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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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书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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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去不得!”柳红波惊叫了起来。
  “为什么?”薛仇也感惊异的问题,他不相信有什么地方他不能去。
  “我怕那旋风把你卷走了!”说完格格大笑,往边上躲去.
  薛仇心知她是有意报复日前那句话.遂也故意地威胁道:“好,你敢咒我!瞧我可肯饶你!”
  口中说着,立即纵身就追,一追一逃,却若飘风,一刹时已跑出数里之遥。薛仇要说存心追她.她又哪能跑得了,只不过借故开心吧了!
  突地,薛仇脚下踩着一物,一个踉跄,险险栽倒,若非他身怀绝世功力技艺,这一跤准摔得他鼻青脸肿。
  薛仇暗黑下,虽没十分仔细,可也不能说是三岁小孩,随便就让东西给绊了。再者,他这脚上功夫何等了得,纵然是块顽石,也定能踢得它四分五裂,怎的脚底下,竟无声响。
  心中一怔之下,稳身回头看时,淡月下,赫然睡着一人,大腹便便,腹脐外露,猛一看以为是个待产孕妇,细一看敢情是个鼓腹老人,正在甜睡。
  薛仇这一惊诚然非轻,此老若非江湖异人,哪承受得起他这一脚?再说,一脚纵然没将他踢伤,难道还踢他不醒?其功力之深,岂非吓人?
  薛仇一怔之下,忙回身朝那鼓腹老人行礼道:“前辈可是有心估量在下来了!”
  一语未毕,倏闻鼾声如雷,酒臭亢鼻,薛仇心口又是一愕,忖道:“好呀!你是存心冤我!”
  猛然记起柳红波口中说的“醉圣”,难道说这鼓腹老人就是闻名中原武林的“醉圣”?忽听柳红波的声音起自身后道:“仇哥哥,再踢他一脚试试,怕他不醒!”
  薛仇已知“醉圣”亦是柳红波的师傅,柳红波既说“再踢他一脚”此人当非“醉圣”无疑,既非“醉圣”,薛仇立即消除一切惮忌。
  他想:
  “我倒真得试试你是铜做还是铁铸的?”于是,便当真跨前两步,飞起一脚,朝那鼓腹老人肋下踢去!
  脚起老人随之上升,纵起三丈高,哇哇一声大叫道:“好小子,踢了我—脚还不够,还想再踢一脚,心肠好狠,照打!”语音甫落,—掌直劈而出。
  薛仇可不管来人是谁,既是存心找岔,自己又岂是省油灯怕事的.见掌劈来.不侧不避,掌翻起,猛迎而出。
  两股凌厉无匹的掌风相触,发出一声震天价的暴响。
  “蓬”的一声,强风四射,沙石横飞。
  薛仇被掌风震得晃了一晃,脚下可没动。
  而那鼓腹老人可就不对了,竟被震得连退三步,方拿椿站稳,但听他哈哈—声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老花子说了我还不信,还有你这臭女娃,得新忘旧,欺师灭神,竟叫别人打师傅,我也不要你了。”
  柳红波格格一笑道:“师傅!你老人家酒后方露绝招,今天怎的不露两手.我那‘醉八仙’还没学全了.你老人家何不成全成全!”
  “呸!谁是你师傅,有了小白脸,你还会认识我老头子?”鼓腹老人说完,掉头就走.一摇一摆.就如醉汉一般。
  敢情,这来的真是名震中原的“醉圣”。醉圣姓乐,单名一个天字,—套“醉八仙”掌并不下于穷家帮的九招大擒拿手.只是各有所长。
  柳红波一见他要走.心中大急,猛纵身,往“醉圣”大袖就抓。
  眼看手与袖已然接触,忽见“醉圣”一个踉跄,有如立足不稳,而欲摔倒般,但却恰恰避过了红波的纤纤玉手。
  却听他恨恨地道:“居然还敢无礼,瞧我不生劈了你!”
  柳红波一抓不中.身子前冲.“醉圣”一晃一颠,稳身时一翻掌,正好印在柳红波的后心。
  “醉圣”这招.奇妙绝伦,柳红波纵然要想躲避,又那里还来得及?“噗”的一声,已被醉圣在她后心实实地打了一掌,将她震出一丈五六。
  薛仇万料不到“醉圣”对徒弟,说打真打,毫不容情,竟连抢救也已不及,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突见柳虹波翻身又扑,竟似毫无伤损,又不禁大感惊讶?
  蓦听醉圣哇哇一叫道:“打不死的丫头,再接一掌。”
  语音未毕,又见其一个踉跄,似左实右,似右又像左,柳红波还没思念及应堵何方,“醉圣”已左腕横切,猛削柳红波的腰间。
  这一招柳红波没看十分清晰,娇躯微扭,右腕—沉,大擒拿手施展开,反拿“醉圣”的腕脉。
  “醉圣”哈哈一笑,“啪”的一声,左边腰间上又捱了“醉圣”一掌,将柳红波又震飞出七八尺远,只是柳红波仍未栽倒。
  “醉圣”大怒道:“好娃儿,真有你的,再接两招试试!我就不信打你不倒!”
  “醉圣”怒叫着,柳红波尚未回身时,已扑了过去!一掌猛折柳红波的肩头,势道既快又猛,眼看无法躲避。
  突见柳红波也来这么—个踉跄,居然将“醉圣”这威猛的招避过,反之,纤掌翻起,“啪”的同样在“醉圣”背上击了—下。
  这下看似不重,声响却大,打得“醉圣”哇哇大叫道:“好!再接一掌!”
  “飕”的一声,又扑了过来。
  柳红波身形连晃,“啪”的一声,又在“醉圣”腰间回敬了一掌!
  这一掌折中后,柳红波立即欢喜叫道:“谢师傅成全之恩!”
  醉圣哼了—声道:“鬼丫头,压箱底的东西全搬出来了.也没得什么再教你了,若再为我丢人.你也没脸见人了!”
  “醉圣”说完,足尖一点,已出去七八丈远,眨眼间,月色下已失其踪影。
  薛仇看得莫名具妙,而柳红波却已跪在地上,望空拜了三拜,立起时.脸上泛着罕有的得意笑容,道:“我这师傅就是这样怪脾气,我学这仅仅八招的‘醉八仙’,时经—年.我也只学得六招,剩余这两招.就搁延至今,可是,除非我先出手,他决不会教我!”
  薛仇也曾想到这是间接受艺,这两招确然妙不可言。但是,他想不通的是“醉圣”两掌。明明打在柳红波身上.柳红波何故毫无伤损?换句话说,若打在敌人身上.这点大力气,怎能伤人?
  柳红波一见薛仇满脸疑惑,哪有不知之理?遂道:“这‘醉圣’的八招能扬名武林,其精奥绝妙,当无可厚非,最主要也最难练的还是在运气使劲上,这劲道用得不恰到好处,毫无威力可言,其功力有如‘隔山打牛’,一掌拍在树上,要不晃不摇,而树皮更无损,可是,树心却已碎烂,这就是说一掌拍出,看似威猛无匹,却无劲气,直待掌已沾物,方始吐劲,劲道无形中就会大得惊人,然则.你若不吐劲,岂不无事。”
  薛仇练过隔山打牛之功,一听如此,哪有不懂之理,忽然,薛仇又记起“醉仙居”中一幕,忙又问道:“波妹.当日你在‘醉仙居’中,打出了一颗鱼刺,那焦虎见了何以这等畏惧,竟连看也没敢看你一眼?”
  波妹闻之一笑道:“那是什么鱼刺,那叫‘飞鱼刺’,乃象牙所制,细若鱼刺,也是‘醉圣’扬名武林的成名暗器,飞鱼刺出现的所在,‘醉圣’必定在.中原一带,只要见到这飞鱼刺,无不退避三舍,谦让七分.那焦虎有几颗脑袋,敢轻易触犯飞鱼刺?”
  柳红波说着,怀中摸出一支小小鱼刺,薛仇接过,借月色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笑笑递还柳红波!
  柳红波两指轻轻一弹.只见一道白光,电射而出,三丈外立闻“丝”的一声,似已射入树中,劲道还真不小。
  薛仇笑笑,忽觉腹饥难耐。道:“饿死了!赶快找地方吃饭!”
  柳红波也笑道:“我渴死了,还是先找水喝吧!饿死人的事少听到,渴死在沙漠中倒是常见.要死我也总比你先死!”
  薛仇哈哈大笑道:“喝不尽湖水滚滚流!”
  柳红波脸一红,出掌就打,薛仇一闪,往前就跑,一跑一追.两道黑影又如两道黑烟般,疾飘而去!
  少时来到—小镇上。
  时已戊牌时分,吃食店均已上了店门,二人好不容易找到—家客店带饭馆的,—进门屁股没坐定,叫茶的叫茶,叫饭的叫饭,伙计没惊着,却惊动了堂上原有的客人。
  “少不更事,穷嚷什么?”
  薛柳二人—怔坐下,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粗眉环眼,一脸横肉,却又戴着员外方帽,穿着一身锦衣,说他是暴发户吗.又有点不像,说他是附庸风雅,更不像,简直就四不像。
  这人的对面,却坐着个妇人,妇人二十七八岁年纪,淡扫娥眉,樱桃小嘴.倒是有几分姿色。
  —座大厅,就只这么一对孤男寡女,看样子,正在说爱谈情,被柳薛二人—嚷,将那绵绵气氛冲散了,哪得使人不恼?
  薛仇倒好说话,不嚷就不嚷吧,只要伙计听到了,将饭菜端来,他万事皆足,可是柳红波哪肯听这一套,这客店又不是为你一人开的,怕闹吗,干脆回家去吃,又何必上馆子?
  然而,她这口还没张!薛仇已使眼色阻住,好不容易将她到口的话给压了回去,却见薛仇俯桌上轻声道:“你不是口渴吗?少说两句吧!”
  一语未毕,倏听一声暴喝道:“叫你们别嚷听到了没有?”
  薛柳二人一听,齐都心头火冒,柳红波早已忍不住头—偏,做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谁嚷来着?”
  “我说不准嚷就不准嚷?”
  “有谁嚷呀?是疯狗乱咬人在嚷吗?”
  那汉子一听大怒,呼地站起,好魁梧的一个身子,只听他道:“你敢骂我,贱丫头……”
  一语末毕,那妇人忙阻止道:“陈爷,你怎么啦,也花得上生这么大的气,别人没惹你呀!”妇人说完,忽的回首瞟了薛仇一眼,露齿一笑!
  妇人说话也就算了,大不该回眸对薛仇一眼.这—笑竟笑得那汉子脸红脖子粗,大叫道:“你们给我滚……滚……”
  柳红波冷然一笑道:“谁踩你尾巴,你这不是明欺侮人呀!”
  大汉跨出座位,吼了一声道:“就欺侮你怎么样?大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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