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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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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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人一块糌粑,一块牛肉。”她从格桑卓玛手里接过犹带了少女体温的糌粑,嘴角上翘,眉眼弯弯。

“嗯。”格桑卓玛笑盈盈地接过犛牛肉,正要下嘴,蓦地又顿住,举起手里的肉块,为难地蹙起眉,指著肉块表面一层牛毛皮,强笑道,“罗朱阿姐,我不怕吃生肉。不过,这……这层皮毛我确实吃不下肚,怎麽办?”

罗朱看看格桑卓玛手里皮毛肉一体的犛牛肉,又看看自己手里皮毛肉一体的犛牛肉,再看看不知何时灼灼盯著她的那双蓝色三角吊眼。挣扎了又挣扎,踟蹰了又踟蹰,最终长叹一声,如丧考妣地将手里的犛牛肉递到了银猊的嘴巴边,拉拉肉块上的皮毛,小心翼翼地陪笑道:“银……银猊,麻烦你撕下皮毛。”

银猊的獒鼻上堆出几道皱纹,上唇拉开,露出锋利森白的利齿,蓝色三角吊眼似乎溢出了几缕戏谑的嘲讽笑意。它伸爪按住肉块,锋利的牙齿叼住肉皮边缘一扯,一大块冻硬的毛皮便被轻易撕掉,露出收了水分的红色肉质。

妖化了,玄幻了,这头天才獒犬的智力绝对不止五岁孩童的水平。

罗朱感慨地抽抽眼角,拍拍看得接近痴傻的格桑卓玛,十分内疚道:“卓玛,呃,其实獒奴吃点獒犬的涎液也……很正常。”尼玛的禽兽王为毛要收缴她的瑞士刀啊!还有,这只吹晾了一晚上的牛肉内部依旧很血淋啊!到底要怎麽咬嚼?怎麽才能吞下肚啊?她心里悲愤纠结痛苦成乱麻,朝天咆哮祈祷:老天爷,劳烦您老保佑小女子拥有一个强大的能对抗寄生虫和狂犬病毒的变态身体吧!

正常吗?这头能正确理解人的意思,时不时就目露嘲讽笑意的獒犬真的正常吗?

格桑卓玛木愣愣地将自己手中的肉块递到了银猊嘴边,再一次见证了眼前这头银灰色獒犬的妖孽。

☆、(16鲜币)第四十六章 獒奴的日子(五)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罗朱和格桑卓玛最终还是没能吃下只晾晒了一个晚上的生牛肉。无奈地将四块牛肉放在獒房迎风的位置後,便在银猊的威慑下,半饥不饱地跟在它屁股後面出獒房四处转悠去了,这种行为美其名曰为──遛狗。

於是,古格宫的许多侍卫和宫侍宫奴见到了一道奇特而罕见的风景线。走在前面近一米五个头的银灰獒犬厚密颈发竖张如雄狮,昂首挺胸,剽悍凶猛,踱步威严仿若王者。分左右走在後面的两个獒奴躬身垂头,亦步亦趋,走得分外小心谨慎,身量较矮的那个獒奴在行动间甚至含带著一丝显而易见的谄媚讨好。

尼玛的这哪儿是人在遛狗,分明就是狗腿子随侍狗大王!罗朱半垂著头,边行边磨牙霍霍,在默数了一万只草泥马後,胸口翻腾起伏的情绪才逐渐归於平静。

古格王宫的冬宫名为宫殿,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几十个大小不等的穹隆顶山腹窑洞,多数只有1。8米左右高,与现代看到的遗址高度相差无几。廊道两壁挂著一盏盏琉璃莲花金盏酥油长明灯,绘著一幅幅生动鲜豔的勾金涂银的壁画,光影交错间洋溢出一种奢贵神秘的气息。每隔数十步就站著一个身背弩弓,腰挎长刀,手持长矛,褐色盖皮袍外罩千叶牛皮甲盔的宫廷侍卫。个个身躯挺拔矫健,面容英武肃穆,那一动不动的军姿犹如钢铁铸就。严峻冷锐的眼神在扫过从面前经过的一獒两奴时,微微一顿,便视若无睹了。

是她们太不具备杀伤力和威胁性,还是银猊太具有威慑力和特权?她要真是个暗杀者,这些不作为的侍卫就是疏忽职守,都该当场砍头的。跟在银猊身後的罗朱颇有些郁闷地用眼角余光偷窥著这些雕塑般古老的高原宫廷侍卫,内心腹诽不断。

银猊停在了一处约有2。5米左右高的窑洞前,这个寝宫门口外挂著的不是酥油长明灯,琉璃莲花金盏上一个莲蓬如灯芯般凸起,莲心是五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洞门两侧站立了四个英武不凡的剽悍侍卫,看见她们来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银猊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眼皮底下往寝宫踱入,态度自然得仿佛已经这样进入了千百次。

咦?这个洞窟的位置……是古格王的寝宫,不过高度和现代遗址有了变化。也是,禽兽古格王海拔绝对超过两米,怎麽可能住个两米以下的洞窟。在现代参观时,王居住的洞窟最透气、透光,看到的风景也最好,可以俯瞰整个象泉河谷。如今历史发生了变轨,王的居室高度出现了变化,不知道里面的格局和大小有没有变化?屋内又会是怎样一番奢华的陈设?现代所有的窑洞可都是空无一物的。

眼前的寝宫门虽是敞开的,但距寝门一米多远挂著一副厚重的羊绒织锦帘,将居室内遮掩得严严实实,令人无法从外面窥到里面的一丝一毫。罗朱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好奇,拉著格桑卓玛抬脚便要跟著银猊进去。

“砰!”,一记冰冷响亮的金属碰撞声,两个侍卫手中的锋利长矛眨眼交叉在她们面前,阻隔了去路。

“退下!”其中一个侍卫毫无感情地对她们冷声呵斥道,“卑贱獒奴擅入王的寝宫,砍双腿。”

“哧啦──”,话音未落,另外两个侍卫已踏前一步,将斜挎前腰的长刀抽出了三分之一。

柔和的夜明珠光中,尖锐的矛头和小半截刀身闪烁著乍长乍短的寒光,浓烈的杀气在一瞬间朝她二人张牙舞爪地迎面扑去。

“啊──”

她俩被陡来的变故吓得破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急速倒退两步,膝盖一软,竟狼狈地跌扑在了地上。

侍卫大哥,我……我真不是有意腹诽你们疏忽职守的。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禽兽王最优秀的禽兽侍卫!我我……我认错我忏悔还不行吗?那啥禽兽王的寝宫,我们不进!我们不进!罗朱紧紧抓著颤抖不停的格桑卓玛,嘴唇哆哆嗦嗦地无言开合。

刚刚踏进寝宫的银猊闻声顿住脚步,转身踱回罗朱身边。伸出湿热的粗糙长舌在她脸上舔了两下,用雄健的身躯挡在她面前,蓝色三角吊眼中布满阴冷凶残,森然地盯著几个侍卫。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雷狺嗥後,咧嘴露出锋利无比的獒牙,前肢低伏下来,银灰背毛和菊尾如钢针般倒立起来。

四个侍卫彼此对视一眼,目中极快地掠过一抹诧异,然後迅速收起长矛,推刀入鞘,退回原地保持著刚才的站岗姿势。

不要说侍卫诧异,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罗朱和格桑卓玛也很诧异。不过转念一想,罗朱就释然了。在人的眼中,她们是卑贱獒奴,但在银猊眼中,她们是它圈养的宠物。自家宠物被欺负了,做主子的哪儿有不护短的道理?

啊啊啊,人不如狗!人不如狗啊!被狗当宠物养不说,还得靠狗来护短!这到底是啥疯狂的世道!?罗朱好想换个没人的地方抓狂咆哮。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有银猊这只野生头獒罩她,但在四个手持凶器的宫廷侍卫的虎视眈眈下,她还是全身发软,根本没勇气抬眼与杀气酷厉的他们对峙,更没勇气把狗仗人势变成|人仗狗势,不要命地硬闯禽兽王的寝宫。

吸气再吸气,她勉强压下恐惧,忍下所有羞愤和不甘,与格桑卓玛相扶著站起身。也不敢摸已经炸毛,蓄势待发的獒犬,只能故作委屈地在银猊身後嗫嚅道:“银……银猊,我……我饿了……”在银猊转过头时,又僵硬地拍了拍肚子。

银猊偏头看了她两眼,又掉转头看了看四个侍卫,如此反复三次,阴冷凶残的三角吊眼中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挣扎?挣扎!!老天,来道雷劈了她吧!一头畜牲而已,真的不用这麽妖孽。要知道身为主子的畜牲智力越妖孽,她这个被当成宠物圈养的人就会越加丧失人的尊严。罗朱眼角狂抽了好几下,满脸落下绝望的黑线,竭力压抑住撞墙的冲动。

“吼──吼──”

从古格王的寝宫内传出两声兽吼,厚重的羊绒织锦帘轻微一动,两头美丽优雅的雪豹相继迈了出来,正是禽兽王心爱的宠物大雪小雪。它们略显兴奋地迎向银猊,发出的低沈兽嗥似乎是在打招呼。

银猊盯视侍卫的目光淡淡扫向两头雪豹,随意摇了摇尾巴,不太热情地做了简单的回应。

“银……银猊,我……我也饿了。”格桑卓玛对上又掉头看向她们的银猊,咬咬牙,顶著四个侍卫冷峻悍厉的杀人目光,学著罗朱拍拍肚子,声若蚊蝇。

两头雪豹疑惑地瞅了瞅四个侍卫,又瞅了瞅银猊,突然一头向罗朱走去,一头向格桑卓玛走去。美丽又可怕的豹头在她们腿边友好地蹭著,像是两只无比可爱乖顺的猫咪,不时张开嘴巴,用锋利的牙齿含住整只小腿磨动。即使隔著塞了粗绒棉的皮夹裤,仍能清楚地感受到猛兽尖牙的凶险。

玄幻了,玄幻了,这个世界真的玄幻了。她能说这两头豹子是在为四个侍卫大哥解围吗?

罗朱与格桑卓玛四只手相扶相握,面上血色全无。额际流下一颗颗冷汗,身体僵化成石头、她们胆战心惊地原地站著一动不动,就怕两头雪豹心情一个不爽朝腿上张开血盆大口,四道祈求的目光更是毫无人类气节地投向了银猊。

银猊冷眼看著两头雪豹似是亲昵又似是威胁的动作,喉间轻哼一声,终於放弃了与侍卫的较劲,抬腿往一个岔道走去了。

罗朱跟著迈脚,却好像踩在了棉花上,膝盖软得无力支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连带著也将还处在僵化状态的格桑卓玛拖拽倒地。

不知道是被侍卫的杀气吓的,还是被两头雪豹的利牙吓的,或是被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是畜牲宠物这一事实打击到的。总之,她的後背密密出了一层冷汗,额头鼻尖也全是汗珠,四肢像虚脱了一般,极度地无力。

两头雪豹的豹眼灼亮生辉,不等两个獒奴爬起来,豹口一张,异常干脆俐落地叼住罗朱和格桑卓玛的後领,拖著她们尾随银猊而去。

被豹子叼著在狭窄的山腹甬道中拖行真算不上是件享受的事。一路上磕磕绊绊,不时发出砰砰砰的碰撞声,引来沿途侍卫、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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