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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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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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被拖出去了就咬舌自尽,或是用藏在靴子里的瑞士军刀割喉,想尽一切办法地抢先了结生命。民间说自尽的人永世不得轮回,但如果和活活挖掉生殖器的死法相比,她宁可做个永世不得轮回的幽魂。

男人泛著猩红的残冷眼睛微眯,竟也认出了她。嘴唇忽地一扯,又一次对她流露出厌恶鄙夷的神色。

“你这女人怎麽越来越脏?脸都被血泥糊成一团了。”他狠戾地甩开她的头,一脚将她踢翻在地,轻蔑道,“太脏的女人不配做法王至高的祭品。”脚尖一转,高大的身躯已从她面前移开,朝右侧走去。

不配才好!不配才好!

罗朱半趴在地上,小脸全被披散的发辫遮住。僵滞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极古怪的闷哼後,这才小口小口地无声急喘起气来。被踢中的右肩疼痛不堪,但她根本无法顾及。虽是死里逃生,她的身躯和精神不仅没有放松丝毫,还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生怕那呼哧呼哧的粗喘声会引起巡守兵士的杀意。

紧挨在身体右侧的就是一具让人毛骨悚然的无头女尸,可在这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只有这具女尸才是最安全,最无害的。血腥刺鼻,尸体冰冷,却也正因为她沾染了这样的血迹才得以幸运地逃脱死亡的魔爪,继续呼吸新鲜的空气,沐浴灿烂的阳光,她还有什麽可瑟缩躲避的?

她将脸埋进浸染了鲜血的草地中,将手按压在浸润了鲜血的湿土上,努力压下翻滚的恐惧,哭号的冲动,积蓄著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气和勇气。

不多时,三个穿戴较好的年轻女人被兵士从队伍中拖拽出来。她们凄声哭喊著,拼命挣扎著,无奈所有的反抗显得是那般微不足道,最终还是被兵士们扯掉裤子,无情而残忍地切割下了内外生殖器。

前方二十几个贵族俘虏全部惨死,空草地上的平民俘虏也有不少崩溃的人被砍掉头颅。祭品收集齐全了,但是惨剧并没有宣告结束。

男俘虏中凡是缺胳膊少腿,受伤较为严重的都被丢进了老人和孩子所在的右侧空地,女俘虏中年龄略显大了的也被丢进了右侧空地。

罗朱才从匍匐的半趴中困难地坐正,就听到有男人在高喝:“给所有选定的奴隶烙印!”

给所有选定的奴隶烙印?!烙什麽印!?

她惊恐地看见上百根铁棒被兵士们伸进篝火中,在跳跃的熊熊火焰里,一根根铁棒一点点由黑变红。

数根头部通红的铁棒被兵士抽出,奔向了左侧的男俘虏群。那些兵士将俘虏右肩的衣袍使劲拉下,红亮的铁棒头部贴吻上光裸的肩头。滋滋的皮肉焦臭中冒出嫋嫋青烟,空草地上又一次响起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当铁棒离开後,那健壮的肩头上霍然出现了一个古体藏文的“奴”字,字的周围缠绕著一朵带骷髅的十六瓣莲花,有种诡异而神秘的美。

无论多美那也是一个奴印,一个让人丧失做人尊严的奴印,一个把人变得不如一头牲畜值钱的奴印,

然而适才的恐怖血腥屠杀已经摧垮了所有俘虏心底的最後一丝反抗,一直生活在乱世中的他们此时此刻都变成了麻木认命、逆来顺受的行尸走肉。只是一个奴印而已,只是变成了奴隶而已,比起被残忍杀掉的下场来说已经好上太多太多。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作为一个长久生活在功利现代社会的人,罗朱也没有那种高傲的身为人的尊严和气节。她贪生怕死,真真切切地畏惧死亡。在三年的驴行生涯中,为了活著,她能够面对并战胜各种困难,可以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勇气。方才想到自尽只是因为她以为没有了生的选择,而在可以活著的情况下,她和大多数平凡人一样选择宁为瓦全,不为玉碎。

成为奴隶固然会可悲地丧失做人的尊严,却能活著。活著看见蓝天和白云,看见鲜花和碧草,看见高山和湖泊,看见世上的一切,无论美丑,只有活著才能看见。人生短短几十年,她不能像她的父母那样在纠葛中浪费,早早地将宝贵的生命糟蹋掉。

看著那个手执通红铁棒走向自己的兵士,罗朱的心鼓跳得几乎要炸裂,浑身肌肉一点一点地绷紧。唇角边溢出一缕几不可见的晦暗苦笑,居然还是那个捕捉她,又放过她做祭品的男人,她和他还真是有缘──孽缘。

“我打算亲手给我捕获的猎物烙印。”男人狞笑著走到她身前,大手抓住她的袍襟往右下使劲一拉。哧啦一声,从里到外的衣物都被扯坏,露出与血泥满布的小脸截然不同的干净肩头。肩上成片肌肤虽泛著可怕的青紫淤红,却能轻易地看出它迥异於一般高原女人的细腻柔滑。男人似乎怔了怔,身体突然移动了一下,挡在她的右侧,高悬空中的通红铁棒随即毫不留情地落下。

在男人抓破衣物时,罗朱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她清楚地感到一股烤炙肌肤的灼烫越逼越近,紧接著肩头传来从未经历过的剧烈疼痛。几欲炸裂的心骤然收缩,紧闭的眼猛地大睁,牙齿咬进下唇,十指紧紧抓扭住衣袍边角。

痛!好痛!肩头像是有许多把炙烫的尖刀在使劲切割,那牢牢附著皮肉,无法甩掉的火痛好似永无止境,痛入骨髓,深至灵魂。烙烤皮肉的滋滋响声听在耳里仿若烧烤架上的羊肉串,连皮肉的焦香味儿都相差无异。果然,人也是动物的一种。

“啊──”

她再也无法控制地张嘴痛苦嗥叫出来。汗水混著泪水如溪泉奔流,灵魂中一根绷得紧紧的弦突然断裂,承受了太多恐惧的身体再也不能支撑住这样的剧痛,如风中的秋叶般狂颤著摇摇欲坠。眼前出现圈圈黑晕,脑中掠过阵阵昏眩,眼看就要沈入黑暗的深渊。

“脏女人,痛叫可以,昏了就只有死。”

眩晕中,她模模糊糊地听到男人压得极低的粗莽狞笑声,紧贴肩头的烙铁慢慢离开了。

死?!绝不!濒临涣散的眼神微微一凝,她拼命地哭喊嘶嗥,把积压许久的让人崩溃的恐惧尽情释放,把处在晕厥边缘的神智用力唤回。十指放开袍角紧握成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给予自己另一种疼痛的刺激。

血腥的杀戾气息从身边飘走,黑晕从眼前退散,迷蒙肿痛的视野中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皮甲背影。她冷冷咧了咧嘴,这算是血腥怪物给予的好心警告麽?

右肩头火烧火燎的痛,她努力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缠绕著十六瓣莲花骷髅的古体藏文奴印,标志著她这个现代穿越人成为了古代屋脊高原中一个最低等最下贱的奴隶,一个可任人蹂躏践踏的奴隶。

好好活著,变得更加艰难。可她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她会毁掉这个奴印,逃到一个祥和安宁而又美丽温馨的地方重新展开新的生活。

借著发辫的遮掩,满是血污和泥土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避过焦黑红肿的奴印,将大片青紫淤红的肌肤迅速涂脏,再慢慢将破裂的衣物一层层拉好。

那个恐怖男人短暂的一怔和看似寻常的侧移提醒了她,不仅仅只是脸和手,脖子、手腕、肩头等所有容易暴露真实容貌的肌肤都要涂脏。

作家的话:

偶们滴罗朱童鞋悲催地沦为了奴隶,翻身之路遥不可及。┌(┘^└)┐

☆、第二十七章 奴隶生活的开始(一)

灿烂的阳光带上了微微的霞晕,暮色即将来临。

罗朱看著从眼前恍惚掠过的草地,红肿成一条线的眼睛干涩发疼,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的双手腕被一根粗麻绳捆住,左右紧挨著两个不认识的女人,背上还压著一个女人,总共六个女人被叠加著伏趴在一头健壮的犛牛背上,并用粗布条固定捆绑。

在纳木阿村的空草地中,凡是在烙印时晕倒的男人和女人全部被杀,清醒的奴隶则被捆上了双腕。一百来个女奴和三百来个男奴几人一堆,像货物般捆绑在犛牛背上托运。

不知是不是血腥的渴欲终於达到了餍足,禽兽古格王对空草地右侧的老人、孩子和剔出的伤残男人与年龄较大的女人居然没有再下杀手。只是手臂一挥,招来蹲站远处屋顶的上百只秃鹫,让它们和那些凶残的獒犬一起享用地上的尸肉。猛禽猛兽的就餐画面延续著惊悚灵魂和惨绝人寰的特色,幸而那些能够自由行动的活著的大人们自动围坐成圈,把哭喊尖叫的孩子们紧紧搂在了怀里,让她在地狱中看到了最後一丝人性的温馨。

那一天,她克服了二十年来从未经历过的恐惧和剧痛,从地狱般的屠场中顽强地撑了下来。可是只要闭上眼,一幕幕恐怖惨绝的画面就在脑海中相继浮现,一声声凄厉痛苦的嘶嗥就在耳边萦绕不绝。

现代社会每逢大灾难後,政府都会派出专门的心理医生对劫後余生的人们进行心理辅导。而她,只能靠自己的意志走出来。连续两天,她都在不停地催眠自己。忘了,忘了,那只是一场噩梦,一部恐怖电影,她今後的路还很长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在等待著她。这屋脊高原阳光灿烂明媚、蓝天辽阔高原、白云柔软如棉、雪山神圣洁净、山峦连绵起伏,草原碧绿青翠,湖泊澄澈清冽,牛羊遍地跑,格桑花儿朵朵开……她要找扎西朗措,和他一起生个孩子,过温馨平淡的小日子。她要去古代的中原,看看那里的历史有没有变轨,看看那里是什麽时代,看看能不能在失去扎西朗措之後,重新找到一个像小说里那般温润如玉、秀挺似竹的古代男人来爱自己……她畅想了许多许多的美好,用来抚慰那颗已然出现了阴影障碍的心。

两天过去了,这样的心理安抚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那恐怖的画面变得模糊了,耳边的惨叫也小了许多,晚上敢闭上眼睛打盹了。咧咧僵硬的嘴角,罗朱幽幽叹口气後,又努力吸进一口气,秀气的五官再一次难受地皱成了一团。

坚持了两天,最终还是在行进的颠簸中吐了,连胃酸胆汁都吐了出来。有些落在了草地上,有些涂在了犛牛的皮毛上,有些则很霉催地沾染在了身上。酸臭味、血腥味、泥草味,再加上身边女人身上的那股膻腥味,合成了令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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