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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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妖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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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我了?穿好衣衫好逃命?”左佐君铁青的脸充满肃杀,沉声道:“左佐君的女人想搞别的男人,你十条命都不够!”
  媚人更惊,嘴上却恨声道:“你狠!你只敢对我狠!你敢不敢对柳槐素狠?柳槐素那个娼妇,你把她看成高高在上的女神,有种,你去对她狠!你敢不敢对她狠?”
  左佐君愕了一下,绷紧的脸肌松驰下来,他哈哈又笑,轻柔道:“想不到姑奶奶也会吃醋!”
  “你把我管得死紧,你有没有管自己?有没有管管自己不要乱来?”她气怒攻心,狠狠朝他肩上捶下,连珠炮也似骂道:“明镜密室,你二人做了什么好事?赤条条两个人,那柳槐素眼瞧着镜子,淫荡放浪,活像剥尽皮毛的狐狸精,你二人继续修炼好了,我看你们修炼成千年男女淫仙,不要脸!”
  左佐君嘴角微张,错愕看她,旋即,他眉开眼笑,喉底发出连串哈哈大笑,笑够了,他说:“够辣!够呛!有意思!有意思!”
  哈哈声中,他一把抱住热辣辣的妙人儿,隔着衣服探索她的身躯,媚人暗松一口气,表面却悻悻摔开他手,骂:“去找柳槐素好了!那女狐狸高高在上,做一辈子帮主夫人!”
  左佐君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字字清晰道:“你,才是帮主夫人!”
  媚人撇撇嘴:“丫鬟出身,不敢做梦!”
  左佐君凝目瞧她,似笑非笑说:“丫鬟配少爷,有例可循,只是,鲁丽珠挡你面前,你出得了头么?”
  媚人一愕,左佐君斜睨她,沉沉道:“想做帮主夫人,跟住我,三年两载,摇身一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才不信!柳槐素饶得了你吗?”
  “不是她饶不饶得了我,要看我肯不肯饶了她!”
  媚人大愕。
  “有朝一日,柳槐素成了左佐君夫人,江湖上不好听,台面上不好听。”他抚摸媚人光滑的脸蛋,轻轻说:“这样的女人,游戏一番有点小意思,要拿来撑我场面,残花败柳,有何光采?”
  媚人怔忡着,惊疑看他,左佐君眼睛眯成一条缝,身躯朝她压下去,二人脸贴脸,肩靠肩、胸部挨紧,四腿黏牢,很快展开合而为一的剧烈运动……
  媚人听着他咚咚心跳,感受澎湃热气一波波进击,这个精壮的男人,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媚人喘着,呻吟着,左佐君一个侧身,扳转她身躯,媚人刚舒了一口气,左佐君突欢叫一声,头脸垂靠她肩上……
  媚人缓缓阖上眼皮,朦胧睡去,恍惚间听得轻细的悉卒声,睁开眼,看左佐君靠在床上,手中捏一把晶亮匕首,正缓缓用袖口擦拭着。媚人瞠目看他,左佐君用手摩擦刀口,说:“人是我的,就不要三心两意。”他拍拍她脸蛋:“你不听话,这里!”用手比划一下,复指她左胸:“再不听话,这里。”手势在她胸前划一下,最后指她小腹:“敢怀别人的孩子,这里!”匕首举起,刀刃朝她一指。
  他言语细语,手势轻巧,亦无凌厉眼色,媚人却止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迟疑一下,她幽幽道:“你这个人,太可怕。”媚人指指他心:“有威无恩,不可怕吗?”“有威无恩,怎么样?”媚人盯住他眉眼,小心翼翼道:“亲如夫妻,也会离你而去。”
  左佐君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对你恩威并济!”他睨着她,欺身前,在她额上、颊上、鼻尖轻轻一吻。
  这一刻的左佐君,文质彬彬,俨然有情有义的谦和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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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护宝
 
  大清早,薄云天和铁骑二人,赴老帮主薄名利榻前辞行。薄云天执着薄名利手,说:“此次赴京,来去约一月可返,请爹多保重。”
  薄名利点点头,颤声道:“路上小心了!”又执着铁骑手,说:“辛苦铁公子,我与江供奉多年未见,心中十分悬念。”忽然抖抖索索从枕下抓出一封信来,此举不但薄云天、铁骑二人惊奇,连柳槐素也瞪圆眼睛,满面困惑。
  薄名利说:“前日夜不能寐,摸索着起床,写了一封信,劳烦铁公子带与江供奉。”
  “是。”铁骑接过信,往胸襟一插,说:“到了盛京,必将老帮主书信转达。”
  媚人一阵风也似,无声无息飘然而人,说:“车马已备妥,左总管与总寨弟兄,已等候多时。”
  马帮总寨大厅,左佐君率五堂堂主和一干属下,静静等候,薄云天与铁骑进了大厅,但见黑鸦鸦人头,薄云天眼色一梭,说:“走吧!”
  马帮兄弟齐声道:“恭送代帮主!祝代帮主一路顺风!”
  薄云天点点头,朝外行,左佐君与五堂堂主前护后拥送至寨门。
  薄云天道:“帮内诸事繁忙,左总管请留步。”
  左佐君微笑着,说:“代帮主第一次护镖,属下不敢掉以轻心,特地陪代帮主走一趟西南王府,还要亲眼目送代帮主启程。”
  抵西南王府,王府大总管亲自领薄云天、左佐君赴书房晋见。
  西南王是朝廷蕃镇,此地是他辖区,自不免有一番参见礼节,薄云天二人跪于地面磕了头,薄云天道:“草民马帮薄云天晋见亲王。”
  左佐君也朗声道:“草民马帮左佐君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西南王道:“不必多礼,起来吧。”转身令随扈:“宝石顶取来。”随扈扶来一个黄绫匣子,西南王说:“给他二人看看。”
  匣子打开,二人一阵晕眩,白金的头冠,上面缀满一颗颗宝石,果然光采夺目。西南王道:“此刻白昼,室内光亮,若在夜间,更见光采。”他轻喝:“拉上帘子。”
  侍从们刷的拉下帘子,室内黑漆一片,宝石光芒更见明灿,照得一室光辉。薄云天怔怔盯住宝石顶,暗暗忧心,宝物难守,路上只怕不得太平了。
  西南王问:“谁是马帮帮主?”
  “草民薄云天。”
  “这趟镖不是等闲,谁来护镖?”
  “草民薄云天护镖。”
  “好。”西南王凝重点头:“一路须格外小心,上路吧。”
  薄云天捧着匣子,静静退出,退至大厅,这才发觉,背脊已汗湿。匣子虽轻,却似千斤重。
  左佐君用一条褐色方巾,包起黄绫宝匣,慎重其事系于薄云天背后,王府总管直送至门口,叮嘱道:“薄帮主千万小心,若有闪失,连咱们西南王也担待不起。”
  路上,马蹄急急,马蹄过处,尘沙弥漫半边天。一路上行人稀少,行进无阻无拦。行至一处,忽见眼前烟尘飞扬,有两骑奔窜而来。
  以为只是路上偶遇,料不到地方直冲上来,硬生生拦众人去路。仅有两人双骑,也真够大胆,敢拦他们大队人马。
  马帮兄弟喝:“做什么?滚鞍下马!”
  马上人张望一下,并不下马,大声说:“我找铁骑,铁骑大哥!”
  众人凝神一看,不禁气闷,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小儿郎。看长相,颇为俊秀,瞧他神气,却又野性未脱,十分刁蛮。
  “铁大哥哪里去?”
  铁骑一看,这个长相俊秀、野性未去的年轻人,不是小诸葛张淘淘还有谁?他身旁那人,可不正是洪大强。
  铁骑迎向前,讶异不已问:“找我做什么?”
  张淘淘一见他,如逢救星,叫道:“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做什么?”
  “发现张老爹、玉儿行踪了!”
  铁骑惊奇:“什么?”
  “这会儿他们又有难了!要救他们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在哪里?”
  “他二人被绑在轿子里,再不快走轿子就不见了!”
  铁骑迟疑一下,急对薄云天道:“云天兄听到了,请云天兄继续前行,等我办完事,快马加鞭,再与云天兄会合!”
  薄云天不乐道:“此时此刻铁兄弃我不顾么?”
  “左总管计划周密,云天兄重重护卫,想必安全无虞。”朝薄云天一揖,朗声道:“向云天兄请罪。”
  张淘淘掉转马头,叫:“快跟我走!”
  铁骑正待拍马上路,薄云天突喝:“等等。”
  铁骑讶然回头,薄云天凝脸问:“铁兄莫非对我有什么不满?”
  铁骑一愣:“并无不满。”
  “既无不满,请铁兄看恩师情面,早早归队。”
  铁骑点点头,拍马而去。
  铁骑脱队,消息很快传回马帮,左佐君不免疑惑:“他二人有嫌隙么?”心念及此,暗暗欢喜,想了一下,似乎想通,是了,他左佐君虽是下属,薄云天却对他敬如尊长,此次送宝石顶进京,他运筹帷幄,薄云天无不言听计从,想是因此引得铁骑不快。消息灵通如左佐君,自然明白铁骑颇有微词。如今行程方开始,即生嫌隙,可不正是妙事一椿?但瞬即,他脸色一凝,深深看媚人,沉沉道:“这什么张老爹玉儿,在你手中脱走,如今又出现?”
  媚人脸上一僵,说:“事实真相如何,尚不知道,自有人追踪他二人!”
  “这二人在世,活生生两个大证人,不除何以高枕无忧?”
  “是,媚人设法除去。”
  左佐君眼色一寒,斩钉截铁道:“不是设法除去,是务必除去。”
  媚人腼腆应声:“是。”
  “他二人的至亲也饶之不得,以免节外生枝。”
  “张玉儿的亲爹已死,另外张老爹的房舍被火焚毁,张老爹女儿活活烧死。”
  “死了固然好,只是须查证才是,兄弟们若敷衍了事,阳奉阴违,只怕将来无宁日。”
  媚人心中微有不快,表面强笑道:“岂敢欺瞒总管,为了对付那个小女娃,我方也赔了八条人命。”
  一旁的柳槐素惊奇道:“一个小女娃如此难缠?”
  媚人点点头,说:“这女娃智慧奇高,当地人称她小诸葛,据说她屋舍有种奇怪机关,地上画着八卦图,机关打开,有几根木头冲出来,把人打得鼻青眼肿,我方弟兄冲进,被打得狼狈不堪,后来外围的干脆扔出霹雳弹,一了百了。”
  柳槐素惊愕瞧她,问:“这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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