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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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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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晓星手指孟逸雷道:“请解开孟大侠穴道。”

  那白衣人面色一变,冷笑道:“尊驾已是瓮中之鳖,伺能作过分之求。”

  严晓星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扣在那白衣人左臂曲池穴上。

  那白衣人大喝道:“你在找死!”

  只觉一股奇热如焚气流循臂涌入穴道攻向脏腑,经受不住,不由面色大变,张嘴嗥叫一声。

  其余两白衣人见状大惊,疾向孟逸雷扑去,意欲将孟逸雷性命要挟交换同党。

  哪知严晓星比他更快,左掌虚空疾拂,红光一闪,两白衣人甫近孟逸雷身前,只觉后心一热,哀嗥出声,倒地毙命。

  孟逸雷精神一振,目泛惊喜之色。

  被扣在严晓星手听白衣人额角暴出满脸汗珠,如黄豆般大滚滚淌下,只听严晓星喝道:“在下也不问你来历,你解开孟大侠穴道放你离去就是!”

  说着五指缓缓松开。

  白衣人知无法安然脱身,定了定神,取出一粒丹药在孟逸雷口中,伸指解开孟逸雷的胸腹间数处要害重穴道。

  孟逸雷长吁了一声,如释重负,目中突逼射两人慑人寒芒。

  白衣人急向严晓星道:“尊驾说话要算话!”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当然算话,你走吧!”

  白衣人闻言如逢大赦,疾逾闪电掠出庙外,突感双腿鸾一麻,叭哒栽仆在地。

  暗中忽抢出偷天二鼠,抓起白衣人。

  那白衣人惨笑道:“两位别问在下来历,在下只受命敞派舵主,敞派一切隐秘悉无所知。”

  姜大年冷笑道:“我绝难相信你一无所知。”苍鹰攫小鸡般拧起跨入庙内,掷在地上。

  只摔得白衣人浑身骨骼松却了般,半晌才咧着嘴挣扎爬起,目注严晓星道:“尊驾为何言而无信?”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在下一诺千金,已放你离去,这两位与在下素不相识,他们在庙外拦截怪不得在下言而无信。”

  姜大年冷笑道:“你奉何人所命,来此挟制孟逸雷老师为何?”

  白衣人道:“因敝上需查明孟逸雷与神木令传人究竟有无渊源,所以才命我等暗施诡计将孟老师制住。”吕鄯喝道:“贵上是谁?”

  白衣人苦笑道:“在下委实不知!”

  孟逸雷手起一掌,击中前胸,白衣人惨闷嗥出声,震断心脉气绝而死。

  姜大年道:“孟贤弟为何中了他们诡计?”

  盂逸雷苦笑了笑道:“小弟独自一人在此饮酒,一时内急出外,不想匪徒乘隙而入在酒内放下毒粉,由于无色无昧,不曾察觉,如非三位来此,小弟恐无法幸免!”

  四人席地而坐,吕鄯道:“少侠,三年来吕某四海查访少侠大仇,已查出一鳞半爪。”说着取出一纸名单,递与严晓星,接道:“这些人与赵振藩及令尊之一锴谅有牵连,少侠只谨慎从事,不难寻出真凶。”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乾坤八掌伏建龙亦开列一张名单!”接过展阅,已取出伏建龙所书名单相对,只有四人与吕鄯相同,其余诸人均是正派高手。

  吕鄯冷笑道:“伏建龙分明心怀叵测,意欲假少侠之手清除异己。”

  孟逸雷诧道:“伏建龙为保要如此做,倘他心怀叵测,少侠投奔于他之际,正好自投罗网,近根斩除。”

  吕鄯冷冷一笑道:“其实吕某亦是猜测之词,但不可不防!”

  严晓星极感为难叹息道:“在下不愿错杀一人,以致冤冤相报,不如施展欲擒故纵之策,定可觅得主凶。”说着将两张名单仔细瞧了一遍,就着烛火燃毁。

  吕鄯望了严晓星一眼,道:“方才途中少侠曾谓已付出一良计,可为冯叔康达祸,可否请道其详。”

  严晓星道:“我等在龙游散播风声,使屠三山信以为真由他口中证实不假,不但义父可高枕无忧,而且两位那幅藏珍图已为神木令尊者传人得去,藏珍图是何模样,尺斗大小亦一并散出,务求其真实,使屠三山亦释群疑。”

  姜大年拍手道:“妙计,我等四人立即分头行事!”

  四人掠出庙外而去。

  萧瑟秋风,金华杭州官道上飘飞着调枝黄叶,突传来一串奔马蹄声,道上现出四人四骑,如飞疾驰荡起弥空黄尘。

  骑上四骑均是一色黑缎长衫,背搭金刀,貌像阴沉冰冷,似有着十万火急事情一般,单骑独奔。

  他们正是病金刚孟逸雷,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及严晓星,均变易本来面目防人辩识。

  孟逸雷突呵唷一声,丝缰紧勒,马奔之势立时放缓了下来,道:“前面不远就是浙西,天色已自向晚,我等就在浙西住了下来,明日再行如何?”

  严晓星道:“一路行来,为何不见罗刹二女所留暗记,莫非她们走的是另一途径么?”

  孟逸雷笑道:“铁掌追魂屠三山及陶胜三均是望杭州奔去,罗刹二好追踪陶胜三,必是无暇留下暗记,我等到了杭州不难找出二女下落。”说着微微一笑,暗道:“少侠确是多情种子,与冯姑娘送行之时,冯姑娘哭得泪人儿一般,难分难舍,如非你义你父催促冯姑娘上车,恐此刻尚难成行咧!”

  严晓星面上一热,道:“孟大侠说笑。”

  四骑不疾不徐,斜阳一抹,暮霭苍茫之际,前途隐隐现出幽丽城廓。

  浙西乃富庶之区,高肆林立,市场繁荣,华灯正上之际,四骑慢慢行于熙来攘往人群中。

  孟逸雷忽道:“在这里了!”一跃下骑,径向一家“福昌”客栈走去,门前悬着红纸灯笼随风摇曳旋转,四个大字异常醒目。

  严晓星发现墙壁上用白粉涂抹着一只鲁鱼,知罗刹二女曾住过这家客栈,随即与偷天二鼠纷纷下骑。

  客店中抢身奔出店伙,一把拉住缰绳,高声吡喝道:“客人驾到!”

  偷天二鼠当先进入,店伙抢前领着载人一所大院,院中空地菊花盛开,对首一列长檐,雕花落地门穿,四明四暗房间。

  最后一明一暗房门上绘着一只粉鲁,孟逸雷知罗刹二女陶珊珊陶小燕住在内面,便道:“就是这里了!”

  店伙哈腰笑道:“只剩下中间两明两暗洁净上房,恰好四位居住,四位可要用酒食么?”

  严晓星道:“快去准备送来!”说着取出一锭白银递于店伙。

  店伙喏喏应声,接过银子转身快步离去。

  蓦闻一声冷森森喝住:“站住!”

  店伙正要跨出院外,闻声不禁一哆嗦,只见为首房内闪出一个绿衣汉子,瘦长马脸,吊角眉,绿豆眼,面色惨白如纸,目光阴森,不由自主地僵住。

  那绿衣汉子阴恻恻笑道:“你好大胆子,不是吩咐过你么?”这两间房留下,不能再让人住,怎么竟敢违命行事。”

  严晓星道:“店家,没你的事,你走吧!”

  店伙如逢大赦,急奔而去。

  绿衣汉子两目一瞪,逼射凶芒,阴阴冷笑。

  严晓星道:“朋友,你我最好互不相犯,不然,别怨在下心狠手辣!”

  绿衣汉子冷笑一声,身形如电逼前,喝道:“你在找死。”双掌猛推一股汹涌罡风直撞严晓星胸前而去。

  忽然房中又疾掠出一黑衣老者,大喝道:“撤手!”

  绿衣汉子闻声面色一变,推出的双掌又硬生生地撤了回去,人亦倒飞而去。

  黑衣老者目注严晓星道:“希望朋友言而有信,你我河水不犯井水。”

  严晓星忽闻吕鄯传声道:“老弟佯装向他身前紧逼!”心知吕鄯必有深意在内,遂冷冷一笑,慢慢往黑衣老者身前走去。

  黑衣老者目露惊异神光,暗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眼看严晓星走近不及三尺。

  偷天二鼠忽一跃而起,双双迅疾在两人中间落下,姜大年喝道:“老弟别意气用事!”架着严晓星反身掠去。

  吕鄯似扑势太急,一个收势不住,轻轻碰拉了黑衣老者一下,道:“我这老弟生就火爆脾气,尚望见谅。”说着冷冷一笑,转身疾逾闪电掠出,与严晓星三人迈入房中。

  黑衣老者目中闪出一抹怨毒已极的神光,向绿衣汉子一招手,闪人房内即杳。

  严晓星迈入室内,望了吕鄯一眼,低声道:“黑衣老者是何来历?吕大侠得手了什么奇异宝物,可否让在下一开眼界?”

  吕鄯道:“此人即昔年横行河间,乃著名独行大盗天浪星史桂,性喜渔色,武功极高,擅用独门暗器‘冷焰迷阳针’若此针即僵软无力,任其摆布,半个时辰自解,史桂仗此,横行一方。”说着掏出一薹囊,接道:“囊内就是冷焰迷阳针!”

  严晓星皱眉道:“害人这物不如毁去。”

  吕鄯忙道:“物之运用,在乎一心,用之一恶,则为害甚烈,若以之为善,则善莫大焉,不若留下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病金刚孟逸雷笑道:“稍时桂发觉失却‘冷焰迷阳针’,必定引起一场纷争。”

  姜大年含笑不言。

  严晓星道:“在下要否与罗刹二女相见。”

  只鄯略一沉吟道:“暂时不必,我等虽是四人,但江南水道高手相继赶来及丐帮弟子会暗中相助,千万不可招摇过甚。”

  姜大年笑道:“你我四人这等装束,惊世骇俗,一夜之间,定会传遍暨,尚说什么招摇,吕老大未免忒小心了。”

  正谈论间,店伙两人已送上酒饭,江南富庶,鱼米之乡只见时鲜给陈、尤其是一大盘清蒸大蟹,只只膏腴红透。

  这时一店伙捧着一册花名簿,哈腰笑道:“请留下芳名!”说着又递上一只羊毫。

  严晓星一沉忖,执笔在册上疾书四字:“金刀四煞。”

  敢情那店伙也认得几个大字,见得“金刀四煞”四字,不禁悚然色变,躬身与另一店伙退出室外。

  两店伙正走在为首一间上房门前,内面突然疾如闪电掠出那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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