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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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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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如今正在……”
  孟赞生恐焦良胸无城府,把话说漏,遂带笑接着说道:“我柳大哥如今正在代他恩师护法,只等箫声一了,可能还会向西门老人家暨龙老人家请领教益的呢!”
  左面大轿之中,冷笑说道:“不闻‘九绝书生’的白玉箫声和‘罗浮仙子’的绿玉箫声已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吹奏?”
  一语才毕,箫声已作!
  箫音本来要比笛音来得呜咽柔和,但今夜柳延昭与秦文玉,却才一上口,便吹出一响毫不柔和但极为强烈的杀伐之音!
  这声强音,哧得那二十四名俊男美女中,有好几人都神摇手颤,把所持灯火,或笙箫乐器,掉在地上。
  孟赞、焦良也颇为惊奇,暗忖柳大哥与秦二姐的“万妙清音同心箫谱”,分明已到水流花放的上乘境界,为何一开始便吹出了这等令人颤怵的杀伐之音?
  不单他们如此,连柳延昭与秦文玉本人,都在心惊,不过他们明白,功力到了火候,每每易生的感应,刚才的杀伐之音,是感应,也是示警,难道“大荒双老”不恤身份,已动杀心,今夜会在‘凤凰顶’上,发生什么异常的凶险局面?
  就在柳延昭与秦文玉得警心惊之际,耳边闻得一丝哼似的语音说道: “昭弟、二妹,今夜局面凶险,请摄心静虑,全力吹奏一曲静神安眠之曲!”
  这等传音密语,原本辩不出语音,但因有了“昭弟”
  “二妹”之称,便不问可知,显然是司马玉娃所发。
  司马玉娃与司马玉娇分明已往“九回谷”,拜母认父,怎么又回到了“凤凰顶”上?
  这……是奇……
  她叮嘱“今夜局面凶险”,是惊!
  但“惊奇”二字,丝毫不在柳延昭、秦文玉的心中出现!
  他们的心中,只是一片宁静,一片安详……
  因为只有在演奏者具有如此心情之下,才吹得出能使人气静神宁,心平意虑的“安眠妙曲”。
  他们太信服他们的玉大姊了!
  司马玉娃要他们摄心静虑,他们便尽屏百念,把一切“惊奇”,均驱诸度外。  司马玉娃要他们吹奏一曲“安眠之曲”,他们便毫不猜测原故地,如今尽力施为!
  箫声呜咽了,柔和了,一片天簌,毫无杀伐之音!
  像冬天的暖日,像夏季的凉风,像秋云、像春梦、像水流飘情,像花开见佛……那么舒适….—那么迷离……那么安详……那么美好……
  在这样心情之下,在这样的乐声之中,人欲渐消,天君自朗,谁不想舒舒服服,安安静静,酣酣美美地睡上一觉?
  不消多大一会儿,二十四名俊男美女,首先倦然倒地,呼呼大睡。
  左面大轿之中,传出了沉酣鼻息!
  连孟赞、焦良都觉得眼皮极重,四肢也怠,想要就地躺下。
  只有……只有那乘应该是“血杖仙娘”龙妙常所坐的右面那乘大轿之中,始终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两条俏美人影,闪现在“凤凰顶”之上。
  来人赫然正是欲在“九回谷”中,拜母认父的司马玉娃及司马玉娇!
  司马玉娃见焦良已将入睡,遂一掌拍去,低声喝道:“焦三弟不要睡觉,你有任务!”
  焦良双目一睁,发现了司马玉娃,不禁哧得睡意全消,愕然待命!
  司马玉娃伸手指着右面那乘华丽大轿,向焦良正色说道:“焦三弟,你天生神力,且由孟二弟协助,把右面这乘大轿,抬得与左面那乘大轿,远离十丈,并须轻举轻放,丝毫不许莽撞大力!”
  焦良心中虽充满一片惊疑,但却不敢多问,与孟赞赶紧遵命办事。
  这时,箫音自告停顿,柳延昭与秦文玉三人,也从秘洞之中走出。
  柳延昭遥见孟赞、焦良,在抬那右面大轿,不禁双眉一皱,向柳延昭问道:“玉姐,轿中来人,难道不是西门缺和龙妙常等‘大荒二老?”
  司马玉娃从鼻中发出“哼”的一声冷笑,目注柳延昭道:“昭弟,你听见左面大轿中的沉酣鼻息没有?此人若是‘大荒逸士’西门缺,必然修为功深,绝非箫音能惑,怎会这等窝囊,轻易酣然入梦?”
  柳延昭道: “西门缺与龙妙常等‘大荒二老’,如今何在?”
  司马玉娃苦笑道:“生姜毕竟是老的辣,甘庶还是老头甜!你那‘调虎离山’的‘子夜听箫’乏计,被两个老魔,一眼看破,立刻将计就计地安排了两条妙策,一条叫‘送佛登天’,另一条叫‘守株待兔’!”
  柳延昭纵然有绝顶聪明,也猜不透这等禅机哑谜,不禁苦笑道:“玉姊请加解释!”
  司马玉娃道:“‘大荒二老’既识破‘子夜听箫’之约,乃是‘调虎离山’,自知我们今夜必然有人会闯入‘九回谷’,有所图谋,他们遂以假人出谷,真人坐守谷中,以逸待劳,这岂不是‘守株待免’么?”
  秦文玉摇头叹道: “好厉害啊,幸亏大姊睿智无伦,比他们还要高明,临时变计,不入‘九回谷’,否则,岂不要大上恶当……”
  说到此处,语音略略一顿,向两乘华丽大轿瞥了一眼,又复笑道: “但‘送佛登天’一策,又是如何,作用安在?还请玉姊指教一下。”
  司马玉娃指着左面大轿,向柳延昭、秦文玉扬眉娇笑说道:“昭弟、二妹,你们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不妨猜猜轿内是什么人物?”柳延昭道: “这太难猜,若是高手,不会这等容易地,便被箫声催眠,若是庸手,玉姊也不必传音密嘱,要我和二妹尽力吹箫,随便由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出手,就可将对方制止!”
  “哼哼……哼哼……哼哼……”
  这是司马玉娇听得站在一旁,不住“哼哼”冷笑!
  柳延昭剑眉一蹙,看看司马玉娇,有点奇怪地,苦笑问道:“三妹冷笑则甚?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儿……”司马玉娇道:“不是我故意骇人听闻,若不是一只肥狗,救了大家,我和大姊必在‘九回谷’内,成为‘大荒二老’的手下之囚,这‘凤凰顶’上也不会留下半个话口,变作惨绝人寰的修罗地狱!”
  这几句话儿的份量好重,使柳延昭与秦文玉都听得悚然一惊?
  司马玉娃遂向焦良笑道: “焦三弟,你去把右面那乘大轿的深垂轿帘,轻轻揭掉!”
  焦良应声伸手,把轿帘轻轻揭去。  柳延昭与秦文玉目光注处,同自大感意外,为之一愕!
  轿中,不是人!
  是一只约莫径长二尺有余的硕大圆球,用铁线、麻索等固定在轿中座位之上。
  球壳黑黑,乃是钢铁所铸,看去份量沉重,壳上有无数纵横刻线,把整个球体,分划为数不清的寸许小格。
  柳延昭见闻不陋,不见之下,脸上突然浮现出相当程度的震骇神情,目注司马玉娃失声问道:“玉姐,当世武林中,善用火器之人, ‘霹雳火’廉不和外,是不是还有一位久未在江湖走动,好似已失去踪迹的‘霹雳神君’娄火明?”
  司马玉娃点头道:“不错,有部‘霹雳火经’共为上下两册,被娄火明,廉不和二人分得,娄火明所得,乃是上部,故而他所制造火器的威力,比廉不和强,但了花样方面,却不如廉不和来得繁多……”
  说至此处,秀眉微轩,向柳延昭瞟了一眼,含笑又道:“昭弟知不知道这位‘霹雳神君’娄火明何以久绝江湖之故?”
  柳延昭摇了摇头,司马玉娃笑道: “娄火明是有一次因造孽太甚,被你师傅师母,各断一臂示儆,由‘霹雳神君’变成了‘无臂神君’……”
  柳延昭恍然道:“他双臂既失,自然无法在武林称雄,遂隐迹多年……”
  司马玉娃摇头说道:“不然,娄火明双臂虽断,凶心未泯,他竟遁迹穷边‘双圣谷’托庇于‘大荒二老’,设法把昔年几件震慑武林的有名凶器,益发加强威力……”
  柳延昭向左面大轿中的巨大铁球,看了一眼,骇然问道:“照玉姐如此说法,轿中这枚巨大铁球,莫非竟是娄火明昔年傲视江湖的‘绝灭三宝’之一的‘震岳死珠’?”
  司马玉娃道:“不错,‘震岳死珠’的形状未变,但体积却大了数十倍之多,威力的增强程度可想而知,只要此珠一爆,‘凤凰顶’上,岂非无一活口,成了修罗地狱?”
  柳延昭道:“那右面大轿所座之人,是不是‘霹雳神君’娄火明?”
  司马玉娇转面向焦良笑道:“三弟,请你把右面大轿轿帘,也给摘掉。”
  焦良大手—挥,轿中有个沉沉入睡的道装之人,身着红袍,果然双臂齐失。
  柳延昭略一注目,两道人鬓剑眉,不禁深深皱结!
  司马玉娃笑道: “昭弟似乎还有什么想不通的疑惑之处!”  柳延昭指着娄火明道: “此人双臂尽失,怎样引爆那‘震岳死珠’?”
  司马玉娇在一旁接口笑道: “他口中会喷出一种‘坎离水灾’,那‘震岳死珠’,一遇这种坎离水灾,便将爆发出震山摧狱之威,以及无数极具杀伤效用的裂碎锐利铁块!”
  柳延昭指着昏睡地上的二十四名俊男美女,向司马玉娃问道:“娄火明虽然对恩师师母,仇深似海,想动杀机,怎不顾及这些……”
  话犹未了,司马玉娃便冷笑一声,哂然接口,挑眉说道:“这等邪魔外道,狼心狗肺,天性极恶,他只求快意恩仇,并替万心玄等除去最强劲敌,哪里还会对无辜生灵,有甚顾念?”
  秦文玉伸手一指娄火明道:“他自己呢?既然双臂尽失, 又人在当地,怎逃这一震之厄?”
  司马玉娃叹道: “二妹不知,其中略有曲折,娄火明在‘大荒双圣谷’中,发现自己身罹恶疾而无法医治,最多只有半年活命,遂硬起心肠,将计就计,想出这条毒策,要和‘一仙三绝’在‘凤凰顶’上并骨!”
  秦文玉道:“既然如此,此计必十分隐秘,又怎会被玉姐探悉!”
  司马玉娃接口笑道:“我连‘九回谷’未进,如何能够探悉?但常言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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