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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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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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淡不知道,她坐在酒馆中喝酒,直到烂醉如泥,可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天快亮的时候,她回到府中,守礼看见她一个人醉醺醺的回来了,不禁问道:“主子呢?”

她哪里知道,含糊应了一声,却听守礼说道:“他出去找你了,还不叫我跟着,说是想和你商议点事。”

“什么啊?”颜淡茫然道:“我一直在红酒楼喝酒,没有瞧见他啊!”

守礼转身就走,她也是顿时醒酒了,连忙出去找,可是裴毓还没有找到,却等来了魏三,他哆嗦着将一封信交给了她,颜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夫郎,皆在我手,只身来紫竹林相见,还可相救。

颜淡心急如焚,她将信交给守礼,叫他拿着去找姐姐公冶颜红,又嘱咐魏三过些时候再跟着她的记号去寻,回府拿了一把匕首藏在袖口,这便骑马奔向紫竹林。

她就知道,就知道是游译,这个人,她一直心怀愧疚,可却为她们带来了无尽苦楚,游译模样大变,他见颜淡真的一个人来了,轻声笑道:“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怎么才来?”

颜淡怒道:“他们人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游译微微挑眉,他撇嘴道:“你就念着他们两个人,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曾察觉我的心意么?”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在哪?”

此时天已经大亮,他双眼迷茫地看着她,喃喃说道:“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和我一直斗棋的人就是你公冶颜淡,他是个假女人,你是那个假男人,而我却早早迷失了自己,偏就不甘心,为何我不行?为何杀我哥哥不杀我?就连死也没有资格么!”

颜淡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告诉我他们在哪!”

游译忽然就笑了,他像她勾手:“跟紧我。”

说完转身就走,颜淡连忙跟上,两个人一直穿过紫竹林,爬上了东山顶一片断崖处,依旧没看见人影,游译看着她询问的眼神,向断崖处努努嘴,颜淡连忙俯身去看,裴毓和韩雅一起吊在断崖下的枯木上面,她伸手去够,却发现两个人挂在树上面,拽了这个那个必定掉下去,两个一起必定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急急喊道:“裴毓!阿雅!你们怎么样了!”

他们吊了半夜虽是|穴道已然解开了,可全身已然脱力,尤其韩雅,他闻言张张口,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倒是裴毓稍微好点,他努力抬头看着颜淡说道:“这个人是个疯子,你千万小心!”

颜淡恨恨起身,她走到游译身前大声喝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游译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也想杀了你。”

她挺胸上前:“这便杀了我!来呀,你刺过我两剑,这第三剑定然不能再偏!”

游译点点头,似是受到了蛊惑,他提剑运力,却终是用剑鞘在她胸口处,他双手齐齐撤手,剑身剑鞘都扔在地上,忽然就抱住了颜淡:“或许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似是不敢置信,他松开颜淡,她手中的匕首已然刺入了他的心肺,也好,也好,他忽然觉着无比的清醒,也好……游译倒了下去,他还稍有呼吸,却似死了一般。

颜淡拔出匕首大声喊道:“魏三!魏三!”无人应答,再喊:“姐姐!姐姐!”仍旧无人。

奔到断崖处,她趴在地上,试图伸手拉扯那根绑着他们两个人的绳子,裴毓挣扎着看着她,他此刻只是喃喃叫着她的名字:“颜淡……”

阿雅了无声息,颜淡急道:“他怎么样了?”

裴毓愣了一下,这才答道:“昏过去了。”

话音刚落,只听卡擦一声,只吓得颜淡魂飞魄散,那棵树已然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断裂了。

颜淡用力,可是他们太重了,差点将她带下崖去,就在她勉力支撑的时候,又听一声断裂之声,她来不及多想拿着匕首狠心划去,借着裴毓落下去的悠力,牢牢拽住了阿雅,用尽全力将他悠到上面。

裴毓落下去的那一刻,他便闭上了眼睛,心中苦楚无处宣泄,只苦苦想着:“叫我死了罢,你终是选了他么!”

可是身边风声呼啸,上面却是传来了颜淡撕心裂肺的喊声:“裴毓!我想和你在一起!”猛然睁开眼睛,一个跃下的身影向他伸出了手……

还来得及么,握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来说一说如果看女尊都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是男生子还是女生子呢?

是1P还是NP呢?

梦或醒—执子之手 。。。

“颜驸马!今天还买鱼么?”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跟紧她的脚步,颜淡回身笑道:“送两条去府上吧,我现在实在没空拿着了。”

那小贩高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颜淡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城门走去,今天爹爹就会到京,裴毓已经早早去城门口接着去了,她早上有个应酬实在推脱不掉,这便耽误了些功夫。

“颜驸马!”

“颜驸马!”

沿街不断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一一点头,笑着回应,驸马——,她现在只是颜淡,即使冠着公冶的姓,也只是大兴国唯一的女驸马。

两年以前,公冶颜淡随着裴毓的落崖,跃身而下,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昏迷多日了 ,裴毓在落下去的时候挂在了山腰间的树上,身上多是擦伤,可她却是命在旦夕,肋骨双腿都已摔断,尽管她凭着求生的本能也试图抓住山腰间的树干,却是山崖太高,缓冲之后仍旧狠狠摔下山去,只吓得裴毓魂飞魄散。

幸好魏三协助姐姐公冶颜红,寻到下崖下,这才将早已昏迷不醒的她救了上来,那日她睁开双眼,只见裴毓一脸胡茬,双眼红肿,他每日束得一丝不乱的头发只随意扎在脑后,前面几绺胡乱飘飞着,好似多日未梳洗一般,就像那时,她迷茫地睁开双眼,这个男人就在身边,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爹爹,也不是她的哥哥,只是裴毓,是她的男人。

“裴毓……”

她身上多处骨折,不能动弹,他却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盯着她睁开的双眼,使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猛地扑过来圈住她的颈子,尽管他放低了力道,可颜淡仍是疼得闷哼一声,他连忙放开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眼中缓缓流下懊悔的泪水。

“颜淡,疼了么!”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边:“你可算醒了,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说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又撇下她跑了出去,就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在院中传来:“爹!爹!颜淡醒了!姐姐!颜淡醒了!”

不多时,裴毓和府中一干人等一起涌进屋内,颜淡好笑地看着亲人们笑了又哭了,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爹爹哭天抹泪的在床前骂她不孝,她对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她说:“爹,我就想和裴毓在一起,就想做他的驸马。”

韩雅走了,并未流放,也未守陵,他没有来看过颜淡,只带着魏三悄悄走了,颜淡知道,她负他的,欠他的,这些都终于烟消云散,他曾经伤害过的人,曾经做过的所有事,也都随着韩悦的登基化作虚无,渐渐随风而逝,这个人,在史书上面,终是没留下半点痕迹。

之后,颜淡一直在太傅府养伤,爹爹周氏最后拒绝了与她一起搬去大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女儿,从此裴毓带着颜淡和公冶纳音赶回了大兴,爹爹仍旧留在了大周,与公冶颜红住在一起。

裴毓一大早就他抱着小纳音等在了城门口,如今纳音已经会说简单的话了,这一年多,周氏来信问的最多的便是纳音,他想孩子,颜淡说忙过了这阵子就去接他来住一段时间,可是周氏却等不及了,正赶上公冶颜红出使大兴,这便跟了过来。

早前,裴毓只身赶赴大周之时,周氏便对他颇有微词,可后来拗不过颜淡,最终答应了亲事,他知道周氏有些不待见他,便也是两看相厌,只那时忍着从未发作,可是,当那日颜淡与他落在崖底,他挂在树上,眼见颜淡坠落,却是悲痛欲绝,恨不得挣脱衣带,随她而去,可是被吊了半夜的他,浑身一点力气皆无,身上伤处隐隐作痛,听着呼啸的风声,这便晕了过去。

其实他稍有意识,只是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怎么也睁不开。

魏三带着绳索和颜红的人赶到了崖下,及时救起了颜淡和他,所有的声音他都听得见,包括大夫对公冶颜红说的那句:小姐怕是不行了。

他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心如死灰。

之后是周氏呼天喊地的声音,他永远不能忘记,周氏拍着他的脸,大声叫着:“救救我两个孩子!我两个孩子都不能有事!”泪水就落在他的脸上,原来他也是他的孩子。

裴毓在公主府长大,他对父母都没有印象,人情冷暖对于他来说,特别的敏感,从此他对周氏更多了一些亲近,翁婿二人尽释前嫌。

颜淡昏迷了那些时日,他们两个人互相安慰,轮流守候,她所不知道的,其实韩雅来过,那日半夜,他守着颜淡正出出神,只听窗格一响,一个人影推窗而入,四目相对,即刻无言。

是韩雅,他一身常服,对他尴尬地笑笑:“别误会,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

裴毓没想过再见面,可当韩雅站在自己面前,却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下意识地挡住颜淡,却见韩雅自嘲地笑笑:“王叔不必如此,阿雅要走了,就是来看看你们。”

“要走?”裴毓坐在床边问道:“要去哪?”

他果真只是看看,看着昏迷的颜淡,面色平静。

韩雅走的时候仍是越窗而出,他步子很急,眼见着打了个踉跄,看着窗上的影子,想必是外面的魏三虚扶了一把,这才没摔着。

原来这一切真的有如公冶颜红说的那样,都是他故意的,不过是想颜淡回到他的身边,结果颜淡为此差点丧命,韩雅打算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他实在是疑惑,韩雅为何将皇位传给韩悦,却没有传给自己的亲生妹妹韩池,或许是不愿多说,韩雅走的时候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并未回答他。

后来见了裴夜他才知道,韩池生性顽劣,为人放荡不羁,对皇位政治一点兴趣皆无,若不是她如此不成事,韩雅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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