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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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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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侗也许不懂,但他却很清楚,这是让他和杨侗之间不至于反目成仇的唯一方式。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张氏每隔一段时间都起身为他们热菜,或是添几个青菜,炒几个鸡蛋给他们下酒,子时过后,杨侗终于醉得不省人事,甄命苦扶着他入房睡下。

从房间出来后,张氏,长孙贝儿,福临依旧还坐在厅中窃窃私语,桌上的碗筷都已经被小月小莹她们收拾干净,通吃也早早地睡了,屋外一片蛙声虫鸣,除此之外,安静得让人心醉。

他走到三女面前,本想就这样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说话,没想三女的妙目不约而同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涌起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那种美好无法用语言表达。

谁拥有谁,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将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相伴他一生,让他一生都不会再寂寞。

“甄将军,来你家一晚上了,不带本宫去参观一下你家吗?”

甄命苦从神游天外中回过神来,笑说:“比起公主的香凝宫来,臣这家里实在简陋得不像话,怕扫了公主雅兴。”

“本宫今晚也在这里住下了,你总不能赶本宫回去吧?”

“臣不敢。”

“还不快在前面引路。”

房子分上下两层,让福临感到意外的是,二楼有五间房,一间是张氏的,一间是长孙贝儿的,还有一间是为凌霜留的,凌霜从来没有来这里住过,另外两间其中一间被用作了书房,还有一间面积很大,分别用屏风隔开,变成绣房,琴房和健身房。

福临一一参观完毕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面一言不发,殷勤服侍的甄命苦,叹道:“甄护院真是好福气,这么多房轮流住一定很辛苦吧,难为鹅妹妹和贝儿妹妹情同姐妹,让你占尽便宜。”

甄命苦唯唯诺诺地笑着,一副不敢得罪她们任何一个的模样。

张氏和长孙贝儿掩嘴偷笑,说实话,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也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不足为外人道。

事实上,刚搬进来的几天里,甄命苦几乎每天都在长孙贝儿的房间里过夜,但几天下来,张氏便有了怨言,只因两个房间之间的隔音实在太差,结果每天她都听着隔壁翻云覆雨,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长孙贝儿得知后,为了不影响到张氏,她每天睡觉都紧紧关上门窗,不管甄命苦如何暗示,暗号加威胁,就是不给开门,将他拒之门外。

甄命苦无法,这两个月一直住在凌霜的房间,虽有娇妻美妾近在眼前,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

更别说那传说中的如神仙般的一龙二凤三P什么的美梦了,那只是一种传说。

福临却哪知道这些,参观了二楼的房间之后,在凌霜的房间里住下。

第二天一早,杨侗醒来,对昨天晚上的事一概不记得,回去时,甄命苦送他出了门口,门口已经有皇甫无逸带着三百禁卫军在等着,在他上车的时候,甄命苦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皇上还得多加小心王世充,我看他未必中了毒,这事看起来太容易,反而不太正常。”

第783章 何为忠义

杨侗冷哼一声:“甄将军已经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只管过好你的小曰子,朝堂之事,用不着你艹心。”

“我只是觉得事情有蹊跷,给皇上提个醒。”

“是不是朕做的所有事,在你眼中看来都很不可靠,很可笑?”

“我没有这个意思。”

“朕知道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朕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事事要你艹心,你看着吧,朕总有一天,会让你刮目相看!”

杨侗说完,转身上了马车,福临也从屋里出来,跟张氏依依不舍地告了别,上车离去。

坐在马车上,杨侗想起甄命苦临别时跟他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气愤,甄命苦似乎从来没有认可过他做的事,而他虽然别隔离,处处受人监视,却似乎对洛阳城中发生的事都了如指掌。

一个疑惑涌上他的心头。

回到宫中,思前想后,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想这么简单,他想要做一个英明神武的君王,就必须超越甄命苦这个他在年幼时曾崇拜并模仿过的人,消除他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影响,包括剔除与他有关的一切势力。

只有这样,他才会在心理上彻底摆脱甄命苦的影子,让自己脱胎换骨,他如今的这一切可以说是拜甄命苦所赐,但他却绝不愿成为甄命苦的影子跟班。

他召来了与甄命苦最没有可能有关联的段达,秘密让他查探跟甄命苦一切有关联的朝中官员,特别是参与了除掉王世充这件事的。

没过几天,段达的调查便有了结果,除掉王世充的计划中,其中制作酒壶机关至关重要的一环,是罗士信亲自到龙门镇跟那些铁匠铺的匠师们商议制作的,经过调查,发现那些匠师都是暗卫军的战士。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的变得很清楚了。

这些打铁铺的暗卫军一定是为甄命苦被撤职一事暗暗不平,所以在酒壶盖的机关里动了手脚,若不是如此,王世充这回早已死透了。

一怒之下,召来罗士信,一通质问,罗士信略有些犹豫和迟疑的回答,让他不可抑止地涌起一个念头,盯着罗士信问:“罗将军,你不会也曾经是暗卫军中的一员吧?”

罗士信沉默不语,只是神态无疑已经承认。

杨侗怒不可抑,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当年你与甄命苦在武科试场上生死相拼,莫非也只是装个样子!”

“臣不敢,臣与甄将军当时都是全力以赴。”

“住口!你们好大胆子,欺朕年幼,以为朕很好骗是吗?朕本以为罗将军你值得托付,委以重任,哪知跟那甄命苦是一路货色,目无君主,欺君罔上!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了你们!”

罗士信单膝跪下:“此事与甄将军绝无关系,皇上若要杀,只杀我一个就是。”

杨侗气得手直发抖,越发断定就是罗士信在与甄命苦暗通消息。

想到自己虽然撤了甄命苦的职务,身边却依然有他的眼线和曾经的部下潜伏,心中便忍不住一阵怒火。

他冷笑连连:“哼,看来朕真的是心太软了,屡屡被你们当成小孩子,让你们看了笑话,罗士信,你这个禁卫军统领也别当了,去守城门吧!”

罗士信与暗卫大将军互相勾结,欺君瞒上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不少大臣联名弹劾罗士信,皇泰主下旨将罗士信降职调往南宫门,连皇甫无逸也都无端受到了牵连,被连降两级,由卢楚和段达新任皇宫侍卫总管。

走马上任当天,正在当值的卢楚收到一封信笺,拆开一看,是他多年的好友皇甫无逸让人送来的,信中约他到城南的一家酒楼一叙。

他交代了一下手下,独自一人骑了马,出了宫门,径直赶往城南。

找到约定的酒楼,皇甫无逸亲自迎了出来,请他上楼,楼上的桌上已摆满酒菜,两人坐下闲话家常了一会,皇甫无逸频频敬酒,卢楚以正在当值为由婉拒。

“皇甫兄兄有话不妨直说。”

皇甫无逸放下酒杯,不再东拉西扯,沉默了片刻,叹一口气:“卢兄,几天过去了,王世充依旧没死,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病,不过我听说,这些曰子,各府卫军将军暗中出入郑王府,而且城外府卫军调动频繁,不少兵员明目张胆地违反律法,出入洛阳城,我由此猜测王世充并没有死,而且准备对皇泰主动手了。”

卢楚颇不以为然地一笑:“朝中百官亲眼目睹皇上赐酒与元文都和王世充,元文都没事,唯独王世充出事,就算王世充猜到是皇上下的毒,又能怎么样,他也怪不到皇上的头上,他若敢以此兴兵作乱,轻举妄动,就是谋逆犯上,是找死!”

皇甫无逸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皇泰主与王世充已势成水火,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洛阳这半年来发生的事,让我感触良多,甄将军被撤职,罗士信又受牵连,皇泰主年纪尚轻,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做一个英明神武的君王,却过于急躁,是非不辨,不停劝谏,身边又只有元文都,段达这样的草包。”

卢楚眉头一皱,默然不语。

皇甫无逸没有留意到卢楚的神色,继续说着:“依我看,洛阳不久将会与一场大变,到时这里将成为是非之地,不管谁胜谁负,都将面临胜利一方的血洗,皇泰主年纪轻轻,尚无历练,再加上命运多舛,生姓多疑,连暗卫大将军都难逃被贬为庶民的命运,一旦被他完全掌权,为他打拼的功臣未必能有好的结局……”

他顿了一顿,“更何况,面对王世充,皇泰主未必有胜算,王世充这人,曾经也算是名勇将,如今懈怠了多年,成了脑满肠肥的酒囊饭袋,本不足为虑,但他在洛阳却是经营多年,树大根深,想要撼动他,凭皇泰主现在的实力和才智,无非是痴人说梦,以王世充的为人,到时候凡是跟他作对的人,都难免被抄家灭族的命运。”

卢楚默默地端起酒杯,独自闷了一口酒,神情凝重。

皇甫无逸见他动容,为他再斟上一杯,“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乱邦不入,危邦不居,以卢兄的才能和志向,本应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哪能将自己的子弟亲族耗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内斗上面,更何况为的是一个不见光明的前途……”

卢楚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问:“皇甫兄的意思是?”

皇甫无逸四周看了一看,凑近前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次找兄弟你来,其实是想跟卢兄你共谋一条出路,带着家人离开洛阳,好过在置身在这即将变得凶险的火炉里,拼那一线渺茫的生机,我们这一生打拼,征战沙场,与人勾心斗角,不就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曰子,连家人的安危都无法保障,我们这拼死拼活又是为了什么呢?”

卢楚问:“兄弟想要投靠哪方?”

“长安李家,暗卫大将军一直在游说皇泰主向长安称臣,我想应该是有他的道理,我倒是愿意相信暗卫大将军的眼光。”

卢楚又闷了一口酒,眼睛盯着皇甫无逸:“在皇甫兄的心里,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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