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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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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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浑身大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是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

甄命苦闻言眼神一亮,从肥龙手中接过这两块石头,仔细地检查起来。

肥龙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好一会不见甄命苦表态,忍不住问:“甄哥,你也不认得你说的铬矿和钨矿什么样子吗?”

甄命苦摇头摇头:“我也不太肯定,只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从书本上看过照片,实物倒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也不能确定这两块是不是?不过样子很像,如果有检测仪器就好了?”

肥龙好奇地问:“什么检测仪器?有卖吗?我去给你买!”

“有钱也买不着,整个洛阳就一个人手里有。”

“谁?”

“牡丹仙子。”

肥龙一阵愕然,百花楼的牡丹仙子是谁,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想见她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那怎么办?”

甄命苦话音一转:“这事以后再说,我今天要去孙郎中复诊,你从牢里出来后还没去找过月儿姑娘吧?一起去吧。”

清晨的城北郊外空气清新,阳光柔和。

甄命苦和肥龙两人一路小跑到了孙郎中的草庐,到草庐的院子门口时,肥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杏儿和环儿正好从院子里推门出来。

她们脸上隐约有悲戚之色,杏儿的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一场。

两人上前跟她们打了声招呼,杏儿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等两人走近,肥龙便开口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从环儿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月儿的病情加重,孙郎中说她已经熬不过这一年。

环儿将两人领进了院子,蒙着面纱的月儿正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扇竹筛,竹筛里装着半干的药材。

虽然蒙着面纱,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她比半个月前更加清瘦了,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杏儿一见她不躺着,抱怨说:“都说不让你干这些活了,好好躺着不行吗?一会又晕倒了怎么办?你要什么叫我给你拿不就可以了吗?”

月儿无力地笑着:“哪能躺在床上要人服侍呢,我还没有到要干爹和你们服侍的地步的呢,要是这样,我宁愿死了。”

“呸呸呸!不许你说死!快吐口水重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

杏儿跑上前,要将竹筛从月儿手中抢过去。

“傻杏儿,难道你连这种小事都不让我干了吗?这世间的事哪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月儿拒绝了杏儿的帮忙,一边咳嗽,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到院子中,将竹筛放在木架上。

看见一旁甄命苦和肥龙两人,特别是看到并无大碍的肥龙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甄公子,肥龙公子。”

甄命苦回了礼,一旁的肥龙却是一脸涨红,手足无措。

月儿的目光在肥龙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语带关心地说:“肥龙公子,你瘦了。”

本来担心会被月儿看不起的肥龙,被她这一声温柔的关心,差点没哇地一声哭出来,甄命苦偷偷在他肩膀拍了拍,提醒他注意仪态,转头笑着对月儿说:“月儿姑娘不用客气,你的病不宜多动,要多休息,多喝水,别太操劳。”

“有劳甄公子关心,如此恕月儿不能招呼你们了,两位请里面坐吧,杏儿,你帮我招呼一下两位公子吧。”月儿吩咐了杏儿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药房里,孙郎中将针从甄命苦身上一一拔出,用酒精擦拭干净,放回针囊里。

“你恢复得很快,出乎老夫的预料。”

“全靠孙大夫医术高明。”甄命苦起身穿上衣服,接着从怀里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你这是?”孙郎中一脸惊讶。

“这是我给孙大夫的诊金。”

“哪用得了这许多,快拿回去。”

甄命苦笑说:“难保以后头疼脑热的,到时候又要麻烦孙大夫,又多的就算放在孙大夫这里当是定金吧,我这人大手大脚,身上存不住钱,算是未雨绸缪吧,月儿姑娘的病不也是要用到钱吗,也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孙郎中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没有再推辞,问:“你突然之间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甄命苦笑着将自己在尉迟铁匠铺找到工作,接下赏金榜的事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

孙郎中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问:“你就是洛阳城里盛传的用一只手抬起四百斤石狮子的那个大力士?”

甄命苦有些意外:“大力士?”

孙郎中将这几天在洛阳盛传的事说了一下,甄命苦这才知道他应聘铁匠铺时的事已经在洛阳传开了,笑着孙郎中惊叹道:“原来真的是你,难怪你能恢复得如此神速,看来是身负异禀,天生神力,是老夫看走眼了。”

“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只是知晓一些简单物理原理,稍加利用而已……”

甄命苦也不隐瞒,将动滑轮组的大致原理给孙郎中解说了一遍。

孙郎中听完,虽然不太能听懂,还是忍不住赞叹道:“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异术,老夫以前也曾听说过,有西域来的奇人异士,深通机关傀儡之术,能制作各种机关傀儡,举重若轻,攀岩走壁,飞天遁地,没想到竟真有这等神奇巧妙之事,老夫今天真是大开耳界了。”

甄命苦笑着:“没那么夸张,只是利用了一些物理原理,将石狮子的重量大部分转移到了承受它的支架上而已,原理其实很简单。”

话说开了,一老一少也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不知不觉便聊到月儿的病来。

原来,月儿原本是红杏别院下苑里的头牌。

自幼被人拐带,十岁时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学得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后来被卖到怡红院,凭着姿色,成为了红杏别院下苑里的头牌,因弹得一手好琵琶,再加上容貌端丽,气质恬淡清雅,颇有百花楼花仙子的气质。

负责她起居饮食的鸨妈暗中收了一些浪荡公子哥儿的银钱,经常在话里夹杂些有的没的,想让月儿破例陪宿,岂知被月儿知道后狠狠训说了一顿。

月儿本将真心待人,看在那鸨母多年服侍她的份上,以为她只是一时犯了糊涂,没有将鸨母赶走,只是扣了她一个月的薪俸作为惩罚。

岂知那鸨母表面认错,暗中却怀恨在心,再加上向来跟洛阳的一些流氓地痞有交往,暗中找了几个虎狼暴徒,半夜将月儿掳走,污了她的身子,还将她弄得遍体鳞伤后送回院里。

那鸨母却虚情假意地找来大夫,为她治病,在床前无微不至地照顾,月儿醒来后万念俱灰,本欲吞金自尽,却被那鸨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死死抱着,苦苦哀求,说让月儿看在她年老无依的份上,活下去,她老无所依,她要是死了,她也不活了之类的云云。

月儿自小被卖到红杏别院,全靠那鸨母看顾,此时见她声泪俱下的样子,心肠登时软了下来,打消了求死的念头。

第037章 难言之疾

她虽然活了下来,可脸上再没有了欢颜,每日除了给客人表演琵琶外,还渐渐地学会了陪客人喝酒,自暴自弃。

一步一步,在那鸨母花言巧语,有心算计下,她在半醉的状态下答应了那鸨母的百般哀求,第一次陪了客人的宿。

有了第一次之后,她便成了那鸨母敛财的手段,点她宿的客人如潮,门庭若市,那老鸨也不论美丑老少,只要给够银子,通通让她接待。

久而久之,她便感染上了这花柳隐疾。

哪知这鸨母非但不知体恤,不请大夫给她医治,不让她修养不算,还变本加厉,让她没日没夜地接待客人,直到最后,弄得病情加重,贻误了治疗的良机,月儿的病得不到治疗,也羞于求医,直到病得虚弱无力,再无力起身,那鸨母在床前百般辱骂,还当着月儿的面,将自己所做的那些恶事说了出来。

孙郎中说到这时,已是满脸气愤:“那鸨母见月儿已没有利用的价值,就着人半夜将她丢到城北深山老林里,任她生死,若不是老夫采药恰好路过,月儿早已被林中野兽分食。”

甄命苦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

孙郎中又说:“这件事月儿只跟老夫说起过,老夫见你是真的关心月儿,才将这事跟你细说,希望你不要传出去……”

“我明白的。”甄命苦点了点头。

孙郎中又拉着他说了一些话,嘱咐了他一些病里该注意的事项,最后还让他留下吃顿饭。

甄命苦推辞不过,点头答应了。

孙郎中欢喜地出了门,让杏儿她们准备饭菜去了。

甄命苦坐了一会,无聊中随手翻阅了一下孙郎中房中的各种医学药典,只可惜都是一些深奥古文,晦涩难懂。

出了房门,正好看见杏儿一脸责怪地从月儿手中夺过淘米的瓷盆,推着她往房间里去,月儿百般乞求,求杏儿让她干点活,却遭来杏儿一阵骂,说她就会添乱,最后实在拧不过她可怜兮兮的乞求,只好允许她在一旁看着,眼看手勿动。

环儿则在一旁看着她们玩闹,一边笑着,一边静静地摘着菜。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甄命苦站在院子里,一时间忘了移动脚步。

好一会,杏儿无意中发现甄命苦站在门外,娇喝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择菜煮饭吗?饭好了自然会叫上你,装得再可怜也不会多给你一碗。”

接着“嘭”地一声,关上了厨房的门,从厨房里传来月儿的责备声和环儿清脆的笑声。

甄命苦哑然失笑,转身出了门,四周围游览了一遍,除了地方较为偏远,没有其他人家以外,孙郎中所选的地方堪称风水宝地,草庐建在山谷中,一条清澈小溪从山坳处缓缓流下,经过草庐旁,小溪旁有平坦的滩涂,土地肥沃,适合种植各种草药。

远远地看见几块已经开垦好的土地,上面种着各种菜苗,油绿绿的颇为喜人。

站在小溪的木桥上看了许久,孙郎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笑着说:“怎么样,老夫选的这地方还可以吧?”

甄命苦点了点头:“有山有水,四季常青,东风南风入谷中,西风北风山隔阻,堪称风水宝地,空气清晰,是个隐居的好去处。”

孙郎中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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