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孤剑沧海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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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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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看透他心性为人,立命离山,后来风闻此人助纣为虐,只因无量大师绝意尘世,此人才得消遥法外,谨托老衲见得此人转告,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到时有人代为除他,老衲原以慈悲为念,世上无有不改之恶人,故而隐忍在心,此人是谁,檀樾当能知道,老衲也不繁渎,请檀樾三思斯言”。说罢,微笑不语。
  恶师爷沈上九面色大变。
  在座群雄一听,不言而知此人便是沈上九,法一上人语意忠厚,但其意显明异常。
  奇丑少年暗想:“假如无量大师是师祖兄弟辈份。那么沈上九也是自己长辈,奇怪,恩师对本门之事一字不提,本门武学既然如此渊博精深,为何武林内从未提及有天山派别字眼,莫非师祖无心创立,深恐卷入是非之中,反不如他闲云野鹤,悠然物外,贻然自乐!”
  这时恶师爷神色渐定,又现诡笑道:“大师虽语重心长发人猛省,借沈某不是大师所说之人,有负雅意。”
  法一大帅寿眉微轩,倏又平复,转面合十对穆行易微笑道:“穆檀樾,那本”无相金刚掌经“既是到手无用之物,但盼赐回,老衲等当立即还山。”
  高黎贡山大魔华宇突嘶嘶怪笑道:“法一,你说得真轻松,事前既宣称将我等邪魔外道一并驱除,永不得立足于武林道上,此刻又知难而退,事情由不得你这秃颅出乎尔反乎尔,除非划出道来,拼一个强存弱死,否则你们九大门派永无安宁之日。”
  法一上人朗声一笑,两目神光逼射,慈详中别有威严,道:“既然华檀樾如此说,老衲也再不能委曲求全了,如何划道方法,要请华檀樾说明之,佛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为顾念天下苍生,也只得舍身入地狱。”说罢又是一阵朗声大笑,当年的那股豪情又复涌现他清瘦的脸上。
  恶师爷沈上九接口哈哈大笑道:“两位何必说些以死相拼的话,彼此切磋武学有何不可,自古道邪正不可并立,水火不容同存,如果今日双方暂时隐忍,日后祸胎终将爆发,与其留在将来不和收拾,不如趁早解决……”
  一元居士胡刚接口笑道:“不论你说得怎么天花乱坠,还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姓沈的自认是那邪派人物吗?”
  沈上九面色一沉,道:“邪正二字并无显明的区别,只在各人心中为依归尔,现在无须斤斤计较这些,沈某有一个计较,如今丐门南北分裂,定下三月三日上已日在泰山丈人峰比武,以胜方执掌天下丐门,各位老师何不借此参与盛会,以定雄长,沈某亦可遍览天下英雄风采,岂不是好?”
  一元居士胡刚哈哈狂笑道:“好个免崽子,图将我辈一网打尽,天岂能如人愿,你这是痴心妄想,不过泰山之会,我老人家必去,你说来说去,无非是包藏祸心,目前问题是”无相金刚掌经“要如何解决?”
  恶师爷沈上九种色不变,依然诡笑道:“泰山之会,完全是华大侠心意,各位去否听便,这掌经现由华大侠暂行保管,倘法一大师急于取经,华大侠称明日将在玉泉山恭候大师禅驾。”
  法一上人闻言又说了声:“老衲应命。”转身走去,只见四僧七道飘然下楼。
  这时奇丑少年举杯长吟道:“岁月本长,而扰者自促,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其声漫长,悠扬有致,群雄听得耳内,有如暮鼓晨钟,猛然一惕。
  金月尊者方才在座时,只觉有三支巨锋,螫了身后“长强”,左右“殷门”三穴,不禁神魂皆颤,由不得自主跃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酸麻酥软滋味,令人难耐,待到回座后,犹自觉得通身均不自在的感觉,良久才恢复常态,自思道:“我生平无有此病,今日为何失常,莫非是宝昙死鬼点上我等‘大府’穴,日久于积,逼滞血气,才生此症。”心念至此,忽又转念道:“不对,自已暂时闭住”天门“重穴,除功力不能练到十二重楼地步外,其余别无损害,怎么会移至”长强“,左右”殷门“穴上,何况银月明月并无发生类似症状,不要是有人暗中弄鬼吧?”心中这一生疑问,不由暗中注意,见奇丑少年正坐在自己身后一张小桌旁,微微含笑,但仍然拿不准是否是他所为,自身丢脸之事还是不说为妙。
  此刻见奇丑少年竟吐出两句义理深奥禅机,音量虽不重,但刺入耳鼓隐隐作痛,显然此少年内功已臻绝乘,忙拉着恶师爷耳语了几句。
  沈上九一面听,一面两眼望着奇丑少年发出阴笑。
  艳丽少女瞧见沈上九这样形色,就知他即将奇五少年有不利的举动,她虽然对这少年并无好感,也没有什么厌恶,要有,也比厌恶沈上九的成份来得少些。
  一元居士胡刚注意其爱女神情,便知她又要淘气了,不禁捋须微笑。
  要知一元居士胡刚与屠龙居士蒋太虚,四十年前就已名动八荒,足迹未履中原一步,胡刚以“一元真无”与蒋太虚“屠龙五十八手”独步海外,人称“罗浮二逸”,一年之后“一元居士”胡刚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独自闯上昆仑三次,与昆仑四奇交手了三日三夜,表面上互无胜负,实际上几乎把昆仑山都翻了过来,经此一役,震动了整个中原,他与屠龙居士蒋太虚虽然住在一起,但两人均喜单独行动,互不相涉。
  两人功力绝顶,武林中人只有少数人可与相抗,三十年前屠龙居士蒋太虚常在江湖露面,一元居士胡刚却从此不再见及。久而久之,武林中传说他受了什么刺激,着破世情,隐遁深山不出。
  此种传说倒是实情,不过言之过早两己,因为“一元居士”胡刚其实正好娶妻,他本人爱上阳朔山水,就携眷迁居阳朔江畔百杏岭山,他这一迁,连谊同手足的屠龙居士蒋太虚均未预闻,是以江湖上有此传说。
  胡刚与其妻恩爱非常,双宿双飞,鹣鲽情欢,但以好景不常,胡妻一次小产后,患了崩血重症,百医无效,胡刚用尽方法,才保全生命,惟缠绵病榻,不能起床。
  胡刚伤心得很,只因他一脉相传,一心一念想生个一男一女,来延续胡门,这一小产,不禁万念俱灰。
  自此往后,夫妻相对唏嘘长叹,后来胡刚得一友人提供一个药方,不过有十数味生药须至深山大泽寻觅,他决心配完全,找来一个女仆服侍其妻,自己则下山仆仆于三山五岳,七年之后才予配齐。
  胡妻自服药后,身体日趋健朗,行动自如,两年过去,胡妻又是珠胎暗结,胡刚这一喜非同寻常。
  十月怀胎期满,呱呱落地,竟产下了一女,胡刚一半欣喜,一半失望,因为衷心希望其妻为他生下一男,以延嗣续,不料天不从人愿,此成无可奈何之事。
  继转念到有此一女,聊胜于无,其妻产后不足两年,终以真元大亏,撤手尘环。
  因此,胡刚遂决意绝足江湖,抚养其女。
  其女日趋长成,出落得娇艳如花,聪明绝顶,取名谷兰暗同“空谷幽兰”之意,一元居士胡刚一身绝学尽都传授了其女,近年胡谷兰姑娘益发长得国色天香了,胡刚耽心爱女的婚事,遂携谷兰姑娘下山。
  一日,胡刚父女两人正落足杭州,在六楼天竺间遇上了衡山派雁回老人,纵论目下武林大事,以及少林遗失“无相金刚掌经”,雁回老人说月内即将赴京,邀胡刚父女两人同往一游。
  一元居士胡刚志在觅婿借此游历也好。逐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同着雁回老人北上,今日在这清风楼上,仅得雁回老人知其是一元居士,群雄即无人认得,对他亦不置意,而同瞩目在胡谷兰身上。
  姑娘自幼在山野长大刁玩成性,坐在席上肆无岂惮,旁若无人,一意与雁回老人说笑。
  这多的高人奇士,不是糟老头子,就是僧道,余下年轻的,都是些庸俗之辈,胡谷兰姑娘不禁大失所望。
  奇丑少年在她心目中,略不沾点爱意,但有着惋惜同情之心,她心想:“这少年怎么生得如此丑陋,姑娘就不信世上竟有这么难看的人。”她不禁频频偷视。
  人总有这么一个天性,好看的事物,定要多瞧两眼,反之,一生好奇之念,也禁不住频
  这一来,究竟被她看出一点蹊跷,光线虽是昏茫,也为她瞧出奇丑少年头以下的肤色,与面部显然不同,尤其是一双手莹白如玉,不觉心中起疑,但猜不出是何原因。
  此刻她一见恶师爷沈上九神色,有对奇丑少年不利的企图,一闪身,即掠在奇丑少年身前。
  恶师爷沈上九见姑娘身手之快,不同凡俗,面色一怔,倏又诡笑道。“姑娘,这少年是令友吗?”
  姑娘红晕两颊,摇头表示不是。
  沈上九面容一沉,道:“即非令友,姑娘请让开,容沈某查问这人来历,”
  姑娘格格娇笑道:“凭什么要查问人家来历嘛。”
  沈上九被姑娘一句话问住,几乎答不上话来,但他素称老练,不想为此招来一个无穷隐患,他知一元居上重履武林,必有一番作为,遂把一腔愤恨强行忍住,微笑道:“这句话就难说了,不过沈某受人之托,不得不如此,姑娘此举,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胡姑娘一板粉脸,说出一句娇憨无比的话语,道:“你认定姑娘多管闲事,那么这个闲事姑娘管定了。”
  高黎贡山四老看了一皱眉头,大魔华宇道:“沈老弟,算了吧,与这个小妮子争论什么,我们要走了,回去商量大事要紧。”说罢站起身离坐,秦中双怪等也纷纷立起。
  沈上九乘机收蓬,笑道:“姑娘无愧是一元居士胡老师的掌珠,这份胆量便逾于常人。”说着略一拱手道:“姑娘,容再相见。”随着秦中双怪身后走去。
  金月尊者临行之时,狠狠投了奇丑少年一眼,道:“小子,洒家明日在玉泉山顶等你”说完也大踏步走去。
  武林群雄先见胡谷兰与沈上九发生冲突,以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本要启步离去,齐都驻足而视,此时云雾已消失,亦即离去。
  这时沙河堡主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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