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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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鹰扬-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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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凤叟忽惊憶了声道:“安天霸!莫非是龙首五怪,其他四怪谅系靳化、保鲁克、苍空、呼云飞了,想龙首五怪横行塞外,自命不凡,几时为人降服,甘受躯策当作狗腿子了!”
  安天霸老脸不禁一热,厉声道:“朋友,少要嘴皮子,店内如真无吴越,老夫五人立即就走!”
  谷鸣冷笑道:“谁与你们朋友相称,你们能在塞外称雄,可在中原却称不了什么?五位身后主使人速据实见告,不然来得去不得!”
  安天霸不禁哈哈狂笑道:“就凭你等也配留下老夫五人!”
  “叭”的一声脆呐,只见安天霸身躯半空打了三个旋转方始停位。
  夜空中两条人影火如鹰集落下,正是御风乘龙符韶、无影刀薛瑜两人。
  符韶右手五指挽著数圈蟒筋长鞭目中两道寒芒逼射在安天霸脸上,面现似笑非笑神情!不言而知,安天霸已在符韶鞭下吃了大亏。
  安天霸身形立定,左颊呈现一条血指,火辣辣地灼痛异常。其他四怪均感不妙,面色大变。
  安天霸亦感处身危境,竟不顾其他四怪,身形猛地冲霄腾起。
  那知符韶手中那条长鞭如长了眼睛般如电滑起,搜地卷向安天霸身形而去。
  安天霸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倨傲神情全失,目注符韶一眼,道:“老朽宁折不弯,尊驾使的一手好精湛的鞭法,老朽愿凭真实武功领教,如技不如人,死而无愧!”
  符韶道:“你想死也未必死得了!”
  安天霸一言不发,示意其他四怪,各撤出独门兵刃,凝势以待。
  夏衡忽哈哈一笑,迳望呼云飞身前扑去。
  呼云飞心中一惊,暗道:“好快的身法。”忽见夏衡嘴中喷出一股涌泉,冲在自己脸上眼目难睁,只觉酒味刺鼻,不禁又气又怒。
  夏衡一双手臂疾伸如电,十指已扣在呼云飞肩胛骨上,只听克察声响,呼云飞口中狂嗥出声,肩骨粉碎、痛彻心脾,跌落于地。
  夏衡冷笑道:“龙首五怪就数你心辣手黑,作恶多端,休怪老夫废了你两条手臂!”
  其他四怪见状不由大惊失色……
  安天霸沉声道:“老朽说过宁折不弯!”
  “其他诸位咧?”
  “老朽五人义共生死。”
  符韶哈哈大笑道:“方才尊驾为何独自一人腾空逃逸,丢下四人不管?”
  “不用问了。”符韶笑道:“尊驾还有后援,留下五位,后援必不敢不来,那时自然明白五位身后来者是何来历!”
  安天霸狂笑道:“阁下等要留下的是五具尸体,并非活口!”
  夜风中突传来一声炸耳厉啸,迥荡空隙,久久不绝。
  符韶朗笑道:“尊驾视死如归,蒙气干云,不愧为龙首五魁,在下等委实不愿深入江湖是非,啸声传来谅还有找上五位的人。”手掌一摆,与无影刀薛瑜等掠入客栈内。
  安天霸不禁怔得一怔,大喝道:“咱们走!”突面色一变,发现自己五人已被围住,隐隐只见甚多人影冉冉逼近。
  安天霸辨识出除了斧魔灵霄外,还有天罗洞主卜熊,不由自主地脊骨上泛上一股奇寒。
  灵霄道:“不料今晚晤面已是敌对,安山主塞外称雄,自在消遥,何苦迢迢赶来中原,甘心听命于他人,为虎作伥,劫走恶丐娄无生阴山槃都尊者等,又放火毁屋,其故安在?”
  其实并非安天霸纵火,但劫走娄无生槃都尊老一点不假,安天霸却无法答话,沉声道:“你我河火不犯井水,安某与娄无生槃都尊者结有前怨,了了恩仇有何不可!”
  灵霄哈哈狂笑道:“就算安山主句句实言,也不该趁火打劫坐享其成,灵某念在昔日交情上,也不为难安山主,只求索回娄无生槃都尊老之人。”
  安天霸道:“他们俱已在乱刀下分尸了,安某碍难从命!”
  斧魔灵霄狞笑道:“那么安山主五位也难活命了!”
  苍空忽冷笑道:“灵霄,你一味恃强恐将后悔莫及。”倏地一跃落在安天霸身侧,附耳道:“当家的说过一个时辰必将赶来!”
  安天霸为苍空一言提醒,吟吟狞笑道:“只怕未必,难逃后命的是灵老帅,苍空弟说得好,免后悔莫及。”
  灵霄道:“灵某从不后侮!”说时巨灵手掌疾挥,一掌劈向安天霸胸胁而去。
  安天霸心内畏忌的并非灵霄,而是永泰客栈内符韶等人,当年与灵霄以武论交,彼此武功不相伯仲间,虽隔别多年武功都有晋进,有何可懼,双腕一翻,揉身迎扑而去。
  此刻,天罗洞主及其门下反而没了踪影,但斧魔灵霄门下多人喝叱出声攻向苍空,保鲁克、靳化三怪。
  苍空保鲁克靳化三怪武功虽高,以一敌五,何况灵霄手下均系一流黑道好手,竟是守多攻少。
  呼云飞双肩已碎,傍着一株树干,痛得汗珠如豆爆出,直觉生不如死。
  灵霄安天霸四掌如飞,破空风啸如潮,掌掌却是以内力相拚,宛如斧硬杵击,猛厉骇人……
  口    口    口
  东南十五里外鸡冠岭陡峰颠上草亭内正有一双老叟对奕,落子丁丁。
  峰顶却是星斗满天,一钩新月遥悬天边,星月微弱光辉下只见一双老叟均以黑色军巾罩蒙头面,只露出一双眼珠。
  这么晚了,又是险巇高峰之上,尚要遮住面目,防谁?避难?宁非怪事?
  一双老叟分着黑白两色长衫,肩披长剑,天风猛劲,衣袂瑟瑟飞舞出声。
  白衫老叟忽颈子仰望了天色一眼,道:“老二,将近一个时辰了,派出四拨人手分头办事,竟然一拨未见反回,分明事有蹊跷,你我究向何方祭视?”
  白杉老叟微喟了声道:“你我二次再出似嫌多此一举,何况你我无法稳操胜算!”
  “老二,你这话怎么说?我头一遭听见你如此泄气?”
  “老大,你不妨静心一想,那司徒白真活在世上么?当年你我曾亲往断崖之下目睹尸体,也许你我中了他人诱敌之计,一步该向死亡陷阱。”
  “骑虎难下,弓已在弦,你也别唠叨了,一个时辰已过,咱们该去接应安天霸了!”
  “那娄无生槃都尊老如何处置?”
  “若问不出什么,留着无用,不如点了他们死穴!”
  一双老叟走出亭外,迳向傍崖一洞穴进入。
  崖洞由土壁上插着一粗如手臂牛油巨烛,已燃尽过半,洞内并无半个人影,一双老叟不禁呆住。
  黑衫老叟惊诧道:“若谓娄无生多人自行解穴逃去并无是理,何能一无所觉,此乃天大的奇事!”
  “不是奇事!”白在老叟摇首道:“而是事实,看来,中原道上确有能人!”
  “能人!”黑衫老叟卑屑的冷笑一声道:“鬼崇行藏,鼠窃之辈怎称得是能人高手!”
  洞外忽传入低微“喧喧”讥笑声。
  黑杉老叟闻声疾掠出洞,张目四顾,却不见半个人影,惟天风劲疾,呼啸如潮。
  白衫老叟接踵而出,冷笑道:“鼠辈,怎不敢见人!”
  蓦风中一峭寒若冰语声道:“你们两个为何藏首露尾,称得人么?听老夫之劝,趁早滚了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黑衣老叟哈哈一声狂笑道:“老夫两人自有禁例,凡见过老夫两人真面目的必死无疑?尊驾以为老夫怕揭去面罩不敢见人么?”
  “大言不惭,明明防人瞧出来历,倘不出我所料,你们必是罪恶滔天,万死莫赎其罪之徒,否则请揭下面罩,我就不信你们二人能伤得了我一丝毫发?”
  语音飘浮不定,莫知此人藏身确处。
  白衫老者沉声道:“尊驾若有胆量,何不请现身露面!”
  “可以,那两位也要面出显出本来面目,其实,我也猜出你们两人是谁了!”
  “请说!”
  “蓬莱双魅戈盾戈戎!“
  二人正是蓬莱双魅戈盾戈戎,闻言不禁心神猛震。
  戈盾嘿嘿乾笑道:“尊驾猜得不错,老夫正是戈盾!”
  “请问两位来到中原是否寻仇,抑或无事生非?”
  “寻仇!”
  “何人?”
  “司徒白!”
  “司徒白不是死在两位合攻之下了么?”
  “原来尊驾也知此事,但司徒白其实未死,是以万里追觅仇踪!”
  那人冷笑道:“阁下越说越奇了,难道娄无生槃都尊者知道司徒白的下落么?这娄无生等人穷凶极恶,已然废了他们性命,免得为祸人间。”
  蓬莱双魅暗暗一惊,戈盾道:“尊驾有所不知,戈某两人虽是恶名在外,睚眦必报,但有一点好处,决不连累无辜,也决不妄杀,虽然司徒白妻儿子女现在百花坳,但戈某两人也决不找上他们!”
  “我就是念在你们尚有一点人性,所以也不为难两位,司徒白生死之秘仍然难解,也许两位中了他人诱敌之计,不过我可以指点两位一条明路,只有找到桂中秋,或许能解开两位心头疑绪,日下莱山风云毕集,奇人异土枭邪怪杰指不胜屈,慎防对头仇家!”
  戈盾忙道:“承蒙尊驾指点,不胜络感,尊驾可否现身一见?”
  星月在天,山风劲疾,却语音寂然,显然那人业已离去,双魅不禁相顾愕然。
  戈戎道:“老大,我等已输了一着,走,进去莱山镇上!”
  双魅如流星电泻掠下绝顶,身形杳入古峰下云气渐没中……
  相距莱山七八里外一片乱林中,席地端坐着安天霸、靳化、保鲁克,苍空,呼云飞五怪遍体血污,神态疲惫暝目调息行功。
  呼云飞双肩已碎,服下安天霸伤药已止住疼痛,唯他圆睁双目,逼射怨毒愤恤神光。
  曙光微现,林内两条人影疾闪,现出蓬莱双魅。
  呼云飞一眼瞥见,心头一喜,高声道:“两位当家的来了。”
  安天霸四人闻声睁眼一瞧,果是蓬莱双魅,纷纷立起。
  双魅见状询问其故。
  安天霸禀出为永泰客栈内数名武林高手拦阻,坚不承认吴越藏在店内,呼云飞末及一合双肩即为击碎,突斧魔灵霄、天罗洞主卜熊突率众赶来,店内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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