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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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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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灵机一动,赶紧钴起身形,向窗外抱拳问道:“室外可是邋遢前辈?”
  窗外果然响起一声“阿弥陀佛”佛号,有人接口笑道:“此处既无‘茯苓雪酒’,又无‘八宝血肠’,我这佛门败类的食餮和尚,不愿进屋,要到别处去过馋瘾了!”
  司马玉娇听出奇人要走,赶紧推窗看时,人影已无,只在窜棂上留下一角邋遢僧袍,僧袍上写着: “事当分缓急,情领判重轻,九回无急险,双杰有忧惊,玉虑沉渊涡,英防量窄人,何妨集魍魅,一为扫烽尘……”
  在这八句似偈非偈之语后,还写了四句话儿,那是:“山海之关,秦星之阳,—速作策应,切莫彷徨……”
  司马玉娇苦笑一声,向假钱太真双眉深蹙说道:“玉姊,这些武林前辈,虽然神通广大,但却太好故弄玄虚,有甚事儿,当面直接指点多好,偏偏要弄上几句似偈似诗之语,要我们大猜谜儿作甚,万一把谜儿猜错,岂不反误大事?”
  假钱太真与她感受不同,知道目前有些事儿,尚不能对司马玉娇言明。
  否则,她心情大乱,万一走了极端,反而弄乱大局,遂含笑说道: “玉妹可不要抱怨,前辈人物,作事皆具深心,不会故弄玄虚,何况这几句话儿,不是禅机玄语,并不怎么难猜。”
  司马玉娇把那角僧袍,递向假钱太真,噘着嘴儿道:“好,玉姊是具有慧根灵机之人,就由你来主嘴……”
  假钱太真细看两语,笑道: “前面两句‘事当分缓急,情须判轻重’,无须推敲,意义明显,是要我们遇事冷静,分清缓急轻重,第三句‘九回无急险’,则是指‘尊天大会’既已决定于二月初五举行,则期前大家练功准备,无甚急事,要我们莫再心悬‘九回谷’而已……”司马天娇点头道:“这几句话我也懂,第四句‘双杰有忧惊’呢?‘双杰’指的是谁?”假钱太真笑道:“这我可不太好猜,因为我对柳延昭的交往不熟,只能从字面观察,认定‘双杰’毫不带女性意味,多半是两个男人!”司马玉娇灵机一动道: “会不会是柳拉昭的两个义弟,武功练得相当不错,均达一流身手,并具有极特别招术的孟赞焦良……”假钱太真与司马玉娇好得无话不谈,自然听她说起伏牛山“金刚大会”之事,提过孟赞焦良,遂连连点头含笑说道: “对,多半就是那听来极为可爱的大小子,和小小子,玉妹灵机活泼,看来你的慧根,不比我浅!”司马玉娇白了假钱太真一眼,假钱太真又复笑道:“‘双杰’可已断定是孟赞焦良,但他们有甚‘忧惊’?却因‘忧惊’的种类太多,无法预测,不过‘忧惊’二字,份量尚轻,不似有重大灾厄,下面的‘玉虑沉渊祸’,就严重多了,‘美玉’只一沉‘渊’,必然万劫难复!”  司马玉娇悚然道:“玉有大厄,会不会就是指我?”
  假钱太真对司马玉娇脸上,注视有顷,又叫她伸出右手,仔细看了一会,含笑摇头说道:“我粗通相法,玉妹腕厄已过,何况掌上还有极难得的‘阴阳线’,也就是‘逢凶化吉之纹’,则有‘沉渊’之虑者,必不是你,可能是秦文玉了!”  
  司马玉娇秀眉方蹙,假钱太真又复似有所得地,断然道:“不错,我已可以断定,就是那位‘巾帼之雄’秦文玉了!”
  司马玉娇诧道:“玉姐是发现了什么有力证据,竟如此断言中”
  假钱太真笑道: “我是由于上下合参,因为下面一句‘英防量窄人’中的‘英’,分明是指‘妙姹金刚’萧克英,则与萧克英共同行动的秦文玉,自然是十之八九的便是那块危机险恶的‘渊边玉’了!”司马玉娇失笑道: “玉姐,你是不是江湖相士出身,竟有这一张巧嘴,说得我不能不信!”假钱太真又道:“至于‘量窄’之人,为数太多,我们无法乱猜,也暂时不必研究,最后的何妨集魑魅,一为扫烽尘’,则含意极深,玉妹体会得么?”司马玉娇想了一想道:“是不是诸位前辈期望这次‘尊天大会’,能聚集三山五岳八荒四老的魑魅魍魉,予以一鼓歼除,使莽莽江湖,成为清平世界?”假钱太真拊掌笑道: “玉妹果然慧根极高,微言妙旨,一参就透……”语音略顿,指着邋遢僧袍角的最后四语笑道: “由这‘山海之关,秦皇之阳’二语看来,一切事变,皆将发生于‘山海关’‘秦皇岛’左近,又时机危急,说不定还与正奉师召前去‘秦皇岛’练功上进的柳延昭兄,有关系呢?”听了“柳延昭”三字,司马玉娇越发动容,急急说道:“既然如此,玉姊,我们何必在此耽搁马上就走?”假钱太兴微笑道:“就走也好,既然心意改变,我们也不必再等那弟子归报的了!”谁知她们刚刚收拾行囊。出得店外,却见派去“九回谷”送信的那名弟子,恰好飞马归来。
  假钱太真向显然心情颇为惶急的司马玉娇,含笑说道:“玉妹,‘山海关’ ‘秦皇岛’之行,因是揣测,也不必急于一时,这名弟子,既已归来,我还是问问‘九回谷’中情况为妥!”
  司马玉娇点头道:“玉姐……”
  一声才出,因那名弟子业已下马走近,遂改了称呼道:“柳兄尽管请问……”
  语音顿处,目注那名叫邹元礼的弟子,扬眉问道:“邹元礼,你是否见着会主?会主是单独召见?还是有旁人在侧?会主阅毕我那封书信,是否颇感震惊?你要把当时情况,详细说给听。”
  邹元礼躬身答道:“启禀少会主,会主是与沙天行一齐召见弟子,少会主的密柬,也是先由沙供奉拆阅,然后才转呈会主,会主看完,并未有什么震惊……”
  司马玉娇诧道: “又是沙天行,这在‘七煞’中,最平凡的‘天煞’,怎会突掌大权,获得我义父如此宠信?”
  假钱太真轻叹一声道:“只怕不是得宠……”
  司马玉娇闻言,方对假钱太真投过一瞥诧问目光,假钱太真已向邹元礼笑道:“司马会主既未表示震惊,恐怕连密库都不会去,只把此事交由沙供奉全权处理,是么?……”
  刍阮礼过: “柳爷猜得不错,会主把少会主的密函,递交沙供奉道: ‘我身体不适,需要静静休息,此事便由你全权处理’。”
  司马玉娇听了邹元礼这样一说,双眉深蹙,陷入沉思!
  假钱太真又对邹元礼问道:“这样说来,是沙洪奉与你同入宝库的了,在玉棺材内,放出‘吝啬夫人’钱太真后,他们说些什么?”
  邹元礼道: “那位‘吝啬夫人’钱太真虽被抬出玉棺,人却昏迷不醒,由沙供奉加以救治,弟子恐少会主等待过久,遂立即告别赶回。”
  假钱太真笑道: “你这趟差事,办得不错,赶路辛苦,去歇息吧,少会主在此尚有一二日的勾留,但不许张扬,明日还有要事分派!”
  邹元礼连声称是,躬身抱拳退去,司马玉娇诧道:“柳……玉姊,你还要勾留一二日?我们不走了么?”
  假钱真太道:“谁说不走?并还要说走就走,尽量快速的展开身法……”
  一面说话,一面果然已足下加快,驰出小镇。
  司马玉娇亦步亦赶,与假钱太真并肩同行,向她含笑间道:“王姊刚才对邹元礼所说还要勾留一二日之……”
  假钱太真道:“那是诈语,也是使人莫测我们行踪的缓兵之计!”  司马玉娇惊道: “缓兵之计?……玉姊莫非竟怀疑后……后有追兵么?”  假钱太真苦笑:“但愿这是我的多疑,但在步步险诈的鬼域江湖中,害人之心,虽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我们因需急赶‘山海关’和‘秦皇岛’帮助‘双杰’解厄,避免‘美玉’沉‘渊’,自然应该尽力摆脱开一切羁绊。”
  司马玉娇见她说话时,神色异常沉重,遂也不再多言,兀自皱眉思索。
  驰出数十里后,司马玉娇突然神色微震地,口中“呀”
  了一声。
  假钱太真听出她“呀”声之中,震惊味极浓,遂目光一注,偏过头儿,含笑问道:“玉妹何事惊叹?你是想起了什么不对……”
  司马玉娇皱眉接道:“我想出蹊跷来了,我义父突然变卦,要我去取柳延昭首级之事,相当异常情,他老人家会……不会是受了什么挟制?”
  假钱太真叹道:“我不愿对玉妹作此分析之故,是怕你过份为司马会主担忧,谁知仍然被你参透机微,瞒蔽不住。”
  司马玉娇足下立停,目中含泪地,向假钱太真叫道:“玉姊,我义父既然有难,我们又怎能远离?应该赶紧回去?”
  假钱太真向她安慰笑道:“玉妹且想想邋遢前辈的‘九回无急难’之语,挟制司马会主之人,无非要藉‘尊天会’已成之势,霸视江湖,君临武林,故在‘尊天大会’开始之前,司马会主还有极重要的利用价值,毫无生命危险!我们只消赶紧聚合同道侠义,加强力量,便是妥当对策了!如今若是转回,一则力量不够,二则更恐弄巧成拙,逼得群凶知道机密泄漏,生恐夜长梦多地,提早对司马会主下甚毒手?”
  司马玉娇吸了一口长气,抑平胸中盛气,仔细想了一想,点头苦笑道:“玉姊分析得对,怪不得我义父听我选择请你同行之际,微有喜色,毫未加以拦阻……”
  假钱太真拉看她的手儿,一同举步,含笑说道:“玉妹既已明白轻重缓急,并知司马会主最多身受挟制,暂时无甚危机,便莫再迟延,赶紧去办急事。”
  司马玉娇拭去泪痕,随同举步,双眉微蹙说道:“奇怪,我义父武功绝世,人也相当聪明,怎会受人挟制?那沙天行不过庸中佼佼,凭他怎配……”
  假钱太真道:“玉妹想一想看,你是绝顶聪明之人,只要把头脑冷静下来,一定参详得出!”
  司马玉娇细想有顷,恍然说道: “是万心玄,他与其他人似乎落落寡合,但与沙天行臭味相投时常揍在一起!”
  假钱太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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