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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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殿-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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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缓解。

她像是被包裹在一团漆黑的暖水里,从头到脚说不出的舒畅服帖,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耳边有个温柔诱惑的声音在对她说话:去啊,去啊,顺着你的欲望,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她忍不住便要照做,可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清明瞬间掠过,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是恍惚的时候,忽然听见芳准的声音,道:“怎会变成这样,不是让你守在山上么?”

胡砂心头猛然大震,诸般幻象也在瞬间潮水般退去,她又感到彻骨的痛楚,委实撑不住,晕死过去。

金甲神人将胡砂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反身跪倒在芳准面前,低声道:“是我的错,因守了大半日,见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时犯了酒瘾,便化作你的模样下山买酒。倘若能早些回去,小姑娘也不会弄得这般惨。你尽管责罚我吧。”

芳准摇了摇头,淡道:“你先下去,明日再说。”

金甲神人知道他向来内敛,若是当场大发雷霆,还不会太严重,倘若这般淡淡的神态,倒是动了真怒。他自知理亏,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立即钻进影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芳准长长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边低头看胡砂。

她脸上全无一丝血色,额发被汗水弄得粘腻不堪,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痛楚。

他忍不住用手将乱发拨开,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紧跟着将她衣带解开,露出牙白抹胸。他将手轻轻平放在她腰腹间,略一试探便知道伤在何处。

断了三根肋骨,没伤到内脏简直是万幸。

芳准立即用法术替她治疗,力量缓缓吐送,只怕用得太急她受不得。

送了半日,忽觉她体内有一股古怪的力量在排斥他,芳准不由一愣,慢慢将手收了回来,低头仔细打量她。

胡砂静静合眼躺在床上,上衣被他脱得只剩抹胸,肌肤异常莹白,像白瓷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她神情中那一丝痛楚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钩起的嘴角,脸颊还浮现出红晕来,睫毛长长的,嘴唇俏皮又丰润。

这样可爱的脸蛋,还挂着笑,是非常令人陶醉的,芳准却皱起了眉头,手抚上她的脸颊,细细摸索,不知在找什么。

他的手突然被一只柔腻的小手按住了。

胡砂慢慢睁开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张开,双眸泛出暗红色的光芒,五官像是突然长开了似的,变得极娇媚。

她甜甜地对他笑,突然歪头,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芳准轻轻推开她,锲而不舍地在她脸上抚摸,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胡砂的胳膊忽然缠了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脸上,近乎赤裸的身体像小鹿一样颤抖着。她张口轻轻咬住他的耳朵,舌尖细密地舔舐他。

芳准似乎犹豫了一下,慢慢抬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像是马上要将她揉进怀里。

胡砂顺着他的脸颊吻下去,一直吻到喉结那里,跟着便去解他的衣带。他一手撑着她的后颈项,另一手在她面上轻轻抚摸,像是鼓励她的动作一般,任由她将外衣解开,双手摸索着探进中衣,抵上他温热的胸膛。

手掌突然盖上她的额头,芳准用力一推,将她按倒在床上。掌心仙力吞吐,从她额上输了进去,耳边顿时听见她痛苦的抽气声。

是入魔,有人在她伤口处洒了魔道之人的血,所幸入魔不深,她心地又澄澈,还来得及驱除。

芳准紧紧按住她,毫不留情地将仙力送入她额头里,只觉她在掌下不停地扭曲蠕动,两手乱抓,帐子都被她撕烂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哭,没有声音地哭,眼泪沁在他的掌心,湿淋淋的,睫毛擦刮在上面,痒得令人发麻。

因着半边脸被他手掌盖住,他只能见到她不停开合的嘴唇,像是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芳准在她喉咙上一摸,立即了然:有人对她下了禁言咒,十二个时辰之内说不了话。

他替她解开法术,贴着耳朵低声道:“胡砂,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对我说话,随便说点什么。”

她在他手底下动也不动,还在哭,隔了半晌,才哽咽道:“师父……师父,您把我杀了吧!我疼得受不了了……”

芳准摸了摸她的头顶:“乖,再忍忍。马上就好。”

因着下面还要放出更多仙力,他紧紧压制住她,只觉手掌按的地方柔软娇嫩,他不由微微分神,低头去看。

月亮攀上了枝头,将屋内照得雪亮,胡砂先前一番剧烈挣扎,将抹胸的带子也挣断了,花朵般的胸脯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肌肤像珍珠一样,在月光下看来令人忍不住要摸一摸,亲一亲。

芳准心中禁不住怦然而动,急忙扯了被褥将她的身体罩住,不敢多看。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分神。他一手捧住她的脑袋,一手将最后的仙力输送进她颅中。

胡砂浑身都因为痛楚而蜷缩起来,忽然尖声大叫,没命地叫。

她只觉疼,说不出哪里疼,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五脏六腑都被放在铁板上炙烤,翻来覆去,偏又死不掉。

晕眩中觉得有人将她紧紧抱住,跟着两片温润的嘴唇用力吻在她唇上,辗转反复,生涩却又炽热,尖叫声一下子就断开了。她张口便去咬,只觉咬住什么东西才行,否则她会痛得发疯。

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颌,令她不能咬合,紧跟着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口中,滑腻灵活地卷住她的舌头,细细摩挲,最后张口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咬,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胡砂……”

天旋地转,痛楚的感觉渐渐消失,她脸上有水汩汩而出,带着腥气。

是血。

芳准撑起身体,看着她半边脸突然涌出大片的鲜血,颜色红中带黑。他急忙伸手一抹,将那魔血尽数吸在掌心,再去看胡砂,才发现她那半边脸上有些许擦伤,可能是摔倒的时候弄的,凤仪将自己的血抹在上面,诱她入魔。

他施法将她面上的擦伤治好,再检查一遍,确定她身上不再有其他的伤,这才下床,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

回头再看,胡砂已经累极,沉沉睡死过去,半截晶莹的肩膀露在外面,坟起的可爱胸脯也能看得清晰。

芳准屏住呼吸,坐在床边,抬手抓住被褥,不知是要拉下来,还是遮回去。

大抵是经过一番残酷的天“神”交战,他终于选择将被子掖紧,整理好帐子,将她好生罩住,这才踱步到门外。

彼时月上中天,四下里亮若白昼。门前不远有潺潺流水声,溪水内五色神光璀璨斑斓,在夜色中闪烁。

五色涧,他此行的目的,终于等到神光放出的日子了。

可他的心思此刻却全然不在那里。

他抬手,在唇上轻轻抹了一下,像是还眷恋着某种温软粉嫩的滋味。

像醉了一样。

天刚亮,胡砂就醒了,入目却是陌生的房间帐顶。

床头传来呜呜的哭声,她吃力地转头,就见小乖趴在床前,眼里全是豆大的泪水,凄凄惨惨地看着自己,好像她马上就要死掉似的。

胡砂被它哭得无可奈何,只得抬手摸摸它的脑袋:“小乖,我还没死,你别这样哭。对了,这是什么地方?”

小乖使劲摇头,就是不肯说话。记得他们刚搬出去那年,某个夏天的夜晚,她清楚地听见小乖叫师父和大师兄,可惜后来就再也不肯开口,连芳准去逗它也不行。

胡砂只得自己坐起,浑身上下像虚脱了一般,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门口传来一号丫头老气横秋的声音:“你别乱动,昨天花了一晚上给你疗伤呢,刚把魔血洗净都是这样,要过三天才能恢复。快躺回去。”

说着,她就冲进来,粗鲁地把胡砂推倒在床上,用被子把她牢牢盖住。

胡砂努力从被子里把脑袋探出来,奇道:“魔血?什么魔血?”

“你都不记得啦?”一号丫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个入了魔道的人用自己的血来玷污你,芳准花了一晚上帮你洗净,你叫得和杀猪似的,怎么才过几个时辰就忘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胡砂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些片段,她记得心底那个诱惑自己的声音,也记得那种放纵欲望、不受任何物事牵制的快感。

只是……她好像还引诱了芳准?

胡砂本能地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果然只穿着抹胸,还是皱巴巴的。肩膀上指印分明,正是疗伤的时候,怕她乱动,被芳准捏出来的。

还记得嘴唇上那种炽热又新奇的感觉,为了不让她尖叫,所以……吻她了?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钻到床底下,永远别出来,别见到他。

一号丫头奇怪地看着她满脸飞霞:“你脸怎么那么红?不舒服么?你等等,我去叫芳准。”

她真把芳准叫来,才叫乖乖不得了。胡砂没命地拉住她:“我没事!没事!你别打扰他!师父……昨晚帮我疗伤,眼下还早,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他根本没睡,在五色涧那边静坐了一晚上。”一号丫头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搞得大家都没休息好,他向来自私。”

“五色涧?”胡砂立即抓住了主要词汇,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时顾不得害羞,连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山上?谁把我带到师父身边的?”

一号丫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五色涧就是元洲的五色涧,传说中天神造水琉琴的地方。每年只有几天涧水放出神光,可以起死回生。那个水琉琴,不是最后一根弦总长不出来么?芳准就去找语幽元君请教,得知你身上的活人生气虽然足够,但水琉琴毕竟是神器,还需要沾点五色涧的仙气才能完全复原,所以他先过来探路。本来嘛,打算直接取了五色涧的水回去,谁想到二号那家伙假公济私,没看好你,让你伤得差点死掉,他没本事治,只得把你带来元洲找芳准。事情就是这样啦。”

“二号先生?”胡砂想了半天,才想起白纸小人二号是那个金甲神人,“可我没见到二号先生啊。”

一号丫头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来:“他犯了错,自然是要受罚。纵然他身份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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