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七海飞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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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七海飞龙记-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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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的那张藏宝图,完完全全是陪着你去替老贺报仇的!”

  宫笠道笑:“我明白,但何妨也顺带着替这件事尽点心意!能弄上手,自是最好,否则,也无伤大雅,廖兄,我不会多心的,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番真意!”

  廖冲眯着眼睛道:“你这样讲,我听着倒还熨贴,既是你晓得老汉我的一番忠义之忱,嗯,顺带着前去算计那张藏宝图也就无可厚非了。”

  忽然神色一肃,宫笠又向黄恕言异常凝重的道:“另外,有两件事还要向黄庄主产明,并且希望得到俯允——”

  黄恕言忙道:“言重了,言重了,宫大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只要我力之气及,无不从命,尚请宫大侠不要客气,径行交待……”宫笠缓缓的道:“第一,贵财与祝小梅姑娘的婚事,请黄庄主准于他们在‘金牛头府’这段纠葛过去之后正式成亲,结为夫妇。”连连点头,黄恕言笑逐颜开的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不必宫大侠费心,我也早就想到这一层上了!”

  鲍贵财喜不自胜,赶紧站了起来,先向宫笠行礼:“多多谢二二叔撮合,多多谢二二叔撮合。”

  接着,他又向黄恕言施礼:“黄黄庄主,俺俺也向你叩叩谢成成全之恩。”

  黄恕言笑呵呵的道:“哪里话来,你们小两口郎才女貌,珠联壁合,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更况且你们早已情投意合,彼此心属,我还有反对的理由么?”

  说到“郎才女貌”、”珠联壁合“,鲍贵财不禁有些面红耳赤了,但是,祝小梅却一点难堪的模样也没有,她含羞带怯的深垂着头,全是一副待嫁女儿的娇媚之状。这就行了,至少,在祝小梅本身而言,业已破除那种只顾外表不顾内涵的错误观念了,女孩子都不嫌弃,别人就更没有讪笑的权利啦。

  宫笠又平静的道:“第二,我请求能自‘飞云岛’回来之后,如果我回得来的话,与黄媚黄姑娘结并蒂之盟!”

  一言出口,除两位小姐之外,可谓举座皆惊——包括凌濮在内——黄恕言在大大的一阵震动后,竟有些张口结舌的道:“你你……呢……宫大侠,你你是说……

  说要娶小女?”

  宫笠坚定的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黄恕言面颊的肌肉抽动着,又像哭,又像笑表情极其古怪的道:“你……你真的……真的要娶她了,不是,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

  宫笠正色道:“婚姻之事,岂可玩笑?我这就是正式向黄庄主求亲!”

  黄恕言心里的感觉是强烈的,激动的——无比的快乐,无比的兴奋,无比的骄傲,无比的安慰,原本,把女儿双手奉献,人家犹且拒之千里,现在,对方居然亲口要求他允许这门婚事,要求娶他女儿的人,不是别个,是鼎鼎大名的宫毒,声威煌赫的“生死执魂”,是那样强,那样傲,又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是他要攀都攀不及的一个人,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

  他得意极了,和宫笠比,他任什么地方都差了一大截,哪方面都比不上,现在,至少他也胜了一着——他的女儿征服了宫笠,以后,在辈份上也自然超越一级,做官笠的岳父,这该是多惬意的一件事,和谁提起来,也都面上生光,有了这么一位东康快婿,还怕老来无靠?

  想着想着,黄恕言不禁哈哈大笑,只差一点便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

  大家都在注视着黄恕言的反应,尤其黄媚,更是满脸焦灼急迫之色,甚至紧张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了……

  宫笠从从容容的道:“黄庄主,你还没有答复我。”

  如梦初醒的黄恕言,急忙踏前一步,乐不可支的道:“我同意,我允许,我答应,我完全赞成,宫大侠,你怎的直到今天方才提出来?你早就该向我提了呀,在好久以前我就盼望撮合你与小女的婚事,你想,唯恐你不要她,如今你自愿相娶,我高兴还来不及,岂有推拒之理?”

  宫笠沉静的道:“承蒙黄庄主允婚,感激莫名,他日若有幸能与令媛结成连理,当再重易辈数,补行大礼!”

  黄恕言兴奋的道:“不客气,不客气,宫大侠,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上了边,人家怎的连他娘吹灰之力都不用,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就送上门啦,想一想,实叫人丧气!”黄恕言笑道:“这是缘份,廖前辈,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只要对了缘,拿棒子打也打不开,呵呵呵……”

  坐回椅上,廖冲揪着官笠道:“老弟,你是行,除了你那身功夫行,你那颗脑袋灵光。连他娘娶老婆的本事都高人一筹,不声不响便大功告成,我是甘拜下风了!”

  宫笠倒有些窘迫的道:“正如黄庄所言,这只是个缘份罢了!”

  廖冲忽然哧哧笑了:“老弟,你这‘黄庄主’叫不多时了,马上就该改口喊丈人了!”

  黄恕言心中欢喜,表面上却谦虚的道:“不敢当,不敢当,将来看看再说……”

  廖冲正想说什么,又呆了呆,他有些迟疑,又有些懊恼的道:“对了,你若叫丈人,我他娘又叫什么?这岂不是难论啦?”

  黄恕言忙道:“廖前辈,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各人称呼各人的,呵呵,各般各论,各般各论…”

  打量着黄恕言,廖冲摇头道:“老黄,说真的,我若叫你一声叔,只怕你坐不住吧?”

  黄怨言赶紧道:“折煞我了,前辈,我又怎敢如此妄自尊大?”

  叹了口气,廖冲道:“你说得不错,还是各人称呼各人的吧,否则,我自己这把年纪摆在这里,想想也确不合宜,姓宫的,你净会出些难题!”

  宫笠笑道:“桥归桥,路归路,廖兄,无须客气。”

  廖冲道:“那么,我就得罪啦。”

  走向前来,鲍贵财向宫笠咧开大嘴:“恭恭喜二二叔,贺贺喜二二叔……”

  接着,他又转向黄媚:“恭,恭喜二二婶,贺,贺喜二二婶。”

  宫笠连连称谢,这一次,黄媚却羞红了脸,头都不敢抬了。

  廖冲感喟的道:“唉,我说徒弟,你便是要矮上一头吧,也不必这么个急法啊……”

  鲍贵财直愣愣的道:“这这是礼礼数嘛,师师父教的……师师父,你你老怎的不不向二二叔,二二婶道道喜呐?”

  廖冲啼笑皆非的道:“还用你来教我?我当然要向他们贺喜,只是一时心中感慨,觉得娶老婆的难易大也不公,看你那么个拼死拼活法,你二叔又这等的潇洒轻松法,实在令人大伤感情,娘的,宫笠也该受点折磨才合我心意…”

  宫笠莞尔道:“你是有着天生的虐待狂。”

  黄恕言笑吟吟的道:“不论如何,总是有情人都成眷属,皆大欢喜了,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晚上倒要排开酒筵,大事庆祝一番,也算为各位饯行吧…”

  提到吃,廖冲乐了,他笑道:“好极了,别忘把老酒备足,今晚上我可要痛快喝上一顿!”

  黄恕言笑道:“放心,总会使前辈喝个够。”

  宫笠低沉的道:“吃过晚饭之后,我就去把那干俘虏的问题解决,黄庄主,我们预定在明日清晨启程,我们走后,你们也要尽早迁移才是。”

  黄恕言颔首道:“错不了,你们一走,我们就开始行动。”

  于是,宫笠站立起来,道:“黄庄主歇着去吧,我们还得空出点时间来收拾行装。”

  黄恕言道:“也好,要添什么尽管吩咐,我会马上叫他们办齐。”

  轻柔的,黄媚来在宫笠身边:“我帮你去收抬东西。”

  祝小梅也向鲍贵财脉脉含情的道:“贵财,我也到你那儿帮你收拾……”

  鲍贵财晕陶陶,轻飘飘的道:“中,中,其其实俺也没没啥好收收拾的,俺俺师师父一个人打打点,就足足够了……”

  说着,居然牵上祝小梅的柔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出厅外,那模样,真叫亲热。

  宫笠向黄恕言点点头,又朝廖冲道:“我们先走一步了,廖兄。”

  望着宫笠同黄媚比肩离去,廖冲一屁股又坐下,喃喃的道:“这倒好,都成为一家子了……只是那小鳌羔子混帐,有了老婆忘了恩师,娘的,还叫我去收拾行装呢,简直胡闹加上晕头……”

  凌濮也无精打采的道:“廖师父,你因是被撤到一边我呢?还不一样!”

  廖冲摇头道:“早知男女之情有这么个邪法,我他娘年轻的辰光却都是干什么去了?”

  一旁黄恕言要笑,又忍停住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好古怪,他在想——可不是?

  武功高,名气大,却也并不是顶快乐的呢……

  晚宴之后,夜已深沉。

  星月黯淡,凉风习习,凉意泌肌。

  这是个离别的夜晚,便花好月圆,也会觉得那份凄情,何况又是这么一个阴沉沉,寂幽幽的夜。

  宫笠与黄媚缓缓在园中倘佯着,只有他们两人,凌濮早已受命前往石牢等候着了。

  夜很静,两人各怀心事,慢慢的走着,都没有开口。

  方才的酒筵上,宫笠喝了不少酒,原本有些儿晕沉的脑袋,经夜风一吹,反倒清醒了许多。

  忽然,黄媚停下脚步站住了。\宫笠跟着站住,轻轻的问:“怎么不走啦?”

  黄媚笑得有些抑郁:“我园子并不大,很快就会走到尽头,那时,你会叫我回去,而明天,你说要走了,我希望能多伴你一会……”

  宫笠低沉的道:“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凝视着官笠,黄媚苦涩的道:“宫大侠,我们都很傻,浪费了太多的时光,如果我早一天向你表示,或是你早一点向我剖白,我们不是很久以前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了。”

  宫笠柔声道:“那时,只怕你对我还没有生出这样的感情呢!”

  叹了口气,黄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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