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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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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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总算是穿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润渐渐地晕开,气色也在一夜之间好转了许多,看着甄命苦,恢复了她皇后的姿仪,缓缓道:“让甄将军见笑了。”

见甄命苦沉默,又问:“哀家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甄命苦暗道:“我若是人贩子,你这会已经被卖进窑子里了,又是个会被人用酒精拐走的女人,这一点倒跟鹅鹅很像。”

想到张氏喝醉酒后的媚态,心中便一阵火热,那妮子喝醉了,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主动大胆,热情奔放,简直能把男人逗引得热火焚身。

萧皇后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甄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甄命苦干咳了两声:“没什么,娘娘,我这次来,除了想让娘娘放宽心,安心在这里住些时日以外,还想跟你问一件事。”

“是关于你娘子的事是吗?”

“是的,我来到这里以后,并没有看见我娘子,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萧皇后幽幽道:“大军入城的时候,有一伙贼人乘着营中空虚,潜入军营中,四处放火杀人,杨将军不在,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张姑娘当机立断,带着那个胖和尚和几十名侍卫,护哀家杀出重围,那伙贼人追上来后,张姑娘自知难敌,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计策,把哀家藏在一间民舍里,她自己扮作哀家的模样,带着侍卫引开了那伙贼人,哀家在民舍里藏了两天,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大夏军的搜捕,之后就被囚禁起来了,后来杨将军回城抵御,哀家就被押着到了杨将军面前……”

萧皇后说到这,想到杨善会之死,又是一阵呜咽,默默抹泪。

甄命苦一听便明白了个大概,一定是张金称那伙贼人乘火打劫,张氏引着他们不知到了何处,也不知通吃病愈了没有,若是有通吃在身边,倒也不用担心张氏会被抓。

如今张氏下落不明,想什么都是白搭,只好强迫自己放下心中的担忧,跟萧皇后说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甄将军的意思是让哀家去劝降这位忠于大隋的忠臣义士吗?甄将军莫非不知道杨将军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哀家若是贪生忘义,岂不是辜负了杨将军的苦心,你让哀家死后在九泉之下有何脸面见杨将军?”

甄命苦大感头痛,想了想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不低头,就要头破血流,不但于己无益,对重振大隋宗室也无任何帮助,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甘为夫差奴仆,忍辱负重十年,终灭吴国,窦建德为人还算厚道,不像宇文化及,只要娘娘依着他的意思,他不会轻辱娘娘,娘娘只需暂时忍耐,以待来日时机成熟。”

萧皇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甄将军想让哀家怎么做?”

“我这一个多月来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为了说动窦建德假借娘娘的名义,挟天子以令诸侯,招降河北各城池中忠于旧隋的守将,只要娘娘配合他的要求,他必然对娘娘以礼相待,这样一来,他虽然将因此兵不血刃拿下许多城池,但也将他架上了忠君辅国的位置上,行动会有所束缚,到时候大夏军一旦与洛阳正面冲突,娘娘再向他提出归附洛阳的要求,他若不答应,之前所做的姿态全都成了白费,反也不是,不反也不是,骑虎难下,大夏军的立场将不再坚定,到时候只要娘娘你振臂一呼,拥杨侗为帝,他窦建德招揽的旧隋臣子立刻就会倒戈相向……”

萧皇后静静地听着他的分析,眼中闪烁着激动和不安,听他说完,才突然问了一句:“甄将军对哀家是否也是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呢?”

甄命苦愕然道:“娘娘何出此言?”

“哀家知甄将军并非忠君爱国之士,心中只有你家娘子的安危幸福,哀家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这样帮哀家,请恕哀家不能不怀疑甄将军的用心。”

甄命苦苦笑道:“娘娘何必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怎么能怪哀家这么想呢,当初你把哀家送给杨将军,你跟哀家商量过了吗?今天你来找哀家,要将哀家送给窦建德,不是为了找你娘子吗?你的娘子不在这里,你有想过救哀家出去吗?”

甄命苦哑口无言。

第719章 谎话连篇

“哀家无一点好处可给将军,将军也不想从哀家身上捞取什么好处,怎么相信将军会为哀家尽心尽力?”

甄命苦一脸尴尬道:“我也不是这么势利的小人吧?”

“你是,你只对你自己的女人好,对别的女人,就好像是对待路边的小狗,你也许会可怜一下,但你不会带把她回家。”

甄命苦哈哈大笑。

萧皇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甄将军,哀家现在没有一点好处给你,你如今已经是暗卫大将军,先帝亲封的顾命大臣,哀家许不了更多的好处给你,你怎么能怪哀家怀疑你的动机,说不定哪一天你见哀家累赘,就把哀家丢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从此再也不理会了。”

甄命苦内心承认她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萧皇后淡淡说:“哀家早就看透你了,你把哀家当成是甩不掉的麻烦,甩掉又觉得良心不安,所以四处找人,把哀家随便安置完了,就再也不愿跟哀家有任何瓜葛,今天你来找哀家商量,不就是想找个收留哀家的人吗?”

甄命苦败下阵来,叹道:“娘娘想要我做什么保证,写血书,立毒誓,尽管直说,只要我做得到的,都答应你就是,无有不遵!”

萧皇后见他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神情,噗嗤一笑,“写血书立毒誓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困难的,只怕立一百个毒誓对你来说都跟吃饭似的简单,张口就来。”

甄命苦惊讶道:“娘娘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呸,你才是蛔虫!”萧皇后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红润,朝他招了招手,“你凑过耳来。”

甄命苦凑过耳去。

萧皇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着听着,他不由地愣住了,看着她渐渐羞红的脸颊,心跳加剧,急忙强压下乱窜的思绪,“娘娘实在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答应你绝不抛下你就是,如果我真的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我跟那宇文化及和裴蕴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萧皇后声如蚊语:“怎么能一样呢,这次是哀家心甘情愿的。”

甄命苦一阵发愣,怎么也没想到萧皇后这样心高气傲的美人,竟会主动开口求与他一夕鱼水欢。

她的心思,无非是想要与他有实质的关联,有了这层亲密的关系,才能让他也无割舍,她深知这一点,他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跟她有了这种关系,他恐怕真的很难再将她当成与自己无关的女人。

但这种事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倒不是萧皇后不诱人,也不是有什么良心道德上的牵绊,仅仅是因为他不喜欢乘人之危,若真的对她做出这种事来,只怕杨侗和福临知道之后,杨侗真的会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如果狠心拒绝,说不定萧皇后当场就要羞愤自杀,如果不拒绝,他就真的沦落为乘人之危的下流胚子,他虽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是卑鄙小人。

正进退两难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福临幽怨的脸容,心生一计,脸上装着无比纠结的表情,凑到萧皇后耳边:“娘娘,事到如今,我也无需再瞒你了,其实我之所以要拼死从宇文化及的宫里救娘娘出去,主要是因为福临的原因。”

萧皇后愕然望着他。

“这个秘密,只有福临和我两个人知道,阿侗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生育,这事想必娘娘也知道,所以福临曾暗中求我让我给她一个孩子。”

萧皇后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嘘!”甄命苦急忙掩住她的嘴,小声道:“这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娘子,只是福临一直怀不上,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才不可能将你抛下,更不可能与娘娘你发生这种关系,万一被福临知道我背着她跟你……哎,如果这样,这关系未免也太乱了,还请娘娘千万不要告诉我娘子,要被她知道了,我下半身的性福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萧皇后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脸上的羞涩之意渐渐淡去,恢复了她往日的庄重仪态,淡淡说:“甄将军,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福临这孩子一生命运坎坷,请你好好待她。”

“娘娘请放心,我甄命苦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

“招降的事,哀家知道了,窦建德那边,哀家自会与他周旋,以后若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再来,免得招人闲话……”

甄命苦暗叫女人的态度果然是瞬息万变,道划得也太清太快了,急忙回说:“我知道了,还请娘娘按时吃饭,保重凤体,来日方长,定有家人团聚之日,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探望娘娘。”

说完,转身如逃大难地去了。

萧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果然是个十句没一句是真话的无赖之徒,你哪知道你家鹅鹅早就把你跟福临的事告诉我了,还想骗哀家。”

从萧皇后的宫中出来,窦建德派人来接他到府一叙,甄命苦在萧皇**中待了一整天,还遣走了左右侍卫,早让窦建德起疑。

甄命苦到了他府中,包括刘黑闼在内的十几名将领正在等着他的消息,让他吃了一惊的是,他在这些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王世充的二子王玄恕和他的幕僚长孙仁。

这个长孙仁与长孙贝儿本是堂兄妹,上次在入高府正式拜见长孙贝儿家人的晚宴上见过,只是不知为何成了王世充的幕僚。

王玄恕见了他的身形,先是有些疑色,看清楚他的面貌时,又释然,窦建德一番介绍后,上来跟他见了礼。

“这位王公子,乃是洛阳尚书令王世充的二公子,这次来是与我大夏结盟的。”

甄命苦暗想正好乘这机会打探一下洛阳的消息,不动声色,将萧皇后醉酒之事说了,窦建德得知他已经说服了萧皇后前往景城说降,心情大好,让人设下酒宴,要重重犒劳一下他这个大功臣。

第720章 冤家路窄

酒席上,王玄恕提起了这次前来结盟之事,表面说得像是皇泰主得知萧皇后在窦建德的宫中,特地派使者前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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