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翡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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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翡翠宫-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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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善大师脸色不期为之一变!
  钟声起自后院,听来相距甚远,但敲得甚是急促,楚秋帆和宋秋云虽不知其中含意,但也可以猜得到是寺中发生了什么紧要之事。
  铜脚道人含笑道:“大师如果有事,不妨请便。”
  心善大师本来对他们并不起疑,但听了铜脚道人此言,心中不禁暗暗哼了一声,忖道:“钟声起自后院,那是说后院发现了敌踪,但你以为少林寺无人了么?”一面依然合掌道:“贫衲职司知客,用不着贫衲赶去。”这话是说少林寺中高手如云,不必自己赶去应援了。

  铜脚道人道:“如此就好。”
  正说之间,只见一名灰衲僧人匆匆走入,在门前站定下来,朝心善大师躬身道:“启禀师伯……”他只说了四个字,便尔缩住。
  心善大师回身问道:“什么事?”
  那报讯的僧人道:“弟子有事面报。”他是当着外人不便说。
  心善大师口中“噢”了一声,起身道:“四位请稍待。”
  楚秋帆道:“大师请。”
  心善大师走出客厅,问道:“寺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报讯僧人应道:“先是香积厨走火,后来藏经阁发现了敌踪,有人潜入藏经楼中,被玄善师伯发现……”
  心善大师问道:“可曾把来人拿下了?”
  “没有。”报讯僧人道:“玄善师伯负了重伤,来人似已逃逸了。”
  “你说什么?”心善大师听得暗暗一惊,玄善师弟主持藏经阁,拳掌功夫已臻上乘,是少林寺五大长老之一。就算来人武功高强,总也得有较长时间的拼搏,方能伤得了他,怎会才发现敌踪,钟声方起不久,就已身受重伤了?心念一动,急着问道:“潜入藏经阁的那人,何等模样,玄善师弟是怎么负的伤?”

  报讯僧人道:“详细情形弟子并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人何等模样,只听说潜入藏经阁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玄善师伯只和那人对了一掌,就全身发冷,好象受了邪派妖人的毒掌,慈善师伯(戒律院主持)和苦善师伯(药王殿主持)已经赶了去,特地要弟子前来向师伯禀报的。”

  “好!”心善大师朝他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
  报讯的僧人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潜入藏经阁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玄善师弟只和来人对了一掌,就负了伤?心善大师突然心中一动,暗道:“和楚秋帆同来的那个少年,不是也穿着一身白衣吗?莫非他们竟是同党不成?”他两道慈眉微微一摆,又自忖道:“他们一面假意前来拜山,一面又派人潜入香积厨纵火,目的分明是在盗取本寺藏经楼上的经籍了,好个声东击西之计!”这一想,心善大师不由得心中甚是恚怒,回身跨进迎宾堂,脸上神色自然十分难看,合掌当胸道:“四位如果别无见教,那就清回吧!”这话已是下了逐客令啦!

  楚秋帆一怔道:“大师,在下是特地前来谒见贵寺方丈大师的……”
  心善冷冷的道:“老衲已经说过,敝寺方丈不见外客。”语气已没有方才的婉转了!
  楚秋帆道:“大师不知在下来意,怎知贵寺方丈不肯延见呢?”
  心善大师道:“楚施主来意,老衲已知一二。”
  宋秋云忍不住问道:“大师知道,何妨说出来听听?”
  心善大师低宣一声佛号,才道:“阿弥陀佛,四位约来的朋友,已经走了,四位还不该走么?”
  楚秋帆听得更是一怔,愕然道:“大师说什么!在下并未约人前来。”
  心善大师嘿然道:“香积厨纵火,又有人潜入藏经楼,难道不是楚施主约好的么?事已过去,老不愿深究,四位还是请回吧!”
  “大师此话从何说起?”楚秋帆神色一怔,续道:“在下和两位道长远上贵寺,并非在下有求于贵寺,乃是有一件机密天事,必须向贵寺方丈面陈经过。在下一行四人,堂堂正正前来求见贵寺方丈,何须约人在贵寺香积厨纵火,又潜入藏经楼去?大师该把事情弄清楚才好。”

  心善大师脸上更现不悦之色,徐徐说道:“就算此事和施主无关,敝寺方丈也不会见施主的了。”
  楚秋帆怫然道:“为什么?大概大师认为在下是武林盟主的逐徒,才不肯见我了?”
  心善大师淡淡的道:“施主何必多心?”
  宋秋云哼道:“大哥,不见就不见,少林方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又无求于他,这真叫好心不得好报……”好心不得好报,下一句就是“翻转反被狗咬”。
  楚秋帆怕她说出口来,得罪了少林寺僧,这就拦道:“贤弟不得乱说话。”
  铜脚道人眼看双方快成僵局,而自己和白鹤道长的身份在没见到少林方丈以前,又不好明言,只得站起身,朝心善大师打了个稽首,含笑道广大师不可误会,楚少施主此次远上宝刹,确有一件重要之事,必须面见贵寺方丈,方可面陈,而且又有贵寺智善大师的信物为凭,大师总该相信了吧!”一画含笑朝楚秋帆道:“小施主怎不取出智善大师交付与你的一串念珠来,面呈知客大师验看的呢?”

  这句话听得楚秋帆暗暗“噢”了一声: “自己身边就有现成信物,怎地忘了?”一时不由得脸上一红,嗫嚅的道:“在下只道要等见到方丈大师才面呈呢!”口中说着急忙探手从怀中取出智善大师的一串檀木念珠,双手朝心善大师递去,说道:“大师请过目,这是贵寺智善大师亲手交给在下的,要在下持此念珠为凭,求见贵寺方丈大师而来。”

  心善大师接到手中,仔细看了一眼,点首道:“你在何处遇到智善师弟的?”
  楚秋帆含笑道:“大师应该检视的是这串念珠,是不是智善大师的?智善大师以念珠为凭,要在下持此叩谒贵寺方丈,大师应该答覆的是准不准在下晋见方丈。至于在下何处遇到智善大师,何事晋见贵寺方丈,在下要见了贵寺方丈,方能作答。”

  心善大师点首道:“好,楚施主既有智善师弟念珠为凭,可随老衲去晋见方丈。三位就请在此稍待了。”
  铜脚道人道:“小施主只管进去。好吧,咱们就在此地等候便了。”
  心善大师合十一礼,回身道:“楚施主请随老衲来。”引着楚秋帆往外行去。
  宋秋云眼看自己三人被留了下来,不能随同大哥前去,不觉气愤的道:“这少林寺臭规矩当真多得很,区区一个和尚庙的方丈,就像做了皇帝似的!”
  白鹤道长低声道:“宋小施主此刻身在少林寺中,不可随意批评。”
  宋秋云哼道:“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正说之间,忽见院前走进一个身穿黄衣的老僧,他身后跟随着七八个青衣僧人,每人都是腰间跨戒刀,手持镔铁禅杖,神情显得十分肃穆。进入迎宾堂小院落之后,立即在阶前分两边排开,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一般!

  那黄衣老僧手中虽然没有兵刀,也脸色凝重,举步朝迎宾堂上走来。
  铜脚道人看出情形有些不对,立即低声朝宋秋云道:“来的是戒律院的主持慈善大师,小施主千万不可在言词上得罪了他。”
  这两句话的时间,慈善大师已经跨入室中。白鹤道长和铜脚道人同时站起身来,打了个稽首道:“大师请了。”
  慈善大师眼看两位道人向自己行礼,他身为戒律院主持,自然不好失礼于人,也双掌当胸,合十还礼道:“二位道长请了,心善师兄呢?不知去了哪里?”
  铜脚道人答道:“心善大师陪同楚小施主见贵寺方丈去了。”
  慈善大师听得似乎微微一怔,但两道炯炯目光,一下落到宋秋云的身上,徐徐问道:“这位小施主可是和楚施主一起来的么?”
  宋秋云只觉这老和尚两道目光,有如两把锐利的霜刃,逼视着自己,简直要看穿自己的乔装一般,不觉脸上一红,说道:“他是我大哥,我们自然是一起来的了。”
  慈善大师问道:“小施主如何称呼?”
  宋秋云道:“我叫宋秋云。”
  慈善大师道:“宋施主是何人门下?”
  宋秋云一愣,接着反问道:“在下师门和我大哥晋谒贵寺方丈有关么?”
  慈善大师产肃的道:“凡是进入少林寺的来宾,敝寺自该清楚他的来历,何况方才有人在敝寺香积厨纵火之后,潜入藏经楼,盗取经文,老衲必须对每一位来宾问个清楚。”
  宋秋云道:“我们四人,堂堂正正的向贵寺道明来意,别人在贵寺的行动,与我们何干?”
  慈善大师道:“本来与四位无干,但那潜入藏经楼盗取经文的人,也是身着白衣,显是宋施主的同门,老僧才有此一问。”
  宋秋云听得不禁有气,冷哼道:“大师是有道高僧,说话最好要有证据。”
  慈善大师道:“老僧自然有证据了,因为那盗取经文之人,乃是魔教门下。”
  “是魔教门下?”宋秋云道:“你们既然查清楚了,何用问我?”
  慈善大师神色凝重,凛然道:“据老僧所知,宋施主也是魔教中人,对不?”
  宋秋云眼看自己来历,已被人家识破,不好抵赖,只得说道:“不错,我是魔教门下,但盗取贵寺经文,与我无关。”
  慈善大师点首道:“宋施主承认就好,那么老僧再问一句,宋施主可是女扮男装,混入本寺而来的?”
  宋秋云道:“不错,我在江湖上走动,一向女扮男装,并不是到少林寺来才改扮的。何况我是堂堂正正的进来的,大师指我混入少林寺来,岂非故入人罪么?”
  慈善大师道:“敝寺有一条规矩,不准女流进入,女施主乔装改扮,不是混进来还是什么?”
  宋秋云道:“这条规矩,本来就是不通,难道你们少林寺没有香客?那进香之人,自然也有女的了。”
  慈善大师道:“那情形不同。”
  宋秋云道:“同是女的,有何不同?”
  慈善大师道:“因为女施主是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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