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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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魔剑客-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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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上官大侠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说梅大哥是杀上官前辈的凶手,叫得最多的就是邢天波。
  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呢!”
  “那些蒙面人又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
  辛加陀罗叹道:
  “为了这尊玉佛,不知还要有多少人丧生呢!”
  叶丽蓉喃喃道:
  “这是天意呀,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达娜道:
  “一定要将此宝夺回,等大家养好了伤,再去寻找邢天波算帐!”
  辛加陀罗和夫人对视了一眼,摇头叹息。
  五虎门门主林公挚一家回了五虎门。
  卓群贵一家回了同心帮。
  林雄是为了救卓瑛受的伤,卓帮主一家甚为感激,不时到五虎门探望林雄。
  徐宛珠则常带着女儿林雅妹,到将军府为众人治伤。
  龙虎宫的毒郎中善使毒药,这解药就得自己设法配制。
  徐宛珠除了看病,还埋头配制解药,以应付未来的争斗。
  她要将治伤治病的家传秘方,传授给女儿雅妹。
  儿子林雄一向对歧黄之术无多大兴趣,这次受伤归来,愈发觉得自己武功不如人,立誓要发奋用功,苦练本门技艺。
  龙虎宫高手众多,此次损兵折将岂能干休?要是兴师动众来报仇,自己一家和大家一样,只怕是凶多吉少。
  另外,他对卓瑛已经种下了情种,卓瑛对他也脉脉含情,特别此次救她负伤,她对他更是百般关怀。
  以后,他要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缔结这门亲事又有何用?龙虎宫随时可以前来复仇,自己一家和卓瑛一家乃至将军府的达娜他们,生命部仿佛捏在人家手里。
  一个人如果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活着又有什么趣味?
  可是,他的武功要怎样才能有长进呢?
  五虎门的五虎刀法,据父亲说也是江湖有名的绝技。
  十年来他未曾偷懒,没日没夜苦练,自以为本领不亚于旁人。
  哪知此次为师兄报仇出门,才感到自己是众侠中最差劲的一个。
  莫说梅奇、邢天波、江狂浪了,就是达娜小姐,他也大大不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本门技艺本来就平平,称不上什么绝技么?
  他身上毒伤未愈,还躺在床上静养,卓瑛要是不来,他一个人就闷得慌,因此成天胡思乱想,心静不下来。
  这天,娘亲进来替他诊脉。
  他忽然想起一个主意,对娘道:
  “娘,孩儿成天躺着,虚度光阴,娘对爹爹说说,将本门绝技藏本与我瞧瞧好么?”
  “你伤未愈,瞧那些东西何用?”
  “琢磨口诀招式呀。
  娘,孩儿这点技艺,哪能派得上用场,再不悉心研读,何以长进?”
  徐宛珠点头,赞许他的用心。
  离去后,果然将他的想法告诉了门主。
  林公挚道:
  “有什么看头?书籍能比活人口传心授高明么?不过,他闲着无事,看看也好。
  说实话,有几本武功图谱,连我也未翻阅过,父亲在去世后才当作家产传下。
  也罢,在书房的壁柜里,待我取出与他便了。”
  图谱是用绢绸包着,放在一个木匣中。
  绢绸本来是白色的,现已成了土色。
  林雄急不可耐地将图册取出,发现书面早巳散了架,纸张发黄发黑,摞在一起乱了页码,说明也不知有多少年没人翻动过了。
  他细心地找到了扉页,只见有几个篆刻字:“五虎刀法秘技”。
  然后顺其页码。
  这就要东翻西翻地查对,有的页码号也没有了,缺着个角。
  这得视其内文,将衔接处找到。
  盏茶功夫,他已理了个头绪。
  这时,他发现除了五虎刀谱外,还有好几张不相干的图谱。
  这些图谱的纸页比五虎刀更为陈旧,有几页连字迹也很模糊了,不容易辨认出来。
  他想把这些图谱也理顺,便把五虎刀谱搁在一边,但发现这些图页残页较多,页码没有,字又难认,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查来查去烦了,便堆在一边,开始捧读“五虎刀谱”。
  他细细琢磨着口诀招式,在心里比划着,发觉图谱上说的与父亲口授的确是有些大同小异。
  这大概是列代祖宗在实际运用中有些改动,有的则是遗漏。
  他反复研读,对五虎刀法的运用,有了长进,精微变化处也有了进一步认识。
  但是,终究没有惊人的进展。
  于是,他又拿起了那些散乱的图谱,认真地顺了页码。
  可惜,没有扉页,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他吃力地辨着字,一行行慢慢往下读。
  一页读完,他弄明白了是讲练气的要领,这大大引起了他的兴趣,如饥似渴地接着往下读。
  接连几天,他如痴如迷。
  看看不懂的地方暂时放下,继续往下读。
  练气法讲完后,接着是技法。
  原来,讲的也是刀术。
  看到此处,才知这本书叫“乾坤十八刀”。
  把整本册子读完,发现了练气篇与技艺篇是不可分割的部分。
  每招每式都有运气之法,他预感到这决不是平庸的刀法,若能练成,威力极大。
  他把发现告诉了父母。
  林公挚惊奇万分,待仔细阅读后,慨然叹道:
  “此刀法之妙,胜过本门不知多少!可惜祖上因其破旧,又可能不识字,以至湮没了上百年。
  你祖父要是早些传我,也不至于……”
  徐宛珠笑道:
  “这就叫缘分呀!雄儿福泽深厚,你不及也!”
  林公挚道:
  “那么我是个薄命人了?”
  徐宛珠道:
  “也不见得。
  把儿子造就成一代宗师,不也是福么?”
  一家人欢喜不尽,父子俩成天研读,使练气与技法配合一致,发觉威力之大,五虎刀法难望其顶背,差得太远。
  自此没日没夜痛下功夫不提。
  上官莹冰身在将军府,心却在外漂流。
  她感到深深的愧疚,对不起梅奇。
  邢天波劫夺玉佛逃走,如一道闪电,照亮了笼罩在良心头的阴影。
  她和娘亲认真回顾了邢天波的—连串言行,对一些事情有了新的认识。
  邢天波的举动,使万书韵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出身武林名门世家,从小在荣耀富贵中长大,养成了自信自尊乃至傲慢的性情。
  嫁到上官家后,里里外外由她主宰,就连夫君也对她谦让三分。
  她一生阅人虽多,但那只是在晓月宫中接待客人而已,并无多少江湖历练,也未经过风浪,更无在逆境中尝过人生冷暖的机会。
  所以,她真的会看人么?能根据一个人的言行,洞察其肺腑灵魂深处么?
  否!她没有这样的经验和能耐。
  古训说:“知人善察,难眩以伪。”
  这就是说,知人要洞察人,假象便难以使眼睛迷惑。
  但知人是容易的事幺?
  《三国志》上有言:“知人,圣人所难。”
  万书韵在家读过书识过字,然而家中上下对其驯顺的态度,决定着她对其人的好恶。
  邢天波正是投其所好,赢得了她的信赖。
  回顾起来,她又怒又愧,女儿的名誉,也被她糟踏玷污。
  她不顾女儿的意愿,向徐宛珠、喻凤透露已把女儿许给了邢天波。
  再由徐、喻二人透露给丈夫转而传及他人。
  她要造成既定事实,迫使女儿就范。
  现在可好,未来的女婿竟是一个奸邪之徒,叫她这一向自尊又极自爱的名门夫人,把一张脸往哪儿放?
  起初,上官莹冰不听她的忏悔,不听她的愧疚和抱歉的话。
  她冷冷说:“女儿只不过是娘梳妆台上的一件东西,娘爱送给谁就送给谁,哪有对得起对不起之说!这又何必呢?”
  “莹儿,娘一时糊涂上了那小子的当……”
  “娘从来也不糊涂,也未上谁的当,娘如此精明,怎会上当呢?况且邢公子不过劫了玉佛去,与上官家何干?说不定人家还会来找娘的,到时候他自有一番解释,娘不就前嫌尽释,和好如初了么?想想看,娘已当众把女儿许给了人家,还把上官家视为至宝的剑法秘籍传了他,他一定会知恩图报的,娘,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宽心吧!”
  这些话,如针一般刺痛着万书韵。
  要是平日,她早已跳起八丈高。
  “莹儿,有一事娘未对你说,剑谱你爷爷曾誊抄过一份,那还是爷爷年青时候的事了……”
  “娘,说什么也晚了,上官家四极阴阳断魂剑绝技,邢天波已经获得,是什么样的剑谱,又有何关系?”
  “唉,娘后悔莫及……”
  “就说爹爹的死吧,仔细回想起来,出事的那天早上,我起床后就去探望爹爹,出房门就碰上邢天波。他那么巧的,也刚从房门走出。
  一见我就问:‘上官前辈好些了么?’我向他道谢,这时梅奇也从房里出来,他径直到爹爹门前叫门,后来我以掌震开了门,我们三人同时进屋,一见爹爹的情形,我便大哭起来,梅奇站在我身边,还说:‘上官前辈,你老不该轻生呀!’就在此时,邢天波叫起来,让我快看爹的右手,他便走到后窗,说窗户未插上,还把窗推开。
  我看清了床上的字,当时激怒之下,将呆在床边的梅奇打了一掌!当时他的惊愕神情,至今我犹在目。
  试想,他若瞧见了床上的血字,为什么不逃走?以他的功力,这并非难事。
  但他竟然犯了傻,挨了我一掌。
  若不是孟老儿把他救走,他只怕仍然呆在屋里,被我置于死地。
  娘,这是一个杀人凶手的态度幺?”
  万书韵静静地听着,轻轻叹息。
  “邢天波比我和他都先看见了床上的血字,他叫我看爹爹的手,不等我看清,他又到后窗展示插销没插上,竟指梅奇杀人后从此窗逃走。
  还有,我打倒梅奇后,他也跟着下了手,欲将梅奇置于死地。
  这一切现在看起来就十分清楚,显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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