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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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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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随谢碧凤等人,来到大雄宝殿,听了忘尘和尚的叙述,更断定了她的想法是对的。

  后来听白瑞麟一步紧似一步的向忘尘和尚追问,心下霍然一动,暗忖:“难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故而聚精会神的听着,当听到忘尘大师遗失两位幼女时,就几乎坐不稳,要想站起来,认这位和尚为父亲,可是又觉得假若不是,岂不贻人笑柄,所以竭力忍耐着,静听白瑞麟的追问,和忘尘和尚的叙述。

  但当忘尘和尚说出,他失落的幼女,各带有一枚金钱,所镂花纹也为兰菊式样时,就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先叫了一声“爹”,而后就纵起身形,扑往忘尘和尚怀中。

  这变化太出人想像了,在场之人,除白瑞麟面含微笑,在替他们俩高兴之外,仅海彩云同谢碧凤两人,于惊怔之后,方始有些恍然。

  其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感到错愕的。

  那忘尘大师惊怔了良久,始望着怀中的秋菊姑娘道:“姑娘!你不会弄错吧?”

  秋菊停止了哭泣,忙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镌有篱菊花纹的金钱,递给忘尘和尚道:“你可认识这个?”

  忘尘和尚见到金钱,也不顾失态,顺手抢了过来,浑身一阵颤抖,两行清泪,扑簌簌沿腮而下。

  由此可见,一个人真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是十二万分的困难,不要说忘尘和尚仅是个普通的僧人,就是如来佛再世,也无法摆脱七情六欲!

  想那忘尘和尚,在二十年前,家中遭了巨劫,自忖又非对方敌手,灰心丧志之余,狠心出了家到金山寺当和尚,以求古佛青灯,了此残生,并起名为忘尘,其用意既是要忘却尘世,永不沾惹是非。

  怎会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不但仇人又找上了门,而且在忧心如焚的情况下,出人意外的,自己失去的女儿亦同时出现,其内心的激动,实非以言语所能形容,可见要想真正的忘却尘世,实是不可能的。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忘尘和尚,经过一阵激动之后,始渐渐定下心来,慈爱的道:“乖孩子,可苦了你啦!这些年都在那呀?”

  真是父子天性,此刻的忘尘和尚,与先前的知客僧房中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此刻不但没有丝毫执拗与乖张,且起而代之的,则是和悦慈祥,一种人类天性爱,充分表露无遗。

  秋菊姑娘用衣袖沾了粉面上的泪痕,始说出了被蛇姑婆收养授艺的经过。

  谁知忘尘和尚听完之后,微现不悦的脸色一滞,旋又叹了口气,惋惜的道:“照理说,那老怪抚养你长大,且又是你的恩师,自不能有所非议,不过对你的将来,却有莫大的妨碍!”

  秋菊一沉思,即婉转的道:“爹!你可曾见过我的师父?”

  忘尘又是一叹道:“我虽未见过你的师父,可是江湖上谁不知道她是专以毒物害人的乖拗人物!”

  秋菊稍加思索,又道:“那你老人家最佩服什么人?”

  忘尘闻言一怔,但随即微微一笑道:“好丫头,刚见面就想给我过不去,是吧?”

  “女儿那敢,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

  “好!你听着!”

  忘尘毅然的道:“在老一辈中,最具正气,且为武林称道的,首推中川隐侠,只是此老仅云龙一现,旋即归隐不出,如今是存是亡,尚是一个谜。”

  秋菊闻言格格一笑,指着旁坐的谢碧凤道:“爹!你可知道这位谢家妹子是什么人?”

  “那还用问,我虽不知她的师承,但和你同道,自然是你的朋友无疑!”

  秋菊望了一眼谢碧凤,神秘的一笑,并未说话,就又问道:“以爹的看法,年轻的一辈,又属什么人呢?”

  忘尘注视着爱女,似是不愿拂她之意,随道:“年轻一辈的,实在所知有限,不过近来江湖传说,有一位什么神童,武功甚是了得,有不少的魔头,都栽在他的手里,只是此人出手太毒辣了些!……”

  秋菊未等他说完,即接口道:“爹!在未把事情弄清楚之前,还是少加批评,除恶务尽这句话,我想你老人家很清楚,对敌人的宽恕,就是对自己残忍,若非十恶不赦之人,他向来都不用辣手的,而且白骨魔君若不先对白家下毒手,白小侠会专找他们作对吗?同时像红云教那般魔头,若不予以歼灭,试问江湖上还有宁日吗?”


  秋菊这滔滔不绝的论语,不但尽量在替白瑞麟辩白,同时尚认为应该如此,但是几位老和尚,虽听出她话中的含意,却仍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忘尘则面带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佩儿常在江湖行走,可听到近来传言,有不少人说那姓白的是个淫贼?”

  “你们怎么也听信江湖传言起来!”秋菊气愤的道:“那般魔头为了惧怕白小侠,便使出奸计,故意冒名为恶,以图打击白小侠的声威,想不到你们也中了贼人的毒计而不自知!”

  “阿弥陀佛!”

  忘我方丈先宣了声佛号道:“听佩儿之言,敢情你和那姓白的认识?”

  “岂止认识,我师父为器重白小侠,特地把两个徒弟都托他照顾呢!”

  她说着,话音一顿,又道:“我并非故意替白小侠辩白,而事实确是如此,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各位老人家,那白小侠不但武功高深莫测,而他的为人,也很光明磊落,就连武林一致推崇的中川隐侠老前辈,对他不但钦服,若论起辈份,谢老前辈也得称他一声祖师!”


  忘我和尚忽然放声大笑道:“贤侄女初次见面不愿多作无谓的争执,只是说话也应该有个谱,那姓白的究有多大年纪,江湖既以神童相称,顾名思意,年纪绵不会大,那能与中川隐侠相提并论,就算他因缘附会,顶多为中川隐侠的师叔,至于再过甚其说,显然就欺蒙长上了!”


  忘我的话刚落,就见谢碧凤站起身来,可是未等她张嘴,即听那小斯道:“谢姑娘何必动气!”

  说着,又向忘尘和尚一拱手道:“贤父女今日初见,实乃一大喜事,似乎不应以不相干的人与事,来增加不快气氛……”

  他说着,故意望望天色,又接着道:“时已不早,贤父女久别重逢,年姑娘就暂留寺中,作一畅谈,我等因另有琐事待理,这就告辞了!”

  说着,向身旁的三位姑娘一打招呼,就准备离去。

  年锦佩(今后秋菊改称锦佩,春兰改称锦环)陡地跳起身来,急道:“你们生气了吗?”

  “不必多心,谁会为此生气!”

  “那为什么急欲离去?”

  “方丈大师等,均为世外高人,我等前来打扰,已属不该,若再有污清听,真是罪加一等!

  ”

  年锦佩见他坚欲离去,真是为难万分,随他去吗?好不容易才遇到了生父,怎能遽然而去,不去吗?又恐今后再无见面机会,而自己那点私心,岂不成为泡影?故而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左右为难起来。

  正当她为难迟疑之际,忽听一缕清晰的声音,起自耳边道:“你放心,绝不会撒手不管,我们在山下等候你!”

  年锦佩闻声知意,同时也知麟弟在以传音入密之功,同自己说话,随多情的向他一瞥,盈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先去吧!我在此盘桓一下,随后就来!”

  忘尘此刻站起身来道:“施主们若觉得不便,本寺另有一座静院闲着,可先住留几日,等两天你们和佩儿一块走!”

  “师弟让他们去吧!那些魔头约定三日内来此,现已过了两日,说不定今晚必来,施主们留在此,实在有些不便!”

  忘我方丈仍然慈悲为怀的如此说着。

  忘尘闻言,只得说道:“既然如此,老衲就不留各位施主了,佩儿替我送送客人!”

  年锦佩闻说,正中下怀,随故意打趣着说道:“各位姐姐听到了吧,现在你们可是我的客人呢!”

  大家随相视一笑,辞别了三位和尚,由年锦佩相送,鱼贯走出寺院。

  年锦佩把众小侠送至山下,始依依不舍约又返回寺中,她在相送的途中,已议好对敌的步骤。

  所以年锦佩返寺之后,就随和尚父亲到静室内,谈论着她学艺的经过,并告知自己的姐姐年锦环,因事随谢少侠到鲨鱼岛,不日既将返回。

  忘尘听了爱女的叙述,真是老怀弥笃,有着无限的安慰,尤其当听说谢碧凤一是中川隐侠的女儿时,深悔自己日间的态度,有点过份。

  不过年锦佩也很乖巧,她把同来的人,都详细的说出,唯对于白瑞麟,则略而不谈,否则,将更令忘尘和尚愧疚难安。

  这并不是年锦佩不愿说,而是深恐说出之后,会破坏了意中人的计划,若万一走露了风声,增加不少的麻烦。

  即如此,已令忘尘惊讶万分了,他仅闻知中川隐侠其人,至于中川隐侠姓什么,一般江湖人物均是不大清楚,而今他的后人已出现江湖,怎不惊讶。

  同时他在惊讶之中,尚有几分喜悦,想到自己的一双女儿,能和他们在一起,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唯一在他内心发生疑念的,就是那个小斯了,看情形,那位小斯绝非等闲人物,不然像谢姑娘等人,怎会以他马首是瞻呢。

  只是这些情形,见爱女避而不谈,便也不好意思探问,静待以后的发展了。

  这父女两人,在静室内深谈,真有说不尽的喜悦。

  试想,一个自幼失怙,虽说师父对之爱如己出,在心灵上,总觉得有被人遗弃的况味,孤单而悲苦,如今一旦与生父相逢,一种小儿女的依依之态,充分表露无遗。

  而忘尘和尚何尝例外,虽然己出家多年,但父子天性,一颗乾枯的心,也油然跃动起来。

  正当父女二人在相依相偎,享受着人生天伦乐趣之际,猛见一个小和尚闯了进来,面色紧张的禀道:“师叔,山下江边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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