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南风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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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南风真集-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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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飞剑手牙齿打颤,头冒冷气,嚅嚅道:“请前辈指点,此人是谁?”

  语声才出,一旁愤怒的遽明已自大喝道:“就是我!”

  飞剑手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仔细打量时,只见这坐倒在地上的少年,正是适才问自己的人,不由惊疑交加,急道:“尊驾是谁?”

  遽明怒道:“死在眼前,尚不知索命之人是谁,可谓糊涂至极!”

  他一顿喝声,又道:“我吗,哼!猫眼神之子!”

  此言一出,飞剑手面孔发白,马步一晃,踉跄跌撞出四五步远。

  中年文生大吃一惊,叫道:“你是金独生之子?”

  遽明怒火攻心,闻言,望他一眼,疑道:“你是谁?”

  中年文生犹豫半晌,还是说不出话来。适才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跟他交往。此刻,众人四顾,他又哪里能拉下这张脸皮,不由怔在当地。

  唐琪芳心大慰,她知道爹爹已在惊奇了,从他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便能看出他心中已经是后悔不迭了。

  于是,她娇羞地低语:“遽明,他是我父亲。。”

  柔诘声中,惊喜掺半,且又掺杂着无限柔情蜜意,只听得中年文生一阵迷惘,不知是惊,是喜,抑是后悔。

  只因金遽明流传江湖的事迹,在他心里己成了一个定谱,他时常幻想着自己女儿能嫁给一位才貌武功俱佳的青年英杰,能引以为荣。

  虚幻的愿望,终于达到了,不可能的事情也终于变为十足的可能了,他由于过分的满足,一张脸上已然透出快意。

  河西二怪的追踪,他已置于脑后,他知道得很清楚,那河西二怪是最怕他的东床佳婿的。

  他放心了,后悔适才放那小黑只身个人,远奔外省。

  他很担心,尤其是担心金遽明给他面子上的难堪,他默默地等等着。

  “哦!”遽明愤怒之中,闻及唐琪此言,不禁疾向中年文生瞟去。

  “噢!”他认得这个人,尤其那独臂的特征,使他想起初与唐琪邂逅时,那怒容满面的暗器名手——唐门老爷。

  因为他全身被制,不能动弹,只能就地局促地说:“拜见岳父大人,愚婿无礼,无法起身施礼!”

  “嗯!”中年文生满足了,多少年来,他从来未有过这样满足。

  他面上透出慰藉的笑容,掠过唐琪,掠过遽明,只见他们两人正亲密地依偎着,郎才女貌,谁说不是天生一对?

  他缓缓道:“你们好好在一块吧!”

  讲到好好在一块时,虽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在他心中想来,所生的作用却是不同,他暗想:没有别的句子比这个更适当了,也没有别的句子能表露我心中的意思!

  遽明频频点头,应道:“岳父大人放心,愚婿不是薄悻之辈!”

  中年文生背过面去,心中如浮上一层满足的蜜糖。

  飞剑手心思细密,见状,以为机不可失,足尖微点,就在众人不注意之时,掠至门口。

  他心里狂喜,知道一眨眼间,他就能逃逸了,这眨眼之差,分别着生与死的重大差别,他要紧紧把握住这宝贵的一瞬间。。

  遽明目光掠处,不由大惊,自己身子不能动弹,只有大喝一声:“站住!”

  “完了!”飞剑手失望的心情直往下落,象一个巨石,正向万丈深渊坠了下来。他不敢动弹,深知在场的俱是武林高手,微一动弹,性命就完了!

  遽明又道:“琅琊真君,代我看住他!”

  说完此话,一股疲意,倏崦袭来,他不禁心头猛震,倒在唐琪怀里。

  唐琪微吟一声怜惜地瞧他一眼,然后,飞红着脸四下迅速盼顾一周,见各人并无见笑之意,这才放心。

  名份上,她虽已成了他的妻子,但女人的矜持,使她在大庭广众之中,不好意思过份表现亲密。

  琅琊真君应了一声,缓缓走了过去。

  中年文生一愣,心想:“这未来女婿,可真有来头,意连碎尸人这等人,对他也是唯唯诺诺。。”

  这一霎时,飞剑手意志动摇了,脑中疾思着:既然留下也是死,我何不逃走,也许有望。

  人总是往有希望之处去做,他自然不会例外,就在琅琊真君方才起步之时,他猛地一顿足,飞掠而起。

  琅琊真君,冷笑一声,就待施击。

  凭他的内力修为,三丈之内,麻雀都休想逃逸,况且飞剑手一个并不算小的体躯。

  吸气,聚力,运掌皆在一霎间,琅琊真君大喝着就待施击。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怪异的噪音惊呼一声,紧跟着“嘭”的一声,似乎两物相撞。。

  “拍!”一个干涩的声音,接着怒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走路也不带着眼睛,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琅琊真君一怔,眼睛瞟处,只见两个长发披肩,面孔丑陋的五旬怪人站在酒店门旁,而那飞剑手正垂头丧气地怔立着,两颊红肿,似被来人击中的。

  他仔细打量之下,不由“哦”地一声说道:“河西二怪!”

  河西二怪里一个年纪较长者,似乎怒气未息,一把抓住飞剑手衫领,怒道:“飞剑手,看你逃到哪里去,那老鬼呢,快说!”

  语声凄厉,与他丑陋的面孔,不谋而合,闻之令人魂飞魄飞剑手胆战心颤,朝酒店内一指,嚅嚅道:“他。。他在里面!”

  年纪较小的怪人,冷然道:“想不到不带眼睛走路的是你,飞剑手,你与他是同路的,该由你带路!”

  说着,强拉着飞剑手,往酒店里奔来,步伐沉重,气势汹汹,琅琊真君不禁大感大悦,冷冷道:“河西二怪,别来无恙,多年不见,尚是这副凶煞模样,真叫人好笑!”

  闻声,河西二怪急抬双眸,微微一怔,那年纪较长的,惊疑地叫道:“是你,碎尸人。。”

  琅琊真君冷然道:“贵客惊奇了不是,难道二位能来,我碎尸人就不能来吗?”

  河西二怪丑脸稍稍一红,摇首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兄合何必挖苦呢!”

  照平常二怪性情来讲,这番话语已算低声下气了,但琅琊真君还不罢休,冷笑道:“二位贵客,寻仇而来,气势汹汹,连我这故友见到都觉心寒,何敢挖苦二位,嘿嘿。。”

  河西二怪不答,只瞪着干鱼似的目光朝里面一阵打量。

  不由暴出凄厉的声音:“嘿嘿,果然不出所料,老儿在这里面!”

  一面松开紧抓飞剑手衣领的手掌,说道:“去吧,念你与我俩有一面之缘份上,饶你一遭!”

  飞剑手眉毛一场,就想道谢,琅琊真君已自不悦道:“二位可真会处置人,嘿嘿,在我碎尸人面前,岂能轻易放人!”

  闻言,二怪同时一怔,奇道:“兄台这话怎说?”

  琅琊真君冷冷道:“飞剑手为我朋友的仇人,岂能轻易放走,是否二位有意为难我。。”

  河西二怪虽穷凶极恶,但在琅琊真君面前可吃不开,只得低声下气地说道:“凶台要人还不容易,何必责备敝兄弟两人!”

  说着,一把将飞剑手抓住,往里面拖过,一面讨好似地说道:“兄台,息怒了,敝兄弟无心之过,尚请见谅!”

  飞剑手懊丧异常,人如丧家之犬,被河西二怪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不禁暗升怒火,怒道:“二位客气点,我飞剑手也是有门面的人!”

  河西二怪凶态毕露,“拍”的一掌,打得飞剑手眼冒金星,人也差点昏厥过去。

  “混帐,你敢反驳,当真不要命了!”

  说着,一面厉声叫道:“老鬼快出来,难道见了我兄弟,还摆架子吗!”

  中年文生恨恨道:“河西二怪,休得逼人太甚,唐门可与你们拼了!”

  衣衫飘处,就待飞纵而来。

  遽明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千里寻获不着的仇人,竟然连番投上门来,免却自己不少路途之苦,忧的是自己突然出了毛病,不知是否能够胜利,以报父亲被害之仇恨。

  他目中仇光连闪,朗声朝中年文生道:“岳父大人,别去管他,让他们自投罗网!”

  中年丈生哪会不晓,微笑着道:“有贤婿在旁,我尽可高枕无忧了。”

  遽明谦道:“岳父大人哪里的话,愚婿愚蠢之材,尚请岳父大人指教!”

  两人谈笑风声,只喜坏唐琪,气坏了河西二怪。

  河西二怪已自不耐,厉喝道:“老鬼,没到没有,待会儿叫你死无全尸!”

  中年文生兀自不理,微微一笑道:“贤婿武功之大,早有所闻,谅也非传言之虚也。”

  金遽明微微笑道:“多蒙岳父大人夸奖,小子喜不自胜,不过。。”

  他忽记起一事,叫道:“琅琊真君,另叫飞剑手跑了,待会儿一齐解决!”

  琅琊真君急道:“这个自然,金兄且请放心!”

  河西二怪,暴跳如雷,吼道:“老鬼,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放火烧屋了,啊!”

  琅琊真君冷笑道:“哦,二位这一烧房,可把敝人也连累在一起了,这不叫敝人冤枉而死吗?”

  河西二怪微一怔神,已感不悦,齐声道:“碎尸人,别取笑兄弟了,说实在的,兄弟此举完全是碍于兄弟面子。。”

  琅琊真君故做感激之容,“哦”地一声说道:“这样说来,我碎尸人,可荣幸了,能得二位如此看重,真喜不自胜!”

  河西二怪肃容道:“敢问兄台一声,能否赏脸,给敝兄弟一个面子?”

  琅琊真君哪能不知他两意思,微微一笑,就待回答,忽听遽明叫道:“琅琊真君,让他们进来,别再阻止!”

  琅琊真君一面应道:“好!”一面让开身子,放河西二怪进来。

  这一来,河西二怪心头猛震,各自心思:里面那人倒是何许人也,能够左右碎尸人如此?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迈进一步,只张着怪眼,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窥视。

  中年文生心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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