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滑头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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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滑头傻小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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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振东和“毒娘子”同声谦逊了几句,即引郭晓涵走进大厅。 
  而那七八名侍女,早日吓得躲进大厅里去,二十几名壮汉俱都密集站立,有意的将“朱砂掌”屠奢,和灰衣老太婆的尸体挡住。 
  大厅仍灯火辉煌,一桌丰盛的酒筵,为了等候“毒娘子”,尚未开席。 
  “毒娘子”坚持请郭晓涵上座,熊振东由于心情欠佳,一直没有吭声儿。 
  侍女们立即移来一架大屏风,置在席前,院中情形立被逮住。 
  “毒娘子”又派人请来六个面貌不一,衣着各不同的壮汉来做陪,一经介绍,始知俱是香主。 
  酒过三巡,郭晓涵已迫不及待的说: 
  “现在就请老寨主将那夜杀死先父的真正凶手告诉在下,以便早日手刃亲仇,以慰先父在天之灵。” 
  他虽然强抑悲忿,但星目中已涌上一泡泪水。 
  “独腿天王”熊振东目光呆滞,满腹心事的黯然一叹说:“老朽虽然也是参与追踪令尊的五独之一,但令尊究竟死在何人之手,老朽也不能确定,不过老可以对天发誓,杀死令尊的绝对不是老朽!” 
  郭晓涵暗察熊振东的神色,再和自己事先的判断加以对照,立即颔首说:“在下也知道老寨主不是杀害先父的凶手,所以才来向老寨主请教,因为那夜老寨主用铁拐捣遍在下全身,已经是第二个人了。” 
  熊振东一听,面色立即大变,突然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郭晓涵,不解的问:“死在地上的那个孩子是你……” 
  郭晓涵立即回答说:“不错!” 
  熊振东立显不安的说:“老朽当时不知道少侠尚未死去,是以在焦急忿怒之下,仍希望能有奇迹发现,现在想来,自觉愚蠢可笑,尚望少侠原谅老朽过去的罪过。” 
  郭晓涵见熊振东一脸愧色,因而久存在心中的那一丝不满,顿时全消。 
  于是—— 
  他谦和的说道:“杀父之仇,锥心疾首,自身皮肉之苦,远不及丧父恸痛于万一,如蒙老寨主指出真凶,不但先父感激于九泉之下,就是在下,亦将终身不忘老寨主的深情厚意。” 
  熊振东双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少侠当时不也是在场吗?为何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郭晓涵立即黯然解释说:“在下外出刚刚回来,一见先父惨状,顿时晕了过去,是以不知道真凶是谁,在下此番前来,还请老寨主据实相告、如能手刃亲仇,在下终身感激。” 
  “毒娘子”一见,立即插嘴说。 
  “振东,这件事既然你没有置身事外,就该尽你所知道的告诉郭少侠,以免令人猜疑,自陷其中!” 
  郭晓涵觉得“毒娘子”虽然长的狐媚,绰号不雅,但是她却通情达理,因而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熊振东略一沉思说:“老朽为守信诺,有许多话不便自动说出来,郭少侠若有什么疑难之处,不妨尽量发问,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晓涵深知江湖中人一诺千金,终生信守不渝,即使血溅尸横,亦坚不吐实,熊振东如此迁就,亦算难得了。 
  于是立即颔首说:“如此甚好。现在请老寨主见告,何以五独各据一方,而那夜却同时出现在鄱阳湖畔,是否事先已探出先父隐居在灵王墓中?” 
  熊振东仰脸干了一杯酒,目光凝视着酒杯说:“湖海五独,为了要追回他们得而复失的东酉,四出寻找令尊和‘芙蓉仙子’的下落,约定每年聚会两次,报告各人追踪结果,十年来从未间断,但也从未探听到一丝线索。” 
  边说边又干了杯酒,似乎想藉酒抑制内心的激动,继续说道: 
  “就在第九个年头上,有人看到‘芙蓉仙子’在距鄱阳湖以西二十里处的茂林间出现。” 
  说着接着目光突然一扫“毒娘子”和郭晓涵,始郑重的说:“‘芙蓉仙子’武功之高绝,遇事之机警,就像她的美丽一样闻名天下,莫说看到她的是个眼线弟兄,就是足智多谋的‘独角无常’,也无法在‘芙蓉仙子’身后跟踪,暗踩她的居处。” 
  “毒娘子”一听老头子如此赞美“芙蓉仙子”,不禁有些妒意的问:“既然‘芙蓉仙子’艳绝天下,贱妾为何一直不知?” 
  熊振东立即呵呵一笑说:“翠萍,为夫的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芙蓉仙子’誉满武林时,你还是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呢!” 
  郭晓涵一听,心中暗吃一惊,以他自己看,横波姑姑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多,照熊振东的说法,横波姑姑岂不是个近四十岁的半老徐娘了? 
  心念之间。 
  只见“毒娘子“微红着粉面问:“照你这样说,‘芙蓉仙子’现在岂不是已经两鬓灰花了吗?” 
  熊振东立即郑重的说:“武功精绝,修为有素的人,大都驻颜有术,以‘芙蓉仙子’当年成名时,和一代俊彦郭渭滨热恋的时候……” 
  郭晓涵听得心头一震,星目不由冷电一闪而逝。 
  熊振东顿时警觉不该揭人隐私,立即可阿干笑了两声,微红着老脸,含糊的说:“总之,‘芙蓉仙子’现在至少已经有三十八九岁了……” 
  “毒娘子”一看郭晓涵那两道令人颤栗的冷电,也不敢再问了。 
  其余六人仅有端杯饮酒,举箸吃菜的份儿,根本不敢妄自多舌。 
  郭晓涵由于听到父亲和横波姑姑之间的秘密,因而眼神外露。 
  至于横波姑姑和父亲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两人最后又何以没有共偕自首,他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因为他怕扯的太远了而误了正事。 
  因而立即把话题拉回来,不解的问:“那位发现‘芙蓉仙子’的人,不知可曾踩到她的隐居之处?” 
  熊振东并不知道郭晓涵和“芙蓉仙子”的关系,因而立即正色说:“要想追上她谈何容易?当时‘芙蓉仙子’似乎也发现有人追踪她,立即展开轻功直奔林中,仅一两个闪身便不见了。 
  事后我们接获报告,决定集中搜索鄱阳湖畔以西的丘陵茂林地区。第一次,失望了,第二次,又失败了。” 
  郭晓涵听得剑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老寨主是怎么发现先父隐居在灵王墓中呢?” 
  熊振东亮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感叹的说:“说来太凑巧了,那天起更时分,夜空多云,老朽经过一片丘陵茂林,无意之间发现一道快速人影,时进时停,行踪鬼祟,因而起了疑心。 
  当时由于距离较远,无法辨认那人是谁,于是心中一动,立即追了过去,之后,眼见那人进入一座巨大松林中,但老朽追至,竟遍寻不见,再向北追,便是灵王墓了。” 
  郭晓涵见熊振东已说到紧要之处,因而特别凝神静听。 
  “毒娘子”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但却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一双媚眼儿不时柔和的望着郭晓涵。 
  熊振东继续说:“老朽发现灵王墓中仅有一座破残门楼,不可能有人居住,因而继续向北追踪,北进十数里,发现西北荒地间又有一道快速人影,看他飞驰方向,极似前去灵王墓,老朽知有蹊跷,立即停身细察,似乎并不是方才发现的那个人,但是我仍回身追了下去。” 
  说此一顿。 
  神色间不但有一丝怨忿,也有一丝懊恼。 
  片刻—— 
  他才继续说:“待老朽追至灵王墓时,那个人也不见了,但是我在进入灵王墓的同时,发现一个大坟的后门竟然开着,老朽当时灵机一动,深怕坟门关上,因而不顾危险,就冒然冲了进去!” 
  说此戛然住口,歉然望着郭晓涵,惭愧的说:“以后的情形,小使身亲临其境,老朽也就不再赘述了。” 
  郭晓涵见“独腿天王”熊振东说了许久,依旧没说出杀父仇人是谁。 
  他因而不由紧追了一句:“老寨主,‘独臂阎罗’沙似道事先隐身在隧道中,经你发现后,可曾追问他是怎样趁机暗向先父下手……” 
  说至此处,不禁悲忿填胸,星目中闪动着泪光,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熊振东立即接口说: 
  “最初由于隧道中漆黑一片,是以没有看出是谁,一直到追出墓外,才看清楚是沙似道……” 
  郭晓涵听得心头一震,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老寨主,你们究竟是由何处走出灵王墓?在下居住灵王墓多年,深知所有巨坟仅有那一个出口,任何人进入坟内,必须经过先父居住的那个空坟,现在我才想起来,那夜你们追出灵王墓,似乎并未经过在下倒身之处?” 
  熊振东也感惊异的说:“老朽至今仍在怀疑,那个出口是谁开的?” 
  郭晓涵不由暗吃一惊,再度急声间:“老寨主是说,有人事先在灵王墓中另外开了一个新的出口?” 
  熊振东连连颔首说:“是的,老朽那夜紧紧追在‘独臂阎罗’之后,发现出口是在另一座大坟的石碑下面新开的。” 
  郭晓涵听得暗暗心惊,他断定杀害父亲的这个人,可能早已发现父亲的行踪,因而是有计划的在进行阴谋。 
  “毒娘子”立即肯定的说:“既然沙似道知道由那里逃走,那个出口当然是他开的无疑!” 
  熊振东立即同意的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 
  郭晓涵深觉有理,因为“独眼判官”左如风进入空坟时,是由原有的坟门进入,而将“独角无常”史有余带走时,也没有走新开的出口,由此可以证明左如风并不知道新出口的位置。 
  一念至此。 
  觉得“独臂阎罗”十之八九就是杀父仇人了,但是他一想到“独眼判官”不搜父亲的尸体,而迳自翻动床褥,这又令他感到非常迷惑。 
  因而望着能振东试探的问:“照这样说。杀害先父的凶手就是‘独臂阎罗’了。” 
  “毒娘子”未待熊振东回答,立即肯定的说:“那应该是毫无置疑的事,根据常理判断,沙似道暗开通道,进入王坟早有预谋,我认为那夜振东看到的快速人影,也必是沙似道无疑。” 
  熊振东不停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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