨日那四个人中之二,心想还有两个大约随后便到,想
着回过头来,却见身后一目望去,好远均无马匹踪迹。
  杜天林微微一怔,但也不暇多思,心想那两个大汉狂奔而去,看来一定是追赶那走在前
头的少年了。
  杜天林有一个感觉,事情即将要到摊牌的地步了。他忍不住也加快坐下马匹,沿着官道
一直追赶下去。
  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官道沿着山势急弯,杜天林略一放慢马势,只听前面传来一声马
嘶之声,杜天林眺目一望,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三匹马停在路旁。
  那马匹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人迹,不知那三人一齐到什么地方去了。
  杜天林来到当前,只见那三匹马均系在树枝上,左边是山壁,右边是一片草丛,杜天林
略一估计,那三人八成是向右前方去了。
  他考虑了一会,缓缓跨下马匹,也向右边草丛之中行去,一面留神倾听。
  走了一会,果然一阵晨风拂面而来,隐隐夹着一个粗粗的声音道:“……无冤无仇……
你居然……”
  杜天林听不真切,连忙加快足步,循声而去。
  突然他瞥见一个白色的背影,赶快停下来身,低身藏在一块岩石之后,这时他发觉已距
那白衣少年很近了,好在对方三人正忙着对话,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潜入这等接近之距离。
  他隐藏好身形,立刻倾神细听,这时那两个壮汉面对着自己,左首一人面上怒容甚浓,
粗声道:“咱们看在他老人家金面,一再容忍,但今日你所作所为,也未免太过份了一些,
你向咱们如何交待!”
  那白衣少年没有回答,杜天林暗暗道:“原来他们早有牵连。”
  那两人等了一会,仍不见少年开口相答,那右首一人面上神色木然,一言不发,悠然呼
地摊开右手。
  那白衣少年似乎心存顾忌,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
  那右首大汉仍是不言,双目盯着少年,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狂悍的神情来。
  那白衣少年见他不语,忍不住道:“你要做什么?”
  那右首的汉子依然不言,不过双目之中突然流露出凄凄惨惨的神情,杜天林看得清清楚
楚,心中不由大大生疑。
  那右首一人低低叫了一声:“大哥,咱们—一”
  他话声未完,那大哥斗然重重哼了一声,沉声道:“咱们与你见面不过三数次而己,既
无往冤,又无近仇,你竟下此毒手,今日我便不信他老人家护短到这种程度。这件事你自己
说吧,就是今日咱们打死了你,天下人也不会说咱们如何。”
  那白衣少年忽然尖声冷笑道:“废话便少说些如何?”
  那左首一人斗地勃然大怒,一步抢上前去,大吼一声道:“你……”
  右手一人冷冷一摇手道:“三弟—一”
  他阻止同伴,缓步跨上前去,到了那白衣少年身前不及五步之处停了下来,斗然大吼一
声:“拿来!”
  这一声乃是贯注真力所发,直震的周遭嗡地一响,那白衣少年吃了一惊,又后退一步,
怒道:“什么?”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你将那包袱交过来,也省得多费手脚!”
  那白衣少年冷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为了这包东西,喂,你有本事便来拿吧!”
  那汉子面上神色木然,看不出他内心究欲如何,他侧过脸对同伴道:“二弟,你将那柄
剑撤出来。”
  那左手一人似乎怔了一怔,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用意,但仍然依言反手撤出长剑。
  右手汉子伸手接过长剑,呼地虚空一劈当胸而立,低首看了剑身一眼,微带感慨的叹
道:“这柄长剑是他老人家所赠,见剑如见其人,只是今日事已止此,交情也到此为上,这
柄长剑你拿去吧!”
  说完呼地将长剑抛在白衣少年足前,白衣少年右足一勾,长剑飞在空中,伸手操住剑
柄,嘴中冷笑不止,沉声说道:“如此最好,我也不希罕那门子关系。”
  那汉子对于他的讥讽宛若不闻,双目中射出深沉的光芒,沉声说道:“你那包袱仍然不
交出个么?”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冷笑道:“正是如此。”
  那汉子嗯了一声道:“其实就算你交出包袱。恐怕今日仍不能放过你。咱们四人义结金
兰,情同手足,你一夜之内,下毒手杀害二弟四弟,这笔血债是非找你偿还不可的了!”
  他虽尽量使语气平静,但说到后来,忍不住语调颤抖,双目之中隐现泪光。
  杜天林大吃一惊忖道:“原来四人之中只来了两人,其余两人已遭了这少年毒手,不
好,这少年是昨夜俯在屋瓦上用什么神秘方法下手的,瞧不出这少年年纪轻轻。手段竟如此
毒辣,难怪这两个汉子要找他拼命了。”
  他又转念忖道:“这两个汉子举手投足之间凝重轻灵兼而有之,看来都有松高的造诣,
这白衣少年不知是何来路,两人口中所称的‘他老人家’大约是白衣少年的什么长辈……”
  思索之中,只见那白衣少年冷笑道:“老实说,我的时间甚为紧凑,你们若有什么打
算,不访直接说出来,我在此相候便是。”
  那右首的汉子仰天吁了一口气,右掌一抬,沉声说道:“既是如此,咱们也没有话说—
一”
  他话声犹自未落,突见那白衣少年身形一斜,呼地一剑分心刺出,剑尖颤动之下,居然
消去剑刃破风之声,剑式静寂,急如流星。
  他才发出一剑,杜天林已然大大吃了一惊,这等剑式极具威力,尤其是夜间出招,真可
谓无声无息,伤人于无形。
  那白衣少年一剑发出,那汉子虽然眼见剑式袭至,但他却丝毫无惊异之色,想是早已知
这少年底细。
  他眼见剑式已然及胸,猛可里身体向后一仰,左掌倒翻而上。一式“挂肩抽刀”,抛向
少年剑身。
  那少年剑式一空,斗然一剑击下,刹时但见寒光大作,他借这剑身一划之式,一连削出
五剑,剑剑连环相接,整个笼罩在那大汉身前身后。
  杜天林未料到他这四剑快捷已至斯境,真为那大汉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只见那大汉前后腾挪闪避,好不容易避过四剑,那第五剑已然斜削而至,眼看那
大汉便要躲避不及。
  岂知那大汉斗然一退上半身,右掌翻开,猛可一掌劈出,竟似肉掌迎向那白衣少年手中
长剑。
  只闻“叮”的一声,白衣少年长剑为那大汉一掌击中,竟然生生被震开一尺有余,那大
汉退了一步,收掌而立,丝毫没有受到剑伤。
  杜天林呆了一呆,心中忖道:“这汉子铁沙掌力已臻不畏刀剑之地,真是大大出人意料
之外。”
  那白人少年似乎也大吃一惊,手中长剑登时停滞下来,那汉子面上神色依然不变,左掌
突起,右掌再度斜推而出。
  他这一掌可是用足了内家真力,掌式才出,呜呜锐响之声已然大作。
  白衣少年似已知他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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