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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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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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她们又不会进来,刚才为了帮你救人,累得我浑身发酸,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了,过来,给相公按摩一下。”

甄命苦说着,转身躺在床上,朝张氏招了招手。

“你让我过去,我就要过去吗?”张氏嘴里虽这么说,却还是乖乖地走到了床边坐下,在他结实的肩膀轻轻捏揉起来。

第253章 一幅春宫

“相公,你刚才在对红梅仙子做什么?”

甄命苦享受着她温柔小手的服务,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恨不得大喊舒畅,随口回了一句:“人工呼吸,救人用的。”

张氏被他嘴里发出的古怪声音弄得脸耳发热,问:“什么是人工呼吸?一定要亲嘴才可以吗?”

甄命苦闻言大乐,翻过身,一把将身边她搂了过去,压在床榻之上,看着她娇羞如霞的俏脸,笑着说:“娘子吃醋了,来,不用妒忌,相公这就救你。”

张氏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大羞嗔道:“谁要你救了,快放开人家,环儿她们在外面啊!……嗯~”

甄命苦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粉嫩的双唇,正待细细品尝,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杏儿不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换什么衣服要这么长时间,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回去了。”

甄命苦这才放开了张氏,张氏站起身来,慌忙整理好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衣服和头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臭无赖,快穿上衣服,出来赏月了。”

每年的中秋都是洛阳盛大的节日,皇上会下旨撤销宵禁,洛阳大街上,连续三天夜不闭市,洛阳百姓也会在这几天涌上街头,通宵赏灯游玩,忘记战火的纷扰,忘记日子的艰难,彻夜狂欢。

张氏坐在船头,搂着甄命苦的腰身,靠在他怀里,望着天上圆月,眼中闪烁着憧憬和希望,嘴里念叨着什么,似乎在祈祷。

“想什么呢?”

甄命苦低头见她默不作声,虔诚专注祷告上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相公,你说要是天下太平,老百姓丰衣足食,每天都可以这样跟心爱的人一起坐在船头赏月,那该有多好。”

甄命苦闻言失笑道:“有句话叫物极必反,每天过这样的日子你很快就会觉得腻了,有苦日子,才会显得今天这样的日子珍贵甜蜜,人只要活着,烦心的事就会接连不断地出现,总不能因为有烦心的事,就失去了享受快乐的心情,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张氏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脸上愁容渐去,露出一丝动人的笑容:“相公文才斐然,信手拈来就是这么有哲理的诗句,最喜欢听你说话了。”

“喂,你们悄悄地说什么肉麻话,大声点,我们听不到。”一旁的杏儿竖着耳朵偷听,只是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甄命苦回头瞪了她一眼:“想听肉麻话,赶紧找个人嫁了吧,我看那禇登善人还不错,等你嫁了人,让他天天给你说肉麻话,何必沦落到要偷听别人说肉麻话的地步。”

杏儿将两只小脚从船舷外收了回来,站起身朝两人走过来:“张姐姐,帮我按住他,我要拿东西封住他的嘴!”

“哈,她是我娘子,怎么可能帮你对付我……咦——”

甄命苦还没说完,张氏已经将他扑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双手压着他的手臂,兴奋地朝杏儿喊:“杏儿,快来!我按住他了。”

甄命苦愕然:“娘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你相公啊。”

“对不起,姐妹比相公更重要!”张氏咯咯笑着,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有趣,这时,杏儿已经到了两人身边,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张氏从杏儿手中拿过一块涂满奶油的糕点。

“坏蛋,张嘴!”

甄命苦乖乖地张开了嘴,很快就被塞满了一嘴的甜食,被糊得满脸都是,嘟囔不清地求饶,湖面上响起她们欢乐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湖面上众多花仙子中的其中一艘楼船上,一个窈窕的身影远远地望着月桂仙子的楼船,娇俏如花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突然松开手中提着的一只鸟笼,笼子掉进了水中,连同里面挣扎扑腾的画眉鸟一起沉入了湖中……

洛阳城西的一间画廊里,一名年轻男子正在店中浏览着墙上挂着各种古代名家的画作,不时地摇着头。

“虚有其名,技法幼稚。”

“鱼目混珠,赝品竟然也敢卖这种价钱……咦?”

年轻人走到其中一幅几寸大小的画作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张只有8寸大小,精致写实的图片,看了又看,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

这是一张名为《普赛克与爱神丘比特》的画像,里面的女子裸着洁白无瑕的上身,轻纱褪到了两腿间,修长浑圆的美腿若隐若现,脸上的表情恬淡,一名长着翅膀,裸着身子的男人正用一手忘情抚弄着女子丰满的胸脯,神情陶醉,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俨然是一副春宫艳图。

画作上没有任何印戳,也没有署名。

“掌柜的!”

年轻男子越看越喜欢,急忙叫来掌柜。

“这是谁的画作?卖多少银子?”

“卖主说要五千两。”掌柜的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这个天价来。

“什么!你开玩笑吧!”年轻人失声叫道。

“没有,卖主是这么说的,说如果是阎公子你这样识货的行家想买,可以上门找他,他可以免费赠送懂得欣赏之人。”

年轻男子闻言忍不住起了一丝好奇:“卖主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卖主说,若阎公子有兴趣,可以到百花楼的月桂楼找一个叫甄护院的人。”

天色已晚,甄命苦坐在月桂楼的书房里,听张氏讲解四书五经。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张氏都会推掉所有客人,专心当他的国学老师,给他讲解四书五经。

一开始张氏还抱着将他雕琢成美玉的希望,用心教学,但是到后来,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让他成为栋梁之材的念头。

在她看来,在继承祖宗的种种精神财富上,他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琢。

与其说他是油盐不进,倒不如说他的想法怪异奇特。

他认识的字并不少,但对文章的理解能力却比她七八岁时还要不如。

他有层出不穷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些看法和观点除了有些大逆不道,异想天开,不能用于应考外,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她在教他,还是他在有意无意地改变她自小以来形成的种种观念。

特别是对她尊贤崇古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他表现得尤为不屑。

第254章 有朋自远方来

她甚至隐约感觉到了他的阴谋,他虽然从来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但对里面的各种金科玉律却似乎早有定见,总要跟她辩论一番,不像她一样将这些圣贤之言当成真理,她很难改变他的一些看法,反而她的看法却渐渐地朝他靠拢,这也是她后来才醒悟过来的。

他的理由是,世界在变,时代在前进,科学在发展,思想也应该与时俱进,论视野和眼光,对世界的认识和对事物本质的理解,今人都远远超越了几百年前的古人,有什么理由让古人来指导今人的思想与行为?

就算古人有些真知灼见适用于现在的人,自己不动脑筋,全靠古人之言指导自己的行为思想,岂不是懒汉一个?而且,别人灌输的,怎及得上自己身体力行所体悟出来的深刻。

从她对他的测试情况看来,以他目前的水平,想要通过武举人文试部分,简直比登天还难。

啪——

戒尺在甄命苦手上打了一下,将他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敲醒,他急忙睁开眼,端正坐姿。

张氏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坐下,自顾自地讲解。

自从她禁止了他在课堂上举手发表一些歪理怪论之后,他虽然收敛老实了许多,却总会想些捣乱方法,比如眼皮上画眼睛,让她以为他在认真听讲,其实早已经睡得昏天暗地。

她爹小时候教她读四书五经的时候,别说是质疑这些圣贤学说,哪怕是不小心打个喷嚏,都要被她爹用戒尺打一下手心,让她想忘就都忘不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块朽木。

后来,对于他的一些离经叛道的言论,她总是一句话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考试又不考你这些。”

这一招非常管用,经常让他无言以对。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若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就算身为大将军,也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一个。”

甄命苦连连点头:“老师教训的是。”

张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不会被他这表面的虚心受教给迷惑,继续讲解:“子曰,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取其下者,则无所得也……立志当高远,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立志成为达者,才不辜负上天赋予你的聪明才智。”

她满口之乎者也,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她爹小时候教她时的语气和表情,被她完全模仿和继承了下来。

看来是因为她从小只有她爹一个老师,导致在她的观念中,老师都是一副严肃古板的模样,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子曰有云的。

只是,她这硬装出来的老学究模样与她娇媚的外表实在不太搭调,显得有些滑稽。

“聪明才智?”甄命苦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好。”

张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谁夸你了!”

甄命苦打蛇随棍上,涎着脸问:“老师,学生有一句不太明白,想跟老师请教一下。”

张鹅已知他无心向学,存心捣乱,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世界第三吗?还问我做什么?”

“老师是世界第一嘛。”甄命苦及时奉上马屁,张氏本不想搭理他,却还是忍不住问:“哪句?”

甄命苦拿起一本《孟子》,翻到其中一篇,问:“告子曰,食色,性也,孔老夫子又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所谓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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