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系列)昆仑前传:铁血天骄(出书版) 作者: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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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系列)昆仑前传:铁血天骄(出书版) 作者:凤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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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翎给梁文靖接好双臂,扶他到一块大石上坐下,又从袖间取出一只羊脂玉瓶,倾出三粒血红晶莹的丹丸。忽听萧冷不悦道:“这‘血玉还阳丹’珍奇无比,怎么胡乱给人吃了?”萧玉翎哼了一声,将丹药给梁文靖服下,扬声道:“师父给我的药,我爱给谁吃便给谁吃!”萧冷见她面涨通红,显然动了真怒,心中暗暗气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梁文靖只觉那丹药入口即化,奇香蕴藉,入喉以后,心口一股暖意散往四肢,胸口闷痛舒解,出声叹道:“惭愧惭愧,竟然输了。”萧玉翎道:“惭愧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这么输了,也胜过那跪地求饶百倍。”梁文靖双颊滚烫,讷讷无语。
打完这场,萧玉翎也没了听书的兴致,以梁文靖受伤为由,说什么也不肯再走。萧冷只得就近寻岩穴栖身,他心中虽恨,可也忌惮萧玉翎,故而手下留情。梁文靖伤势不重,吃罢“血玉还阳丹”,只觉身子困倦,还未入夜就睡了过去。
正在梦中,忽觉有人拍打,睁眼瞧去,洞中漆黑一片。诧异间,忽听萧玉翎低声道:“呆子,出来。”拉住他手,走向洞外。梁文靖只觉她的小手温润滑腻,恰似握着一块软玉,不觉心跳加速,脚步也踉跄起来。
到了洞外,只见冰蟾悬空,月华清美,照得人须发如银。四周均是洪荒巨木,枝柯交错,斜影参差,宛如魅形蛇影,随着明月隐没变幻。
萧玉翎放开梁文靖,坐到一块大石上,蛾眉紧蹙,托腮沉吟。梁文靖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吐一口气便坏了这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
过了许久,萧玉翎叹了口气,眉间舒展开来,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呆子,你的武功真是差劲。”梁文靖忙道:“是啊,我一贯不会武功的。”萧玉翎望着他,似笑非笑,说道:“你就会说自己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其实你也有一些好处的。比方说那天你冒险回来给我解穴,这几天又给我说了很好听的故事,这两件事都叫我心里欢喜。”梁文靖借着溶溶月色,望着眼前佳人,已然心神俱醉,又听她这一番娇媚软语,不觉心跳如雷,恨不得捶胸顿足,大叫一番。
萧玉翎又道:“师兄瞧不起你,又打扰我听故事,实在讨厌。呆子,你想不想堂堂正正胜他一次,叫他丢脸?”梁文靖大惊,忙要婉拒,忽见萧玉翎满含企盼之色,心口一热,脱口便道:“姑娘若要我胜,区区粉身碎骨也要胜的。”
萧玉翎大为欢喜,拍手道:“一言为定。”梁文靖话一出口,就觉后悔,可一听这话,又浑忘一切,大声道:“一言为定。”萧玉翎笑道:“这样才有骨气。”顿了顿,又问,“呆子,你会内功么?”梁文靖摇头道:“不会。”萧玉翎凝神瞧他半晌,见他神色茫然,绝无伪饰,不由深感奇怪:“莫非那日不是他封住我的穴道,而是公羊羽在背后捣鬼?”梁文靖见她沉思,便问:“学了内功有什么好处?”萧玉翎正色道:“好处多了,就像今天,你若有内功,不但能卸开我师兄的冲撞,还能伺机反击,伤他的穴道。”
梁文靖汗颜道:“我连穴道也不认识呢!”萧玉翎瞧着他,微有愠色。梁文靖被她瞪得心头鹿撞,只恨那剪水双瞳太过迷人,不忍低头不见。忐忑间,忽听萧玉翎叹道:“不认识就学,这有什么难的?”她徐徐站起,说道,“要学内功,必先知道周身穴道经脉。比方说‘丹田’穴,便在这里。”她指着小腹,梁文靖急忙牢记在心。如此这般,萧玉翎将周身穴道一一说与梁文靖听。但某些穴道,如“会阴”、“期门”,前一个在男女私处,后一个却在乳下,均不宜详述,萧玉翎一害羞,就忽略了过去。
梁文靖听得似懂非懂,寻思道:“公羊先生早先给我说的那段话中似乎包含了不少穴道名称,莫非也是一门内功?嗯,他又说什么‘此法无所不包,无所不至,至阳至大,是为浩然正气’,这又是什么含义?”他记忆过人,虽然过了数日,但公羊羽所传口诀便似烙在他心间,一个字也不曾忘记。萧玉翎说了大半个时辰,怕萧冷知觉,便道:“今日说到这里,明日再说。”
二人悄然返回洞中,却见萧冷睡得正酣,当下各自歇息。梁文靖人虽躺下,心中却想:“萧姑娘的师兄武功高强,我若不加倍练习怎么能胜他?若是输了,有负萧姑娘的厚望。公羊先生传我的那段话似与内功有关,我不妨练来试试。”他并不知修习内功的艰险,更不知萧冷如何厉害,一味想讨心上人欢心,色令智昏,悍不畏死。
他将公羊羽所传口诀默念数遍,过了许久一无动静。他本就没有什么学武的耐性,更不知仅是默念口诀无助内功修习,念了一阵,倦意横生。将眠欲眠之际,小腹忽地灼热起来,初时细如针尖,渐渐变得酒杯大小。梁文靖猝然一惊,只觉那一团热气慢悠悠地从小腹升起,经胸腹聚于头顶。
梁文靖又惊又喜,默想那段口诀:“走‘阳矫’,入‘肩井’,通‘神阙’、交‘会阴’……”“阳矫”、“肩井”、“神阙”三穴萧玉翎均已说过,梁文靖按口诀引导那股热气,一一经行,但到“会阴”穴时忽觉茫然:“这‘会阴’却是什么穴位?”思索不透,撇开不理,又往后练:“上行‘鸠尾’,下入‘轱辘’,养‘玉枕’穴,转‘膻中’行,‘双龙’竞走,斗于‘期门’,入于‘丹田’……”练到“期门”穴,又觉不解,仍是跳过。如此这般,他按口诀导引那股热气,遇上陌生穴道,一律略过不练。如此练了半夜,方才迷糊睡去。
未睡许久,又被萧冷踢醒赶路。梁文靖苦练半夜,白天精神萎靡,呵欠连天。萧冷面色铁青,偶尔望他一眼,目光极为阴鸷。唯独萧玉翎欢喜如故,只要歇息,就唤梁文靖说书解闷。捱到半夜时分,她待萧冷睡熟,将梁文靖偷偷叫出,教授穴道脉理。梁文靖将她所说与公羊羽所传的口诀相印证,发现颇有出入,默默听了半晌,忍不住问道:“萧姑娘,在下心中有些疑问。”
萧玉翎好为人师,闻言笑道:“好呀,你说。”梁文靖道:“有些穴道姑娘似乎不曾提到,比如‘期门’穴,还有‘会阴’……”话未说完,萧玉翎脸色陡变,厉声道:“你不是不懂穴道么,怎的又问这些?”梁文靖一呆,正要如实说出,忽听近旁一声怒哼,二人侧目望去,萧冷从一块巨石后转了出来,眉间充满杀气。
萧玉翎一呆,嗔道:“好啊,你一直在偷听,是不是?”萧冷哼道:“那又如何?”
萧冷身为刺客,长年身处险境,是故知觉极灵,睡眠极浅。萧玉翎一动,他已知晓,又见她将梁文靖带到洞外传授内功,口口声声说要打败自己,不觉勃然大怒。本想现身恐吓,但迈步之际他又变了主意,冷眼旁观,存心瞧这二人用何办法取胜。直到今夜梁文靖忽然问出这句话来,萧冷只觉与亵渎师妹无异,终究按捺不住,现身出来,也不顾萧玉翎气恼,盯着梁文靖道:“你这小子装疯卖傻,果然奸猾!”
萧玉翎见他流露杀机,心头咯噔一下,心想这呆子虽不老实,却不能让他给杀了,忙道:“萧冷,你怕我教会他内功胜你吗?”萧冷双眉倒立,怒极反笑道:“好,小子,我来教你认穴,看你怎么胜我?”忽一抬手,点中梁文靖乳下,梁文靖只觉一道阴寒之气钻入,浑身一麻,软倒在地。萧冷冷声说道:“这就是‘期门’穴了。”
萧玉翎怒道:“你教他认穴,怎么反而点他穴道?”萧冷淡淡说道:“不点他穴道,他怎知‘期门’穴在哪儿?”萧玉翎一听,想起以前师父教两位师兄认穴时,也是先点二人穴道,再给他们解开。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便将该穴位牢记在心。萧玉翎因为男女之别,萧千绝传授之法不同,故而并未亲受其苦,对于穴道经脉的了解也远不及两位师兄真切。
她想及此事,一时无话。万不料萧冷妒火正炽,此举包藏祸心,他借点穴之机,将“玄阴离合神功”注入梁文靖的“期门”穴内。这真气至为阴毒,盘踞穴内便如蛇噬蚁咬。梁文靖痛痒难禁,不由皱眉咧嘴。萧玉翎见了,只当是寻常的点穴之痛,不以为意。又想这人分明知道那些穴道,却假做不知,故意蒙骗自己,如今也该让他尝尝苦头,于是心肠一硬,转身就走。
梁文靖见她离去,忙叫道:“萧姑娘,救我……哎哟……救我。”萧玉翎正在气头上,闻言全不理会。梁文靖难受之极,忍不住呻吟起来。萧玉翎听在耳中,更觉气苦:“这呆子真没用,小小受点苦楚就大呼小叫,真像他自己说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想到这里,狠心捂住双耳,飞也似的去了。
萧冷大为得意,瞅着梁文靖,笑意阴森可怕。梁文靖痛痒难忍,心想:“萧姑娘说了,我有内功在身就能抵挡她的师兄,但不知这所谓的内功能否抵挡这一种难过呢?”他存念默运公羊羽所传心法,只觉那股热气自丹田慢悠悠升起,随脉游走,行至“期门”穴附近,忽地凝滞不动,徐徐流转。这股热气虽然不能通过“期门”穴,但在穴道附近每转一周,那痛痒就减少一分。梁文靖唤天不应,求地不灵,稍有缓解,便如抓着救命稻草,反复催使热气,令其不致衰竭。可他并不知道,这一股“浩然正气”与黑水一脉的“玄阴离合神功”一为至大至阳,一为至阴至柔,相逢之下必有生克。只是萧冷内功虽强,但注入梁文靖体内的真气却有限,梁文靖内劲虽弱,却胜在自生自长,生生不息。常言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浩然正气”经梁文靖不断催使,时候一长,竟将“期门”穴内的“玄阴离合神功”逐分逐分地化去了。
阴柔真气一经消解,梁文靖的痛苦也随之减弱,心中又惊又喜,越发运功不懈。萧冷见他呻吟渐止,心中怪讶:“这小子竟有如此忍劲?哼,莫不是想逞英雄讨玉翎的欢心?”忽听身后树林中传来细微响动,料是萧玉翎前来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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