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七步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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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步干戈-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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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心左手一圈,右拳向后一拉,斜地里右腿一抬而出,却只踢出一半而止。

  这一式正是第二路的“流星赶月”,只是齐天心故意使了一半停下来。

  果然那灰猿低叫一声,左臂照样一圈,右臂一拉,右足猛增而出,呼地带起一股劲风。齐天心微笑道:“咱们是自己人。”

  那灰猿似懂非懂地一叫,齐天心又笑道:“灰猿儿,你带我到你主人那里去。”

  这回灰狼似乎懂了,双臂乱摇,满面悲怆之色。

  齐天心一怔,不解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那灰猿忽然跳起来拉着齐天心的衣袖,口中吱吱叫个不休。

  齐天心猿道:“你,你叫我跟你走?”

  灰猿点点首,一回身,手足并用向山道左方转了过去。

  齐天心思索了一会,立刻跟在灰猿身后向山侧行去。

  一路上灰猿不时反首看看齐天心,似乎怕齐天心不跟着自己似的,齐天心也不懂它要带路到哪里,只是跟着它走。

  走了将近半盏茶的工夫,忽然眼前景色一变。

  只见眼前一片红花绿叶,山花遍地都是,各色各样的都有,草地上绿油油的一片,翠绿中夹着点点花色,十分鲜丽。

  齐天心不想这儿有这等好地方,不由怔了一怔,这时那灰猿似乎等不及了,一路奔向西方。

  齐天心连忙跟了过去,他知道这一过去,立刻会遇到和自己一门有密切关系的人,心中不由暗暗紧张起来。

  灰猿一路向西方行走,齐天心跟着,大约行了二十多支,忽然向右方一转。

  齐天心跟上前去,一转过弯,一栋矮矮的木屋端端立在树丛中。

  灰猿吱吱叫了数声,便跑到那木屋后面,齐天心站着打量那木屋,只见木色陈旧,破裂甚多,分明是年代久远未经修护。

  齐天心微一沉吟,缓步走到屋前,忽然听到屋中一个苍老的语音道:“唉!难,难,难死我了。”

  齐天心听那口音,分明和自己是同乡,心中不由更疑,忽又听灰猿连连呼叫。

  那老人似乎在聆听灰猿的诉说,不时“嗯”、“嗯”地答声,好一会那老人又叹口气道:“少年人也会咱们的招式,这倒也罢……唉!倒是那件事,可真难死我了!”

  齐天心听他口气,似乎有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困绕着这老人的心,他对其它的事一无关怀。

  那灰猿又吱吱叫好几声,老人却理也不理,不住叹气出青。

  齐天心再也忍不住,缓缓上前,从窗口向内望去,只见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家盘膝闭目,一身上布衣裳已残缺不全。

  齐天心打量那老人数限,却并未见过。

  室内放着一块块石块,东一块,西一块.显得小屋中更杂乱,四壁之上污黑万分,那只灰猿倚着老人坐在地上。

  齐天心心中疑道:“这个怪老地,一个人带一条猿儿隐在深山之中,偏那灰猿又会奔雷拳……”

  他思念未决,那老人忽又自语道:“当年奇翁南天,神尼无忧和老董并世而称,那时候就没听过哪一个比他们还强的人物,老董的死,绝非外人所为——”

  齐天心心中一惊,那老人又道:“我曾怀疑是那奇翁所为,但奇翁一生绝迹武林,我登门求见不成——唉……”

  齐天心默默忖道:“他,他是什么人?竟可和奇翁、神尼等并称?而且……”

  那老人忽又道:“是以,是以最可能是老董自己亲人下毒手!嗯,这一点最为可能!”

  他停了一停又道:“但是,这几十年来,我潜心苦思,说是老大所为吧!又总说不通,说是老二下的手,又有好些地方不可解释,唉!难,这真难死我了。”

  齐天心听得糊里糊涂,但心中隐隐感到这老人所言与自己切身相关,更加顺神相听。

  那老人伸出手来,摸摸身边的灰猿,沉吟好一会,又喃喃地道:“那日一夜之间,兄弟反目,我干里赶回,却势无可回,唉!这几十年来,可真苦了咱们三人!”

  齐天心心头一震,那老人又道:“只怪我老头迷恋那几张牌,白白混了几十年,不但毫无所成,而且和他们两人分别也竟起误会.上天叫咱们亲爱仇敌——”

  他说到这里,似乎怨天愤地,怒哼一声,右手一掌拍在身边。

  齐天心转目一看,只见有方一大块方石被老人一掌拍中,老人长袖一带,衣袂带起微风,那等坚固的山岩竟成粉末随风而扬。

  齐天心心中巨震,他简直不相信这不起眼的老人竟有这等功力,这种“碎石成粉”的功力虽普通不足为奇,但能到这老人此等地步,齐天心暗忖就是自己爹爹恐怕也不易办到。

  那老人拍出一掌,似乎怒气消了不少,冷然回首道:“少年人你进来吧!”

  齐天心缓缓入屋,那老人头都不抬道:“灰儿说你也会奔雷拳?”

  齐天心见地态度冷傲,心中大是不悦,他本性高傲,忍不住冷冷一笑道:“晚辈倒奇怪怎么这猿猴也会偷学晚辈传家绝学

  他话未说完,那老人募然抬起头,双目之中精光暴长,冷冷道:“什么,你的家传?”

  齐天心动中微震,口中仍冷然道:“是又怎样?”

  那老人哼一声,微一沉吟道:“你姓什么?”

  齐天心道:“晚辈胜齐,草字天心。”

  老人冷冷望着他道:“少年人,你干什么不敢以真名对人?”

  齐天心怒道:“你说什么?”

  老人冷笑道:“不久前,我曾遇到另一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哼!他可比你有出息,问他姓什么,他就没像你一样假名相对!”

  齐天心怔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却见老人忽抬头凝思,好一会喃喃地道:“看来,他们两人并非亲兄弟了!”

  齐天心忍不住问道:“你——你说什么?”

  老人脸色陡然一沉道:“你姓董,你别装了!”

  齐天心吃了一惊,但他早料到,这老人和自己有密切关系.所以并不太过惊异。

  老人哼了一声,齐天心怒道:“我姓董,也姓齐。”

  老人似乎怔了一怔,齐天心冷冷道:“前辈尚未赐教那灰狼如何也会在下家传之拳法?”

  老人深深看了他两眼,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屋良久不绝。

  齐天心不知老人此举为何,好一会老人停下笑声,微笑道:“好,好,上天安排,我先后遇到两家后人,也罢,这个谜在我心头闷了几十年,今日就说给你这小子听吧!”

  齐天心怔怔不语,那老人此刻却好似寻到了一个可以对谈的伴侣,一脸孤寂之色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拉着齐天心坐下道:“少年人,你可知我是谁?”

  齐天心摇摇首,那老人笑道:“我是谁,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唉!我还是先给你说故事吧!”

  齐天心默默不作声,只听那老人道:“你方才问起灰儿拳招的来历,老实告诉你,这拳招是老夫所接。”

  齐天心呵了一声,不置可否,老人忽然生气道:“瞧你满面不在乎的神情,哼哼,你以为奔雷拳法只有你一家人相传?哼!这猴儿也会打,这套拳法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

  齐天心见他语无伦次,不由心中暗笑,口中却不作声,老人冷哼了好一会,才接口道:“要说这故事,非得从开头说起,反正咱们闲着无事,你可愿听?”齐天心连忙点首不迭。

  老人思索了一会,声调忽然沉重起来,面上一片漠然之色,齐天心只觉老人脸上流露出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仪,心中不由暗暗折服。

  老人道:“四十年前,武林中并立三个盖世高手,想来你也应有所闻——”

  齐天也叙首道:“一个是神尼无忧,一个是奇翁南夫,还有一个——”

  老人接口道:“还有一个姓董。”

  齐天心道:“这三个人中,功力以何者最深。”

  老人用心思索了好一会才道:“奇翁功力老夫不知,神尼老夫是见过的,她老人家和老董先生各有千秋,很难分上下。”

  齐天心点点首。老人接口道:“董老先生一生行侠武林,声名较隐逸山林的奇翁、神尼要响得多。董老先生,膝下有两个儿子,那年他六十大寿,心中厌烦武林仇杀,于是决心也从此退隐山林。他这个打算确实不错,但是——”

  齐天心猛一抬头,只见老人脸上神色古怪,额下百髯陡然之间,簌簌无风自动,心中不由一凛——

  被埋藏了几十年的武林秘史,就要露出端倪了——

  其心从死里逃生,他用计逃出天魁之手,心中却并无半点得意之情,他自行走江湖以来,所会高人不少,可是像天魁这种令他招招受制的高手,却是绝无仅见。

  他武功虽是传自父亲,但从未见父亲施展过,他边走边想,心中寻思这天魁只怕是生平所见第一高手了,自己一些精妙怪招,威力奇大,然而对天魁,却如石沉大海,不见功效,这主要原因,只怕功力相差太远了。

  他这人沉着多虚,虽在新败之下,并无半点羞怒,且能冷静分析一下敌我形势,真是天生奇才,如果换了齐天心,八成是和天魁拼命,就算侥幸逃去,此刻也只是在计划如何雪耻出气了。

  其心走了很远,他知天魁纵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凭空越过那绝壁深渊,是以暂时放心,他心中想道:“怪乌客原来就是上次张家口冒充胜齐的阔公子跟班的人,真是出人意料,他和天魁也有关系,他约我决斗,原来安排下这种阴谋,想制我于死命,天座三星在江湖上是何等地位,竟会亲自出手对付我一个无名小卒,这倒是奇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哪知道,从他掌震在人仪,铁凌官,在张家口和郭庭君、罗之林交手,露出了昔年震骇湖海的绝传功夫“震天三式”早被怪鸟客许为仅见的对头,这才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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