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孤剑沧海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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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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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太妙道人为着方才三魔联臂出掌,震散了他那护身玄门真气,差点伤在他们手上,胸中蕴怨,积怒,此刻已是按奈不下,心说:“这样耗着,夜长梦多,抢着先机是为制胜要诀”,袍袖一拂亮掌打去。
  他那里快,北冥三魔更快,这样快法却是无形的,因为山顶的气温酷寒奇冻,在北冥三魔凝立不动时,只觉气温又复骤降。
  太玄张口欲出声及太妙拂袖追袭之际,但觉砭骨冻髓奇寒袭体逼束全身,心说:“不妙!”飞快跌坐下地,以本身纯阳真气对抗。
  这时,太妙、太静两位道长,亦已发觉北冥三魔发动玄阴奇寒,他们也随着太玄一样,席地跌坐。
  砭骨奇寒刹时弥漫峰顶,谢云岳发见有异,立时招呼桑禄及二女退出金顶,自己则发出菩提禅掌逼开奇寒,随着他们三人退下峰顶。
  谢云岳瞥见二人及桑禄寒战不止,面色苍白无血,眼神暗淡,忙由怀中取出来三粒长春丹命他们服下。
  片刻之后,三入睑色转红,桑禄道:“好冷,恐怕武当三老难逃此厄!”
  忽见逍遥客由峰顶电泻飞落,在他们四人身前不足丈外立住。
  谢云岳心说:“我就是要寻你,你送上门来更好。”
  只见逍遥客渺着一目睨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四位可是替武当助拳来的么?”
  谢云岳徐徐答道:“我等来武当为夺一人,武当与我等并无渊源,何必多事,尊驾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逍遥客面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山野之人,久不记忆姓名,人称逍遥客就是。”
  谢云岳故作惊讶道:“原来尊驾就是逍遥客,在下偶听武林朋友盛道尊驾风采,不意今日幸会,尊写外隐何处,日后在下必来拜望讨教。”
  逍遥客满腹不快,他只道说出了逍遥客之各,对方必然改颜相敬,哪知对方竟略不动容,哼了一声道:“我这住处在贺兰之北,万山丛中,千古积雪,长年不化,名叫雪荀峰这不过是我取名,该处绝少人烟,并无人知,你能找得到么?”
  谢云岳朗声大笑道:“哪能找不到,在下所寻的人,就是尊……”
  言还未了,峰顶忽起了一声鸣雷似的大震,气流激荡,冰雪崩泻如涛,身形撼摇不止,风云变色。
  逍遥客闻声便自一鹤冲天而起,掠上峰顶,谢云岳之言一点均未听入耳内。
  这时四外均为崩雪所溅之雪尘弥漫,一片灰白,轰隆隆震耳欲聋。
  索命八掌桑禄道:“少侠,不论怎样我们总该助武当三老一臂之力。”
  谢云岳微叹一声道:“在下近来只觉心灰意冷,决再不伸手招惹江湖恩怨是非,如今逍遥客居住已得,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少管为是。”
  江瑶红娇嗅道:“云哥,你一片星形黄玉尚未交还,怨隙已结,解铃还得系铃人,你怎么虎头蛇尾起来嘛?”
  桑禄接着苦笑道:“本来贫道也是劝小侠大可不必伸手,如今形势不同,少侠你吗……”,手里四外一指,又道:“山谷之间浓烟尚自缓缓而升,看来武当观均遭火焚,门下亦被屠戮,少侠此时撤手不管,恐怕武当误会少侠勾结北冥三魔无故寻仇,日后难以消释咧!”
  谢云岳不禁一怔,忙道:“不是观主一言提醒,在下差点铸成大错,如此我们上峰吧!”
  四人疾展身形,上得峰顶一瞧,只见武当三老倚着古松之下,频频调息。
  金殿已呈倾斜,北冥三魔与逍遥客形影沓然,不知何故离去。
  太妙道长见得四人飞上峰顶,不由大喝道:“你们想要趁火打劫么?有贫道在此,只怕你们未能称心如意。”说时,电飞而出,大袖一拂,一片凌厉气劲卷而出。
  桑禄双掌一分,迎撞还击,气劲相撞,两人均退后了半步。
  太妙道长须发飞扬,神情激动,拂袖又正待出手,谢云岳冷冷地说道:“道长,你还想死得不够快么?”
  此言不出,太玄太静自是一凛,太妙开言一怔,硬撤即将出去的玄门真气,哼声中退得了半步,怒道:“少施主你未免太狂妄了,贫道……”
  谢云岳立时阻住他的话头,微笑道:“道长不要误会在下等来此有意寻衅,在下是说三位道长适才与北冥三魔拼搏,虽然本胜击退对方,但道长等亦被三魔“雪冰真气”侵入体内,现寒毒已走入阳明胆经,三位道长功力深厚,此时未有感觉,但十二时辰后寒毒侵入“膏育”,虽大罗金仙亦无法施救。”说此略略一顿,望了太妙道长一眼,含有怜悯之色道:“尤其这位道长方才一逞怒气,寒毒已散窜于肝胃二经,在下料断至多六个时辰后,必将血凝体冻,寒毒攻心而死。
  如三位道长以在下之言为虚,则请三位道长以反周天行功,阴阳二气逆运便知如何?”
  武当三老面目微变,如言暗中运气反周天行功,果然谢云岳所言不虚,只觉千百缕寒气风窜,如陈蝇闯窗,心神猛震,直打寒战。
  谢云岳微笑道:“如何?”
  太玄大惊道:“少施主真是神目如电,贫道等年已耄耋,身死不足惜,北冥三魔虽为“纯阳罡气”震散它那“寒冰真气”,但并未受伤,恐短时又再度犯山,只怕武当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少施主英华内敛,必是隐世高人门下,请稍留相助,以全武林道义。”
  谢云岳心中甚感为难,如非万不得已,他已不想涉身武林恩怨之中,忽然灵机一动,笑道:“在下功力浅薄,难以相助,三位道长确为“寒冰真气”所乘,只要三位掌心互抵至“脊心穴”上,真气循环导引,以三阳真火练化寒毒,一个时辰后当可全愈。”
  武当三老大为惊异,他们知道谢云岳这番话简而意深,暗含“先天默化”之机,太玄道长正待出言赞佩,却见谢云岳取出一块星形黄玉道:“在下等方才登山,与黄星羽士小有误会。”继将前情详细地说出,笑道:“带剑登山,触犯贵派禁例,在下实有不是,今向三位道长致歉,烦将这块黄玉转交黄星羽士为感。”说时将星形黄玉逸至太玄道长手上。
  大玄道长轩眉欲语,谢云岳摇手示止,微笑道:“现贵派道观已毁八九,贵派弟子在浴血苦战中,来敌不仅是北冥三魔门下,还有邛崃一派,在下愧未能相助,目下务请三位道长行动自疗寒毒,日后北冥三度来袭时,用三元交击法,天地人循环使用,不让他们有缓手之机,方可制胜,言尽在此,后会有期。”回面说声“走”,话出口,四人同时飞身而起,望峰腰朝元宫电泻而去。
  武当三老不胜惊讶称异。
  谢云岳等四人飞奔下山,沿途也暗中出手相助武当门下,但亦是适可而止。
  罗湘梅江瑶红两女见谢云岳神色不属,似有重忧,一言不发,不由芳心大为惊恼,暗中支使索命八掌桑禄相助。
  桑禄深感棘手,便推说晚间再为计议。
  暮霭低垂,谢云岳等四人一行踏入老河口,落在长兴客栈中。
  一盏昏灯,一张木榻,谢云岳独处一室,仰躺榻上,两眼仰视发怔。
  近来他胸中只是郁闷不乐,感触万端,静心不得,自动思念,往事即索惑于怀,种种切切却未能让他顺心快意。
  陡然,门外起了剥啄声,谢云岳问道:“谁?”
  “是我。”江瑶红在门外回道:“云哥,能不能进来?”
  谢云岳翻身坐起,口中应道:“有什么不可以,门并没有上闩。”
  房门呀地开启,走进了江瑶红及罗湘梅,独缺索命八掌桑禄。
  两女都是柳眉重叠,目含幽怨,谢云岳不禁泛上一丝歉意,他知道两女为何如此。
  江罗二女坐在榻前一条小板凳上,江瑶红幽幽说道:“云哥,称为何数日来拒人神色之外,究竟有何苦衷,能为小妹一说么?”话了,不由自主地流下两行清泪,旁坐的罗湘梅也眼圈潮红。
  谢云岳已听出言外之急,不料江瑶红竟会开门见山,顿时茫然不知所措,半响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两位姑娘心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过我年来遭遇,深感自误误人……”
  江瑶红柳眉紧蹩道:“云哥,误不了你,如说是误了我们,那是我们自愿,哼!你如想推脱我们,除非你削发出家,不然,一个绳儿拴了两双蚱蜢,谁也离不了谁!”
  谢云岳不由地一怔,继而念道:“自己何必斤斤执拗,还是顺乎自然的好,徒然自苦,那才划不来咧。”于是微微一笑道:“红妹既然如此说话,那么我艳福不浅,只怕无福消受。”
  两女陡地红晕双颊,白了他一眼。
  谢云岳强提起精神谈天说地,极尽插挥打趣为能,引得二女娇笑不止。
  夜漏更深,谈笑之际,谢云岳忽见门外人影疾闪了闪,蓦然走进一人。
  谢云岳瞧见此人走近,眉头一展,大喜唤道:“雷二哥,小弟找得你好苦:”继而发觉不见傅六官傅婉两人,惊问道:“他们人呢?”
  雷啸天见江瑶红罗湘梅两女便笑道:“两位姑娘好。”才转向对谢云岳正色道:“雷老二随傅大侠婉姑娘由长白山赶往武当,将至峡口镇上,只怪雷老二等一时糊涂,贪饮了几杯酒,致为宵小所乘,婉姑娘所持的太阿剑被窃,我等三人连日查访下落,音信沓然,傅大侠与婉姑娘在焦急疲累之下,又染风寒,致病倒客店,经医调治,日久不愈,雷老二心急之下,只得独闯武当,正值武当惨遭浩劫,道观成墟,死伤累累,雷老二闯上南天门上,忽见四条身形在对面太子岩下隐现于松杉之间,雷老二眼尖,认出是你,一路追踪,方才始赶达老河口镇上。”
  言至此,索面八掌桑禄一脚已跨入门内,拱手笑道:“雷老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贫道也随谢少侠来此了,恐怕雷老师你没料到吧?”
  乾坤手雷啸天忙与握手寒喧,谢云岳剑眉一皱道:“如今傅大侠两人落在何处?”
  “不远,离此不到一小时脚程,毂城县城中。”
  谢云岳忙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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